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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简接着邢风的话头继续道:“那人见房木匠跑了,我俩又在那里挡着他,只嗤嗤笑了几声,倒也没去追,自行的跑去小摊那边逛了。我俩观察了他一阵子,也没见他再有什么举动,这边又要看火,也便没再管他。”
蓝险峰接着问道:“不是说来的都是这边的乡亲们么?怎么这人你们不认识么?”
汪简邢风齐齐摇头,“还真是没见过。也许是镇上的人来这里凑热闹也说不定,镇上若是有新住户,我们一般是不认识的。”
“那之后如何呢?”孙邵霜着急插话。
“第二日一早,我们过去帮忙收拾,一直没见着房木匠。离得不远,收拾好了,我俩便过去他家看看……”
俩人又齐齐笑道:“没想到,房木匠长的还真是挺好看的,从前他一直留着胡子,我们还真没发现。”
孙邵霜也跟着他俩笑,这他倒是知道的,不过却是房木匠自己故意破坏形象的。
“我们收拾好时,上午已过了大半了,哪知道到他家后才发现,房木匠才起来,正在洗脸呢。见我俩去了,也不招呼,只在那里生闷气。我俩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厮昨晚竟然跑房木匠家里去了,将他制住后还把他的胡子剃掉了。我们还要细问时,木匠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我俩也没长待,告诉他有事就过来找咱们,就回来了。不过……”
汪简接着又道:“不过,我觉得房木匠像是被占了便宜的。看他的样子,像!”
听到这里,孙邵霜也不笑了,蓝险峰更是有些目瞪口呆。四人静默了会,合计合计,决定再去看看房木匠。这么一帮子一起过去怕是不好,于是便让这里面与木匠关系最好的孙邵霜过去,几人在家里等信。
不提孙邵霜过去怎样,只说蓝险峰抱着唯一先回了家中,将炉子引燃,又在灶里填了苞米棒。待热气上来后,便将唯一放在炕上,自己拿了簸箕也上了炕准备搓苞米。唯一看着有趣,便也拿了一个慢慢搓粒。
两人正搓着,就听外面院门‘吱嘎’一声开了,蓝险峰以为是孙邵霜回来了,还在纳闷,够快的了。却见进屋的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袁承佑。
蓝险峰觉得很奇怪,他不是已经走了么?
“承佑?你没走?”
“不请我坐坐么?”袁承佑不答反问。
“哦,啊,是,你坐。”蓝险峰将人让到炕边,正想下地烧水,却被袁承佑拦了住。
“不用麻烦,我只是来坐坐就走。”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蓝险峰喏喏地问。
“我本来就没走,而且……”袁承佑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打算在这住段时间。”
袁承佑观察了会儿蓝险峰的表情,看出了蓝险峰的为难,却是高兴的。这表明蓝儿并不是对他毫无所动不是。
蓝险峰的确很为难。他确实是不想见到袁承佑的,却也不见得是多么不待见他,只是每次看见他都让蓝险峰想起他那尸骨未寒,不知葬于何处的姐姐,怎能叫他静心与袁承佑叙话。
“圣上那边,怎会同意你擅离职守,莫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知遇之恩。眼看年节将之,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蓝险峰也不看他,只淡淡道。
“蓝儿……我……我只是想在这看看你,别无他意。若你过得好,我便不会打扰你的。”袁承佑怕遭到蓝险峰的排斥,违心说道。
“我过得很好的。有唯一陪伴,而且孙……邵霜也是很照顾我的。承佑莫要为我担心。”蓝险峰想了想又道,“你现在是镇国大将军,身份不比一般,常在此处,有失身份,安全上也没有保障。况且,你我二人缘已尽恩却未断,我仍是盼你娇妻美妾,儿女成群的。”
蓝险峰虽话说的淡淡,到底心中也是有些难受的,当下声音便有一些微颤。他虽极力控制,但仍是叫袁承佑捕捉到了分毫。这分毫足以坚定袁承佑重新夺回蓝险峰的决心。此后的一系列演变,却是蓝险峰想不到的。
蓝险峰说完了话,袁承佑也未多留,叫了门外的手下,将买给唯一的衣服糕点并一些小玩意留下,便告辞离开了。袁承佑给唯一东西,蓝险峰却是不好阻拦的,到底是唯一的亲爹,没提将唯一要回去已是不错的了。况且,蓝险峰还是比较确定袁承佑不会打唯一主意的。
孙邵霜回来时,正赶上袁承佑出门。两人互望了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嫉妒与不安。孙邵霜拱拱手示意招呼,袁承佑也回了礼,两人便错身分开了。
在孙邵霜心里,袁承佑若是早些过来,或是蓝险峰变现出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想与袁承佑离开,他都是会放手的。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太明白感情不能强求这回事了。作为一个gay他也是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的。
只是袁承佑来的有些晚了,在他已经爱上这个男人后,他才来,这叫孙邵霜如何放手。且看来,蓝险峰也是不愿意随袁承佑离开的,如果蓝险峰自己想离开,恐怕,他会放手……吧?
