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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霸道的不去理会素风,径直走着,素风指间夹着一根银针贴在胸前的伤口处,道:“送我回去。”
穆歌震惊了,素风从未如此决绝过,也从不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此时为了不留在他的地方,竟如此威胁他。
他漆黑的眸中那抹受伤的神色,让素风心口紧了一紧,只是他必须回去。
他身带寒毒之事决不能让穆歌知晓,且他还有事情要做,他的戏还需演下去。
他若是留在宫中,御医定然会发现他身体的异常,那他便什么都瞒不住了。他并不是害怕穆歌知晓他寿命有限会伤心难过,他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
今日穆歌虽伤了他,可他却丝毫不怨他,他怎会没发现穆歌今日的不正常。他善毒,善制毒,善解毒,对各种毒物更是了解甚深。
穆歌今日的样子,定然是被人下了那种可以产生幻觉的药物,这药物定然也有克星,他猜想的若没错,可以克那药物的东西便是血腥气息。
穆歌深知素风的性子,他既如此威胁他,若他不同意,他定会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他不愿,也不会让他再受一丝伤痛。
他让人准备马车,他则抱着素风快速向宫门去,想着他既不愿在宫中,那便要快些让他得到医治,素风此时已有些昏沉,胸口的痛楚还让他保持着一丝清明。
穆歌面上满是急切之色,抱着素风奔走着,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片刻便赶到了宫门口。
马车已在宫门口等候,穆歌抱着素风快速上车,吩咐马车驶向天机阁。
马车微有些颠簸,让素风更加的昏沉,他再也提不起一丝清明,昏昏睡去。
穆歌着急叫他的名字,他迷糊应声,穆歌提起的心才微微放下一些,他拂过素风嘴角的一缕银发,满目的心疼,悔恨。
可知他此时的心是何等的滋味,看到素风被他伤害至此,他的心便如万刀齐刮,滋味难明。
痛,已痛的无知觉。
他宁愿那一剑是刺在自己的胸口,也好过此时的心慌难耐。
他低头,额头贴在素风的额上,眼角溢出一滴晶莹。
男儿有泪不轻弹,帝王之泪更是不会轻易流淌,可他却为素风一次次流泪。
这世间恐怕也只有素风会让他心疼,他一生冷情,绝情绝爱,却独独对素风无法不动心。
素风便是他此生的劫,此生的难,是他此生都过不了的坎。
素风被穆歌抱着进了天机阁,且浑身是血,饶是向来安静的天机阁也闹翻了天,忙有人去请了沈连止。
沈连止几乎和穆歌同时进了素风的房间,看着穆歌抱着浑身是血的素风,沈连止怒了,他怒瞪穆歌一眼,口气不善,又带着一些着急:“快把他放到床上啊。”
穆歌闻言,忙轻轻的把依然昏迷不醒的素风放到了床上,看着沈连止接过青云手中的药箱,给素风喂药,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伤口。
看着素风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他此时已然把今日的事想的七七八八了。他一早便猜想江温娘是宣景祺故意让他遇到的,他想着既然宣景祺都布了局,那他便钻进去看上一看,只是没想到他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想让他与素风决裂。
宣景祺果真不简单,他说着是来云朝游玩,却是有目的的,他虽不知宣景祺此举对他有何好处,却清楚的明白了,他中了宣景祺的计。
宣景祺布局时,定然也知晓穆歌会怀疑,怀疑江温娘是他的人,穆歌会怀疑,才是他本身就想要看到,也猜想到的结果。
那样,穆歌便会对江温娘与他多加提防,而他的目的是要挑拨他与素风,这是穆歌万万想不到的。
素风上衣被解开,穆歌看到了素风脖颈处那排已经清晰的牙痕,那是他接受他的印记,是他们两心相应的见证。
他竟把那痕迹加深了,他的素风对他的心他知晓,一直都知晓。
心突突的跳着,不快,不慢。
漆黑的眸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雪的人,痛着,悔着。
☆、068 吃了闭门羹,素风很强
翌日,雪花飘飞,天寒地冻,穆歌站在素风的房门前,进不去,不愿回。
他进不去的原因是,素风不愿见他。
昨夜他守在素风床边一夜,一早回宫上朝,刚退了朝就急忙赶来,可是素风却不愿见他,甚至连门都不让他进。
大雪纷飞,飘落到他的身上,冰冷的雪花遇到温暖的体温,很快便融化了。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衣衫已经有些潮湿,一阵寒风伴着雪花吹来,冷得透心。
他听到房中青云的声音,青云说:“阁主,皇上还在外面。”半晌没有了声响,青云又道:“外面的雪很大,皇上受了凉就不好了。”
又是半晌没有响动,许久之后,素风的声音传来,“不必理会。”
寒风吹拂,穆歌黑发飘扬,他无奈叹息,素风不愿见他了,他该如何?
