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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勾引我?”佛狸被挑逗得热血沸腾,浑身燥热,一个强势的横抱,一个主动的拥吻,唇齿交缠间,轻风细语,拈花微笑,丁香花开,馨香四溢。
崔浩喘着粗气推开佛狸,扣起他紧抱着自己的手,“佛狸,放我下来,让我叫你看看什么叫'活龙鲜健,刚劲有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佛狸一阵大笑,接着猛咬向崔浩的耳垂,却又轻轻吻了下去,“你等下辈子吧……”
“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拓跋焘轻轻放好崔浩,理了理他身上的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这次出征讲究风驰电掣、千里袭人,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就不要去了吧。”
“臣遵旨,臣恭送陛下。”
拓跋焘点点头,刚出了门又突然折了回来。
“陛下还有何指教?”
拓跋焘轻笑着伸出右手,打开握紧的右拳。
“我的佩玉?”崔浩垂头望了望自己的腰带,上面系着的玉佩果然到了佛狸的手里,“陛下,你这又是何意?”
“你不要和我耍把戏。”拓跋焘笑着把玉佩丢了过去,“你固然是智比张良、运筹帷幄又经天纬地,可你却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臣恳请陛下指教。”
“哈哈哈哈哈……”拓跋焘大笑着离开了。
崔浩望着那玉佩,若有所思的捏紧了拳头…… 可是直到他死前,他依旧没能完全参透。
☆、佛狸的梦
第9章,伐夏(上)
北魏始光三年,公元426年,拓跋焘领兵亲征胡夏,行军直逼首都统万城。魏军所过之处,风卷残云,浩浩荡荡,气焰冲天。
行军路上,拓跋焘与崔浩同乘一架。
“陛下用兵,摧枯拉朽,势若破竹,那柔然,哦不,那蠕蠕只能仓皇而逃,摇尾乞怜,依臣之见,几年之内,他们断然不敢再犯。”崔浩举起酒杯,“臣先敬陛下一杯。”
“那也得感谢你的锦囊妙计啊。”拓跋焘跟着一饮而尽,“崔浩,有你辅佐我,这乱世也该结束了吧?”
话说那柔然占领盛乐城后,气势嚣张得逼近北魏首都——平城。拓跋焘听取崔浩的建议,引三万轻骑支援火线。柔然可汗纥升盖欺拓跋焘年仅17岁,压根不以为意。他引骑围魏主五十馀重,骑逼马首,相次如堵。北魏将士皆大惧失色,拓跋焘却颜色自若,搭弓引箭,他一箭开弓射倒对方大旗,二箭穿杨射死对方主帅,于是众心乃安。
北魏骑兵势若破竹连战连捷,柔然骑兵闻风丧胆节节败退。转眼反攻到了盛乐城下,两军却陷入胶着,情势不相上下。拓跋焘正踌躇莫展,进退两难之际,崔浩雪中送炭,差亲信送来一枚锦囊。拓跋焘打开一看,只见白纸一张,黑字秀丽端正,“臣听闻陛下如今进退两难,斗胆献策。臣以为不如以退为进,佯退诈降,柔然人嗜血成性却蠢钝如猪,必中我军埋伏。另臣素问柔然士兵喜好赤膊上阵,所以特命人调制〃毒粉〃,陛下可将此粉或涂抹刀刃,或趁乱挥洒,使对方奇痒难耐,斗志尽失,我军则可事半功倍。此物臣已差人快马加鞭,预计三两日内到达,陛下可乘这几日佯装败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臣且恭候陛下佳音。”佛狸读毕连呼妙哉,依计行事果然大败柔然,收复盛乐城,凯旋班师。从此他便号令将柔然改称为“蠕蠕”,意在嘲弄他们蠢如昆虫。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佛狸击败柔然返回平城后,竟不和任何人商量,自行集结大军兵分五路,各带一万骑兵渡过大漠袭击柔然部落,拓拔焘亲自指挥中路骑兵,命令士兵只准携带十五天的粮食,如果战败或找不到敌人就不要回来了,结果五路军都取得大胜。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柔然终不还。
“臣请陛下再饮一杯。”崔浩笑着端起自己的酒盅,往拓跋焘的酒杯里满满倒去。
“你这也叫敬酒?”拓跋焘虽然这么说着却又是一饮而尽,“崔浩,世人皆说统万城坚固无比,可我从未曾见过,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统万城城高十仞,基厚三十步,上宽十步。”崔浩侃侃而谈,“赫连屈孑调动十万民工用蒸过的硬土筑城,验收时用铁锥刺墙,只要刺进一寸,就杀了那个筑城的人,并抛尸喂狼,死无全尸。”
“没想到赫连竖子竟残暴至此!”
