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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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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桃奴苑,一到绿阁,只见禹惜眼光盈盈地扑来,伏在自己肩头啜泣。
  
  “小蔓,怎么办,怎么办呢?”妆花成一片。
  
  蔓笙听得一头雾水:“禹惜,你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你说啊?” 
  
  “小蔓,你可要救救我哥哥呀!”晶莹的眼珠挂在粉粉的脸上。
  
  蔓笙愕然:“禹雷怎么了?”
  
  “前几日墨玉谷在篱城中征人,去开掘玉石,哥哥也被抓走,小蔓你常去墨玉谷,应该认识里面的人,求求他们放了哥哥。”
  
  “这…。我每次不过酿完酒就回来,谷中的路都不是很熟,何况是人。”蔓笙思付,求他行不行呢?不,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总是让自己无端的恐惧,他肯定不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放过禹雷,自己不过是个酿酒的小厮而已。
  
  “呜呜…。”禹惜软在地上,眼中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
  
  蔓笙忙蹲下扶起她:“禹惜你别这样,让我想想办法。”翠眉紧紧拧在一起。
  
  “小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呜呜…楼主是不会为了哥哥得罪墨玉谷的人,现在只有你能救哥哥了。”
  
  “禹雷被抓是在前天吧?”
  
  禹惜大大的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对,那几天你也在墨玉谷,你看见他了是不是?”
  
  “我没有看到他,但是我看到了一群同样被抓的人。”也许禹雷也被带到了峭壁上的石洞中。
  红红的眼睛满是乞求:“他应该就在人群中,小蔓。”
  
  禹雷是自己仅有的朋友,自己怎么会丢他在谷中而不管,这次回去刚好伺机打听禹雷的行踪,应该不会惹人怀疑,熟悉谷中之路后说不定可以趁着夜色带他出谷。
  
  “禹惜,你别哭,我今天就折回墨玉谷,你一定要耐心等我的消息。”就算冒险也不惜。
  
  禹惜扑在蔓笙怀里,眼泪湿了他的衣襟:“你一定要小心啊!”
  
  “那,你去帮我把干兰花取来。”
  
  蔓笙掀开床铺,打开暗格,取出里面一把小巧匕首藏在腰间,带上简单的行李往墨玉谷赶去。
  
  墨玉谷在篱城外,地处偏僻,自己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到谷外时天已经微微亮。没有停歇地来回赶路,脚都磨出了泡,一瘸一拐到了谷的入口,索性守门的门卫都认识自己,顺利进了谷。
  
  左转右转。
  
  天!
  
  每次来都有人带路的,好大的谷这么多岔道,这回没人带路竟然迷路,希望遇到个人问问路才好,可是绕了半天也没见着个人,倚靠在旁边的树上坐了下来,又累又饿又困,实爬也爬不动,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舒服,闭目养神。
  
  也不知养神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暗,投下一片阴影,警觉地睁开眼睛,眯眼只看到一个巨大黑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看不清脸。
  
  好一会才适应了明晃晃的阳光,看清了头顶的脸。
  
  身体本能的一下跳了起来:“封谷主。”他怎么在这,一直看着自己睡觉?是自己又误时间了,不自觉地吞吞口水,不晓得这次他又会如何惩罚自己。
  
  封裔走近一步满脸的鄙睨:“养神么,真是好兴致。”
  
  “我……”还是算了,总不能说自己迷路了才在这树下休息,听他语气戏谑,看来是又动怒了,蔓笙不自觉的垂下头。
  
  封裔看他满脸窘态,脸涨得血红,鞋子身上满是污尘,风尘仆仆,冷道:“迷路了。”
  
  蔓笙的脸涨得更红了,好似夏日的残阳,映红了一片天。抬起头,刚好与他眼神交汇,看见眼前的人眼中滑过一缕幽光,给人一种相隔万里的遥远与寂寥。
  
  封裔扭头转身进了左边岔道,蔓笙怯怯跟在了后面,不跟着他恐怕今天自己是要在这林子里过夜了。
  
  日光微弱,凉风习习,余热消散,林间薄霭漫漫。
  
  封裔走的很快,蔓笙一跛一跛跟在后头,绕了十七八个弯,脚上水泡磨破,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染红白色的靴子。
  
  又累又饿,全身乏力,再这么走下去没救出禹雷自己就先累死在这路上了。不行,给自己鼓鼓气,蔓笙拽了拽手中的包裹继续走。
  
  不个不留神脚下一绊,条件放射地大叫一记后,整个人翻摔倒在地上,掀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黄灰。
  
  “呜呜……”好痛,蔓笙勉强撑起身体,两个手掌都被石子划出深深地口子,殷红的血滴下来渗入泥土。眼泪差点掉下来,禹雷还等着自己去救一定要撑住,微微颤颤地扶着树站了起来。
  
  身体一轻:“嗯?”
  
