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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受辱,司徒三公子更不会葬身溶洞!现如今,你我再也交不出九龙杯,蜀王只怕会变本加厉,勒索我两方。”
唐铁容沉默良久:“他贵为一藩之王,又有武当派撑腰。因此,你才要我……”
季羡云惭愧道:“事出无奈,适才有此下策。”
唐铁容苦笑一声,失魂落魄道:“司徒锋在天有灵,只怕会瞧不起我。”
季羡云道:“无毒不丈夫,何况我们是为亲友报仇。”他顿了顿,又道,“对了,铁容兄,那九龙杯上刻着字?”
唐铁容道:“不错。”
季羡云好奇道:“刻着什么字?”
暗卫九听得头昏脑胀,仍旧没听出两人到底要作甚,此时听见九龙杯上有字,想到九龙杯毕竟是韩寐的东西,又是韩寐的血启动了机括,便想全神贯注听来告诉韩寐,好为唐铁容了此一桩。
唐铁容却口风极紧:“没看清。”
暗卫九听罢,将此事简单和暗卫一以及暗卫六讲了,几人琢磨和司徒家干系不大,且禀明司徒二公子,静观其变。这禀报的差事自然要暗卫九来做。暗卫九回到司徒雅的屋外,踌躇几圈,但听后门吱呀一声响,好似有个东西蹿了出去。他心中一凛,拔身跟上。那人影蹿了几丈,骤然停在压弯的枝头,道:“好小子,你不去伺候你的小主人,跟着我作甚?”
暗卫九借着雪光看清这人,头戴白色棱帽,身着对襟青坎肩套白袍,竟是昆仑派掌门莫见怪。
暗卫九抱拳道:“敢问是前辈,弄灭了我家小主人的油灯?”
莫见怪没料到有此一问:“是又如何?”
暗卫九道:“……”
莫见怪道:“你师伯我老了,又是回教徒,就算黑灯瞎火,也不敢占你小主人便宜。”
暗卫九看他如此光明磊落,直白道:“前辈找我家小主人有事?”
莫见怪环视四下,敷衍道:“乌衣卫还在附近,好自为之。”说罢,枝桠一颤,人已不见了踪影。
暗卫九思来想去,总觉得唐铁容要对韩寐不利,但这件事,孰是孰非尚无定论。他本该禀明司徒雅,让司徒雅做决定,此时不知是憋着一口闷气,还是介意那蛊虫,极不愿意和司徒雅照面。便托了暗卫一保护司徒雅,自己去和韩寐打交道。
韩寐整日忙碌,到这时本已睡下,一听士卒来报,说是暗卫九求见,一时间喜出望外,只当暗卫九听了他的话,与司徒雅划清界限,也顾不得穿鞋,披头散发开门相迎。
暗卫九见礼道:“还请蜀王放过唐门少主的家人。”
韩寐笑容垮塌,心道,这可好,刚对着司徒雅魔怔完毕,又迷上唐铁容了。他撩了把乱发,散漫调侃:“好说,你陪本王睡一觉,本王就放了他母亲。”
暗卫九不明白蜀王为何总是要找人睡觉:“……你一个人不敢睡觉?”
韩寐脸色霎时很好看:“太对了。”
暗卫九道:“只是睡觉?”
韩寐哄道:“来罢,本王睡相很好!”也不待暗卫九反应,便将他一把打横抱起,直奔床榻。
暗卫九觉得很不对劲,但他有很多疑惑,不知该对谁讲。韩寐轻车熟路替他除去衣袍,拆散束发,将弯刀放在枕下。来劲道:“你习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暗卫九给问得一怔。韩寐笑道:“本王又不是问你,习惯在上还是下,有什么好犹豫的?”
暗卫九道:“不习惯挑拣。”
韩寐了然,亲昵地踹了他一脚,指使道:“睡里面去。”
暗卫九默默往里爬。韩寐亢奋地拉起被褥,抱着他捂了个天昏地暗。
暗卫九掰开韩寐的手,纠正道:“这样不好。脑袋要露在衾外,透气。”
韩寐大笑:“听你的!”
