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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险峰原本看着孙邵霜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以为他真的是孙家在逃的小少爷,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答案。愣怔了半天来消化孙邵霜的话,临了得出个结论,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这事。
孙邵霜却是一把抓住蓝险峰的手,“不管我是从哪里来的,但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唯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若是真的接受不了,便不要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吧。”
说完,孙邵霜便松开了手。他其实也是怕的,怕蓝险峰真的不理他了。不过他知道蓝险峰心软,所以他打赌,他自己若是这样说,蓝险峰必是不会不管他的。他倒也不是怕杀头什么的,没准还能死回去呢,不过他确是舍不得蓝险峰的,也无法接受蓝险峰真的不理他了。
却说蓝险峰听了这话,心下便是一软。忙安抚般的拍拍孙邵霜的脸颊,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在这线等着,我回去与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你……你今日与我说的话,莫要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便先回去了。
蓝险峰说完,便离去找与老头喝酒的衙官,又给那牢头塞了些钱,请他代为照顾孙邵霜。那牢头也不与他客气,他们做这行也有这行的规矩,自是接了钱人家才能安心。况且他们也不会接了钱就不去管人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照顾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于是当天中午,孙邵霜便吃到了与其他犯人不同的饭菜,虽也是粗面馒头就咸菜,但到底比别人的干净,还多了一杯温水。好在孙邵霜是单独一间牢房的,否则恐怕就被其他虎视眈眈的犯人们好好的‘教育、教育’了。
对于自己受到了差别待遇这件事,孙邵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功劳。也不嫌弃饭菜粗糙难入口,而是仿若吃着满汉全席般的,全数吃掉了。倒是那几个牢头看他这个样子,要么就是个恶贯满盈的,要么就是个无辜的。而若是无辜的,恐怕也不是个简单任务,之后更是不敢怠慢了他。
要知道,能得京官亲自来捉拿的,自不会是一般人物的。这样的人死了倒是好,若是有机会出去了,他们这帮人又糟蹋过他,可不知会被怎样的报复了。于是在孙邵霜不知道的情况下,牢头们在心中可是给他加了不少分的。
却说蓝险峰这边。蓝险峰与孙邵霜说完话后,便找了老衙官回了衙官家。村长和汪简邢风见他回来,忙拉进屋询问。蓝险峰便隐去了孙邵霜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这件事,只说孙邵霜绝对不是那个孙家的小少爷。再多,便也不开口了。
几人听他说的这样肯定,却不说孙邵霜的来历,心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也不好再问了。
在他们这个时候,抓错人是时有发生的事。毕竟画像一般都是通过认识这人的人的描述画的,也就有个五六分相像的样子。这世上相像的人位数不少的,抓错了人也是正常的。
几人再一合计,如此说明的确是官府抓错了人,但他们现在又提不出能证明孙邵霜身份的证据,这可如何是好。
蓝险峰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几人见他没说话,渐渐的也没了声音。蓝险峰见众人不说话,只都望着他。便将自己所想,与众人说了。
原来蓝险峰想着,既然那个孙家的小少爷是个菩萨心肠的人,那么自是不会让人代他受过,那么他们只要找到这个小少爷便能证明孙邵霜的清白了。这个小少爷倒也不难找,既是一直在庙里带发修行的,恐怕听到家人噩耗后,出家了也说不定。
只要去那庙里找,应该能找到的。之前官府找不到人,是因为他们要找的是孙小少爷,是要抓去砍头的,寺院中人恐怕是不会告诉他们的。那么他们现在去,是要找一个和尚,是为了救命的,应该比官府好找人吧。
那边便要有信得过的人去找孙小少爷,这边他同京中来人周旋,尽量在找到孙小少爷之前保住孙邵霜的命。
几人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倒是那孙家小少爷既是再是个善心之人,恐怕也未必会愿意出来作证。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哪有人能这般的能舍了自己的姓名救人呢。
“那倒是不怕的,若是能找到人,我自由办法保他一命。只是看去的人如何能让他相信我咱们。”蓝险峰十分笃定。
“既是这样,便由我两个去吧。”汪简说道。如今孙邵霜与蓝险峰算是与他家和房木匠家交情最好,村长倒是也不错的,只是离不了村,且这边也不能单留蓝险峰一人,村长还是要帮忙的。
蓝险峰听他这样说,郑重的单膝跪地,汪简邢风忙来拉他,他却不起,只道:“二位兄弟接我这一礼接得。我蓝险峰来这处不过一载光阴,有幸能认识中人是我的福气。今日兄弟不问我孙邵霜的身世,竟是相信我的,岂不接得我的一拜么!”
