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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慕丛云瘾症发作的时候,薛穿心和南宫灵都会将他紧紧束缚在床上,以免他难过起来弄伤了自己。而他们就会守在屏风后面陪他度过那些痛苦的时间。不忍去看,仅仅是听着就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挣扎。
南宫灵每次都强制自己忍耐下想要冲过去替慕丛云分担痛苦的冲动。丛云虽然不说,但南宫灵也十分清楚他必定是不愿被别人看到那般狼狈摸样的。而他也怕自己会忍不住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说之前南宫灵对无花还有几分难以割舍的亲情在,那么现在对于南宫灵来说,他已经很不得立刻就把他揪出来,将他带给慕丛云的折磨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南宫灵从来就是个自私,又狠得下心的人。而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收敛了所有棱角,甘愿奉献自己的人就只有慕丛云一个。
至于同样恨意难消的薛穿心,他介怀的不仅是罂粟与绑架这些事情,更有那天在慕丛云身上看到的齿痕。已然完全被气到的兄长大人早就利用自己手上的势力来寻找又消失掉的无花了,只要被他找出来,他一定会让无花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日慕丛云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治疗方案也渐渐起了效果,只要再挨过去些时日,就可基本无碍。悬在心里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三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就连原本最为难挨的发作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恶起来。
夜里,南宫灵端着慕丛云的药走到床边递给他,站在床边看慕丛云微微皱着眉将苦涩的药汁喝尽后,顺手递上一杯早就晾好的白水。最近这几天薛穿心时常有事离开,都是南宫灵守在慕丛云身边照顾,这一套动作做起来自然是十分熟练,还带着几分亲密的自然。
慕丛云喝完水将杯子握在手里,没有像往常一样递给等在床边的南宫灵,而是偏头看着床边,有些迟疑地开口:“… …岳大哥,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再离开?只有今天就好。”
南宫灵心里一惊,看了看慕丛云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突然涌起的激动,道:“好。”然后发现慕丛云似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有些好奇他究竟有何事。
南宫灵先照顾着慕丛云躺好,帮他掖好被子,而后自己拿了圆凳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慕丛云等他睡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流连在慕丛云近日来渐渐有了血色的面孔上。烛光下的人笼上了一层浅淡的橙色,柔软的,温暖的色彩。南宫灵不禁有些怀念,像这样静静地守在睡梦中的他身边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样想着,南宫灵的唇角不由得悄悄勾起,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铺散在床上的金色发丝。他知道慕丛云心里有伤,虽然平日里都努力让自己对他们微笑,但独自一个人时就会陷入一种从前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寂静中,怔怔地发呆。
南宫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如何开解,就只能在一旁默默陪着。像今日这般倒是头一次,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慕丛云不安到无法独自入睡。
等到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南宫灵才起身又为他整理了下被子。
俯身在慕丛云上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半晌,垂下头,闭起眼轻轻地在慕丛云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房间。
就在南宫灵离开后不久,慕丛云睁开了双眼。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伸手抚上额头,那里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感觉。
“我是南宫灵,记住我的名字。”
啊~啊,真是狡猾。趁我睡着时这样说,究竟是说给我听,还是给自己听呢?
慕丛云闭上眼,不再想这些问题,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之后几日,慕丛云依旧同往常一样与南宫灵相处,似乎那晚从未醒来一样,依旧当面前的人是那个在街上被自己拽住的“岳青平”、“岳大哥”。
一天,正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慕丛云懒洋洋地问南宫灵:“岳大哥,你为什么对丛云这般好呢?”
