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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全都包装好,让胡嘉全部一起帮我们拿去顺来发托运回谊州涫县送给我爹娘。
这年夜饭,当然是我扛下来做了,师祖、师父、师爹、胡嘉、小三、逢春全都上我这儿来过年了。
小朱打了下手,给我前前后后的帮忙,过年这份大红包可少不了他的,他今年很累啊,除了照顾我,还多一个大爷,够他忙呼的。他是个老实的小伙子,还真感谢他为我家尽心尽力啊!今年的红包可不能亏待他!
「辜爷,还要帮什么?」他用布巾把手擦干。
我看了一眼厨房,都准备好了,那让他早些回家休息过年吧。
「你刚才也烧热洗澡水了吧?」
「思,烧好了。盥洗房灶里的火就请辜爷别让它熄了,这样卧房里的炕床才会一直温着。锅里的水若没了,只要添水,就能一直温热着,就算临时要洗澡,辜爷也不必临时烧热水了。」他温和的脸上笑着。
「谢谢你啦!小朱,这一整年辛苦你啦!吶,这是给你过年的礼金,恭喜发财啊!小朱!」我拉下绑手,从袍袖里拿出一个红布包递给他。
池下好意思地收下,睑红红的,一直道谢。「嘿!下工啦!回家休息去吧!记得元宵过后,正月十六开始回来工作啊!」
「是!多谢辜爷!那我走啦!辜爷新年快乐!我去向大伙儿道贺完就回家。」他喜孜孜地说。
「好!回头见!」
我开始在厨房里头忙着。早先师父开了菜单还跟我一起去采买食材,顺便一边把作法都跟我说了,叫我针对一年二十四个节气做出二十四道补身大膳,说是先让老婆与肚子里的孩子每样都吃了,可以周全父子两人的身体健康。所以现在,我可得一气呵成地连做二十四道菜耶。该蒸的一起放进锅笼里蒸,该熬的开了小炉熬。。。。。。
「小朱!」小三探头进来要找小朱。
「我让小朱先回家去了。」
「茶水喝光了。」小三走进来看看我在做什么。「到盥洗房里去取开水吧,小朱已经烧了热水。」
「辜英,你在煮什么?好香啊!」
「等我全弄完,就能一起吃年夜饭了,喂。。。。。。」我拍掉他伸向菜盘想偷吃的手指,「不准偷吃!」
「哼!小气!」
「这些都是特意给你大哥做的!你们是陪吃的。。。。。。」
「。。。。。。辜英,你。。。。。。真的对我大哥很好啊!」
「那遗用说,他可是我的命定之人呢,不对他好我对谁好?」我心窝上满溢着幸福呢!
「命定之人?」他来劲了,拉了张凳子坐在厨房里不妨碍我活动的角落,死活要我说给他听。
所以我只好专心做着菜,有一搭没一搭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命格。
说完那件事,没花多久的时间,做这顿年夜饭才耗时呢。等我全都弄好准备上桌了,这才发现小三还坐在角落里沉思。怎么?他早先听完了没先离开啊?
「小三!帮我把菜端去大厅!」
「喔。。。。。。」
在走去大厅的途中,他难得严肃地开口问我:「辜英,你帮我们合的生子八字,对方。。。。。。会是我们的命定之人吗?」
「。。。。。。人的因缘聚合很巧妙的。。。。。。拿小三你的对方来说,有那种生辰八字的人,这世上虽然多,但难道每一个都是你的命定之人吗?」
双手上虽有托盘,但两人还是得多走几趟把所有的菜搬完。放下菜,厅里的人聊他们的,小三又跟我走回厨房,一边回答我:「。。。。。。应该不是。」
「我是不晓得别的男人如何,但对我来说,你大哥触动我的心,让我甘心欢喜地为他用心。。。。。。我曾逃离过,但却又因缘巧合地和他在一起,然后我心里有他、认定他,对我而言,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啊!
