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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算安稳,能多赚些银子是一些,往后的日子等有了银子再打算就成了。”
“你……你怎么能只顾眼前,过日子得往长远了考虑。”周淮山有些被自个女儿气到了,不觉拍了一掌八仙桌,黑着脸喝道:“你给我住嘴,爹说啥就是啥。”
眼见父女俩有些争执不下,周小菊本想劝和劝和,但这会老爹黑着脸有些发火,她也不敢开口了,郎大、郎二、郎三忙拉过媳妇,护在身后,就怕周淮山一时火起动手打她。
甘棠脸色也很不好,心里为周淮山的专制而不忿,可他毕竟是名义上的爹,她也不想太过忤逆,只能沉着脸,回了一句,“反正我不赞成。”
周淮山本就有些火,被这么顶了一句,砰一声又拍了一下桌,眼见就要站起身来斥责,郎大忙出口道:“岳丈请息怒,我跟去学木就是了,别为难媳妇了。”
郎大这么一阻,周淮山一时再发作不起来,愤愤地坐回椅中,可甘棠有些着急了,拉过郎大就压低声道:“你不许去,你去了谁去打猎卖卤肉,这边绝不能丢。”
甘棠这么一说,郎大颇有些为难,媳妇的话他不想违背,可岳丈又志在必行,总得有个交代才行,正为难时,郎二接话道:“那要不我去,大哥打猎比我强,大哥留着吧。”他们也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其中一个跟去学手艺,岳丈应该不会再有意见。
“你也不行,光靠郎大一个人打猎,能打几只,几天打下来也不够咱们一趟卖,你们都不能去,少了一个这买卖都难做,再说了,你那脾气,哪有耐心做学徒,不要同别人干起来就算好了。”甘棠皱起眉头,还是不同意。
这下全都为难了,三兄弟和甘棠凑在一道商量,周淮山听了又有些脾气上来了,大声道:“我是让他们学手艺,不是抓壮丁,有这么难嘛。”
甘棠本就郁闷,被老爹这么一训,又想出口顶撞了,这时,郎三却拉了她一下,低声道:“媳妇,别吵了,干脆我去吧,我不用打猎,在家也没啥事,去学门手艺也挺好。”
“不行。”这会郎大、郎二、甘棠异口同声,虽说郎三确实是最闲的,可他去的话,三个人都不放心。
“大哥、二哥、媳妇,我在家啥事都不做,一点都没用处,让我去学些手艺,往后我也能挣些银子。”郎三到说得有几分真心,他虽舍不得离开兄长和媳妇,可如今他去是最好的选择。
郎大、郎二听了这番话,不觉都向他看去,平日里郎老爹总是一味让他们照顾三弟,他们也已经习惯,几乎变成本能,可想想如此做确实让三弟变得一无所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去问过他愿不愿意,也许他心里想有一番作为的,却被父兄保护在羽翼下,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那么,就让三弟去好了,其实也不是离开很远,让他去试试也好。”郎大想了一会,沉声说了这番话,郎二随后也点头附议了。
郎大、郎二同意了,可甘棠还是极不放心,郎三是他们里最最单纯的一个,几乎没经历过任何世情,根本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如今要独自一人外出,让她如何能不担心。
“你们就让他去了嘛,不怕他出什么事吗?”甘棠还是犹豫不决。
郎大、郎二还没回话,周淮山却先开了口,道:“有我在,能出啥事,再说我也就附近几个镇和一些村落做活,又不会去得很远,这么大个人,连媳妇都娶了,还有啥好担心的。”
一听如此,郎三自个就更加放心了,拉着甘棠的手,道:“媳妇,岳丈不是说了,都在附近不远,我有空就会回家的。”
甘棠仰脸看着他,嗫嚅了一会,才轻声道:“那好吧,你先去试试,要是不适应,就别学了,马上回家。”
甘棠这边一同意,那边周淮山就立马站了起来,道:“好了,既然定了,这就跟我去吧,镇上的刘大官人家昨儿就催我去了,我答应他今儿过去,再不走就晚了。”