“不仅如此,”崔浩又接下去,“当年北凉南凉合攻统万城,围城两年,但城中竟然无人饿死,此中奥秘,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个人一定知道。”拓跋焘胸有成竹的笑道。
没过多久,侍卫们便五花大绑捆上来一位士卒,话说那小兵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皇帝,只乖乖的下跪行礼,便什么也不说得垂下头去了。
“抬头,”拓跋焘冷冷的说道,“让朕看你的脸。”
车厢颠簸,瓮中美酒三三两两撒了出来,小卒汗如雨下,心也已跟着颠到了喉咙口。座上端坐二人,佛狸面若冰霜,眼里更是散发着一股冷峭的寒光,直逼着他胸膛,压得喘不过气。而一边的崔浩虽也是面无表情,兴许是少了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兴许是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与饱满的卧蚕,却是给人一种亲和感。
“小人斗胆…… 小的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啊!请陛下给小的一个明白吧。”
“想必你是夏国的奸细吧。”崔浩不等佛狸开口,冷不防的便说了这句。
佛狸悄悄望了崔浩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案桌下的手却轻轻触了过去。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小兵不断磕着头,“小人怎么可能是夏国的奸细啊!”
“你不承认也罢。”崔浩反抓住佛狸的手,紧紧扣了起来,“我总有办法教你开口。”说着,便松手从怀中掏出前些日子他调制的毒粉,走上前去扒开他的衣服,一股脑儿全都洒了进去。
瞬间——只在须臾之间,小卒便感到了有百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肉体、经脉和内脏,肆意的啃咬、撕裂的痛楚与瘙痒让这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啊!陛下饶命啊!”小兵匍匐着爬向面无表情的拓跋焘,“陛下,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北凉南凉合困统万城两年,城中竟无一人饿死,是何缘故?”拓跋焘却继续饮着酒,“说了便给你解药。”
“是……是……”兵卒的哀嚎渐渐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糜谷……蒸熟臼成粘糕…… 做成米砖……”
“哼,赫连屈孑到是真的足智多谋啊。”拓跋焘望了眼崔浩,“你给他解药吧。”
“没有解药。”崔浩正色回道。
“崔浩……你!”小卒终于忍不住大吼,“你这人面兽心的奸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你……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陛下不杀他吗?”崔浩对小卒的歇斯底里充耳不闻,却带着笑意望向佛狸,“受了点皮肉之苦便卖国通敌的人,不该死吗?”
拓跋焘踌躇了片刻,突然拔出剑就直送他见了阎王,但随即剑路一转,又驾到了崔浩的脖子上。
“你上次送来的毒粉,我统统都烧掉了。我不需你替我搞这些邪门歪道。”拓跋焘望着崔浩,复杂的眼神中竟露出一丝温存,“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你不要仗着有我……”他把剑收回鞘中,“就为所欲为。”
“陛下且饮了这杯吧。”崔浩举起了飘着血花的美酒,一饮而尽。
第10章,伐夏(下)
北风呼啸,黄河冰封。当佛狸的两万轻骑踏雪渡冰疾驰到统万城下时,夏主赫连昌竟然还在与文武百官饮酒作乐。得知大敌兵临城下,赫连昌只得急急忙忙调动人马出城迎击。
两军交战,尘土飞扬,战鼓震天,不到一会儿,赫连昌的部队就理所当然的被大魏铁蹄踩的是渣也不剩,他只得急忙鸣金收兵,向城内撤回。城门半开之际,魏军乘胜追击攻入城内,赫连昌只得下令紧闭宫门,坚守不出。
夜里,魏军在城北扎寨。
“撤兵吧。”崔浩遥望着城内哀嚎四起、一片狼藉,“区区两万人无法拿下统万城,与其给百姓徒增困扰,不如强制内迁,就此撤兵也罢。”沾满鲜血的斗篷随风轻轻摆动,拓跋焘望着言辞中夹着不满的崔浩,只回了一句,“这就是战争。”
崔浩回头,想推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却被对方紧紧箍住。
公元427年四月,赫连昌派大军压境,势要夺回长安。崔浩提议“围魏救赵,一箭双雕”的战术,建议佛狸倾举国兵力再次直逼夏国首都统万城。由于统万和平成之间相距千里,如若柔然乘机入侵,统万城又无法立刻攻克,到是被了别人“围魏救赵,一箭双雕”,于是崔浩此计一出,风险过大,朝野哗然,反对声音占了主流。
“朕生平最看不得畏缩小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佛狸望着那些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朝臣们,“朕心意已决。谁若再敢有二言,立斩不赦!”