有些人啊,夫妻俩人吵吵闹闹过了一生,虽对对方呕得半死,却还是离不开对方,这也算某种形式的命定之人啦。再说了,你的命定之人跟你又不见得一定生得出孩子。。。。。。因此命定之人一说。。。。。。确实难以界定吧。。。。。。」
「。。。。。。辜英,不瞒你说啊,我最近。。。。。。心里怎么老搁着一个人,几日没见着他,心就闹着慌。。。。。。你给我解解,我这是生病了还是怎么。。。。。。」
「他欠你钱?」我问。我只有在别人欠我钱时,心里才会慌。。。。。。根本是把自己的体验往小三身上套。
「没啊!我和他没利害关系的。喂!别把我说的跟你死爱钱的德性一个样!」他笑骂。
「嘿嘿。。。。。。那这问题你应该问师父啊,不然问师祖也行,我又不懂医,问我?你是问盲人摸象。」
「问师父、师祖。。。。。。你家那两位老人家有够不良的!我早问啦!他们竟然说我思春!思春,思春耶!要思春我不会上放歌楼找更珂啊?」瞧瞧,小三吹胡子瞪眼的,真是有看头。。。。。。
「你喜欢更珂吧?」
「她很美,让人看得顺眼,我去找她大部分都是聊聊天,算是红粉知己吧,喜欢她吗?我没仔细想过。」
「只是你不会几天没看见她,心就闹着慌吧。。。。。。」
「是不会。」
「恭喜你!」
「你有病啊!干嘛突然恭贺新禧!」
「我才不是贺你新年好呢!我是同意师父、师祖的说法,恭喜你思春了!」我们把所有的菜全都送上桌了。「我就说你小子思春吧!干嘛害臊啊?」师父嗑着瓜子哂道。「小三思春?」老婆嘴里含着糖果,一脸不解。我也不理小三了,让老婆和师父跟他说去!「小三、胡嘉,帮忙把碗筷摆一摆,我还要去端个火锅。。。。。。」大院外传来敲门声。「逢春!去帮我看谁来了!」
逢春应了声好就去开门了。从厨房抱了个矮炉盆来到大厅,一看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我那个叹气啊。。。。。。皇上!今儿个是过年啊!您老怎么连过年这一顿都不放过,还来蹭饭啊?「痛死我啦!辜英!我要杀了你!」老婆吼着。他从开始阵痛就一直重复这句话。我握着他的手,一直帮他擦着不停冒出的大汗。「好好!等你把宝宝生下来,要怎么杀都随你,喔,宝贝!」
「宝贝个头!啊……痛死人啦!」
我急死啦!师父和师祖两个人在旁边嗑瓜子聊天,一点也不担心我家老婆的死活,
「师父!师祖!我老婆快痛挂了!孩子怎么生啊?太师祖他老人家不是说要来吗?他人到底上哪儿去啦?」我急得发怒,吼了两位老人家。
「他说会来就会来,该到的时候就会到,我看应该还没吧。」师祖没所谓地说。
「啊!!痛啊!!我要杀了你辜英!」老婆又在哀嚎了。
师父可能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对师祖说:「我看就拿把小刦刀切开肚皮,把娃儿接生出来行了,难道一定得等师祖来?」
「我也想照你说的那样做啊,可他老人家说要教我们怎么接生,可能他有更好的办法吧!就等等也无妨。反正小兴才痛了一个时辰,离真正要生还远着呢。我想,再过一会儿,师父就会出现啦!不急。」
师祖没事人似的,真把我气坏了!
我恨!我当初为什么就是摸不懂草药与易容术!要是我能把他们都精通的医理药理都精通了,如今是不是就不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跳脚,而能亲自解除老婆的疼痛?小三从外头冲了进来,高喊着:「来了!来了,」我一个高兴啊!站起来往卧房门一看!不是太师祖来了吗?可哪有什么人影啊?「谁来了?」
「奇王爷和左相,在大厅。」
「这么晚?都快戌时了!他们来干嘛?」宋弼皇帝在我这儿自称奇王爷。
这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在乎!我现在担心老婆出生产都来不及了,哪有那个心思去应付宋弼皇帝啊!
「大哥开始阵痛了,我就赶快去找二哥想通知他,谁知道二哥去了左相府。我连忙又去左相府,刚好奇王爷也在左相府作客。我想,左相与奇王爷都常跑我们家,他们也知道大哥的状况,所以便当着他们的面说了,他们就决定要来关心一下。。。。。。」
我那个气啊!臭小三!
「你大哥又不是什么珍禽异兽!你当他生孩子是杂耍给人看的啊?出去!你给我出去招待客人!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看我发威,小三好像也发现他自己做了件不大应该的事。脸上浮出愧色,真诚地说:「对不起,我当时没考虑太多。我现在就去前面招呼客人。真的对不起,辜英。」
看他这么郑重地道歉,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气过头了,连忙也软下声调:「对不起,小三!我是急疯了!你大哥痛得要命,我太师祖又还没来,对你说了重话,对不起!」
「不不!你说的对!是我不好!」小三挠挠头。「是我急疯了。。。。。。」
「啊!!痛死我啦!你们两够了!我都快痛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啊……!痛痛痛。。。。。。」他脸色发白,满身大汗!
老婆躺在床上,死捏着我的手,我也痛啊!呜。。。。。。
「死老头!你怎么还不来!」我怒喊!「臭小子!你有胆啊敢叫我死老头?我看我还是走好了!」太师祖一脚踏入房门就听见我那么叫他。
总算来了!可怎么我每次背后说人都会被人抓到啊?
