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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佑静默不语。
“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这是你我都明白的。”
袁承佑张口欲言,蓝险峰抬手制止,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唯一的事我不该怪你。可是,我的姐姐真真切切的去了。相比你回京后也调查过姐姐的死因,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你而死?”
袁承佑无法回答。的确,蓝静水虽然不是他亲手害死的,但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自己府中之人是如何对待蓝静水的,老管家曾经与自己提过,但是自己,的确是放任了那些行为。甚至不得不说,蓝静水的死,在他内心深处,是被盼望着的。
那时自己是怎样想的呢?死了倒好,死了干净些。死了,他便能当所有事情都未发生过,他与他的蓝儿,便能继续在一起了。
他没有考虑过蓝险峰的心情,没有想过蓝静水是蓝险峰唯一的亲人,是蓝险峰曾经生活的依靠,未来生活的动力。蓝险峰那时不将两人的关系告诉蓝静水,不是不想承认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怕失去了这个姐姐。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袁承佑心内有多爱蓝险峰,就有不止百倍千倍的对蓝静水的恨。
因为这个女人,他与蓝儿被搞得一团糟。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蓝儿离开了他。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蓝儿,竟然为了其他的男人来求自己。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
“我知道,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姐姐她也有错。但是,她只是一个女子,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就算看我,你也不该那般对她。”
不提蓝静水还好,一提蓝静水,袁承佑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在你心中总是那般清白无瑕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并不是自愿的。我的爱人,不仅不相信我,竟然还劝我去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还是一个陷害我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想?”
袁承佑的突然大怒,让一直习惯了他温柔对待的蓝险峰不禁吓了一跳。“我……我姐姐,她只是喜欢你罢了,你……”
“喜欢我?你以为你姐姐喜欢我?哈哈……”袁承佑怒极反笑,“她怎么会喜欢我?”
“承佑,你怎么了?若是姐姐她不喜欢你,怎么会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与你在一起,还为你生下了孩子。”
“闭嘴!你姐姐根本不喜欢我!看看,你姐姐在你心中竟还是这般高大的形象,布惜牺牲名节么?我告诉你,她的确是不惜牺牲名节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不过她可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己那可耻的情、欲!”
“袁承佑,你别胡言乱语。我姐姐在京中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倒也是有几分颜色的。京中子弟喜欢她的不少,她怎可能为了什么情、欲就委身与人!”见袁承佑越说越没了形状,蓝险峰也禁不住怒道。
“哈哈哈……那我就告诉你,你姐姐的欲望有多么可耻。你眼中那般纯洁之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为了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不惜陷害弟弟的情人,你说她多么卑鄙,多么无耻!”
“你……你说什么?”蓝险峰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颤抖着问道。
“我说,”袁承佑毫不理会蓝险峰颤抖着的声音和僵直了的躯体,残忍的一字一句强调道,“蓝、静、水、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蓝、险、峰!”
55、第四十九章 。。。
“你胡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姐。我姐姐不会的。”蓝险峰颤抖着辩解。
“哈!我胡说。蓝险峰,我告诉你,这是你那贱人姐姐,蓝静水,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得不到自己的爱情,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得到。她说她对于你有多么重要,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说只要我伤害了她,你就永远不会原谅我。
更可笑的是,竟然在死前留书给我,倾诉她有多么爱你。就连她生的孩子,她都说长的像你,就像是她生了你们两个人的孩子一样。她已经疯了,她的死,虽然与我府中脱不了干系,不过,她自己若是想见你,使出什么非常手段,难道我还能阻止得了么?”
看着蓝险峰呆愣的神色和不断掉下的泪珠,袁承佑低喃:“蓝儿,你只会怪我背叛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信任我。难道我在你心中,连你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么?你只想着不让我伤害她,可是为什么又要一起来伤害我?
我袁承佑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还要靠些卑鄙手段来夺回自己的爱人,难道我的心就不会难过么?我的爱人,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我的心难道就不会痛么?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难道他对你就这般重要么?”
蓝险峰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姐姐,还是对于袁承佑,他都非常的抱歉。
他从来都依赖着自己的姐姐,享受着姐姐只对自己才有的温柔细腻的爱护。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姐姐竟承受着这么多的痛苦,而他只顾着自己的私情,从没想过会将姐姐至于何种地步。
蓝险峰最初听到袁承佑的话,不能说不震惊。然而,这在外人看来乱、伦背德之事,于他却只觉得如此心酸,如此心疼。他的姐姐,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养育了自己的姐姐,他怎么能够鄙夷,怎么能够咒骂?
