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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遣走帐中的人,牵着她的手坐下:“什么也瞒不过你,这场战争之后,我会远远地离开,我们再也不管这些国事纷乱,契丹得了阿七便会躲得远远的。”
晚歌张大眼看他:“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晚歌,你喜欢自由,你喜欢我,你说过,你爱我的,当这些结束之后,就是你最好的脱身之时了,皇上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些的,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秘密,阿七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闭上眼:“不行,观云,不要逼我,我答应过他,我会回去的,我会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实不相瞒,我很爱她,比爱你更爱更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头痛:“我能不能从契丹人手中活着回来,我都不明白。”
“观云,你的精神呢?你不是满满的信心吗?不要这样子,你要是没有活着回来,我活着也是负疚,这一切因为我而起,就因我而结束,不要阿七牺牲,不要你牺牲,也不要皇上为难。”她双手痛苦地揉着头。
他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头:“对不起,让你难过。”
她鼻子一酸,泪就流了下来:“我不要让你们这般的为难,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我会在定都天天盼着你,如果哪一天你没有回来,那么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独行的。”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还没有出战,我们要以少胜多,要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晚歌,拿出你的才华吧,看我们怎么将契丹人打败。”
这才是那楚观云,那英伟不凡,气势凛然所向披靡的楚观云,晚歌擦擦泪一笑:“你总是吓我。”
哪里是吓她,为她一句话,就算是死,也要爬回定都。
两仪式
第二卷
第十九章
他教了她很多,包括地形,有很多地方,还要亲自去观察,晚歌很聪明,一点就通。
骑上两匹马,带上随从,他们先入了定都,四处观察前方的地形,不顾陈方的阻止,二人执意要出了定都去看。
沿途都是紧张兮兮的巡逻之人,没精打采的,可见真的让契丹的一百万雄兵吓坏了。
一见到楚观云,有些激动之人便泪水涟涟,大呼:“有四王爷在,定都有救了。”
他将年老兵将的铠帽戴正,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们了。”
这才是真正的与兵同在,同抗战,让人看了也鼓起胸膛,满满都是神清气爽:“不辛苦。”
“四王爷,前面危险不能再去。”老兵阻止着说:“契丹狗随时都会来攻。”
“这一边四面都是山,用火攻之计倒也是不错。”晚歌想起诸葛亮的火攻之计:“从山上将火球滚下来,破他的阵仗,你觉得如何呢?”战场不是纸上谈兵,诡谲多变,她也不敢妄下结论。
他拍手,满眼是赞赏:“不错,比凌然所说的四面包抄之计更要好,更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乱了阵脚。我看这里不是易攻之地,我想契丹那边所派出的兵也是不计其数,用火攻也只能攻一时,而攻不了长久。”
晚歌沉思,然后问他:“契丹人都是骑兵吗?”
他点点头:“大多都是,你的意思是先埋下利器,将马刺死。”
“我有那么血腥吗?不过,终究也是,不是他死,就是我军死,只是这样也要浪费很多的人力来做,只恐那时契丹早就来攻,马最喜欢吃方糖和红萝卜,我看倒不如那时让人扔红萝卜下来,马一吃,哪里顾得上要不要前进,它们是畜牲,不是人没有人的思想,有吃的其它倒是不紧要了。”
他打个响指:“聪明,前方可不能再去了,回去吧,看看我们的顺水推舟美人计如何。”
能和她并肩作战的日子真是美好,他觉得信心真的存在,对契丹没有什么可怕的,晚歌那么的聪明,有些他想不到的,她可以想到,这种互助的感觉,真的是美妙非凡。加紧马腹,追着晚歌的马回城。
八十万大军的到来,让定都沉浸在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气氛中,家家户户都夹道欢迎,久愁不开的眉颜,也笑了开来,看那神采奕奕的大军,都看到了希望,楚观云的名字,插上了城墙,那铁笔银勾,一笔一划都是力量,都是让人安心的力量,晚歌第一次看到,这里的人,是那么的欢迎他,他要付出多少的血和痛,才会有如今的日子啊,天杀的,她那时居然也以为他是想要谋反,看着他的背,似乎还可以看到那深可触骨的伤。
