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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风语气中不含一丝怒意,话说的更是风轻云淡,可是却让沈连止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立刻夸张的把两只手缩进怀中,一脸哀怨道:“风风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在为你扎针,不用手怎么扎啊?我好心为你治病,你却要剁了我的手,你不可以这样恩将仇报的。”
浴桶中的药物渗进皮肤,有些微微的刺痛,素风闭上双眼,不愿再去理会他。
沈连止觉得无趣,继续为素风扎着针,突然凑近素风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你可知你的穆歌最近在忙些什么?”
素风依旧没有说话,可是却睁开了眼睛,气息顿了一顿,沈连止笑着又道:“我听闻他最近迷上了一个茶馆的老板娘,据说那个老板娘貌美如花,是个绝色美人。”他停了一下,想看看素风的反应,见素风依旧平静且不语,接着添油加醋道:“我还听闻,最近几日,那个皇帝每日都会去那个茶馆看那个美人。我还听说,不出几日,你个花心的皇帝就会让那个老板娘入宫为妃了。”
沈连止扁了扁嘴,有些愤然接着道:“你为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且伤还未好,他可曾来看过你,我早就说过他不是好人,你为他太不值。”
在沈连止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传闻时,素风始终都没有说话,静默着的思索着,在沈连止说完许久后,方开口:“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沈连止张着嘴巴愣了愣,他口干舌燥,眉飞色舞的讲了半天,他就一句知道了。
沈连止愣了半晌,叹了口气,“你当初若跟我在一起了多好,我那么疼爱你,你偏偏喜欢那个无心无情的人。”他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我都替你觉得可惜。”
他的废话,扰的素风无法想事情,素风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好了,出去。”
沈连止闻言,又愣了愣,不满的嘟囔:“你这是卸磨杀驴,我……”
“阁主在沐浴,望皇上等一会。”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门口传来青云的声音。
“素风不会介意。”接着便是穆歌的声音,然后便是推开房门的声音。
穆歌绕过屏风,便看到了还未来得及躲避的沈连止,和面色因着高温变得绯红的素风,他们动作虽不太暧昧,可是赤。裸的在一个浴桶中,却让人无法想的清白。
鉴于上一次的误会,穆歌松了松刚才握紧的拳,看着面色平静的素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一起沐浴?”
因着银针只插在了背部,胸前是没有的,从穆歌的角度又刚好只能看到他的前面,所以并不知道沈连止是在为素风医治。
沈连止看了看穆歌黑眸中隐忍的怒意,笑着凑近素风耳边小声道:“你猜他这次信不信你?我觉得,还是告诉他真相好了,就说你为了他快死了,我在为你医治,拖延寿命。”
素风自是不赞同,他不愿穆歌知道,也从未想过让他知道,只因他觉得,穆歌不该知道,他知道了定会伤心,他也不愿他伤心。
看着沈连止靠素风如此近,而素风却毫不排斥的样子,甚至丝毫没有对他解释的意思,穆歌的拳又紧握了起来,漆黑的眸中掩不住的怒意:“叶素风,你真本事。”
看着他嘴角勾出的那抹冷笑,素风浅蓝色的眸闪了一闪,终是归于平静,不言不语,看着穆歌甩袖愤然离开。
他知穆歌不是不信他,只是恼他,恼他的不解释。
他想着过几天,穆歌消了些气,再去找他解释一番,只是这个解释定然不是说出真相了,只是要找个好些的理由。
今日这番光景,若是让穆歌看到了他背上的银针,他定然起疑。到时就算是他找了借口,以穆歌的性子,又岂是那么好蒙混过去的。
他觉得,穆歌是生气,生气并不是伤心,不会伤心便好。
☆、063 他喜欢便好,利用如何
华月皎皎,梅林旁池塘的冰面上泛着莹白的光,今日空中星子较多,散落的围绕在月亮旁。
梅林在月光下隐隐绰绰,今日的捻梅苑有些许孤寂,许是因着他的主人心情不大好,青云是如此觉得的。
今夜无眠,素风让青云搬了一张椅子,在冰面上砸了一个冰洞,寒夜垂钓,了解无眠的长夜。
素风拿着鱼竿,静静的看着泛着粼粼光影的冰面,面色平和,浅蓝色的眼眸中却略显寂寥。
不知今日沈连止所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穆歌当真看上了那女子,他当如何?若是假,那又何来的如此传言?