  封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边上,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紧紧地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脸,微愕道:“封谷主,你放还是放我下吧。”这样的姿势让自己无比尴尬。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墨玉般的眼睛深邃飘忽,一股寒意慢慢升腾。仿佛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他丢在这灌木丛中一般,只好僵着身体待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手掌滋滋地痛着,牵扯着敏感的神经。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内谷。
  
  黎南匆匆迎面而来:“谷主”,又看了一眼封裔怀里满身是土的人:“蔓公子,这是?”看着蔓笙的狼狈样,黎南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场。封裔把自己丢在了一个陈设简单的小阁中就再没出现,暗自庆幸没有被他‘惩罚’。
  
  蔓笙坐在床沿上,无奈地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迷了路不说还摔成这样被人抱回来,真的好没用,这个样子怎么去救禹雷。禹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看到看守的侍卫都是横着脸个个不好惹的样子。
  
  即墨进屋来:“蔓公子,我来给你上药。”
  
  每次都要麻烦他,真是过意不去:“叫我蔓笙好了,嗯,谢谢你。”
  
  即墨利落地挑出嵌在肉里的石子,擦干净表面的血,涂上了透明的软药,熟练地缠上纱布,疼痛缓解了不少,蔓笙紧紧咬着下唇的牙慢慢松开问道:“你懂医术?”
  
  “嗯。”即墨迅速收拾好药具:“蔓…。蔓公子我明天再给你换药。”
  
  自己每次来谷中酿酒都是由他领的路,看来他对这个谷的路很熟悉,请教他肯定没错:“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先表现得友好一些吧。
  
  寂寞眼中闪而过一丝惊愕又迅速恢复了平静轻道:“ 即墨 ”,随即转身出了门。
  
  沉沉的睡了一夜,醒来时已经快到晌午。手上缠满纱布,光衣服就穿了半天,仔细地将匕首藏在腰间。
  
  吱的一声门又开了,即墨进门来手里端着药膏。
  
  蔓笙露出一个笑靥:“你的医术真不错,已经不怎么痛了。”
  
  即墨一滞后,又认真迅速换好纱布。
  
  蔓笙暗自思付着先去乔木林那边看看,说不定禹雷就在那个石洞中:“我可以出去走走么?”
  “谷主没有说不可以。”
  
  那就是可以,蔓笙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到了那片乔木林。
  
  




7

7、第七章 乔木林 。。。 
 
 
  
  乔木依旧苍翠,泉水依旧涓涓,只是草已经枯黄一片。
  
  蔓笙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穿过了密密的林子,靠在峭壁上偷偷看着石洞旁的动静。只是看见两个守卫在洞旁来回的巡逻,没有探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静静地守在灌木后面。
  
  太阳慢慢高升,腿蹲得有些麻,忽的有两个侍卫赶到了洞口,蔓笙立即警觉起来,简单的交代之后,两个侍卫进了洞。蔓笙等得焦急,不一会儿从洞内传来动静,一群壮年男子被捆缚着手带出了石洞。
  
  蔓笙心头一紧,手心密密的出了一层薄汗。禹雷,自己差点就喊出了口。禹雷就在人群中,衣衫粗陋,人也憔悴了几分。
  
  蔓笙潜伏在灌木中随着队伍慢慢的向前移动,不知道禹雷要被带到哪儿,不管怎样,一定要带他出谷。
  
  走到峭壁的尽头,几座简陋的小屋出现在拐角处,一群人被赶进了小屋。屋顶炊烟袅袅,想必是饭堂,极目一望更远处还有一排小屋,应该是住处。这可好一下就清楚禹雷行踪,老天还是很帮忙的,蔓笙暗暗窃喜。
  
