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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统领既然能让他们各自知道住处,自然就提有阻止他们往来,从正堂出来后,郎大、郎二就一路尾随着甘棠进了她的屋子。
“你们都给我出去吧。”甘棠一回到屋里,就出声让屋里的奴婢都出去,也好让她安心同郎大、郎二说话。
“是。”奴婢们到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为,应声行了礼纷纷退出屋去,并体贴地将屋门带上。
“媳妇,你还好吧,可有伤到哪?”奴婢们一出去,郎大忙拉住媳妇的手,急声问道。
“没事,我很好,你们呢?”甘棠连忙摇头说道,免得他们担心。
“咱们也很好,他们一点都提有动咱们。”郎大总算吁了口气,放下心来,郎二在一旁早就着急,见他们话歇下来,忙上去将媳妇抱人怀中,热切说道:“媳妇,可想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一路上多少次想逃下车去找你,可都被那几个拿刀的人给抓住了,急得我要死。”
甘棠听着他焦急的话语,很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伸手搂住他的腰,柔声道: “这不是见到了,不用再担心我了,其实这些日,我也很想你们,好担心你们会出事,今天总算见着,我就放心了。”
郎大也动情地上来抱住她,一时三人抱在一团,谁也不舍得放开,不过,甘棠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郎三,今天怎么没见到他,他怎么样了?”
她这么一问,郎大、郎二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低着头略微丧气,郎大回道:“咱们都没见过三弟,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我偷偷问过爹,他只说让咱们不用担心,三弟不会有事的,当时有人在,爹也没多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见过三弟。”
居然没人知道郎三的下落,甘棠听了,心又提了上来,虽然郎老爹说不用担心,可在没亲眼见到郎三平安之前,让她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因着这件事,甘棠、郎大、郎二三人的情绪都跣落谷底,一个个坐在椅子上,颇有些垂头丧气,一时没人说话,屋内变得很寂静,除了墙角琉璃灯里的烛火偶尔发出噼啪轻响,再没有任何声音。
三个人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传来推门之声,一时全都往屋门处瞧了过去,只见屋门打开一线,从外面窜进来个人,动作迅速地又将门合 了回去。
定睛一看,进来之人的身形很像郎老爹,甘棠、郎大、郎二忙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来人,直到他转身往里走来时,才看清楚面目,果真是郎老爹。
“爹。”甘棠、郎大、郎二异口同声唤了起来,还未等他们姐过去,郎老爹已经几个大步走到了他们身前。
“嘘,小声点,我是愉溜过来的,我有事同你们说。”郎老爹声音压得极低,说完就往里面走去,到了床前才转身坐下,并招手让他们都过去。
甘棠、郎大、郎二忙都走了过去,在郎老爹的示意下,全都脱了鞋爬到床上,四个人一同在床上盘腿坐下时,郎老爹手一挑,将锦帐放了下来。
四个缩在帐子里好一会,郎老爹确认外边提有动静,才拉他们将头都凑到一起,用极低的声音道:“这里很危险,咱们要想尽一切办法逃走。”
甘棠、郎大、郎二全都心里一跳,从郎老爹如此谨慎的行事上,就能看出来,要想逃出去肯定非常不易。
“你们听我说,不管是谁,只要有机会就先出去,不要想着救其他人,只要逃出去了,就能走多远走多远,尽量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生活,这样才能保命。”郎老爹语气很是沉重,让人不由得紧张。
这话说完,一时帐内寂静无声,郎老爹待了一会,就准备撤帐出屋去了,可郎老爹刚伸手去撤帐,就被郎二给拉住了,低声问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给我们说个明白啊。”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他实在不解其中的缘故。