想不明白的问题,他便会容他缓缓,他觉得自会有明白的时候,只是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不甚了解穆歌。
夜已深,寒夜甚凉,青云看着素风,他眼中满是担忧,如此凉的夜,素风身体又不大好,这样坐着,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他走近两步,关怀道:“阁主,夜深了,该回房歇息了。”
素风不语,许久方收起鱼竿,起身,青云接过他手中的鱼竿,收拾妥当。
素风刚要回房,便见一个身影从院墙跃进,那个身影看到他显然顿了一下,然后径直向他走来。
来人是宣朝太子宣景祺,他身后还跟着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自也是翻墙而入的。
宣景祺看着青云手中的鱼竿,嘴角挑起一抹勾出一么不符他年龄的笑意:“叶相大人好兴致,竟然在深夜垂钓。”
素风淡淡回道:“太子也好兴致。”他所言自是指他翻墙之事。他说完便不再理会宣景祺,径自向房间走去。
宣景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对着素风道:“长夜漫漫,叶相可否陪本宫坐坐?”素风脚步不停,他接着道:“就当做报本宫救你之恩了。”
素风脚步停下,转身走到八角亭围栏的长椅上坐下,淡淡的看宣景祺,不解他今夜为何而来?
宣景祺浅笑走到素风身边坐下,懒懒的斜靠在朱漆红柱上,那张还略微带着稚气的脸上显得邪气十足,他看着素风道:“叶相可是为了凌穆歌夜不能寐?你竟那么在乎他?”
素风看他,平静且坦然的问他:“太子可知天机阁的规矩?”
宣景祺好奇看他:“哦?是何规矩?”
素风道:“一个问题,百两银子,且还要回答三个问题。”
宣景祺了然点头,这规矩他知晓,只是没想到,只是找他说说话,他竟然如此坦然问他要钱。宣景祺向身旁的黑衣男子伸手,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进他手中,宣景祺全部放到素风面前,懒懒道:“这些可够?”
素风淡淡拿过,递给了身后青云,淡声道:“自是够了。”
宣景祺给的那叠银票至少也有几千两,素风收钱收的到是干脆痛快,且还面不红,心不跳的只淡淡的说够了。
他的举动,让宣景祺的心情更加的好。宣景祺把一只脚放在了长凳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身后的红柱,对着素风道:“那阁主可否回答本宫的问题了?”
素风思索片刻,方回道:“太子可知天机阁的另一个规矩?”宣景祺不解的看他,他接着道:“不买卖皇室之人的任何事情。”
宣景祺难得的愣了一下,这个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现在是被素风摆了一道,竟被他简单的两句话就要去了几千两银子,他倒不是觉得银子送的冤了,只是觉得自己会着了素风的道,感觉有些讶然。
他用手撑着脸颊,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邪意,道:“那本宫便不问了,叶相不想说话,那边本宫说与叶相听吧。”
素风看着梅林,月光洒在点点红梅之上,甚是美丽,只是他却再闻不到那淡雅的梅香。
宣景祺看着素风,清亮的眸中带着猎人一般的神色,素风不看他,他也不恼,自顾说道:“叶相喜欢凌穆歌本宫知道,可本宫却觉得凌穆歌对你并不是真心。”他看了一眼静默的素风,手指挑了挑额上的发,又道:“本宫觉得凌穆歌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心很大。本宫猜想,凌穆歌之所以接受你,定然是想利用你来完成他的野心。让你妹妹进宫为妃,定然也是绑住你的一个筹码。”
素风回头看他,依旧不语,只是浅蓝色的眸中多了一丝不高兴,宣景祺接着道:“本宫还觉得,凌穆歌是个很会掩饰的人,他表面的温和儒雅全部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他骨子里却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人。”他勾起一边嘴角,问素风:“叶相觉得本宫猜得可对?”他虽说的是“他觉得”,可是语气却甚是笃定。
素风面色依旧平静,漠然问他:“对如何?不对如何?”
