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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也就眼前这个女孩和她的孪生哥哥禹雷这么两个朋友。也许是因为相似的际遇让彼此更加容易靠近。
“呵呵,你们俩怎么一大早都在这小院?”
正想着禹雷,他就来了。
回眸间,一个黑色身影已在眼前。
“你们这俩兄妹真是,大清早的,怎么尽往我这小院赶。”嘴咧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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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雾褪尽,晓日微醺,满院光影斑驳。
“楼主让你去趟西街花坊订一批牡丹,昨晚有人闹事,把大厅的牡丹全给咂了。”
才一天不见,脸怎么肿了:“蔓笙你的脸怎么。”禹雷疑道。
禹惜撅嘴:“就是,昨晚我问你都不说。”
“小意外拉,没事。”蔓笙忙转移话题:“楼主要订牡丹,品种照旧?”
把银票塞在蔓笙怀里:“不,这次要冠世墨玉”
冠世墨玉,花朵硕大,紫黑带绿,乃黑花之魁首。蔓笙狐疑:“这么名贵的牡丹,楼主怎么叫我去订?”
“这当然要个懂花之人去才行,不让你去谁去?”也罢,昨天去花坊买花肥,结果被人惹上花肥到没买来,今天顺便去带了来:“好,我这就去。”
“小心点。”禹雷搭上他的肩,乌黑的眼珠注满神采。
“嗯,知道。”有这样的朋友关心着自己,心就不自觉的暖了几分:“我先走了。”
蔓笙大步出了小院,将春兰放置绿阁,收拾了一下就往西而去。
阳光艳艳,街上车水马龙,与昨晚夜幕下的完全是两个样。
走了一会就觉得脑袋发晕,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这么一想肚子饿得愈发明显。
走进旁边的小铺:“老板,花蓉芝麻酥一个。”掏出银子。
“公子拿好。”递出一个褐黄酥饼。
芝麻好香,真是饿极了,大大的咬了一口。
边吃边走,一下就到了西街花坊。
跨槛而入,满屋子的花花草草。咦,就是不见曾老板,连伙计都没见着一个。
纳闷间,里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容成公子,一有春兰,我立马叫人为您送去。”曾老板弓着背从里屋出来。
走在他前面是个男子,倾长身材,一袭红衣,在这一屋的绿色之中分外妖娆,黛眉秾丽,润唇好似红梅,冰肌莹玉,冷艳之中透着一分男子自然地潇洒。
男人生得如此艳中带俊真是世间罕有。蔓笙与他四目相望,愣了半响。
只听男人嗤的一声,笑得雍容华贵。蔓笙尴尬的回过神来。
曾老板也傻了眼,心道:这容成公子向来对人冷漠如霜,今日竟然有幸见其一笑。
怪哉!
曾老板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蔓笙站在门口,歪着头,眼睛瞪得滚圆,脸颊肿的厉害,白中透红,嘴角还沾了不少的黑点点,傻气之中透着天真烂漫。看他这古怪样自己也不由暗暗笑到肚痛。
红衣男子敛笑道:“春兰,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声音低沉而圆润,柔中带劲。
曾老板踟蹰:“这……”
“怎么?不成?”冷冷的语气,让曾老板一缩,背弓得更厉害。
“容成公子的事,小的怎敢掉以轻心,一个月之内一定派人送到容成峰。”这下可是惨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春兰可怎么办办,自己可是惹不起眼前这个人,曾老板暗暗叫苦。
“那就好。”没有一丝语气,说完男子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蔓笙这才想起了来意,上前问道:“曾老板,订十五株冠世墨玉可有?”
曾老板一顿:“冠世墨玉,这可是牡丹中的极品,你要一下订十五株?”眉头一扭。
“没有么?”没有回去怎么交差,楼主一向对自己刻薄,肯定怪到自己头上。
“有是有,但是你以为就桃奴苑要订花么?人家是预订的,你说这是叫我难做啊。”
“啊!”蔓笙搔头痛苦:“这怎么办才好?”