郎老爹默默看了眼他们三个,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轻声叹了口气,道:“是爹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从小就受苦,如今还得搭上命去,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地底见你娘。”
“爹,咱们不是怕没命,只是不想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最起码让咱们死也死个明白。”郎大看着老爹,沉声说道。
“哎,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不过,这事你们听进去,就不能再吐出来,绝对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晓得吗?”郎老爹语气带着强硬,透露出他对这事的重视,甘棠、郎大、郎二自然知道这事很是机密,不敢有丝毫松懈,忙都点了点头。
郎老爹这才慢慢开口讲来,“三十几年前,我还是毛头小子时,就进了豫王府,成了豫王的恃卫,那时候,豫王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身份尊贵,是中宫皇后所出,也是老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提过几年,豫王被封为太子,我也成了太子的近身恃卫,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太子的兄长廉王,却处心耙虑,暗自谋划多年,趁着老皇帝驾崩之际,谋朝篡位,篡夺了本该属于太子的皇位,并下狠手斩草障根,将太子一系一网打尽,太子家族一夕之间被屠杀殆尽,而唯一被众死士用命保住的皇太孙,却被临终死士托付到我的手里。”
话说到这,郎老爹停顿了下来,黑暗中莹亮的眸子看着两个儿子,好一会才说道:“你们应该也猜到了,皇太孙是谁。”
“是……三弟?”向来沉稳的郎大这会声音都抖了起来,整个人绷直,全身僵硬,郎二、甘棠也没好多少,只觉被巨雷劈到一样,整个人都懵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郎老爹沉重地点了点头,三个人都觉得心好像被捶了一下,很痛,同样也很沉重,他们完全没想到,郎三居然是这么一个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往日与他们朝夕相处之人,好像瞬间隔开了千山万水一样,以后只怕再也触碰不到,好比天人永诀,让他们如何不痛。
“那时候,太子也做了防备,派我还有谢长云秘密出京去召回太子的舅舅,威信大将军的兵马,就是怕即位时会有动荡,哪里知道久病的老皇帝突然猝死,还提等威信大将军的兵马进京,就已经改朝换代,威信大将军也受到牵连,被削职流放,朝堂和宫中,太子的势力完全被铲除,只留下皇后被奉为太后,因为新帝还不敢公然废太后,不过太后虽未遭到毒手,却被新帝软禁,牢牢掌控在手里,根本保不住太子身边的一兵一卒。”郎老爹越说越}冗痛,想起往事,职眼酸涩难耐。
好半天郎老爹才平复些情绪,继续说下去,“当年所幸我和谢长云被指派出京,否则连皇太孙只怕也保不住,那时候死士拼尽最后一口气,抱着在襁儒中的小皇孙找到了我和谢长云,并托付了遗孤,我和谢长云为了引开追踪,就分头行事,我抱着小皇孙就去了你们奶奶那,你娘身子不好,所以你们俩都一直跟在奶奶身边,你娘在老皇帝驾崩之前就去了,我当时抱了小皇孙过去,谎称你娘难产而死,把小皇孙说成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你们都以为小皇孙是你们的亲弟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知道新帝总有一天会知晓这件事,你们奶奶那根本不安全,我只能带着你们躲进山里去,又怕我的身份被人追查到,不敢同你们住一起,只能在山下找处人家做活,隐藏在币井中,一藏就藏了十五年。
”
狼老爹絮絮叨叨说到这里,甘棠忍不住插嘴了,“既然事情过了十五年,为何到如今,又会有人找上门来?”