  “蔓公子趴在草丛中是作何?”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利剑刺入了蔓笙的脊背,蔓笙嗖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身后,阴寒眼神,铁青面色。
  
  是他。上次也看见他在洞口,一脸的老谋干练应该是封裔的得力助手,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认识自己,蔓笙本能的绷紧了神经:“墨玉谷盛产玉石,只是好奇一窥而已。”蔓笙极力稳住声音不变调。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既然如此,蔓公子何必藏于枯草中,与霍峰说一声大大方方参观便可。”蔓笙语塞着说不出话来,杵在原地,这可怎么办,莫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来意。
  
  蔓笙正踟蹰着如何回答,只见男人弯腰恭敬道:“谷主。”转身一看,一个乌黑高大的身影斜靠在树上,双手环胸,一脸的慵懒野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蔓笙不禁打一个哆嗦。
  
  “你先下去。”语气依旧冰冷。
  
  “是,属下告退。”霍峰知趣的隐没在林间。
  
  封裔转身入了林子。蔓笙犹豫的跟了上去,要是他问起刚才的事,要怎么回答才好呢,自己向来不擅长说谎,习惯性地搔了一下耳根,呀,居然忘记满手的伤,疼得咬紧了下唇。
  
  封裔在中间的石凳上坐下,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玉觞。
  
  他想干什么,审问自己,蔓笙站在桌旁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偷偷瞟了一眼,刚好撞上他的眼神。脸上好像被浇了一壶滚水,火辣火辣的感觉。封裔悠闲地自斟自酌,一语不发,看不出心思。
  
  周围安静的吓人,凝重的空气压得蔓笙透不过气,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已经知道了事实等着自己招供?不,不管怎样就是不能承认。轻轻吐一口气,这时多么希望哪怕是一声鸟叫,一缕清风来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夕阳朦朦,雾霭冉冉,凉叶瑟缩。
  
  秋天的白日总显得特别的短暂,天色已不知不觉暗将下来,封裔终于站起来。
  
  他在旁边,哪怕是沉默也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心安。
  
  “喝了它。”封裔开口。
  
  蔓笙被他突兀的举动一惊,但又极快地两手并用夹住玉觞,自己虽会酿酒可并不会喝,像竹叶青这等烈酒恐怕是一沾就醉。感觉寒意在隐约的逼近,如果非喝不可,那不如自己喝了爽快,总比被他灌下的好。
  
  一仰头咕噜一下喝了进去,冰凉的液体在喉咙留下一道火,一直热到胸口,咳,辣味让蔓笙不由得剧烈咳嗽,背也跟着颤动起来,像一只在抖动羽毛的幼雏,好似下一秒就会飞走一般。封裔感到莫名的惆怅,无意识地拧起俊眉。
  
  秋月偷挂,洒下一片银辉。
  
  蔓笙脸颊一片绯红,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烈酒,盈盈的清辉泼在他的稚气的脸上,羞涩又妖艳。
  
  封裔强健的手臂有力地环上蔓笙腰肢。俯下头,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轻渺逸远,怀里的人就像这幽香,好似一吹就散。
  
  吻上他的唇,软而湿润,强行撬开他的白齿,浓浓的酒香溢出,滑过柔嫩的小舌,怀中的身体软了几分。双手紧紧地桎梏住这个身体,封裔汲取着他口中的琼浆。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感觉他在自己怀里消失不见,双手不自觉又加重了力道,怀里的人一软,整个摊在自己怀里。怎么,又被自己闷晕了,封裔手一拧,不由得觉得气愤,小小的一杯酒也竟能让他醉成这样,下次可没这么轻易逃过,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邪气。
  
  宿醉而醒,蔓笙觉得头痛得像被人用棒子敲过一般。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冷水洗一把脸,才觉得好受一些。
  
  即墨准时来给蔓笙换药送餐,既然禹雷的行踪也已经知道,蔓笙心里盘算着问道:“这谷中岔路很多,我进谷那天迷了路,即墨,你该知道怎么认路吧?”
  
  即墨狐疑地看一眼蔓笙,谷中的路是故意设了岔道的,非墨玉谷的人不得相告。
  
  蔓笙看出他的犹豫,心里一转,装作一脸无害:“我只是怕下次又迷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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