曾老板眼珠急转,突然谄笑道:“蔓笙我们进屋来谈谈。”说着把蔓笙拽进了里屋。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个曾老板想到什么好法子能弄到花了,也是,哪有老板摆着生意不做的道理的,蔓笙暗想着随他进了屋。
“蔓笙,我们谈谈条件怎样,这样你也好回去交差。我一次给你十五株,一株不少你。”
看着这老头儿一脸的坏水,要什么条件让他这么爽快的一下就答应,蔓笙警戒:“什么条件?”
“春兰!”讪笑:“如何?”
原来他在打自己兰花的主意,哼,果然没这么便宜的事。春兰自己倒是有几株,可兰花都是自己跑遍山野荒芜之地,又经过多年驯养才得,株株都稀罕,哪能说给就给的。
曾老板见蔓笙蹙眉不语:“蔓笙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只要你一株,一株换十五株,你也不亏。”
“哼,我不喜欢人家打我兰花的主意。”
看来还是得来软的,叹道:“我本也不想要夺人所爱,但一个月内没这春兰,我这一家子也别想活了。”偷偷瞟着蔓笙的脸。
有这么严重,想必是这老头唬弄自己罢了:“兰花再稀罕也没人命稀罕,你少蒙我。”
“蒙你?曾老我虽想要你的春兰,可还以至于拿自己性命来蒙你这小子。”双手负在背后走到门口转身道:“你可知,刚才的红衣男子是谁?”
摇头
“唉!跟你说了你也肯定不知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年花卉生意刚刚有点起色,做大了些,就被容成峰的人盯上了,运气也真是背。
蔓笙见曾老板欲言又止,思索起刚才的红衣男子,那张脸虽是艳但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好冷的一个人,眼前的老头好像真遇到麻烦了。
“蔓笙。”没反应,提高声音:“蔓笙!”
“啊。”喊这么大声干嘛,吓了自己一跳。
柔声道:“蔓笙啊,你就当是帮帮我这老头子这一次了;不然……”掩面而泣。
“曾老板,你别这样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求自己,看着心里难受,反正给了花还能再寻再栽的:“我给你就是,你别这样。”
眼睛立刻闪着精光:“真的,蔓笙这次真是要好好谢谢你的大恩了。”
“可别这么说,花还能再栽的。”不过养了这么久心里还是舍不得的:“那我过几天把花给你送过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派人去取吧。”
“没事,就让我送过来好了。”
“好,那就麻烦你送过来了,蔓笙,这人情就当我先欠上,来日必还。”曾老板诚恳道。
“嗯”麻烦极了,还是快走人的好。
在曾老板的左谢右谢之下,带着花肥逃出了花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封面传了;要谢谢〃云〃和〃草〃!很好的人!
3
3、第三章 玉谷 。。。
匆匆回到了桃奴苑,一到门口就见禹惜在门口向自己招手。
“小蔓,你可回来了,孔公子等你大半天了。”
“他来干什么?”