说完,竟是拜了下去。两人拉他不住,便也不再相阻。蓝险峰拜完又道:“两位兄弟今日一去,必是要费尽心机口舌,我先谢过了,只盼着二位哥哥能早日回来,我怕我这边等不及。”
说完这话,便又是一拜。起身后,将打听出来的那孙家小少爷一直修行的寺庙名称所在地告诉了二人。二人明白后,便匆匆的先返回家里,收拾一番,便赶着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央人送信去告诉房木匠,叫他去县上帮忙。
村长虽不像汪简邢风那样相信蓝险峰,倒是也不愿意怀疑孙邵霜,也决定要相信这个在自己面前了五年的小先生。他的想法是,即便孙邵霜真的是那小少爷,他们却是仍要救上一救的,毕竟这孙小先生帮过他们不少。大不了给皇上上个万言书,皇上也不是个昏庸的,想必是能够听听民声的。
蓝险峰这边考虑良久,既是京中来的官员,倒是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到时自己倒还是能讨得几分颜面的。别的不说,只要让他推辞审理,让自己这边能余佩出多一些时间来找人也是好的。
不过,若不是自己认识的,恐怕……既如此,想来,应该找袁承佑帮忙才是。只是不知道承佑会不会帮这个忙,姑且一试吧……
蓝险峰暗暗想定,将唯一托付给了村长,与村长一同留在了衙官家里,自己则返身回村,打算去求袁承佑。
蓝险峰如此想法,正中袁承佑下怀。袁承佑此时在村中已是听了陈秀安的禀报了。还真可谓老天助他,不用他想办法办了孙邵霜,竟还真的让陈秀安找到了孙邵霜的卷宗。
他们这几日在村中,也多多少少打听了一下孙邵霜,别人家都以为他们是为了多了解孙邵霜,为蓝险峰把把关,因此纯朴的乡人们倒也没隐瞒。所以,此时袁承佑已是在心中肯定了孙邵霜就是那个孙家的小少爷无疑的。
其实说来,陈秀安原本回京打算找个什么在逃的案犯,将罪名胡乱的安在孙邵霜头上。待蓝险峰回到了袁承佑身边后,再用一句冤枉了孙邵霜来帮他脱罪,此法既帮了将军,又政治了孙邵霜,可谓是一举两得。
哪知道他在找寻案宗之时,竟发现前朝孙家的小少爷的画像,跟那个孙邵霜还真是相像,便直接用了这画像。其实说来,那画像虽然是与孙邵霜相似的,倒的确不是孙邵霜。
那画像只是脸部的画像,而孙家的小少爷却是有处明显的胎记的。据那少爷的奶娘说,孙小少爷手腕处又快红色胎记,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陈秀安曾经看过那孙邵霜的手臂,细细白白的,根本就没有胎记,也没什么剜下胎记的疤痕。
不过此事陈秀安却并没有说与袁承佑,他见袁承佑似是及其笃定那孙邵霜就是那个孙家的小少爷的,在心中几个打转,这事就又吞下了肚中。
他拿了袁承佑的令牌,找了与袁承佑交好的当朝三皇子,言明袁将军相求之事。那三皇子本就与袁承佑交好,大概也是了解他与蓝险峰两个之间的事的,当下便点头答应下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求到了圣上的谕旨,特命袁承佑为钦差,督办孙邵霜之案。
51、第四十七章 。。。
蓝险峰到了袁承佑之处时,他们主仆三人已是商量好对策的了。蓝险峰尚未开口,袁承佑便主动说道:“我已知你为何事而来,圣上已经下旨,命我全权督办此案。”
蓝险峰一听这话,却是吃了一惊。朝中对于刑事案件,不是一向由文官督办武官协助的么,怎的这次却是袁承佑这个武将来督办。武将办案难免有失偏颇,往往不会遵照朝廷律法来进行。
一般文武协调,互相牵制,避免出现偏袒互私,严刑逼供的情况。既是只有一人来办案,也会派文官来,怎的这次竟是只有袁承佑一人而且还是个武将来办孙邵霜的案子。圣上究竟是何心思?