南宫灵停下抚琴的手,认真地看着慕丛云,心里有点不知所措的紧张和期待。一向灵敏的头脑竟不知该说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告诉眼前的人自己的心意,但理智却紧紧束缚着他。
慕丛云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就继续道:“丛云虽然时常显得单纯不知世事,却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自相遇以来,岳大哥处处为丛云着想,时时照顾着。丛云明白,这并不是寻常的朋友间的感情。”
南宫灵听到这,心里不觉一慌,怕他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就出声想要打断:“丛云… …”
慕丛云摇摇头,坐起身直视着南宫灵有些慌乱的眼睛,不容置疑道:“岳大哥,丛云不知自己是否担得起你一片真心。”说罢,慕丛云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抬眼看向晴朗无云的天空,叹道:“丛云此生,实在是难以言说。而丛云自身,也早非完璧之身… …莫说是他人,就连丛云自己也是难以接受的。如此污浊,又怎衬得起… …”
“岳大哥,莫要再在从云身上浪费心血才是。”
南宫灵听了这番话,只觉心中剧痛,恨不能将所有伤害过慕丛云的人统统找出泄愤。又见他转过脸不看自己,单薄的身影显得那样孤单,更替他觉得上天不公。
南宫灵单膝跪在摇椅旁,牵起慕丛云略显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握紧,不让这双手再颤抖。直视那双总是带着温暖笑意,此时却难掩伤痛的双眸,柔声道:“我怎能再留你一人?”
慕丛云躲开他的目光,叹息道:“岳大哥… …怎的如此固执?”
南宫灵笑道:“此生只为丛云你一人这般固执。”
慕丛云心底不无感动,却也觉得十分无措,便不再劝了。
南宫灵看出他为难,便道:“喜欢丛云是我的事,丛云你不需要为此费心,养好身体才是当务之急。而我,丛云只要不赶我走就好。”
慕丛云点点头,两人又像之前一样一个练拳,一个闭目养神,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渐渐不同了起来。
傍晚,薛穿心回到小院为两人带来了楚留香几人的消息。得知他们已顺利从神水宫离开,不日便将返回姑苏前来探望。慕丛云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他虽不是十分清楚其中危险,但从旁人口中也能够略知一二。楚兄、胡兄能安然归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而自己也即将痊愈,到时便又可与友人同欢,岂不快哉?
慕丛云心情一好,人也显得精神了起来。
而薛穿心同南宫灵二人趁慕丛云不在的时候,又就别的事情通起了气。
实则楚留香在与薛穿心通信的时候不只说了神水宫的事情,还特意提醒两人注意无花的行踪,以防他对慕丛云下手。不是对两人没有信心,实在是无花这个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叫人防不胜防。
原本除了薛穿心已有所怀疑以外,其他人都以为无花绑架慕丛云单纯是为报复南宫灵又或是楚留香。可自从上次在拥翠山庄一见,无花在言行中对慕丛云的占有欲使薛穿心心底更多了些想法。如今又有楚留香的提醒,自然就不会是自己的错觉了。
想来应当是无花在神水宫与他们碰了面,而楚留香又一向观察入微,从而发现了些什么。
真是阴魂不散。
对无花,薛穿心是准备一旦探到他的行踪便直接采取行动将人结果了,省得夜长梦多。毕竟有一个怎么看都不可小觑的人时刻窥伺自家兄弟,实在是让人厌恶,也安不下心防慕丛云独自生活。
而对南宫灵来说,作为他兄长的那个无花,早在他要舍弃自己时就已经消失了。更不用说他还在明明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一次次去伤害自己的心上人。他虽仍旧记得幼时时不时来看望他的兄长,却也不愿再让无花自由来去,随心算计下去。哪怕自己下不了手,他也不会去阻碍别人动手。
他现在只想快些结束与无花间的追逐,好一心陪在慕丛云左右。如他承诺的,不再留慕丛云一个人。
薛穿心自然看出了南宫灵与慕丛云之间不同以往的氛围,也猜出了怕是慕丛云发现了南宫灵的心思,并将此点破。从始自终对于南宫灵对慕丛云的感情薛穿心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他看来,要找一个能配得上慕丛云的女子实在是太难。仰慕慕丛云的不少,但女子毕竟是女子,更需要呵护与宠爱,更习惯接受而不是付出。对慕丛云来说,异味依赖他的人实在称不上是良配。