“人家孔公子是为你送药来的。你别老这么对他冷冷的。”
“就不太喜欢他。”不看见他也许就不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小脸涨得红红的:“唉,先进去再说。”
一进绿阁就看见孔水坐在茶几旁抿茶,看见蔓笙进来,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蔓笙应了一声,只觉得有点头晕就径直走到木床边坐了下来,昨晚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一下,累坏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孔水倚到床边,用手背贴了一下蔓笙的额头:“好烫。”
禹惜也用手抚了一下蔓笙的额头:“就是,好像发烧了。”
发烧了?自己怎么没发现,就是觉得有点头晕罢了。
“肯定是昨晚冷风吹的,刚好我带了一些祛热的药,你先躺下睡一会。”蔓笙被强迫躺了下来,任由子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去煎药,一会就来。”说着禹惜出了绿阁。
蔓笙一躺下就觉得倦极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睡去。孔水一直坐在茶几旁没有离开。看着脸烧得通红的他,心里却是冰冷,昨晚就应该让范施送药来的,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才发现烧得这么厉害。
明明是比自己还年长的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抽空来看他的伤势,大概是烧糊涂了都没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从小就被丢在这里,他应该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心隐隐的有些酸,忍不住帮他把被子掩得更紧一些。
吱
禹惜端着药推门而入,把药放在床头,轻轻地摇了摇蔓笙:“醒醒,该喝药了。”
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鼻子都睡得红丹丹,活像一只小兔子:“谢谢你,禹惜。”蔓笙吃力地坐了起来,浑身骨头又痛又酸。
“快趁热喝。”禹惜将瓷碗递上,勺子打了几个圈。
蔓笙乖乖一下把药全喝了,转头看到孔水,他竟然陪着自己睡觉,不由缓声:“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还是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也不好打扰他养病,孔水心口酸楚翻腾,急急一个转身迟疑片刻后终是掩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丝不熟悉的情绪。干脆什么都不要想,蔓笙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哎呦!黎南,即墨,两位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越桃呀!”看见两个男人利落装束,手持佩剑进了桃奴苑大厅,楼主越桃夸张地摆动丰腴热胯迎了出去。
即墨拱手道:“我家公子今天想请蔓笙去墨玉谷走一趟,越楼主可准?”
越桃见他衣服穿得那个叫严实,只露出领口处半寸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风流的闷蛋,悠悠地赖上旁边的软椅,哼道:“哦,原来是封公子想喝竹叶青来着,这可真不巧,蔓笙有事不在。”
哼,当桃奴苑什么地方,想要人就要人,就算封裔亲自来要人也没这么好办的事儿。
“越楼主。”说着黎南把一块墨玉放上桌上。
桌上的墨玉乌黑透亮,素闻墨玉谷盛产上好墨玉,今天可是见着了,越桃拿起来放在手里感觉着它的温润:“真是上好的美玉。”
“要喜欢就送与越楼主就是。”黎南和颜悦色。
越桃眉目一弯,瞅眼规矩站在一旁的即墨,搭上黎南的肩:“还是你讨人喜欢,蔓笙一早去了花坊,不知现在是否回来,你们随我去绿阁吧。”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绿阁。
见蔓笙还沉沉睡着,两人一抬,连人带被上了马车。
这墨玉谷的谷主还真是奇怪,这晕睡的病人哪能酿酒的,越桃心里嘀咕着去摸那墨玉。
墨玉谷
大厅中央,封裔慵懒的倾倚在宽大墨玉石椅上,眼睑微微闭着,一身乌衣,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好似一条卧龙。手里握着玉觞慢慢的饮着杯中绿色的液体,喉结上下浮动,眉目舒展,享受着美酒的芬芳。
即墨恭敬地进了大厅,单膝一跪:“谷主,蔓笙带到。”
“让他进来。”眼睑微震,英眉稍聚。
蔓笙连人带被的抬了进来,但仍旧昏睡着。
封裔从石椅上下来,乌黑的眼睛凝视着毫无防备苍白的脸,透着犀利的幽光,敏锐而又机智。
“谷主,他发烧所以昏睡着。”黎南简洁地禀告。
封裔若有所思的盯着蔓笙吩咐:“去弄些祛热的汤药来。”
“是。”即墨黎南一起应道,当即离去。
封裔打横连人带被抱起,怀里的人翠眉轻拧,脸颊微红,稚气的脸上透着不安。
封裔把他放在宽大柔软的玉床上,盖上两条厚厚的棉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拂过蔓笙有些苍白的唇。俯下头闻到一股清香,幽远浩渺,荡涤心扉,用唇在他干裂的唇轻轻蹭过,甜而不腻,身下的人颤抖的缩了缩肩。
“谷主,药煎好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