暗卫九不明白韩寐在开心个什么劲。韩寐万语千言哽在喉头,最终只是一个劲替他掖被,浑然不觉自己背部凉飕飕地没个着落。
暗卫九睡得极不自在,开门见山道:“有人说,蜀王你利用司徒家,破解九龙杯的谜题。”
韩寐置若罔闻,心满意足道:“让我睡个好觉。”
暗卫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小主人利用我,有人说你利用我,我有什么好利用的。”
韩寐终于睁开眼,认真倾听暗卫九发牢骚。
暗卫九道:“我看不明白,既然九龙杯已经毁了,你们就别再互相利用,对谁都好。”
韩寐忍不住感慨:“司徒雅不容易。”
暗卫九匪夷所思。韩寐捏了捏他漠无表情的脸:“你有时候能把人气得吐血。”
暗卫九道:“我没你们聪明,有话蜀王你挑明了讲。”
韩寐似笑非笑道:“为了保全这九龙杯,本王吃了很多苦。你不心疼本王?”
暗卫九理解道:“九龙杯对你很重要。”
韩寐漫不经心道:“我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利用你的人。你不相信,我可以为你死。”
“活得好好的,何必轻言生死?”暗卫九觉得,韩寐和他的小主人一样,很擅长巧言令色。
“因为,本王已经没什么好付出的,”韩寐打个哈欠,“而本王能给你的,你视为粪土。”
暗卫九道:“我常家为蜀王效力,想必自有其中道理,连生死都不计,又怎会图个回报。现下宦海浑浊,鹰犬猖獗,狼虎环伺,蜀王你何必好高骛远,保一方平安,长命百岁,才是正道。”
韩寐笑了:“本王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两人风马牛不相及各自发完牢骚。离了司徒雅,暗卫九原本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心里悬吊吊地,没搁在这厢,辗转反侧一阵,最后却不知怎的突然安心下来,不觉和韩寐抱成一团,沉沉睡去。
司徒雅静静坐在韩寐屋外的台阶下。
暗卫一抓头挠腮,比划口型道:“要不,属下去唤暗卫九出来?”
司徒雅无声道:“用不着。我只想他一觉醒来,见我冻得哆嗦,也许就心软了。你在这陪着,反倒坏我事。”比起这一干暗卫,他来守夜,自然是内防狼,外拒虎,方圆百里今夜都会很安全。
61、第六十一章 。。。
五更雪飞如席;隆冬长夜将尽;烈风将云中剩雪一股脑刮下。最人困马疲的时辰,守夜的士卒冷得跳脚;直瞥坐在阶下的公子,白衣薄似春衫;束发浃冰覆雪。人定雪定,像是一尊死物。
死物般的司徒雅;正存想于听宫穴,潜运内力;谛听房中暗卫九的呼吸——绵长酣沉,想必胸膛正微微起伏。倏忽那气息一滞,心跳急促几分;衣角细碎摩挲床榻;呼吸又重新绵长起来,大抵是做了噩梦,不安稳地翻了个身。
司徒雅推测着暗卫九侧睡的模样,脸贴枕,手压住枕下刀,裹在衣底的胸肌暖和结实,双腿自然曲呈,不能夹太紧,未苏醒的欲望正贴着腿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整个人像是机敏的野兽,随时都能跃起迎敌。但由他来爱抚,暗卫九不会反抗。他会从暗卫九背后伸手,暗卫九大概会绷紧身躯,他还未搂住暗卫九的腰,暗卫九就已收腹。暗卫九一定是在猜想,他会摸哪里。
他会摸哪里?要出乎暗卫九意料,但也要让暗卫九舒服,以便暗卫九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同时又心怀忐忑,永远不知下一瞬他要做什么,从而对他这小主人永不厌倦。
司徒雅以此自娱,想入非非,几乎走火入魔。他又将注意力转向五十里开外,那地方窸窸窣窣响了一阵。两股动静从不同方向靠拢,窃窃私语。他全神贯注以九如神功听来,却响如炸雷。
盘话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警惕道:“有人跟着你?”
男人迟疑道:“……没有。”
一物振翅上天,须臾收翼而下,女人道:“是我多心了。打探的如何?”
男人道:“听蜀王讲,叶卓可能死了。”
女人叹道:“怎会如此。只要叶卓想逃,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拦得了他。”
男人道:“杀他的是司徒锋,武林盟主的三公子。”
女人不可置否,谨慎问道:“彼时关在死门的人,谁的武功最好?”
男人想了想:“听说,只有两人和叶卓关在一处,分别是武林盟主的二公子和三公子。”
女人道:“这两人,一定有一人武功比叶卓好,出招比叶卓快。我收到朋友告诫,称那些人之中,有人武功毒辣诡奇,擅五音,且耳力惊人,堪称你们中原武林最厉害的魔头,乌衣卫最好别去招惹。我要你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司徒二公子还是三公子。”
男人思忖半晌:“论擅五音,丹山镇时,司徒二公子为救在下,曾拨琴退敌,不过他武功尽失……指挥使的探报只怕有误,中原最厉害的魔头是殷无恨,二十年前就已销声敛迹。”
女人道:“罢了,和你讲也是对牛弹琴。你可探得九龙杯下落?”
