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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表哥,不过只是表哥而已。贺兰淳的眼里有很多的失落,她不是以前的晚歌了,以前的晚歌不会这样对他,以前的晚歌温柔而又善良听话,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事堂堂的大月贵妃。
晚歌轻笑:“淳,吃啊。”
他喝了一口汤,似有些感慨:“我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汤了。”
她聪明地没有问她,而是等着他。他想说,就会说,不想就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浅笑地看着他吃。
他抬起头,眸子正视着她:“晚歌,你不想知道吗?在这酒楼上,我也曾遇到一个和你眼神很像的少年。”
“那是我。”她轻轻地说,证实他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人的眼神那么像的。”他激动地说着,又觉得不妥,垂下了头,像是不知说些什么了,于是自嘲一笑:“贵妃娘娘,对不起,失礼了。”
“当我是贵妃娘娘的话,就太见外了。”如果不是他,想必那时月城会失守,幸好看见了他,又从他的口中得知那惊天的秘密,才不至于让契丹的目的得逞。她喝着暖热的水,该死的楚天,不许她喝茶。虽然她总是骗他,但是她哪里真的会去撩拨楚观云的心!要不起的,就别去撩动,伤害他够多的了。他还是很小人,不让她进议事厅,无聊的她只能四处走走、看看,才会看到落魄的贺兰淳。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看她笑,才说话:“是不是定都又不安稳了?”
他不知道吗?想必是太多的苦累压着他,他才不知国事了:“不会的,以后也不会的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大口地扒着烦,吃着菜,却痛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晚歌,我告诉你吧!贺兰家也被抄了,贺兰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四处为家,我每天要去山上挖些种的芋啊薯的,拿去卖,才能有口饭吃。最近听说这里乱,食物必会贵,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这里。”
她咬咬唇,那时放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以后:“淳,这并没有什么看不看得起的,用自己的劳动力来吃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不是什么丑事。如果你不喜欢做这些,我让人安排一份事务让你做,也不用这么奔波。”也算是报当日之情。
“谢谢,我并不想,不能拖累你。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怎么会呢?淳,你刚入定都吗?”听他说,走了一天一夜,必是累坏了。
他点点头:“是,趁那些东西还没有冻坏,拿去卖了。”
“那你住哪里?这大风雪的,四处都冰封了,你要回去也是麻烦。”
他有些羞窘:“不回去也不是办法,这里太冷了。”
“陈公公,你帮我表哥订一间上房先住下。”她清朗地说着:“淳,你别介意,先住下。古人也有云:受人一饭之恩,当时报以千金。什么也不用说,你先住下来,奔波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你是一个文人,等战事过后,我让人为你安排一个差事如何?”
他垂下头:“这,不太好吧!我,我无以为报。”
“你不用先急着拒绝我,先吃饭,我明天再来看你。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去。”她站起身,朝他柔柔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相信你的才华。”毕竟是宰相的门生,懂的并不会比一般的书生少。
时间是差不多了,那暴君要吃饭了,一会没有看到她,必又会满城去找了。
宫女和公公又将大衣穿上她的身上,那肚子是越发得大了。她轻抚着,满脸是慈爱的神色:“宝宝,我们回去吃饭了,饿了没有?”别说是楚天是傻子,她觉得自己也像是傻子。
太过于专注肚子,她不知道,也没有回头看看,就让宫女扶着回去。那该是狼吞虎咽的人,却没有再吃下去,看着对面那空空的位子,有些发呆,眼神中,幽暗深沉不明。
她甚至是没有发现,他衣服上的补丁细腻得不像是男子之手。
踏着大雪回去,远远地就看到了楚天,他站在城墙下。等她走近,将她厚衣上的雪拨了去,半拥着她的身子进了那处处防卫森严的大房里。房子是依着城墙而建的,从房里往上面走,是美轮美奂的雕阁;从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也可以看到有没有什么紧急军情。这是最大最好的地方,自然也是他住的地方。
他抱着她的脸就是狠狠的一亲:“去那里逛了?”
“我见到了以前的旧情人。”她咯咯笑,他一点也没有皇上的威严,就像是个醋夫:“是贺兰淳,在宰相府住过的,以前可帮过我不少,可是现在,我竟然看到了他。”
他皱起眉:“现在看到他,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他现在过得不好。你啊,对我身边的哪一个男人不觉得怪。”她笑着拉开他的手:“谈完了你的事,也可以吃饭了吧?”