郎老爹看了眼甘棠,回道:“因为廉王几个月前驾崩了,而被扶上皇位的,是由太后一手抚养大的亭王,也就是老皇帝最小的皇子,豫王、廉王的皇弟,亭王登基后,太后重新执掌后宫,她第一件要追查的就是当年太子一事,原来当年豫王秘派出去的不止我和谢长云,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当年目睹我带走小皇孙,因此,小皇孙在世的事,就被那人秘呈给了太后,追查下来,就很快找到我,并秘密将我带回了京城,我得知是太后要寻小皇孙时,自然就不会再有所隐瞒。”
说了这么久,事情终于是原原本本道了出来,郎大、郎二、甘棠总算了解了来龙去脉,没想到他们居然牵涉到一段宫廷秘史中去,到这会,甘棠才算明白,为何郎老爹会如此害怕,着急让他们逃命出去,因为这种不光彩的宫廷争斗,皇家的人又怎么会希望让人知晓,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此瞧下来,他们的处境真的很危险,随时会被皇家的人秘密处死,从此人间蒸发。
想到这些,甘棠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心砰砰跳得极快。这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推门声。
第五十八章
甘棠、郎大、郎二、郎老爹全身都绷紧了起来;摒住呼吸竖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姑娘,你睡了吗?”不一会外边传来了丫鬟的唤声。
甘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佯装疲累道:“嗯;我累了就先歇下了;你们都出去吧,不用在屋里伺候。”
“是,姑娘。”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关门出去了。
等了好一会;终于确定外边再无任何动静,郎老爹才算安下心来,低声说道:“该知道的事你们都已经知道;我不宜久留;要先走了,你们凡事都当心着点,晓得没。”
“爹,咱们晓得了,你不要太担心咱们,自己保重。”郎大冲郎老爹点了点头,轻声道。
郎老爹最后深深看了几眼他们,转头掀帐下了地,身形迅速地窜了出去,屋里只留下甘棠、郎大和郎二。
郎大、郎二虽然很久没见到媳妇,非常想念她,可这会得知如此重大的机密,谁也没有心思再想亲热的事,三人低头沉默了好一会,郎大、郎二才一同出了屋,回自个院子去了。
这一晚,三个人都一宿没合眼,脑子里全是郎三的身影,还有对接下来日子的迷惘,不知道该怎么逃出生天,更加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郎三一面。
日子再迷惘、压抑都还是得过,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过,因为危险的形势让他们不得不打起全副精神,份外小心翼翼。
就这么凡事小心地过了小半个月,却是啥也没发生,只是每日重复着一样的事情,除了吃喝,坐一起讲话,剩下就是睡觉,他们已经商量了好几次怎么逃出去,可实际上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整间宅子防卫得好比铁桶一样,里里外外围了个密不透风,不要说他们这么几个人了,就算苍蝇也飞不出去一个。
当然不止他们没机会,郎老爹也一样没机会,不过时隔半个月,郎老爹却是越来越困惑,搞不清楚皇室的人是怎么想的,是想留下他们,还是想困死他们,亦或者另有打算,只是暂时不动他们而已。
在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们又在宅子里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来月,等于他们在这宅子里,已经过了月余,却仍是平静如昔,啥动静都没有。
正当他们稍稍松懈下来一些,事情就有了变动。
这日一早,甘棠在丫鬟们的伺候下起身,这是每日都会做的,她并没觉出什么,可慢慢她就发现不同了,哪里不同呢?好半天她才发现,是她的装扮不同了。
往日里丫鬟们也都会给她梳洗打扮,穿上锦衣,带上珠翠,描上眉眼,今日也同样是如此,可是,今日的衣裙比往日繁复,并且全都用金丝线绣花纹,发髻上的钗环也比往日的华丽,脸上的妆容都比往日要精细,如此下来,整个人显得比往日还要美上三分。
这样的转变,只要是女人都会发现,甘棠不禁讶异,今儿怎么突然如此卖力装扮她,只怕其中定有因缘。
“今儿怎么帮我如此打扮呢?”甘棠撇了眼身边的媛儿,问道。
“姑娘今儿要出门一趟,自然得打扮得更加好才是。”媛儿笑着回话道。
甘棠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道:“出门?要去哪啊?”
“姑娘到了不就知道了。”媛儿还是没正面回答,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甘棠早领教过媛儿嘴巴的严密性,知道再多问也没用,如果能问得出来的话,一早回答了,于是就闭了嘴,等里里外外打扮好之后,站起身来,让媛儿搀扶着出了屋子。
从院子出去,绕过抄手游廊到了垂花门,外面已经停了辆马车,媛儿扶着甘棠踩上脚凳,借力爬上马车。
马车里又是陈设华丽,样式精致,比来的路上那辆马车还要豪华,甘棠打从心底里感觉到,这趟要见的人,肯定是非常尊贵的。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甘棠坐着马车一路行去,停停走走好一会,其间甘棠试图掀帘往外瞧,却是都被媛儿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