他回头朝她一笑:“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她指指喉咙,比手划脚着,凌然也在呢,人家要是看到他对一个书童这般的好,岂会不引人注意,这般不说话的样子,也让他喜形于色,下了马和一干老将百姓热烈地打着招呼。
他的魅力让定都活起来了,他是天生的英雄一般,让队伍先入定都,凌然却看着他不走。
他挑挑眉:“贤妃娘娘为何不进定都。”
“你呢?”这么一个雄气英伟的男人,在搞什么鬼,似乎对昏迷不醒的向晚歌轻勿起来了。
楚观云一手抱着一老将的肩:“我们男人间喝酒,谈时势,贤妃娘娘也有兴趣吗?”管他那么多。
凌然冷哼一声,他欺她不是男人,夹紧马腹进了定都。
“王爷,我们设了小宴,为王爷洗尘,只是薄酒两杯,还请王爷莫要介意。”
楚观云朗声地说:“和你们并肩作战,生死两相护,岂会在意这些,你们的心意本王明白,只是本王猜想,契丹说不准今晚就会来攻,美酒也等大胜之时饮才痛快,是不是。”
说得几位老将军赞叹不已:“自是当然。”
他携了晚歌步入城,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脸的欢笑,这些都是楚观云的到来带给他们的。
她赞叹:“他们真的很敬重你,很喜欢你。”
他拉着她的手:“别走散了,到时我可不知要上哪里去找我的书童。”
无论是不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楚观云,在人群中一样醒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熙熙嚷嚷的人潮一波又一波,兵和民混在一起,同心合力地抬着各种东西,其乐也融融,见到他,也会心一笑。
有人送上两只烤番薯,还暖热冒着香气,他回去朝她一笑:“这些东西,你吃吗?”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宫里养不刁她的胃,接过那番薯,双手掰开,香浓的味道就四散了开来。
他喜欢她的自然,喜欢她这样随性,快到城楼,没有再牵她的手,他知道,很多眼睛看着他,皇上的耳目可以躲过,可不想有人来怀疑这个无端多出来的书童。
“该去看看阿七了。”她弹弹双手,没有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她也一样可以很悠然,只是现在不敢写信给皇上,要由楚观云提笔,至到杨公公的信鸽,没有飞出定都就会让人射下来。
阿七真美,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花想容在她的旁边哭叫着,抬起泪眼:“四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向姐姐,向姐姐山高水远到这里,还没进城就让人下了毒,叫我怎么向皇上交差。”
楚观云一挑眉毛:“下毒,谁说是下毒。”真的有问题。
花想容却哭着说:“向姐姐昏迷了这么久都没有醒来,连御医也找不到原因,决计不是水土不服。也不是生病,就是中毒了,这里的人真坏,出了宫还有人想要害向姐姐,不行,我一定要写信告诉皇上,不然我死也对不起向姐姐和皇上。”她猛地站起身,神色中,没有一丝是作假。
不是她,原本怀疑的黑衣人就是她,十四告诉她,她的香囊里有一种香,很香,只是可以让人怀不上小孩,怪不得湖青把她的脉息也说不清了。必是那些香花作怪,当时她没有出声,只想看看花想容想干什么。她无论是神色和意愿中,并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后宫的女人,十之八九谁不想呢?这花想容不值得怀疑吗?而且还是安雪儿的表亲。
楚观云在宫外早就查过了安家,几乎可以说是一夜致富的,只是说到表亲方面,花家也是官宦之家,才有名额进宫选秀,而花想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要想做掉真的,让人顶替,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连那秋月,也有问题,想那安雪儿是墙头草,风吹哪边就哪边倒,安雪儿那小气之人,因为花想容跟她亲近得多都会生闷气。安雪儿的心里也明白,有些事可以向人说,有些事不可以,可是花想容什么事也知道,不是奇怪吗?那秋月,如果那天没有通风报信,直接叫崔厨子上来,就不会让他溜掉。
只是现在,花想容一脸的哭泪,句句是忠心,让她有些迷惑,是不是搞错了对象,那香囊只是一个巧合而已,那花,连她也没有多少了解的,她不想怀疑花想容,十四说,这花只有在契丹一带才会有,花想容说,她的家在定都,她不了解吗?一个个好姐妹,最终为何总是这样,她心好痛。
楚观云一脸的平静:“此事会另想办法,定都大战就要开始,你即来之,切不可乱动晚妃。”
“可是,皇上?”花想容咬着唇。
“这事我担待着,你先下去,自有御医代为诊治。今晚收到消息,契丹会夜攻定都,你在这好好看顾着晚妃,只怕打起来,我无暇顾及了。”他叹着气,像是无限珍惜和无奈地看着床上的‘晚歌’。
“杨公公,今晚你守护晚妃,没有什么问题吧?”他高声问着。
杨公公精神一振:“四王爷放心,奴才必定守护贵妃娘娘。”
“嗯。”他拍拍他的肩:“你的忠心,本王会上报皇上,今晚你就费点心神了。”
他说完带着晚歌扬长而去,晚歌入了他的房才问:“今晚不弄点风雨,会有人上当吗?”
