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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号称梅花国皇室之珍的鸾凤玉钥?
答案,值得商榷。
“应该不是吧。”陈奕诚没那两位那般激动流涕,看了看盒中的玉钥,忽然起向往外走:“那袁老爹应该还没走远,我去追他,问个明白!”
赵佑也没拦他,盯着那玉钥看了又看,在赵氏王国也见多了珠宝玉器,这玉钥成色纯粹,晶光如脂,其雕刻手法也十分精美细致,显然不是凡品,只是没听说过原物形状特征,一时也不能确认。
没过一会陈奕诚折返回来,摇头道:“看那袁老爹方才挥锄的姿势力道,也是个练家子的,只一会功夫人就没影了,我一直追了两条街,连片衣角都没见着。”
李一舟闻言叹道:“追上了估计也没用,他也就是行使守护之职,并不清楚这铁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陈奕诚皱眉道:“倒是奇怪了,那帮主只是梅花国公主的义父,一介平民百姓,怎么会有梅花国皇室之物?”
赵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只好将玉钥用那块黄绢包起收好,站起身来:“要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鸾凤玉钥,倒也简单,按照那黑龙帮主说的,进宫议亲去。”
商议一阵,当下将树下土坑复原,锄头归位,回房见得一屋子草鞋半成品,想起那潇洒而去的编鞋老人,不免又是一番喟叹唏嘘,三人漫步出了门,由陈奕诚陪着赵佑先回客栈休息,李一舟则是带着赵氏王国皇帝赵文博御赐的符信,去往官衙报务,将一大车礼物一并奉上。
次日一大早,赵佑刚洗漱完毕,就听见外间人声喧闹,脚步声声,似有大群人涌进客栈,有人在楼下高声道:“我等奉国主之命,前来迎接太子殿下进宫!”
赵佑知是梅花国官员来客栈迎人,倒也不觉意外,当即唤了陈李二人,稍作整理即是步下楼去。
客栈的厅堂里早已是站满了身着官服的各阶官员,整个梅花国谁人不知小公主乐蒂乃是国主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今日才知未来驸马爷竟然悄声无息莅临沁城,就宿在众人眼皮之下,一个个都慌了神,摩拳擦掌,打定主意要好生巴结,一见三人下楼,皆是满面堆笑迎上来,客栈掌柜小二与住店客人没想到竟能亲见国主贵客,更是睁大了眼,远远观望,欣喜不已。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不要介意!”为首一名中年太监上前恭敬行礼,将身后人等的官职姓名向他一一介绍。
赵佑暗地记下,随意寒暄几句,招呼了随行人等,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店门,见外边车辆坐骑早已预备妥当,马车宽敞华丽,坐骑高大神骏,对自己一行倒是给足了面子,不由微微含笑,一步跨坐上去。
当下骑兵引路,车马跟随其后,浩浩荡荡朝沁城王宫而去。
行进一阵,迎面尘头大起,数百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绣着天佑梅花四个红字,另一面旗上绣着梅花国的标记——虬龙飞腾,骑兵身披锦衣,四胃胄鲜明,兵器擦得闪亮,前面二十人手执仪仗,为首一名华服男子身骑白马,玉冠锦带,面目英俊,五官与乐中天倒有几分相似。
陈奕诚看那人年纪在二十上下,低声道:“这是梅花国二王子,乐麟。”
赵佑点点头,见前面官员已经下马让在道旁,唯有马车继续行驶,片刻间双方驰近,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乐麟策马迎面奔来,与马车平行并骑。
在铁甲卫士前后拥卫之下,车队徐缓前行,大旗所到之处,路旁众百姓大声欢呼:“二王子千岁!”
乐麟放慢骑速,朝百姓挥手作答。
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现出笔直一条青石大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阳光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光彩夺目,车队来到一座汉白玉雕成的牌坊之前,众人一齐下马,由那二王子乐麟带引走过牌坊,迎面便是一座高大的殿堂,横匾上书“万圣殿”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殿前早有一群人躬身守候。
一路行来,乐麟与赵佑有说有笑,心里对这准妹夫倒也满意,有心结交,此时亲自带路,穿通道,过长廊,一直带到一处水榭花厅之外,余下人等则是带去别处休息。
有太监高声报道:“赵氏王国皇太子殿下到!”