周淮山说完就径直往堂外走去,甘棠一听急了,忙喊道:“爹,这……这啥都没收拾,怎么去啊,等我收拾几件换洗衣裤吧。”
“我的东西昨儿就拿去刘大官人家了,这也就十来日的活,他就不用带啥东西了。”周淮山停住脚步,扭头说道。
“那媳妇、大哥、二哥,我这就去了。”郎三握着甘棠的手,轻轻说了声,可双眼却依然看着媳妇,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甘棠不知怎么的,心里很难受,除了上次回家,她都没离开过郎三身边,见他如此留恋,她就更加不舍了,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放开,一路送到院子外边,想着他要离开,心里很是空落落,忍不住说道:“我也跟着去吧。”
“媳妇……”郎三有些惊喜,又有些为难,郎大、郎二心里也是充斥不舍和不放心,媳妇要是跟着去,他们就更加不放心了。
甘棠却不管不顾了,拉着朗三到老爹跟前,道:“爹,我不放心,你就让我跟着去一趟,我答应你,只要他安顿好了,我明儿就会回来的。”
“这是去干活,你怎能跟去,别胡闹了。”周淮山皱眉不许道。
“他从来也没自己出门过,你让我跟去看看都不许,那我就不让他去了。”甘棠直接就耍赖起来,她是真的不想让郎三去,正好寻个借口推拒掉。
“你……”周淮山被她弄得不知气好,还是笑好,见她一脸坚定,无奈道:“你自个说的,明儿就回来,可不要赖着不走。”
“爹,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甘棠见周淮山松口了,忙笑着说道。
“那还杵着干嘛,走吧。”周淮山说完转身大步走去,郎大、郎二见如此,忙道:“媳妇你去的话,咱们也不放心,干脆咱们一道去吧。”
这怎么行,甘棠随便想想也知道,他们一道跟去不正中老爹下怀,要是硬拉着他们也留下就麻烦了,忙压低声劝道:“我明儿就回来,也就待一天,你们要实在不放心的话,明儿去镇上接我就得了,一道去肯定不行的。”
郎大、郎二无奈只能选折中的法子了,“那明儿咱们去镇上接你,你可不能自个回来,要等着咱们,知道不。”
“晓得了,你们也要去山上打猎哦,等我回来好做卤肉,还有帮我送小菊回去。”甘棠又吩咐了几句,得到郎大、郎二应承后,就拉着郎三跟上了周淮山,郎大、郎二也随了过去,直送到村口,才分道扬镳,送着周小菊回家去。
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到了镇上,直接就去了定山路的刘大官人家,门房见过周淮山,就领了他们去找刘府管家。
“周师傅来了,那跟我去偏院吧,你的住处已经收拾妥当。”刘府管家见到周淮山,就带着他去了偏院,那处刘府刚修缮了几间老屋子,家具准备换些新的上去,这才请了周淮山来做活。
刘管家带着他们去了偏院后侧的下人房,到是专门给了周淮山独间屋子,可甘棠跟来的话,周淮山想着他们小两口也不好一处住,就和气地同管家商量道:“你瞧,我女婿跟着来做活,我女儿不放心也一道来了,她明儿就回去,今儿想在这歇一宿,我也不好同他们一间房,看能不能帮我另安排一间,与其他人同房也没事。”
刘府管事到也挺好商量,再说只一夜,周淮山自己都说能将就,就安排他住进了家丁们的房间,大伙一处大通铺。
当初甘棠实在不放心又不舍才冲动跟了来,可到了这会,她才想到,晚上得同郎三一间房了,平日里她怕三兄弟会忍不住冲动,都不敢和他们同房睡,还是与谢思雅一间房,可今晚却避不开了,老爹在这要是分开住不很奇怪,再说人家府里也由不得她。
管家安排好后,就又领着周淮山同郎三去见了刘大官人,甘棠一人独自留在房里,一想到晚上得和郎三同床,心里就砰砰乱跳,有如小鹿乱撞。
第五十三章
郎三跟着周淮山一同去见了刘大官人;其实他什么也不懂,只是站在身后听着,都是周淮山在同刘大官人应对;也就讲了两刻钟左右;刘大官人将该吩咐的都吩咐了,就摆手让管家带他们出了正堂。
管家有其他事忙,带着他们去了偏院几间要做家具的屋子处;指了放木材的地方;就转身离开了。