“应该会有人上当,飞上天的信鸽全射了下来,什么消息也传通不了,让城外的人都回来,加大动作,城墙上的人大声喧哗,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届时你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
晚歌喝口水叹着气:“我想解开,我又不想解开,我怕看到我熟悉的人,只是观云,你告诉我,她会怎么出城,走得了吗?”要出城门奔契丹不是一件易事。
楚观云挑高眉,展开那地形图:“你看,从这里,转一个弯,可以不出城,反而往京城方面走去,再转个弯,就从别的门出,有时残忍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你无需介怀。”
是夜,一切照常,只是暗中,楚观云和她看着‘晚歌’的房里,由陈方装作是他,带兵上了城楼,在那里喧喊,一时锣鼓冲天,让人慌乱的六神无主。
晚歌的房里,一个黑衣人放了些迷香,没多久,里面站着的几个公公都倒了下去,她才翻身从窗口跳入,没多时,就用被捆着一个人出来,趁着夜黑,往一边悄悄地走。
晚歌倒吸了口气:“真的行动了。”
“且让她走到城门,才让陈方去挑开她的真面目,让你看个清楚,届时让他将假的你送到契丹王的身边,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如果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就显得说不过去了。”楚观云自信地说着。
她真的很紧张,那纤细的身影,每一步跳跃着都是那么轻灵有力。
果然到了一边的城门,陈方大叫一声:“站住。”已带着几个人飞奔了过去。
“你是谁,你扛的私人,快把人放下。”他一边叫,一边抽出剑挥了过去。
那女子不慌不忙一笑,从腰间抽出软鞭,和陈方纠缠着。
也着实是有两下,陈方的身手也经过楚观云的调教,对付她自不在话下,只是要想显得不敌,要想挑下她的面纱,一时之间,有些难。
最不妙的是好像凌然也来了,楚观云和晚歌对看一眼,都头痛,这凌然,不知他们的计划,势必行不通了。
凌然冷笑一声:“真是没用,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我来。”抽剑而上,那一旋身,一踢脚,出剑快得不可思议,只是几招,就将那女人肩头上的晚歌踢到在地上,再和那女人厮打着。
晚歌睁圆眼:“这凌然,看头都看得到是我,还敢用脚踢下来,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幸好不是真的她,不然非痛死不可,凌然她是不是女人啊,一点柔情也没有。
楚观云一笑:“看来计划变了,改变不了,就只能顺着这样下去了,且看看那人是谁,你别怕,如果真是你,我不会在这里旁观的,当然不会让你掉到地上。”
凌然一笑,一翻身,长剑已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得意地说:“你输了,竟然敢从我的眼皮下想偷人,没那么容易,使鞭的手不错。”话一说完,她长剑一划,半只手在那女人的哀叫声中,竟然掉在地上。
“我让你永远也用不了这只手。”她冷冷地说着。
这恐怖感让晚歌惊得缩进楚观云的怀里,不敢看凌然用剑挑开那黑布,怕是看见花想容惨白的脸。
楚观云抱紧她:“别怕,你看。”他讶然地叫出声:“不是花想容。”
真的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竟然知道凌然的狠,一咬牙就倒在地上了。
凌然看着地上的‘晚歌’,冷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