佛狸自然是很有把握,才会采纳崔浩的建议。因为他早已盘算好如何攻克统万城——他使用了一些秘密的手段获取了统万城的情报。而他深知如果大军压境赫连昌必定会坚守不出,于是他决定率轻骑三万人作为先头部队,佯装败样,假意露尾,诱敌深入,反客为主。
统万城下,今非昔比。佛狸身中数箭,跌落下马,生死只在咫尺间。赫连昌见状,下令大开城门出城追杀。刹那间,骑兵潮涌而出,声势浩大,“目标只有一个,杀佛狸,杀佛狸得千金!”
眼见着骑兵队像自己冲来,佛狸见机拔出盔甲上刺着的长矛掷下夏国骑兵,抢了匹马便率军连退三十里,狼狈不堪。夏军见北魏骑兵丢骑卸甲,肆窜逃逸,便也顾不得“兵不厌诈”,只加紧步伐,更大声喊着“杀佛狸,杀佛狸,斩佛狸首者得千金!”
佛狸撤到埋伏处,突然转头大吼,“你们要杀老子是吗?老子倒要看看谁先死!”言毕一声令下,刀寒光峭,埋伏着的步兵队忽然冲出,转瞬间,血红滔天。拓跋焘顺而下令先头部队换上夏国的军服,打起赫连的旗帜,领几万步骑队,攻入了统万城内。
当赫连氏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的时候,已经晚了。
赫连昌自恃甚高,也曾听闻佛狸攻伐柔然的诱敌之计,他一开始确实犹豫不决。崔浩将计就计,暗中日减某个死刑犯的食粮,最后假意让他脱逃。如崔浩所料,囚犯投降了夏国,并禀告给夏主这一情形,夏主信以为真,认为北魏军中早已兵粮寸断,而佛狸确实也很够卖命,守城军的箭雨只要不是要害部位一律不挡,后来更是来了招马前失蹄,这才引得夏国人倾城而出。
天命在我,置之死地而后生!
统万宫殿,佛狸窄袖紧衣,长鞘靴,蹀躞带,器宇轩昂走在前,崔浩则是漆纱笼冠,大袖翩翩,下摆曳地,绰韵风姿紧随其後。宫殿里水榭楼台,檐牙高啄,廊腰缦回,台榭壮大,皆雕镂图画,被以绮绣,穷极文采,无不锦绣繁荣,纷奢瑰丽。
“蕞尔小国,却把百姓鱼肉到这个地步。”拓跋焘默默捏紧拳头,右手臂上的剧痛像一股海浪一般的接踵而至,他咬紧牙关强忍住伤痛,裁决了一些夏国的君臣,颁布了几条新的法令,便班师回朝去了。
“疼……”拓跋焘嘶了一声,“崔浩,你给我弄的这啥玩意儿?”
崔浩抬头斜了一眼佛狸,也不说话,只加大手中的力道,紧紧的缠起绷带。
“忌酒十日。”崔浩望着紧锁眉头汗如雨下的佛狸,慢悠悠地呼了侍卫,把车厢里两缸美酒抬了出去,分给军中子弟。
佛狸看着每天都要来个亲密接触的宝贝杜康被侍卫抬走后,气儿不打一处顺,也顾不得浑身的伤口还敷着膏药,一把便扑倒崔浩,像头野狼似的撕咬起他的衣衫。
“嘘…… 忌房事十日。”鼻息萦绕,隔着纤长的食指,崔浩轻轻的吻上佛狸的唇去……
第11章,桃简居士(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夏国首都统万已破,社稷丁零如风中烛,但以赫连定为首的赫连残部仍在夏边缘地区苟延残喘,伺机有朝一日能够光复统万。而此时的南宋也蠢蠢欲动,刘义隆韬光养晦,操戈练甲,窥视着黄河以南的失地。
明月当空,星汉灿烂。
平城宫殿,门不施屋城无堑,一度是南朝人取乐北虏的笑柄。崔浩却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呆在简单朴素的屋闱里亦可以自得其乐。他为人恪尽职守,有始有终,所以常常独自在宫中办公至深夜,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
时气入秋,盛夏的热意渐渐散去。崔浩倒是习惯于挑灯夜书,只是苦了奉事宦官,夜半三更,满脸倦容,还得打着哈欠挑拨着灯芯。
“内侍,你且先去休息吧。”
“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