薛穿心作为兄长,比起传宗接代更希望自己的兄弟过得自由快乐。更何况慕丛云比起美人,更喜欢对着他那些各式各样的珠宝。
一个能护着慕丛云,更能保护好自己的人,才是薛穿心心中能放心将慕丛云交托出去的对象。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这边,再次设计楚留香不成反被重伤的无花设法从神水宫逃离后化身成了一名落难书生,在不远的一处小村庄暂时住了下来修养身体。
此时的无花已经从一心想打败楚留香的执拗中暂时清醒了过来,开始冷静反省自己前几次行动的得失。虽然无花从不认为自己有哪方面比楚留香差,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留香那有如神助的运气和灵活的头脑。楚留香一次次掉入他的陷阱,又总能逢凶化吉从中脱身,反倒还将他逼得重伤逃离。无花不得不说自己之前多少还是有些急躁了,有些安排有失妥当,让他钻了空子。
无花想到这里不由在心中一耻,楚留香自身的魅力也是阻挠他计划的一大不稳定因素。就如自己平常对那些女子使的手段一样,他楚香帅也是十分精于此道。而人心难测,无花也不能保证自己安排的棋子是否会从始至终都忠实于自己。
可以说要对付楚留香实在是一件十分有挑战性的事情。
无花伸手探入怀中,拿出一个叠成小块的手帕。摊开,里面赫然是一条小臂长,一指粗的用金发编成的小辫。辫子不知用什么东西处理过,看起来仍像是刚从头上剪下来一样光滑柔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慕丛云虽说有一半异族血统,但常年在汉族人中居住生活使他对自己的头发也是十分爱护的。这一缕编成辫子的头发还是无花分几次趁慕丛云昏迷时收集来的,细细挑选后亲自编了这一股发辫收藏在身上。就好像那段时间里不论做什么都硬把慕丛云带在身边一样,甚至比那更为亲密。
无花将自己及肩的头发编成了发绳,紧紧地绑住那些金色的发丝,看起来犹如结发。
无花摸着金色的辫子,眼神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偶尔竟然还有一丝温柔的感觉。这样的神情放在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身上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可以与人柔情蜜意,可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却似乎从不曾流露出这种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真心实意。不经意的温柔。
可他一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今怕是连自己也没办法真正分清了吧?
但这又有何关系?只要那个人是特别的,是他想要的就足够了。不论是他能带来的价值,还是那个人本身,无花都没有让他从手中溜走的打算。
想要,就是他行动的一切理由。
算算日子,自己在那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也该消得差不多了。那人现在应该有变回了那个温暖爱笑的俊美老板,而把他这个主人忘在脑后了吧?
这可怎么行呢?无花低低笑了起来,柔声道:“也是时候接你回来了。只属于我的…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昨天就商量好要出去逛逛的三女带着前不久才从皇都的珠宝店赶过来照顾慕丛云起居的碧秋一起离开了。等因为药效睡得特别好的慕丛云出来吃早点,除了在自己房间里处理事务的薛穿心和刚从外面回来的楚留香,其他人都不知所踪。直到中午快午饭时,胡铁花和南宫灵才从外面回来,两人一入座,胡铁花就拿起特意放在他位置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乐得眉开眼笑。
吃完饭后,
“小云朵就是贴心,老胡我都想一直在你这里住下了!”胡铁花摇头晃脑地笑道,“贴心,真贴心!好兄弟!”
“那就住下好了,”慕丛云笑着对胡铁花道,“我这里本来就是欢迎朋友过来的,胡兄你自然是想住就住。”
胡铁花笑着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道:“这小云朵就不一定懂了。老胡我啊,在一个地方总是呆不长的,呆久了就会想出去走走,呆不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