蓝险峰左想右想,实在想不明白。他虽有些疑惑,倒也是不好问袁承佑的。既是袁承佑督办此案,不知道能不能卖给自己一个面子呢。于是便道:“既是你来办这事自是再好不过了。我只说一句,孙邵霜是被冤枉的,你信我不信?”
蓝险峰目光坦荡,语气严肃,倒是弄得袁承佑一愣。他听了陈秀安的禀告,又结合自己近日来对于孙邵霜的一些了解,实是已经肯定了孙邵霜就是那在逃的犯人的。他原本打算胡乱安个罪名,吓退孙邵霜的,没想到却是可以直接除掉他,怎不叫他高兴。
只是蓝险峰这次这样一说,倒是叫他产生了一些懊恼与震荡。虽然也有些微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不过对于蓝险峰对孙邵霜的无条件信任,倒实在是让他懊恼不堪。
袁承佑暗暗想到,即使这个孙邵霜不是那逃犯,也要将这事坐实了,不能再让他出现在蓝险峰面前了。心中虽是如此想,面上却是不显,只道:“蓝儿,说话时要有凭据的。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孙邵霜就是那逃犯,你若说不是,也需得拿出证据来才好。”
蓝险峰微微皱眉,孙邵霜所说之事的确匪夷所思了些。他初听到时,也是惊了一下的。他从牢中到衙官家的一道都在想孙邵霜说的话,在联想孙邵霜日常作为,做的饭菜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单说那个松花蛋,就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还有什么腌酸菜更是自己不知道的。
虽惊疑,却也发现孙邵霜可能确实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是孙邵霜一直照顾自己,疼爱唯一,他更是将他当做家人一般看待,所以很容易的便接受了这件事。
但此事的确匪夷所思了些,不是一些,而是非常的匪夷所思。若是让居于上位者知道了,是福是祸还真的说不好,毕竟孙邵霜是个异数。
蓝险峰也是不敢讲孙邵霜的事说与袁承佑听的,虽然他来求袁承佑帮忙救孙邵霜,但是袁承佑的身份到底特殊了些,谁也说不好他知道了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险峰想了一想道:“我现在的确是拿不出证据来的。我来求你,也不是打算让你徇私情的,只是,我想求你能够拖延一段时间审理此案,届时便见分晓。”
袁承佑心中发苦,不禁说道:“蓝儿,你从不开口求人什么,更是没有求过我,今日为了那孙邵霜,你竟同我说‘求’。你让我情何以堪哪!”
蓝险峰听他这样凄苦的语气,也是一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孙邵霜是我许诺相伴一生之人,我不能弃他于不顾。况且他的确是被冤枉的,我……”
袁承佑怒道:“蓝儿,你口口声声说孙邵霜是被冤枉的,你何以就如此肯定?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五年前来到这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那孙家小少爷也是五年前失踪的,他们同为蓝姓,长的又如此相像,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他不是。你才与他认识多久?”
“是,我是与他认识没多久,我是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是,我就是相信他。与我相处了十几年的人我都不了解,我凭什么就不能相信他。”蓝险峰听他气愤之言,心中也是愤愤。
“蓝儿,当年的事是误会,我并不是……”袁承佑见蓝险峰有些发怒,不禁软化了下来,想开口解释。
蓝险峰却是不愿听他解释的,反反复复只会说误会,误会,难道他与自己姐姐躺在一张床上是假的不成,难道唯一是姐姐一个人生出来的不成。当下打断他,“别跟我口口声声的误会不误会的了,我姐姐已经死了,你还想拿她来说什么!”
袁承佑心内苦涩,他的确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