「别走!我最爱的太师祖!快来!」
「怎么你最爱的不是我吗?」老婆怒吼。「当然是你啦!老婆!我才不会爱上别人呢!」我柔情地安抚老婆。「师父!」师祖他老人家还坐在那儿跟太师祖摆摆手打招呼。「那你刚才说最爱我是骗我的啊?」太师祖开始发小孩子脾气了。呜。。。。。。我该怎么回答啊?谁来敦敦我!
「师祖!初次见面!徒孙是无色,给师祖请安了!我想学师祖的功夫!」恶啊!我五十七岁的师父正在撒娇耶。。。。。。
偏偏太师祖又吃他那一套:「乖!瞧你多懂人情事故啊!师祖这不就来教你了!」
天!我们一门就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吗?
「痛死我啦!辜英!我要杀了你!」老婆越喊越大声。
太师祖笑起来满脸皱纹地问:「小兴他痛多久啦?」
「一个时辰有了。」师祖倒了杯茶递给太师祖。
「嗯,还不够。。。。。。」太师祖喝了茶说。
第十章
「那我再泡久一点。」师父谄媚着说。
「我是说小兴的阵痛,再让他痛两个时辰。阿英啊,你去烧热水。」
「热水正烧热着呢。」从过年至今已经正月十一了,我听了小朱的话,没敢让盥洗房里烧热水的火熄灭,到现在整整温了十二天火苗了。
「准备个大盆儿,给刚出世的小孩洗用的。。。。。。剪刀、炭火盆、毛巾、被毯都去准备来。」
「好!」小三答道。他刚才没出去,这下倒在这儿帮上忙。真是感谢他!
「小三!谢谢你!」我诚心地说。
「谢什么,我们一家人呢!」他跟我笑笑就去张罗那些东西了。
这时,师祖站了起来。
「师父,你说要教我们如何接生,现在要不要先说说,免的等会儿我们大夥儿手忙脚乱?」师祖看了眼老婆问太师祖。
「喔。。。。。。阿英啊!你出去!」太师祖说。
「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不满!是我老婆要生耶!
「你那么宝贝你老婆,我伯你听了会晕。」
「我保证不会!」我保证得口沫横飞!
「不会?那我可说啦。。。。。。就是拿只易容用的小刦刀往肚皮上轻轻一划,把小孩接生出来后缝合。。。。。。」
除了太师祖,房里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黑线。。。。。。
这不是太师祖还没来之前,师父、师祖提出的方法吗?我晕!
老婆还是痛得大呼大叫,一直气愤地吵着要杀掉我。。。。。。
两个时辰后,刀、剪刀、针,这些会往老婆身上招呼的用具都用酒泡过,用火烤着。
时辰一到,太师祖在老婆周身大穴上施针,一边叫师祖下刀,还要师父与我拿着布巾在一旁准备。
师祖一刀划下,本以为老婆会血流如注,但并没有,血像是凝在被划开的肚皮上,真是神奇!是师祖的刀法好?或是太师祖的扎针奏效?
「阿英来抱孩子!」太师祖肃穆地说。
老婆睁眼看着太师祖从他肚子里取出一个囊袋,袋中充满羊水,我们的孩子正在里头挥着手脚。
我用巾毯抱过囊袋,太师父一刀剪下老婆与囊袋间相连的脐带,一手俐落地打上结、抹上药。
「无色立即给小兴缝合肚皮。」太师祖吩咐。
「徵儿来划开囊袋。」
囊袋一破,羊水四溢,太师祖快速地拨开囊袋,翘开孩子的嘴,掏出口中异物。
我看见我的孩子了,他奋力地动着四肢想吸进第一口气。我满怀的感动,不禁也跟着用力吸气。
瞬间。。。。。。
震天动地的婴孩哭声响遍四下!
甲戌年正月十二日子时一刻,胡严诞生!
呜。。。。。。哪儿来的哭声?
好吵啊。。。。。。不要哭了啦。。。。。。这样很难睡耶。。。。。。
嗯。。。。。。脚边有人踢我。。。。。。
「。。。。。。辜英。。。。。。」耳边传来老婆的呢喃。
「嗯。。。。。。老婆。。。。。。」我习惯性地把老婆搂紧一点。
「小少爷在哭了。。。。。。」
「喔。。。。。。」小少爷。。。。。。谁啊?
哭声更大了!喔!真是吵死了。。。。。。
「你儿子在哭啦。。。。。。」老婆变大了的声音,除了有浓浓的睡意遗有些许的愤怒。
「知道了。。。。。。」唉。。。。。。连想装个糊涂都不行。。。。。。三更半夜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