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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跪下来求她,她反倒不削於顾,因为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一番真心,可也未免太没有骨气了。古往今来,凡是能做大事的人,感情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她选择沈擎苍,正是看中他非庸碌之辈。在这种时候,那人能做到不卑不亢,同时又能打动她的心,算是证明自己的眼光。这年头,眼光比什麽都重要。
当然,仅仅如此并不能让她留下来。虽然她差不多回心转意,但还尚欠火候。
沈擎苍也不急。只见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一个房间。
古兰一下就呆了。提着行李的手有发软的迹象。
这个房间被精心布置过,呈一片幽深的旖旎的红色。一对蜡烛放在桌上,映得红色的床铺像是烧起来了。只听那人缓缓在耳边说:“婚礼,我们再补上一个。交杯酒我都准备好了。今晚,是我们两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打扰。兰儿,你瞧瞧,眼前这一切,你满意麽?”
古兰虽然面若冰霜,内心却万分激动。沈擎苍揽住她的腰,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待我们成亲之後,我会退出江湖,咱俩一起云游四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永不分离,再无烦忧。”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手中之物掉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沈擎苍拍着她的背,脸上露出了笑容。
至於阮云飞就没这麽好运了,孤独得身边就剩下自己的孩子。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亲手抚养这个婴儿,他本以为沈擎苍会毫不犹豫地接手,然而他想错了,那人根本就不稀罕这个孩子,像丢垃圾一样把它丢开了。
想到这,他不由自嘲一笑。目光落回摇篮,眉又皱了起来,眉间浮上几分忧愁。
带小孩对他来说,简直太难了。完全不可想象。可身边确实多了这麽个拖油瓶,也只得乖乖认栽。
主要是小家夥太会折磨人了,白天吵,晚上还不让他睡,饿死鬼投的胎一般,成天都找他要奶。他本来只打算奶那麽一宿,待它缓过气来,便拿米汤或者奶妈取而代之。可小家夥不肯,非要原汁原味,他彻底无语了,一个大男人,未必还要这麽羞耻地一直奶下去不成?
於是坚决不喂它。可孩子哭啊,每日每夜哭得厉害,就是饿死也不愿屈就一分。阮云飞头都大了。他要哭就等他哭吧,哭死算了,可几兄弟多管闲事,在那担心得很,一说话便是在猜测抑或是讨论孩子的哭因。再这麽猜测下去,那事迟早会被抖出来。要是让大家知道,他这张老脸该往哪放才是?迫於无奈,他只好再喂了它一顿作为‘封口费’。哪知那该死的得寸进尺,一吃就吃了一夜。搞得他现在还昏昏欲睡。
“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弄了好吃的。”这时阮俊钦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那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阮云飞朝他手里看了一眼,今天的夥食和前几天不一样,前几天做的多是鸡汤,这会儿摆在面前的要丰富多了,有猪手、鲫鱼、乌鱼,奇怪的是汤中放的尽是蜜果大枣之类。阮俊钦嘴都笑裂了:“大哥你慢慢吃,吃完锅里还有。嘿嘿。”
阮云飞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腻!