袁承佑愤怒过后,只余下满心的空虚感。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伤害自己爱着宠着这么多年的蓝儿,他的蓝儿,从来都在被自己伤害着。自己,究竟还在说着什么可笑的爱他。
袁承佑这一刻无比的痛恨着,伤害了蓝险峰的自己。那些永不会伤害他的情话,竟是那么的可笑。自己曾几何时,赌咒发一般在心中想着念着,胆敢伤害了蓝儿之人,他必不会轻易饶过。然而,从始至终,竟只有自己在不断的伤害着他吗?他的蓝儿。
罢了,罢了,他便成全他一次吧。他的蓝儿,应该是幸福快乐的,他的蓝儿,合该平安喜乐一世。跟着自己……袁承佑想想京中那还等待着自己的纷乱,跟着自己,终究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的蓝儿,就在这小山村中,守着他的安宁,过一世吧。
“罢了,罢了。蓝儿,你便带他走吧,从此咱俩便……如此吧。”袁承佑说完这话,内心无力之感更胜。终究,还是抓不住,终究,只能放他走。蓝儿,我无力给你的幸福,希望你自己找对了,也守得住吧。
蓝险峰惊讶地抬头听完袁承佑的话,随后又低下头去。承佑还是那个承佑,总是不忍伤他,宁可忍着伤痛成全自己,也想要弥补。不过感情这种事,到底是无法弥补得了的,无论说的如何不在意,心中总是惦念着的。
但是,蓝险峰收起面对袁承佑时总是存在于内心中的柔软,坚定地决定守护住这份爱情。蓝险峰返身从桌上拿起茶壶,到了两杯茶,一杯递到袁承佑手中,自己也拿起一杯,道:
“承佑,今日我俩以茶代酒,定下盟誓。从今后放下过往,我俩只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再无其他。”说完,自己仰头喝下茶水。
袁承佑掩去心中眼中伤痛,闭目同他一起饮下。
“将军,这第二杯,念过去我入敌营救你的恩情,希望您能将我姐姐的骨血唯一留给我。”
袁承佑心中大恸,竟是念在这份‘恩情’上么?好,好,好。“既是你姐姐的骨血,本将军岂有拆离你俩血肉亲情之理。”含泪饮下那明明该是清香,却满是苦味的茶水。
“这第三杯……,蓝险峰在这里谢过将军放过我家孙邵霜,大恩大德必不敢忘。将军若有用得着我俩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必会为将军达成心愿。”
心愿么?惟愿君此生平安喜乐,再无他愿。饮下第三杯酒,从此两人恩未断,义却绝。桥归桥路归路,再走不到一处去了。三杯酒饮完,袁承佑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蓝险峰掩去心中不忍,低声告辞。
“参见将军!”
蓝险峰正打算离开,却见袁承佑派去提走孙邵霜的两人中的一个,叫做王虎的汉子正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袁承佑振作了下精神,道:“王虎,你来的正好。带蓝……这位蓝先生去领了那孙邵霜,此案与他们无干,放人吧。”
“是将军。将军……”王虎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说吧。”袁承佑只想快些打发了他,自己进内室休息。
“将军,那陈秀安,出了些事……”
“哦?何事?”
“是……”王虎看了一眼蓝险峰,吞吐着不知该怎么说。
袁承佑微微皱眉,这陈秀安还有何事是与蓝儿有关。“速速说来。”
“是。我两人见将军迟迟未来,陈秀安便想过来瞧瞧将军。他没多久便神色异常的回来了,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不久后,便见着蓝……蓝先生的朋友姓房的匆匆忙忙的跑来衙门,说那陈秀安将小公子带走了,他们已经跟过去了。只是小公子在陈秀安手里,他们也不敢做什么,现在正在崖边……”
蓝险峰一听唯一遇到了危险,登时一口气就没上来,眩晕着向后倒去。袁承佑手疾眼快,飞身上前接住了蓝险峰,将他搂在怀中。
王虎见蓝险峰如此形状,只好快声道:“陈秀安让将军与蓝公子速去崖边,那孙邵霜属下私自做主让他随姓房的先过去了,请将军责罚。”
袁承佑挥手让他先起来,自己有的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才唤醒了一时刺激过度而晕倒的蓝险峰。
蓝险峰甫一清醒,立刻拉过袁承佑的手道:“快快带我去。”
袁承佑明白唯一在蓝险峰心目中的地位,当下也不敢耽搁,忙忙的扶起蓝险峰,着王虎找人带路,与蓝险峰一起奔了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崖边的孙邵霜也是万分的焦急。那陈秀安也不知道魔怔了怎的,也不理会唯一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只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唯一,抚摸唯一哭得通红的小包子脸。那神色,分明是透过唯一看着别的什么人,那亲昵的抚摸,更是怎么看着都觉得渗人。
此时房木匠,房木匠家的壮汉,老衙内,村长几个也都静静停在一旁。根本不敢迈进一步,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深怕惊着了不太正常的陈秀安。
唯一见他熟悉的小先生来了,哭的更是伤心,嗓子都有些哑了。只是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直拉着他的手臂,他好害怕,胳膊也好疼。为什么小先生不到自己这里来,为什么小先生不把坏人打跑。舅舅哪里去了,他要舅舅,啊……
“舅舅……呜……舅舅……啊……唯一要舅舅。”听见唯一喊舅舅,陈秀安才有些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静水,是静水的孩子,是他的……
对啊,这是他的,这个孩子是他的。陈秀安突然的大笑,更是吓得唯一止不住哭声。不远的孙邵霜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看着神色这般异常,的确是有些思维混乱的感觉。
孙邵霜皱着眉头,房木匠来找他时,说这男人要见蓝险峰和袁承佑,他便觉得有些奇怪。这男人对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倒也不像是多么恨自己,却是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孙邵霜知道自己认识的人还真是有限,这个人自己从前的的确确是没见过的,更别提还结过仇什么的了。从前以为这陈秀安是为了讨好袁承佑才那么讨厌自己,现在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啊。
正在孙邵霜思考这事时,袁承佑蓝险峰随着王虎赶了过来。蓝险峰一听唯一哭喊着‘舅舅’时,忙跑到前方。
“唯一,舅舅在这呢,在这呢。”
见唯一被陈秀安抓着,哭得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蓝险峰心胆俱裂。“唯一别哭了,舅舅在这呢啊。一会儿舅舅就到你身边去啊,唯一别哭了啊。”
蓝险峰紧紧抓着身边孙邵霜的衣服,边忍着想要冲上去救唯一的心,便安慰着唯一。蓝险峰此时心乱如麻,只得一遍遍苍白的重复着抚慰唯一的话。
孙邵霜见蓝险峰这副模样,自然更是心疼,将蓝险峰搂在自己怀中,冲着陈秀安道:“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能不能先放过小孩子?”
那陈秀安这才注意到袁承佑与蓝险峰已经到了,桀桀怪笑两声后道:“好,好,好,来了就好。人都到全了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