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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笙，这些理由，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呢。”
褚秋笙笑容魅惑的看着褚缠渊，轻摇的折扇微顿，随即微笑的扫了一眼满地血迹。
“我曾经不喜欢杀人，我讨厌沾染到鲜血，可我为了不想违背本心去求你，便将他们全部杀了……”折扇轻指向一旁死不瞑目的几位美人，那大睁着的毫无焦距眼中依旧残留着不甘与惊恐。
“不久前，我明明知道一些人只是利用自己，却还要为他们不顾生死的拼死拼活。明明知道一些人喜欢自己，却还要将他们出卖的彻底。明明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不要父母也可以好好活着，可知道有了一个爹爹后，却还是忍不住小小开心……”
“现在想想，那时候有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因为至少有过在乎……”
褚缠渊看着褚秋笙不断的说着，只想着要打断对方的话语，这样便不会心生一股与褚秋笙越行越远的感觉，然却又觉得打断后会让自己错过更重要的事情。
话语微顿，褚秋笙笑容蓦的加深，魅惑的面容微染点点晕红。
“可我现在都不在乎了，那么爹爹，你用什么理由留住我……”
手指轻饶红发，褚缠渊笑容深沉的看着褚秋笙笑意盈盈的说出自己的曾经，唇角轻勾一抹诡艳的笑意。
“如若我说，我对你动心了呢……”
大笑出声，褚秋笙似乎听到极为可笑之事，一双眼眸微润，似连眼泪皆要笑出。
“秋笙这是不信么。”褚缠渊暗红的眼眸幽深沉暗，唇角微扬妖肆的笑意。
笑声依旧，良久方止，褚秋笙轻拭眼角笑出的眼泪。
“信……当然信……”折扇轻打着手心，褚秋笙笑容大扬的看着褚缠渊温情邪魅的面容，笑意愉悦道。
“爹爹这个理由倒是说得不错，秋笙自不欺言，暂时留下……”
未等褚缠渊动作，褚秋笙便神态自然的向门外走去，悠然的动作似是卸去所有重担，却又隐约有着一种飘然绝尘的漠世。
走至门槛处，褚秋笙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褚缠渊，笑容魅惑柔和的轻语道。
“爹爹，其实我曾经真的在乎过你……”
看着那再次转身渐渐远去的身影，褚缠渊笑意微微加深，眼中轻溢一抹柔情，瞬间又快速隐去。
因为，不在乎了，所以才会这般无谓的说出自己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话语么。
因为再也不会深陷了，所以才会这般大方说出自己心底曾经的柔软，再也不害怕被他人窥视么。
“但我已经明白，不想放开了，秋笙……”轻摊双手，褚缠渊看着空荡的手心，缓缓收拢手心，再紧紧握紧，瑰艳的面容微染淡淡温柔，
褚秋笙站在高台边缘，透过云烟看向地底，唇角微漾浅浅的笑容。
一手缓缓松开，手中折扇便脱离手心，穿过云烟，坠落至地面，破碎惨败。
第54章 一念之间
褚秋笙坐在花园正中心处的雅亭内，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神色局促的千琉云，一双手不断逗弄着不停扑腾的银耳。
“那个……那天我请你去，只是想让尊主稍微开心些，没想到……”千琉云看着笑意越显柔和的褚秋笙，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褚秋笙微笑的用手扯开银耳的双翅，动作虽温柔无比，却让银耳痛得不断乱叫。
听着银耳尖利的叫声，再看看未加理会自己的褚秋笙，千琉云脸色更加难看。千琉云也不知为何会越来越害怕褚秋笙，明明对方笑容一天比一天真诚温柔，却让自己更不愿面对。
“这几天你都坐在这花园不见尊主，是不是跟尊主吵架了……”吞了吞口水，千琉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神色并无异样的褚秋笙，便略添胆色的继续说道。
“尊主也只是那日无事看看舞曲添点乐趣，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那是第一次。所以，你千万不要误会尊主是喜欢那些美人……”
撕拉银耳翅膀的双手微顿，褚秋笙神色诡异的看向千琉云，唇角轻扬一抹深沉的笑意。
“你说这么多，是说我吃错醋？”
千琉云看着褚秋笙深幽的眼神，按捺住心底的寒意点点头。只要想到自己若解决了这个问题，尊主或许便会处罚自己轻些，千琉云便硬着声音小声说道。
“那天，你不是看到尊主与满室美人笑闹，一时难抑悲愤，怒杀了所有美人，这个不是全城堡的人都已经知道么……”
“啪——”
重重的撞击声伴随着尖利的叫声蓦然响起，打断千琉云将要说下的话。
一手按住自己被银耳砸中渗血的额头，千琉云神色满是难以置信，手指轻颤的指着笑容魅惑的褚秋笙。
“你……为什么打我……”
微笑不语，褚秋笙优雅的站起身，光华流溢的红眸淡扫一眼千琉云。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
看着褚秋笙缓步离开的身影，千琉云神色微沉，虽说已感觉到褚秋笙的变化，却未想行为举止改变如此多。不论是说话还是神色，皆与往日不同，似是变成另一人。或许可说，是褪去了一层枷锁，无了束缚般无拘无束……
甩了甩思绪混乱的头脑，千琉云看了一眼砸到自己额头后依旧晕眩的银耳，笑容微微加深，一手温柔的提起银耳，笑容大扬的狠狠再将其丢掷在地面。