在放木材的耳房里,周淮山看到自己的工具箱子放在那处,就拎了过来;打开一样样拿出来;教给郎三工具的名称及用法,他才刚开始做学徒,啥也做不了,只能先瞧瞧工具,大致熟悉熟悉用途,等稍后摸个几天工具下来,才能开始做一些下手杂活。
周淮山、郎三、甘棠本身启程就有些晚了,又一路走来镇上,管家安排也费了些时候,因此周淮山也就没做什么活,只将一些基本的工具要理告知了郎三,直到有家丁过来唤他们去吃晚饭,才歇停下来,将工具收了收,跟着家丁去了厨房。
刘府厨房在正院后头,离偏院有些远,等他们到了厨房,家丁们早已经将大桶的饭菜全抢得差不多了,周淮山啥也没说,上去从装饭的木桶里刮了一阵,到也勉强盛出满满两碗糙米饭来,再要第三碗桶底却已经空空如也,再刮不出米粒来。
他们可有三个人,只两碗饭根本不够,周淮山朝厨房瞧了瞧,见灶头上根本没人,要人再烧是不大可能了,四顾看看,家丁们大多都已经吃完走了,剩下的也埋头扒着饭,根本不理会他们。
在周淮山盛饭时,已经吩咐了郎三去装菜,菜桶子同样是只剩一个底,全部装出来,也只有半小碗,郎三端着小碗到了周淮山面前。
“咱们回屋吧。”周淮山说着就端着两碗饭,另外还拿了个空碗转身走了,郎三本想说饭不够,可见岳丈已经走了,就没说出来,拿筷子跟了上去。
屋子里甘棠无所事事,刚刚的紧张劲也过去了,等得都有些打盹起来,直到周淮山和郎三端了饭菜进来,她才清醒过来。
“爹。”甘棠忙从炕上下来,唤了一声,就走到桌边,周淮山搁下两碗饭一个空碗,说道:“咱们去得迟,饭都被盛完了,今晚咱们三个匀一匀吧。”说着话,就取了筷子,想将两个碗里的饭拨些到空碗里。
“这怎么成,爹你们是干力气活的,饭不吃饱可没力气干活,我一点活都不做,一顿饭不吃也不会太饿,还是你们吃吧。”甘棠忙推拒道,心想少吃一顿就当减肥吧。
周淮山正待再说,郎三却开了口,“岳丈,活都是你在干,你就吃吧,我这有呢,我的分给媳妇吃。”说完就动手将饭倒进了空碗,这一倒自己碗里几乎就没有了,他却不在意,拿着筷子扒碗里剩下的一点点米饭,边吃还边道:“岳丈、媳妇,快坐下吃吧。”
别瞧郎三身子显得纤瘦,他却是个最爱吃的,平日里饭量可大了,这么点饭哪里能填饱肚子,塞牙缝都不够,甘棠见如此,忙装作嗔怪道:“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你想撑死我。”嘴里嗔着,手就去夺郎三的饭碗,夺过来后就又将大部分的米饭拨进了他碗里。
“媳妇,你这太少了,别都给我,多留些。”郎三生怕媳妇吃不饱,一个劲地念叨,甘棠根本不理他,拨完饭就将碗递还给他,自个埋头小口扒拉起来。
郎三向来听媳妇的话,见她坚持,犹豫了一会也就吃了起来,双眼还不断往媳妇瞟,满眼全是笑意,媳妇这么关心他,他哪里能不乐。
周淮山一旁看着这小两口,到是也有几分开心,自个闺女没说错,这女婿还真挺心疼她的,宁愿自个挨饿,也不想媳妇挨饿,这么瞧着,他终于有些放心了。
三人在屋里吃完了饭,周淮山丢下一句“你们早些歇息”后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下郎三和甘棠。
周淮山一出去,屋里就变得安静下来,早前的紧张又回来了,甘棠捏了捏手心,上炕铺起凉被来,背对着郎三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脸红。
“今儿爹都教了你啥,会不会不习惯,要是做不来就别勉强,早些推了爹跟我回去。”甘棠为了分散自己的紧张,就开口问起话来。
郎三坐到了炕上,动手脱起鞋子,嘴里道:“岳丈今儿没让我干啥,就给我瞧了瞧他做活的东西,跟我说了些该注意的事,到也没什么不习惯。”
甘棠铺完被子也坐到了炕边,见他脱起衣裤来,忙错开脸去,急道:“咱们再坐着说说话吧。”她就想能拖一时是一时。
“媳妇,今儿这么多事,你都不累吗?”郎三不觉打了个哈欠,今儿岳丈突然找上门,折腾了半天,又从家里来到镇上,一天下来,他真有些疲累了。
“我不累,快不要脱衣衫了,坐下说会话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