宣景祺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素风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他动了动身子,“你甘愿被他利用,本宫觉得,你若有心,这天下定然是你的。”
他说错了,不说素风本无心,就算他有心,以他的性子,天下必然会败在他手中。
宣景祺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着他所知道的素风实在是个奇人。素风十二岁便以千两银子购得了第一家青楼,建了天机阁,随后的三年中,让整个云朝都布满了天机阁名下的产业,当然这些产业不只是只有青楼,云朝的绸缎庄,钱庄,甚至赌坊,大半皆是天机阁名下产业。
穆歌被接回京都封贤王后,素风更是以贤王之名,为百姓修桥铺路,解民之忧。
更奇特的是,素风很少出门,这些事情皆是由他授意,由叶拂笛和青渊打理。
由此可见,素风是个知如何收拢人心,也能收拢人心的人。他善之人性,善之国之根本,百姓也。
他很懂,很聪明。
素风半晌不语,似是在思索他的话,半晌回道:“利用如何?他喜欢便好。”
☆、064 护他是习惯,伴他一生
素风很平静的说着,就好像说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而这句话却让宣景祺心中震了一下,没想到他竟如此看得开,被利用也无所谓吗?他很想看看凌穆歌和素风反目的情景,那样的景象一定美极了。
宣景祺食指摸着自己的唇,眸光闪了一闪,赞叹道:“叶相对凌穆歌还真是情真意切,不过本宫觉得你这样不值,何不如跟了本宫,本宫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既喜欢男人……”他凑近素风身边,邪魅一笑:“你长得如此美,本宫收了你也无妨。”他的唇贴在素风耳边,热气喷洒在素风耳后,轻笑道:“本宫定会满足你的。”
素风面色淡然,看着宣景祺,淡声问:“太子可愿在下面?”
宣景祺的呼吸一窒,愣了片刻,坐了回去,懒懒的倚着红柱,“自是不愿,天下有谁配压本宫在身下。”
素风揉了揉额角,起身道:“那便是了,我困了,太子自便。”说完便直接走出了八角亭。
宣景祺看着素风的背影,出声道:“本宫敢跟你赌,你会同意跟本宫的。”素风依旧稳稳走着,宣景祺眼睛眯起,又道:“凌穆歌明日便会让温娘入宫,凌穆歌可是迷她迷的紧,美人自然是比男人要强。”
素风脚步顿了顿,他不是介意穆歌纳妃,只是突然觉得事情不大简单,是他最近疏忽了。
他从未小看宣景祺,却也未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深沉,他回身看着宣景祺,道:“温娘是你的人。”他说的很确定,想来,告知他这件事才是他今日来的真实目的,只是他此刻还想不明白,他告知温娘是他的人是何目的?
宣景祺不答,摸了摸唇角,道:“自然是,我会让她在除夕夜杀了凌穆歌。”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素风,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这几日动不了她的,凌穆歌可是把她护的很好的。”说完,便笑了起来,笑声甚是狂妄自信。
素风蹙眉,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穆歌如此在意?思索半晌,无果,便不再去想了,只是他定不会让穆歌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宣景祺告诉他这些究竟是为何?是因他太过自负,觉得素风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还是有什么目的?
素风觉得,该是后者,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素风向来是个不懂便问的诚实之人,他此时便不懂了,所以他就问了:“为何告诉我这些?”
宣景祺哈哈一笑,靠近素风耳边,咬弄他的耳垂,邪魅道:“因为本宫不想让你和凌穆歌生死分离,想给你一个机会啊。”
素风不语,不动,宣景祺又道:“本宫对你可好?”他笑了笑,“我们除夕夜见。”说完转身离去。
素风静默的看着越墙出去的两人,许久,他想明白了些许事情。
穆歌可以是宣景祺所说的,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之人,也可是善于虚与委蛇之人,但绝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