“大哥,一定要吃完,不要浪费。”
原来是那人去而复返,这家夥什麽时候变这麽罗嗦的?阮云飞不耐烦地对他挥了挥手,阮俊钦这才屁颠屁颠地去了。
要是阮云飞知道为什麽会有这麽好的夥食,铁定得气死在美味跟前不可。
事情回到昨晚。他给孩子喂奶,小婴儿大概是饿得久了,不是一般的贪吃,咬住奶头就不放开。转眼已是半夜,阮云飞实在熬不住了,头一歪,便不小心睡着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二章~涨奶~
而阮俊钦见他房里深更半夜还亮着烛火,料想他定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毕竟大哥作息一直都很有规律,从不通宵达旦。好歹还是进去看看,免得引起火灾。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阮云飞的确是睡熟了,只见他歪着头靠在枕上,衣衫大敞,一团东西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那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当然是他调皮的小侄子。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趴在大哥胸前的小婴儿居然紧紧咬着一只乳头,小嘴动一动的,显然是在吸吮。而阮云飞的胸脯也有些奇怪,竟像小山一般隆起,一只大一只小,小的那只被孩子含在嘴里,大的那只空闲着,或许是因为太寂寞,乳首居然淌着白色的液体……
天啊!阮俊钦用手捂住了嘴。由於过於惊讶,他居然忘了灯笼还在手中,还好他反应快,脚尖往上一勾,将落地的灯笼及时勾住。少年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想练武果然是明智的选择,要是不会武功,大哥必然会被自己弄出的响声所惊醒,到时就不只是尴尬那麽简单了,他们很可能连兄弟都做不成……
退出去後他还心有余悸,但也明白了那个方子的用处,以及侄儿为什麽嚎啕大哭,一哭就是好几夜。看来大哥是爱惨了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牺牲。思及此,他对沈擎苍越发痛恨,什麽狗屁大侠,居然如此地不负责任。骂了几句,脑中又出现刚才的情形,男人虽然胸部鼓着,但比起正常人也未免显得太小,分明是缺奶造成的,於是他开始研究催奶食谱,什麽猪手鲫鱼汤也就顺理成章地上了桌。
而阮云飞不明就里,顿顿都吃得津津有味,至从开奶之後他食欲大振,内伤有转好的趋势,下体也不再流血。此举明明属於逆天行道,为什麽反而让他得益了?这是他迟迟无法想通的。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最近奶水竟然越来越多,按道理说,开奶之後,解决了当务之急,後来只要坚持不再哺乳,胸部就会慢慢萎缩,奶水也会消失。可现在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得令人发指,胸部也时不时涨得厉害,又涨又痛很想让人把那地方抓破,将罪魁祸首放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继续给孩子喂奶。本来不想喂,如今这情形逼得他不得不喂,这让他十分光火,混账!这要什麽时候才能得到解脱?胸前吊着两大坨,搞得他出门都不方便!还好现在是初春,多穿两件还勉强能够遮掩,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呢?他还不原形毕露?!
阮云飞在那发牢骚,小婴儿却高兴得很,忙着和自己的宝贝乳头亲密接触,只要有奶喝,它才不管天崩还是地裂。乳房里的奶水被孩子吸了一通後,负担减轻了很多,终於感觉有点舒服了,但另一只还是涨涨的,可小婴儿偏偏不吸那只,只对原来的情有独锺,这从两只乳头的外表便看得出来:一只破皮流血,肿得像成熟的葡萄一样,一只干干净净,还是像先前那般小巧,显然从没被动过。可小家夥为什麽厚此薄彼呢?这自然与它那次死里逃生有关。是那只乳头给了它希望,让它活下来了,活在了这个大千世界,并带给它了无穷的欢乐,不管鼻子嗅到的奶香还是进到嘴里的甘甜,它都只认对自己有恩的左乳。在它的意识里,它把它当作了爱人,当作了朋友,并始终保持对它的深情和专一。然而这却苦了阮云飞,另一只乳头得不到小祖宗的临幸,涨得发痛,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着,实在没办法,只得自己动手,将那多余的得不到消耗的奶水挤了出来。当他面对盛着母乳的碗时,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这事,他十天半月都没什麽好心情,後来习惯了,才不那麽纠结了,再说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这段时间,几兄弟都没打扰他,让他尽情地和小婴儿磨合,一旦母子俩培养出了默契,他们的麻烦也就来了,阮俊钦十分清楚。果然某一夜,阮云飞突然将他们叫到跟前,一副准备算账的架势,他先是问:“这座宅邸是怎麽来的?”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後还是阮俊钦主动站了出来:“是这样的,大哥你进了杜府後,我们几兄弟便想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来,等你恢复之後再回归云山。当时天晚了,至於住哪家客栈,我们找了个饭馆边吃边商量起来,而说的话恰巧被旁边那桌听见,他告诉我们他的家就在附近,只是他打算归隐,明天就将离开这里,房子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还说‘既然你们没有落脚的地儿不如就搬进去’……”
听言阮云飞冷冷一笑:“江湖是什麽地方你不会不知道,你真以为他有那麽好?”