时至今日,孙邵霜竟也是不能确定的了。他从前只想找个看得顺眼的人,一起过下半辈子,一个人到底孤单寂寞了些。后来遇见了蓝险峰,这个男人不光是看着顺眼,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再后来,在不断的相处中,他看这个男人对于外甥的疼爱与无措,莫名的就多了一些心动。这个男人对于他的依赖与信任,更是让他觉得心也为他柔软了。慢慢的渗透与融化,他爱上了这个明明很温柔,却又无比坚强的男人。
直到听他讲述过去,那份淡淡的爱意中,便增进了许多的心疼与怜惜,从此,他再逃不开避不掉了,哪怕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始终存在着另外一个人。
不得不说,孙邵霜不是不矛盾的。蓝险峰喜欢他,却是爱着袁承佑的。他们两人都需要温暖,别人给不了,便只能互相汲取温暖。他曾想着若蓝险峰真的离不开袁承佑,想随他离开,他也许会成全。但是,他真的不确定,若是成全了,他会不会后悔。
短短一年时间,发生不了什么,却也可以发生许多事。孙邵霜不知道一年时间,可以改变多少。蓝险峰总是温柔的对他微笑,全心的依赖与信任,这些都让孙邵霜放不开。
有人问佛祖,爱是什么?
佛祖答:爱是逃不开、抛不掉、舍不得。爱是无可奈何。
孙邵霜想,也许他真的是陷进去了。无法抽离,也不想抽离。真是犯贱,孙邵霜暗骂自己。
收起自己的感叹,孙邵霜进了屋去,见蓝险峰愣愣的坐在炕上,瞧着一炕的东西,唯一嘴里塞着糕点,正坐在那摆弄一些个小玩意。好笑的是,那堆小玩意里竟然还有拨浪鼓,还真是当唯一是个小娃娃了。不过显见的,唯一倒真的是挺感兴趣的。
孙邵霜进来,蓝险峰便回过了神。“你回来了,刚刚袁承佑来过。”
“恩,我看见他了。他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你没事吧?”孙邵霜关切的问。
“恩,我没事的。他说是想在这里住一阵子,看看我们过的好不好。”
“哦,那他说住哪了么?”不待蓝险峰回答,孙邵霜恍然大悟般的道,“该不会是那处新盖的房子就是他的吧。也难怪了,谁能有这般大的手笔,这般闲的心,大冬天跑这盖房子来了。”
蓝险峰也是没想到的,听孙邵霜这么一说,也才恍然。也对,既然想要看他们,自是不会离得太远,又不好住在他家里,便选在离两人最近的地方,自己又新盖了房子。
“这他倒是没跟我说的,我也忘了问了。不过看着情形,应该是的。”蓝险峰不确定的答道。
两人静默了一阵,也猜不出袁承佑究竟是何意,蓝险峰倒是觉得袁承佑不会伤害他们,倒是孙邵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当他从袁承佑的眼神中,看出那并不是个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恐怕,来者不善哪!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孙邵霜认为的这个来者不善的人,却又是一段时间没有来打扰他二人,倒是他家旁边新盖的房子,竣工的很快。
那房子与村中人家所盖不同,相对大了许多。看得出来,原本是打算建个四进四出的大院子的,但只是盖了住房后,便停了下来,听说是主人着急入住的缘故。不过过去帮工的人家都是很高兴的,每家得了不少工钱不说,还分得了五斤的猪肉,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蓝险峰家没人去帮工,倒也是得了些猪肉的。主要得益于孙邵霜这个小先生,有学生的人家和打算来年送孩子过来的人家,都会送来两三斤猪肉给他们,算是一份心意,孙邵霜是不能不收的。
因此,孙邵霜倒是得了不少的猪肉。正好积的酸菜能吃了,便弄了个酸菜炖猪肉,加了些粉进去,三人好好的吃了一顿。吃过了一次后,蓝险峰觉得这个酸菜的确味道不错的,便想着给村长家送去一些,汪简家自己也有的,便不用他们送了。