门帘一开,笑声传了出来:“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前几天蒂儿两袖清风在念叨殿下,这不,今日就贵客临门了!”
屋内正中坐着一人,头戴金冠,身着赤色长袍,浓眉短须,相貌威严,肃有王者之气,正是梅花国主乐中天,在他右首立着一名紫衣青年,面容五官跟乐麟相近,年岁却略大一些,应该是梅花国大王子乐墨。
墙角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正是此前送进宫来的大车礼物。
九日皇帝 正文-第三百五十八章情书
赵佑满面笑容,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赵佑见过国主!”细看乐中天的魁梧身形,确与那黑龙帮主相差甚远,自己竟然想岔,不觉暗道惭愧。
“免礼,这里都不是外人,无须客气。”乐中天笑眯眯朝他上下打量,牵他入座,啧啧赞道:“上回在帝都殿下还只是三皇子,现在就已晋升储君之位,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家蒂儿果然眼光独到,墨儿,麟儿,你们也要向殿下好好学习!”
乐氏兄弟笑着称是,看向他的眼神更加亲切欢喜。
赵佑听他口气,三句两句不离那宝贝女儿,当真是疼到骨子里了,不由笑道:“国主过奖了!”
乐中天对这少年太子越看越是满意,呵呵笑道:“怎么还叫国主,该换称呼了吧?”
“是啊,是啊,殿下别不好意思!父皇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对了殿下,下月初十便是我梅花国自古流传的宝珠节,正是黄道吉日,要不就在沁城成亲罢,早点将我们那宝贝妹子娶过门去,省得她成天哭哭啼啼找她嫂子诉苦!”
“哈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捧在手心十几年的小丫头,转眼就要嫁人了!为父还真是舍不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皇也别难过,还有我们俩在你身边啊!”
听得这父子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说个不停,马不得明日就举行婚礼,生下孩儿,赵佑不由得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赵佑此来沁城,实是有事要与国主商量。”
乐中天正说得兴起,只当是要商议两国联姻细节,拍着胸膛道:“殿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乐中天能办到的,全不在话下!”
赵佑讪讪笑道:“那个,公主美貌尊贵,赵佑声名狼藉,实在高攀不起……”
啪的一声巨响,乐中天一掌拍在案上,冷下脸来:“你说什么!你要反悔退亲?”声响太大,吓得那屋内服侍的太监一动不动,面如土色,外间也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嚷。
“国主息怒,这前因后果,请听我解释——”赵佑陪笑道:“赵佑此番原本是奉我父皇之命前来与国主商议婚事,不想路上意外遇见公主的义父,赵佑不才,没被他老人家看上,断然拒绝了这桩婚事。赵佑不敢隐瞒,如实禀报,还请国主另觅佳婿。”他察言观色,索性将一切都推到那黑龙帮帮主身上,自己则是撇清干系,置身事外,说完还长长叹了一口气,暂时未提李一舟的名字,省得那毒舌男天天在耳边聒噪唠叨,不得清净。
乐中天双眼眯起:“蒂儿的义父?”
乐墨凑近上去,提醒道:“父皇忘了么,蒂儿在江湖上让下的义父,每年都来沁城给她过生辰的,一来就带大堆礼物的那个。”
乐中天点头道:“我没忘,只是这人每回前来都是神出鬼没的,只把蒂儿唤去别处碰面,从不进宫,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蒂儿也从来不说,不知殿下是在哪里碰上他?为何会与之交恶?这其中比有什么误会,殿下不需放在心上。”
赵佑听他这一番话,对那黑龙帮主竟是一无所知,亲爹义父之间却是这样一种关系,倒是怪了,那帮主凭什么如此倨傲自持,不可一世?还有,其退亲之言到底能不能作数?
越想越是不妙,不免一阵心虚,干笑两声道:“芷水中游南越与梅花国交汇地界有个黑龙滩,滩上有个黑龙帮,国主知不知道?”