男人道:“九龙杯已炸为碎片,唐铁容曾看见杯底有字,却不愿透露是甚。他称破解九龙杯之谜的是暗卫,又道蜀王曾利用暗卫九。猜想九龙杯和暗卫九有些干系。”
女人道:“暗卫九是何方神圣?”
男人道:“武林盟主家的暗卫,负责保护司徒二公子。”
女人沉吟片刻:“你做的很好。如今你再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保你兄长平安无事。”
男人问是甚。女人笑道:“你以探望兄长之名,跟随韩寐回王府,找机会杀了唐铁容的母亲。”
男人大吃一惊:“乌衣卫与唐门素无仇怨,唐铁容也愿意毒杀韩寐,你何必……”
女人哂了声:“我为你好。离间计不做绝,堂堂唐门少主,怎会真为你这种贩夫走卒拼命?”
司徒雅听宫穴刺痛,至此内力重归丹田,骤觉耳鸣不止。这九如神功,虽能随意遣使内力,强化某一穴道,或者挪动某一经脉,却不能久用,否则物极必反,弊大于利。他侧卧雪中,守元入定,物我两忘,到了破晓时分,突然有人拍醒他:“司徒公子。”
司徒雅睁开眼,只见唐铁容面白如纸,蹲在他身前:“这是在作甚?”
司徒雅惨淡道:“程门卧雪,负荆请罪。唐兄有伤在身,怎还起得如此之早?”
唐铁容以为司徒锋离世,司徒雅这当二哥的难受,因此彻夜挨冻自责。他由此想到,司徒锋是因他而死,心中酸楚难耐。他陪着司徒雅席地而坐,解下蜀锦外氅,披在司徒雅肩头,深吸一口气,平静道:“那金羽针软如毫毛,凭我一己之力,实在难以逼出,因此想求蜀王出手相救。”
司徒雅觑着唐铁容:“不才记得,蜀王日行一善,要价很高。”
唐铁容硬着头皮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司徒雅道:“那你俊杰去罢。不过蜀王这会床上有人。”
唐铁容意外道:“谁?”
司徒雅道:“除了抱你出死门的暗卫九,还能是谁。他替你唐门求情,陪蜀王睡了一夜。”
唐铁容一怔,喃喃道:“这人情,只怕,我还不起……”
司徒雅观颜察色,估摸唐铁容其实看清了九龙杯底的小字,知道韩寐和暗卫九是兄弟,因此并未因他的话浮想联翩,反倒是受宠若惊居多。
唐铁容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不安道:“听泼……司徒锋讲,你是断袖,而且甘居人下?”
司徒雅自嘲道:“舍弟的原话,想必不会如此文雅。”
唐铁容心领神会,想笑,却悲从中来,索性直白道:“怎么勾引人?”
司徒雅道:“……”
唐铁容见他神情古怪,涩然道:“很难?”
司徒雅心中一动,翘起兰花指,娇羞道:“难也不难。断袖此道,勾引确实要紧,尤其是在下方承受的,哪怕皮囊精巧,不懂媚术也不过是块木头。跟着我学罢。我就是这般迷倒暗卫九的。”
暗卫九一觉醒来,就听见外头唐铁容吃力道:“这岂不是颠倒阴阳,很像女人?”
而司徒雅情真意切道:“既然甘居人下,你就要把自己当做女人。要知道,断袖虽为男子之间行事,但也有刚柔阴阳的分工。我阳,你阴,我刚,你柔,才能融洽。腰别绷着,浑身放软。”
唐铁容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这简直欺人太甚!”
司徒雅笑道:“乖,兰花指别放下,轻轻戳我下巴,你眼神太狠了,换换,来个媚眼如丝。”
“……”暗卫九一跃而起。
韩寐觉屋外聒噪,拾衣仔细谛听,竟是司徒雅和唐铁容在打情骂俏。
唐铁容气愤道:“断袖竟如此疯癫!真不明白你们怎会乐衷此道!”
司徒雅道:“那你就知难而退。”
唐铁容狠狠道:“不行。再来一遍。”
韩寐听得新鲜,以为他抱着暗卫九睡了一觉,司徒雅就拉着唐铁容登门示威,愚不可及逼迫暗卫九回心转意。只是不知唐铁容怎突然看上了司徒雅,如此放□段,一面嗔怨,一面死缠烂打。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