阮俊钦抓了抓脑袋:“当时我也很纳闷,於是问他为什麽?他却问我:‘你是不是从伴月湖来?’我点头。他突然一拍大腿:‘你们都是剿灭魔教的义士!不,应该是英雄!’我说,不敢当。他一边喝酒一边大笑:‘小兄弟,如此说来,我们大家都是战友啊!’我问:‘难道你也……’那人仍是大笑:‘不错,当时我跟昆仑掌门并肩作战。’又说:‘既然是战友,那还分什麽你我?要知道,战友这关系,比起兄弟朋友要可贵得多。所以说,你们也别推辞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三章 三妹夫被虐~
“哦?看来你们确实碰到贵人了。”阮云飞虽然嘴上这麽说,可那副表情压根就写着不相信,因为这宅院太对自己的胃口了,不管是布局还是风格。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轩院曲回,并不那麽别致,但处处幽静,让人心旷神怡。风景不全然是死的,还有活的,草丛上有鸡,菜地里有鸭,池塘里有鱼,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抓了吃。房间也不少,用来装书的,装衣料的,装药材的,总之应有尽有,包括一些你想不到的东西。当然这并不奇怪,说明主人懂得生活,什麽都弄得别有一番风趣,奇怪的是,他明明就要归隐了,又何必摆这麽大一摊子?说来是临时让他们接手,实际更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他阮云飞又不是傻子,连这都看不出来?一直没追究,是因为前段时间忙着照顾孩子。
阮汗青感到大哥的目光向自己转了过来,赶紧低下了头。可那人并没有放过他:“三弟,这段时间,每逢夜晚,你对面的房顶是不是站着个人?”
阮汗青点了点头,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之前在伴月湖,我本该被活活烧死,却被人所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他是救了我的命呢?可是他却不要我任何报答,只求每夜能站在房顶上便足够了,你说,这是为什麽?”
奇怪的是,阮云飞越是好整以暇地问他,他越是答不出话。见状那人冷笑一声:“今天亦不例外,他是谁,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麽?”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异响,阮汗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射向门外。
出了什麽事?阮俊钦有些惊疑不定,眼珠子直在眼眶打转。对了,叶青呢?怎麽没看到叶青?
阮云飞面无表情,起身走了出去,其余二人紧随其後,出了门,阮汗青大吃一惊。只见有个人被大网网住,躺在屋檐下,而胸口插着一支利箭,正是这支箭令他面如土色。而叶青手持火把,神色肃穆地站在一边。
阮云飞装作没看见三弟吃惊的神色,只是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阁下武功不在我们任何人之下,为何连这麽区区一箭也躲不过?”语气甚是嘲讽恶毒。
男人充耳不闻,只是把头埋在地上,像是死了。
脚尖对着他的阮云飞频频冷笑:“你一定想不到吧,我阮云飞居然会恩将仇报。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会感谢你,你可以把我的命取走,该报的仇我一样会报。”
那人仍是一动不动,有伤重的缘故,也有灰心的缘由。其实这又能怪谁呢?他不是早就料到阮云飞会报复?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在汗青左右。哪怕是站得远远的,每天只能看他一眼,他也满足了。毕竟他们分开了这麽久,就是毅力再强的人也禁不住相思的折磨。
今晚,他照常来到了屋顶,这个角度正好将那人的住处尽收眼底。几乎每夜,他都是望着对面那摇拽的灯光来安慰自己,运气好的时候,那人的身影会在窗上一晃而过,他的心便不由得一阵激动,又失望又欢喜。或许是上天垂怜他的一片痴心,今晚门居然打开了(阮汗青晚上从来不出门,白天目标太大,魏靖恒又不敢出现),可没想到就在他贪婪地端详爱人的面容时,一支箭破空而来,他本是躲得过的,可不知为什麽他犹豫了一下。也许是隐隐猜到这支箭的来历,感到了附之於上的怨气,他想这是不是阮家人以及阮汗青所期望的?倘若如此,他断然不能让他们失望,毕竟自己有负於他们,要不是自己伤那人太深,那人也不会自寻短见,他要是不自寻短见,阮云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夭折……所以他承受了这一箭,孤独烦闷了许久,这痛终於让他快意了一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