乐中天微微颔首道:“这是十余年前就有的,更靠近南越地段,既然秦皇帝有心庇护,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有它去了……”
乐麟在旁插话道:“这半年多来,该帮实力大增,愈发猖獗了。”
乐中天面色一凛,朝他望过去:“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赵佑叹道:“公主的义父,正是这黑龙帮的帮主。”说罢将自己一行如何与那帮主相遇,又如何结识,以及在帮中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待说到那帮主的择婿标准,又忍不住在原话的基础上添油加醋,娓娓道来。
没说几句,就见乐中天面色渐变,胸口起伏不定,等到一番话说完,他已是控制不住,惊跳起来抓住他的胳膊道:“快说,那帮主长何模样?姓甚名谁?”
赵佑吃痛,错愕道:“国主……”
乐墨与乐麟同时上来,一左三中挽住乐中天的手臂:“父王,你怎么了?”
乐中天松开少许,却仍是难抑激动,那眼里的光芒像是暗夜里的星火,只微微喘息道:“你告诉我,说啊,快说啊!”
赵佑摇头道:“他一直头戴斗笠,以黑纱覆面,每回说话都隐在竹帘后,我确实不知他长什么样子,而他的姓名也是无人提及,无从得知。”
乐中天吁了口气,又道:“你方才说,那帮主医术高明,对南越皇帝曾有救命之恩?”
赵佑也不瞒他,将自己所知情形一一告知:“不错,他能一眼认出那南越四王子秦冲,两人说笑熟稔,想必他与秦家素有往来,关系甚好。”这话全然不理秦冲当日那过门难入的说辞,言下之意暗指秦家与这黑帮头子交往过密,正好这黑帮地跨两国,位置微妙……至于这其中关系乐中天会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医术高明……黑纱覆面……难道是……是”乐中天喃喃低语,双手撑在御案上,手指关节发白,脸色已不能用激动来形容,简直就是震撼!侧过头来,他目光如电,直射赵佑:“他还说什么?”
这是啥表情,与他之前设想差得天远地远,难不成说错了话,搞砸了?吞了吞口水,他镇定道:“他说,国主看了这封信,就会答应。”
“什么信?快拿出来!”乐中天急道。
赵佑从袖中掏出那封信函,乐墨则伸手来取,却被他一把拉开,自己夺过信来。
一见那信封上的几个大字,乐中天面容怔了下,即是喉头怪异发出声响:“啊?哈!”
赵佑不明所以,只道是他被那直呼姓名的大不敬行径气得不行,不由低道:“国主?”
乐中天恍若未闻,捏信的手指微微颤抖,好半晌才撕开信封,从中抖出一页信纸过来。
赵佑眼尖,一眼看清那上面白纸黑字:“我儿不嫁赵佑,只嫁李一舟,天作之合,玉钥为证!”
“玉钥?”乐中天低喃着,手指抚上信纸的字迹,眼眶一红,含泪笑道:“哈哈哈,你终于肯理我了,你要回来了,是不是?”不知想到什么,忽又握拳恨声道:“这该死的秦远山,老匹夫,隐瞒消息,布下谣言,竟将我骗得这样苦!我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赵佑见得他又哭又笑又怒又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国君风采,正犹豫后退,忽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厉声道:“她给了你玉钥?在哪里?”
“父皇!”见他状若癫狂,乐墨与乐麟同时扑上来,生怕得罪了这赵氏王国皇太子。
乐中天肩头耸动,振臂一挥,便将两人甩开,抢在赵佑面前:“玉钥在哪里?她说的那玉钥在哪里?”
赵佑心头一动,将那黄娟包裹的玉钥掏出来,递了过去:“是不是这个?”末了又补上一句:“帮主说了,这是公主的嫁妆。”
乐中天颤抖着双手接过,几下扯开覆盖的绢布,美玉呈现,顿放光华。
“啊……鸾凤玉钥!”乐氏兄弟齐声惊呼。
果真是鸾凤玉钥!
赵佑又惊又喜,既然两位梅花国王子都是脱口而出,那这鸾凤玉钥绝对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乐中天捧着那玉钥,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清醒:“她将玉钥交给殿下时都说了什么,请殿下如实相告。”
赵佑摇头道:“这玉钥不是帮主给的,他就给了这封信,还有个锦囊,叫我们去城东一条巷子,这玉钥就是埋在巷中的一棵树下,据说已有十六年之久。”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