于是待第二日上午,两人便带着唯一拎了三颗酸菜,去送与村长家里。本来两人还有些奇怪,袁承佑的屋子没建好后住在哪里,到了村长家才知,竟是住在他家的。
村长还真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便打算给双方介绍一下。虽然这袁承佑是个大将军,不知比他们高了多少去,但到底将是要做邻居的,相熟一下倒是好的。只是不待他介绍,唯一见了这个自己挺喜欢的伯伯,便直接叫了出来。
本想着假装不认识袁承佑的蓝险峰,也不得不跟村长解释了一番。他也没跟村长说两人的关系,更没提这人是唯一的父亲,只说在西南当兵时,自己曾是袁将军的下属罢了。
袁承佑见他不提这些,虽不高兴,面上却也不显,只当他说的是真的。孙邵霜倒是有一种矛盾心态在里头的。他一方面想着蓝险峰到底还是在意袁承佑的,若是毫不在意,便不会有所隐瞒;另一方面又觉得,若是蓝险峰真说出了他们的过往,恐怕别人会有支持他们在一起的也说不定,毕竟袁承佑算是个民族英雄的。
不过转念又觉得,若是蓝险峰真的在短短一年间,就完全放下了袁承佑,倒还真的是叫人心寒。虽然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也是乐见其成的,但是反过来想想,是不是将来有一天蓝险峰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呢。于是孙邵霜恍然了,觉得还是要顺其自然的好。
蓝险峰将酸菜给了村长家的大儿媳,又跟她讲解了一下做法,几人叙了会话,便提出告辞离开。这一次袁承佑倒是与他们一起走的,房子已算盖好了,正准备搬过去住,倒也顺路了。
孙邵霜见蓝险峰面上无异,倒也是拿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袁承佑的去留,使得他倒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那边袁承佑也是与他一样的心理,心内琢磨了会儿,也是得不出结论。便同孙邵霜一样保持了沉默。
倒是唯一感觉不到大人间的尴尬气氛,一路上倒是总会问些个问题。譬如袁伯伯要去哪里啊,晚上家里会吃什么啊,他想吃什么啊,他的文章都背会了,先生什么时候教他别的啊,他要学算术等等问题。倒也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
蓝险峰倒是没想太多,他只是觉得袁承佑不会在这里久待,皇上早晚会召见他回去的。他也不想再考虑那些心烦的事,他只要唯一就够了,当然他现在还有孙邵霜。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蓝险峰着实为难了些,他的唯一似乎很喜欢袁承佑。若是袁承佑提出皇家子嗣不能外流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蓝险峰不禁有些怔忪,连孙邵霜喊他都没听见。直到唯一拉拉他的衣襟,蓝险峰才发现竟是到了自家门前,袁承佑跟他道别,他没听见。孙邵霜叫他,他也没听见。
回过神来,忙跟袁承佑打了招呼,拉着孙邵霜进了家门。进了里屋,炭火有些落了,忙又添些碳和木棒,又重将火生着。两人倒也没对袁承佑的去留说些什么,只自顾自的做活,又陪着唯一玩耍了一阵。
下午吃过了饭,蓝险峰想起房木匠,忙问孙邵霜结果。孙邵霜笑着答道:“看来这次,那房老头是栽了。”
蓝险峰忙问何意。孙邵霜也不隐瞒,直把去了房木匠家的所见所闻与蓝险峰说了一通,两人自是笑成一团,倒也真心为房木匠开心。
原来那人是房木匠从前一个营里的,一直都挺喜欢他的。只是那时房木匠有爱人,感情也是极好的,便也没想去打扰。哪知房木匠的爱人竟是在战争中去了,恰好那大汉调去他营,便错过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后来房木匠直接退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