不过听到了素风的声音他便放心许多了,听着他的声音,想来伤势不算太重。
他又在素风门口站了许久,衣衫已经湿了大半,很冷,冷的入骨。
拂笛和沈连止走进院子,看到的便是穆歌被关在门外的样子,猜想便知是素风不让他进去的。
拂笛有些好笑,他觉得也就他家风风敢让尊贵的皇上吃闭门羹了。
他想的却是对的,这天下也只有素风敢给穆歌吃闭门羹,且穆歌还拿他没辙的。
他打开折扇,半遮着面,遮住翘起的嘴角。素风不怕穆歌,他却还是要怕的,他可是云朝的皇,他可不敢当面嘲笑。
他走近,面色认真的对穆歌行了个礼,只是眼眸却含着笑。
穆歌自然看到了他眼眸中的笑意,他也不恼,只小声问道:“素风他怎么样了?”
拂笛还未说话,沈连止便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他可也是不怕他的,不过也因他心知穆歌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因他知穆歌不会跟他计较,所以才敢如此,脸皮厚便是说的他这种人。
他虽不知道素风是怎么受的伤,但是八。九不离是因穆歌受的伤,所以他心里老大不痛快了。
拂笛悄悄的用扇子捅了捅沈连止的腰,提醒他收敛些。他对穆歌道:“早上便清醒了,已无大碍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穆歌心中叹息,他对素风是一点辙都没有,别的人若是敢如此对他,他就直接关了大牢,或者杀了都可以,可是对素风却不行。
看着穆歌发愁的样子,拂笛眸中笑意更浓,故作不解道:“外面这么冷,为何不进去?”
穆歌闻听,心中更是叹息,他怎不想进去,可是无奈素风不想见他,他如实说道:“素风不想见我。”
他与拂笛也是相识许多年,他和素风的性子,拂笛也都甚是了解,此时他被素风关在门外,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少他觉得不是,他觉得素风便是对他生气了,难得的耍了一回性子,他该惯着的。
拂笛想笑,却终是忍住了,他收着折扇,故作认真对穆歌道:“他许是因为受了伤不能动,心情不大好,许过两日便好了。”他看了看穆歌身上已经湿了大半的衣衫,“天寒地冻的,你若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要不先去偏殿暖暖身子,等他心情好些了再来看他。”
穆歌蹙眉,叹了一声,道:“我还是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他。”他声音不小,想着房中的素风也是可以听清的,他转身走了,还想着素风会开门让他进去,可是他终是失望了。
他抬头望天,冰冷的雪花飘落在他面上,他又叹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拂笛再也忍不住笑,扇子打开遮住唇,笑的眉眼弯弯。
他觉得,他家风风就是强。
沈连止看着他白了他一眼,骂他一声,“有病。”
看着穆歌吃瘪的样子他也很高兴,不过他觉得穆歌是活该,活该不着素风待见,他还觉得,素风早就该如此不待见他了。
素风爱他,为了他几次经历生死,可他都干了些什么,除了让素风受伤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替素风不值,他还是觉得,素风以前该选择他。
拂笛还没笑够,房门被青云打开,青云道:“阁主让二位公子进来。”
拂笛收起扇子,走进了房间。房中甚是温暖,房中间的青铜火炉中的炭火烧得很旺,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
素风正半躺在床上看书,见拂笛与沈连止进来也未说话,许久,沈连止有些不满了,他站起身走到床边,眼瞥着素风手中的书,那是一本乡间野书,沈连止不觉得有什么好看,又觉得素风受了伤,这样看久了不好,他抢下素风的书,责怪道:“你身子没好,不宜看这么久的书。”
他其实是不满素风冷落了他,且他心情不大好,他有些气素风总是让自己受伤,他的身子实在是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069 要离开京都,不会再回
素风随了沈连止的意,躺下休息了。