“叫你多管闲事，叫你乱说，看到了么，这就是好心当驴肝肺的下场。”
一次次狠狠踩向银耳的翅膀，千琉云神色阴沉的咒骂出声。
…………
雅致的竹楼建立在碧波粼粼的湖面之上，紫色的竹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各色花株，看起来便似缠绕在竹上的花藤，栩栩如生。
脚步轻踩在浮在水面的竹桥上，褚秋笙步伐悠缓的向湖心处的竹楼，每落脚一次，便有数条红色的锦鲤从竹桥下迅速的游出，惊得四处游弋。
楼口宽阔的场地处，褚缠渊头戴深紫色的软边帽，身上穿着红色的休闲衣与黑色的长裤，此刻正慵懒的握着一根钓鱼竿，未穿鞋袜的双脚浸泡在清澈的湖水中。
褚秋笙神态自然的坐在褚缠渊身旁，拿起竹栏上的红酒，不时小饮一口。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心生惫懒。懒懒的伸伸懒腰，褚秋笙无聊的靠在栏上，昏昏欲睡。
“困了，就去屋里睡。”褚缠渊看着静静的湖面，淡淡开口。
“不了，我马上就走。”脚尖轻踢了踢水面，褚秋笙懒散的坐起身。
听着褚秋笙的话语，褚缠渊放下手中的鱼竿，侧首看向褚秋笙，轻压下的帽檐遮盖住面容，只露出微扬的红艳唇角。
“自那日后，我在这连续钓了五日的鱼，也想了五日……”
褚秋笙没有搭话，只是看着湖水里一群群各色鱼不断游过。这个湖别的不多，就是鱼最多，便是没有鱼饵，都可以瞎猫子抓到耗子，钓到自愿上钩的。
静默片刻，褚缠渊看向微动的预感，一手轻提竹竿，平静的画面瞬间泛起圈圈涟漪，一条银白色的鱼随着鱼竿的提起在水面不断跳跃，鱼吃痛大张鱼嘴，似在不断吞吐着什么。褚缠渊轻勾魅惑的笑意，鱼竿蓦的向上提，一枚纯白色温润的珠子从鱼嘴中脱离而出，银鱼瞬间掉入水中游走，只留悬挂在鱼钩上，龙眼般大小的圆珠表层流溢着七彩的光芒。
“银珍鱼皆喜欢含珠宝在嘴中，至死不愿吐出，但也有例外。”鱼竿轻甩，挂饵的线便快速的飞跃向褚缠渊处。一手轻握住圆珠，褚缠渊缓缓摘下珠子，修长完美的手指轻抚白珠。
看着褚缠渊将手中流光四溢的明珠递给自己，褚秋笙微笑的接过，眉目间的笑意疏扬。
“为了活命，情有可原。”轻抛着手中明珠，褚秋笙笑意融融出语。
褚缠渊放下手中鱼竿，一手轻摘下帽子，一头红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披散满肩，垂落至地面。
“秋笙可知这五日我在想什么。”侧首看向一旁褚秋笙，褚缠渊眼中满含温柔。
笑着摇头，褚秋笙并未出声。
“我在想……”认真的看着笑容懒散的褚秋笙，褚缠渊唇角邪肆的轻勾。
“怎样追求你……”
“嘭……”抛着明珠的手微顿，褚秋笙看着滚落在地面的明珠，轻扬的笑容微含一抹深意。
“爹爹，想怎么追求我？”
“当然是，好好了解秋笙，而要了解你，当然……同吃同住……”眉目微挑，褚缠渊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接受。”褚秋笙笑容温和的看着褚缠渊，话语轻柔。
“秋笙，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拒绝。”褚缠渊轻扬一抹诡魅的笑容，将手中的明珠蓦的丢入水中。
随着水珠的沉入水底，竹屋的四周湖水猛的腾升而起，汇聚成一睹水墙，看不到顶的水墙片刻便凝聚成冰，厚厚的冰层散发着冷冽的寒气。
褚秋笙看着四周的冰层，一步步走进褚缠渊，笑容冷魅的抬起手，一手扯过褚缠渊的衣领，冷笑的看着褚缠渊暗红的眼。
“你这是打算囚禁我？”
“不……”轻摇头，褚缠渊顺手轻揽过褚秋笙的腰身，一枚金色的细针缓缓刺入褚秋笙的腰身。
“我是要改变你……”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褚秋笙，褚缠渊温笑的轻拂过对方的秀发。
“不属于你的，再怎样改变，永远也不会得到。”感觉到黑暗渐渐的侵袭，褚秋笙平静出声，眸中一派清明。
“我知道，所以，我想了很久。如若我最终依旧得不到，我会将你永远冰封在这冰川世界，永生陪伴我，好不好？”手指轻柔的抚上褚秋笙的唇，褚缠渊眼中带着浓浓的柔情与留念。
“便是冰封，我的心也不会有你。”微扬的笑容魅惑含情，然那眼底深处却满是冰冷淡漠。
“你若依旧无心，那么我便换了你的心……”柔和的笑声如清风扑面，却让人心生更大的寒意。褚缠渊温柔轻笑，满含情意的话语声带着深入灵魂的执念。
“况且，若不是知晓难以得到，我又怎会想要改变你……”
温情的话语声随着褚秋笙眼眸的闭合缓缓消散，建立在湖水中央的竹屋被一道蓝色光华渐渐笼罩，缓缓沉入水底，消逝不见。
第55章 记忆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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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悔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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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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