他也知沈连止是关心他,他也接受他的关心,只是他的情,他却是真的无法接受,因他已有了穆歌,那个胜过他生命的男人。
素风虽然乖乖听话了,可是沈连止依旧觉得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他觉得素风太不知道珍惜自己,他可知那一剑若是再偏一点,他此时就该长眠地下了。
其实素风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一剑他明明可以躲开,却自己迎了上去,他向来是个懂得生命可贵的人,自是把分寸拿捏的正好。
他这样做只是想给宣景祺看,他把穆歌拒之门外,自然也是为了做给宣景祺看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这一剑是穆歌清醒时所为,他也不会如此做。
他做事向来都是有思量的,这次更是思量许久之后的结果,他想着,穆歌既是想要天下,那他便帮他,趁他还活着。
看着素风乖乖的躺着,沈连止舒了一口气,扁了扁嘴道:“我说风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操心啊,你总是这样今天受点伤,明天受点伤的,我脆弱的心肝真的受不了的,你就当做心疼心疼我,好好爱护自己可行?”
“嗯。”素风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坐在桌边的拂笛,问道:“可否有青渊的消息了?”
拂笛这几天心都是提在心口的,怎么也放不下去,此时,听素风问起,眉头皱起,一脸愁容道:“没有,这几日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派出去寻他的人都毫无线索。”手指扶了扶额头,“我想亲自出去寻一寻他。”
他虽然知道就算他去了,也不一定寻得出什么,可是总好过每日心慌难耐,坐立不安的干等着。
素风凝眸看他,道:“明日便去吧,我同你一路。”
拂笛愣了一愣,沈连止与他同时出声:“不行,你身上有伤。”
刚坐下的沈连止又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蹲下,看着素风苍白的脸,一脸可怜相看着素风,“风风,你就别在折磨我的小心肝了,就你现在的情况,长途颠簸,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最多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这不是寻死吗?”他好似突然醒悟,眼睛睁大:“是不是凌穆歌害你伤心,你就想着寻死。”
拂笛白了他一眼,但是他有些话他还是赞同的,他附和道:“连止说的没错,你此时的身子确不适合远行,且就算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不如好好修养好身子,我一定会找到青渊的,你不必太担心。”
素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沈连止忙站起身帮助他,在他身后垫了一床被褥,让他倚着,素风拂过面上的银发,道:“我要离开京都,不会再回了。”
“为何?”拂笛又与沈连止同时出声,面上都带着讶然和不解。
素风蹙了蹙眉,道:“伤我的是穆歌,为了一个女人。”
拂笛和沈连止更加惊讶的睁大眼睛,拂笛是不敢置信,沈连止却是愤怒,他气冲冲道:“那就离开他,跟我回临安,我养你一辈子。”
素风不语,拂笛愁苦的抚着额头,觉得最近甚是不顺心,青渊此时下落不明,毫无消息,这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这穆歌和素风此时又闹了这么一出子。
他用扇子揉了揉发胀的鬓角,蹙眉道:“你准备去哪?我觉得就算是要离开,也要伤好了再走。”他觉得素风就是伤了心了,想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素风他不担心,就是想不明白穆歌怎么会如此做?
沈连止虽然很生气,想让素风立刻就离开凌穆歌身边,可是却也想到了他的身体状况,不甘心道:“拂笛说得对,你先养好身子,到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