他一笑:“倒也是,我怕饿坏了我们的孩子。周公公,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满满一桌都是好菜,而且还是很有营养配置妥当的彩色,她吸吸口水:“好久没有那么浪费过了。”
“那你回宫里,想吃什么都有。”诱骗着她,她不肯进宫,那相处得时间久比较短。
“呵呵,还是先吃饭,我现在吃得可多呢!这小子,也很能消化的。”
“让我听听,有没有很乖?”让他有兴趣的不是好吃的,而是满腔的父意又摸上晚歌的肚皮。
她叹气:“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肚子啊?”一点皇上的威信都没有了。
“当然都爱。孩子生出来后,我就只爱你。”
“唉,怪男人,我不了解你的思想。吃饭啦,要想和他打招呼,等几个月后吧!”有得他受的了,到时不要叫烦。“待会儿吃过饭后,我去看看可可有没有好一点,吃尽苦头了,但是也不能逼观云。”
他酸酸地说:“你还想着他。”
“要不要这么敏感,和你开玩笑和说正经的,你也分不清了。你不是在商量你的大事吗?”一提到楚观云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神经兮兮的。
“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怕是契丹还有什么小动作。伤了耶律烈,契丹人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想进攻,必定会输;遇上风雪,还要再等上两天,才会有人到。到时要进攻的,就不是耶律烈了,就不是契丹了。必要将那耶律烈杀了,才会平息风波,也让他看看,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总是在不停地伤害。
“一定要杀了他吗?”她不安地问。
他点点头:“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对我,还算是不错的,他也是草原上的雄鹰。”这是实在话。
“你越是软弱,他就越是欺到头上来,放过了他两次,足够给他机会了。”
“不谈他了,饿了吧?来,迟点东西,你最喜欢吃的羊肉串。”给他布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再忙,也会陪她一起用餐。他说,这是一天中最期盼的事。
色色的医术真是了不起,可可才躺在床上几天,就可以起来走走了,气色也好多了,只是眉宇间,还是解不开的轻愁。楚观云这几天有空暇都是陪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可可。”她笑着:“气色好多了!”
“贵妃娘娘。”她有些惊,想要行礼,让晚歌拉住了手:“你大伤在身,怎么可以乱动,坐下来。”
“失礼了。”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可可,你真是一个傻女孩,色色跟我说了,说你不肯和观云成亲。”
她点点头:“是的。”
“我不得不说你傻,不得不说你心思聪明,如果现在成亲,就折了你的意了。”是一个心思很细腻得女子,和她真是很像,也难得,楚观云不会把可可当成替身。
可可有些讶异,向贵妃竟然看懂了她的心思:“我,我不想让他为难。我为他挡箭,是心甘情愿不是有意的,他的心里,心里只有你。我不能断了他的梦。”他怕晚歌生气,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可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看可可,只觉得她是一个很开率真的女孩子。她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有很多的事,可可,我真高兴,你能将他的心事也看出来。就这样,慢慢地,你会得到他的心的。人心是肉做的,山会倒,水会干,心也会变的,没有什么不会变,你要坚强。”
可可叹口气:“如果我待在他的身边,他必然会有压力的。”
“可可,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离开?”晚歌小心地问,可可一定是爱惨了,才会这样为他想好一万步。
她点点头:“是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不合适,请你多看看他,他就会很高兴了。他高兴,我也高兴。虽然这样不好,可是我很自私。”可可两眼祈盼地看着晚歌。
晚歌摇摇头:“这样只会没完没了,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呵,我是个比你们都要自私的人,我也希望他能走出来。可可,留下来照顾他吧!慢慢会好起来的,他现在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如果连你也不在,他不是更失落?”
“我不知道。”可可双眼迷乱地看着窗外。
“别逼自己太紧了,有时,自私一下也是好的,可可。”她叹口气,想说什么却也难以开口,事情的源头,都是因她而起,她还想怎么安慰呢?可可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还请求她多看下她爱的人,她爱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比起可可来,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可可。观云之所以喜欢她,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懂他的心,不奇怪。他该珍惜的事,可可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却比她更懂他的心。
可可看着纷纷的大雪:“谢谢你,向贵妃。”也许,等雪停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可以影响心情了吧!不过是伤,通过后,会结疤,会好起来的。
陷在这话题里,两个人都模糊,雪,什么时候才会停?也许,等定都安定后,问题会迎刃而解。
“可可,你保重,要善待自己。”爱上不爱自己的人,不是付出就会得到相等的爱。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寒彻骨,又何来扑鼻的花香呢?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明天等援队一到,就会进攻契丹。
她想,有些军国大事,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她不是政治人,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很多的事,并不是她能够阻止发生的,他并不阻止她参与政事,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和平与发展,在这里要实施起来,还差得远,契丹都是草原上的鹰,总是不停地进攻,或者是攻击弱势群体,要想改变他们,她实在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她无能为力。
他也很忙,总是和大将军和楚观云,甚至是十四也参与了进去,共商大计,剩下的她们,总师办孤单的。
“贵妃娘娘,有个自称是故人来探望你,奴才怎么赶也赶不走。”杨公公恭敬地汇报着。
“故人?”她蹙起眉:“我没有什么故人啊。”是谁找她啊,能让杨公公来通报,必是跪求了不知多久。
“他自称贺兰,说贵妃娘娘一定会见他。”
哦,是他,晚歌丢下手中的小棉鞋笑着让那宫女拿去绣:“本妃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又是大帮的人马,更衣,手炉,什么的,全都一应俱应,就算外面是大风雪,也不会冻着她,看这天气,雪还在下,可是并没有那么大了。
步出卫兵把守森严的城墙广场,就能看到一个大雪人,头上,全积得厚厚的是雪。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有些内疚,原本是她安排他在那里住下的,可是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真是不负责啊,还说去看他的,结果看到宫女正绣那可爱的小鞋子,她一瞧就喜欢,于是就和宫女研究起来,把他给忘了。
“不好意思,冻坏了吧!”她浅笑着:“来了很久了,不如进来这里暖和一下。”
贺兰淳腆腆一笑,冻得通红的手赶紧摇着:“不用,不用,我是想看看你。”
“我很好。”她笑着说。
他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样,最后还是一鼓气地说:“晚歌可以走一走吗?我知道,东城外的梅花开了,很漂亮,昨天下午掌柜的就去采了很多。”
她眼一亮:“梅花,现在也应该是有了哦,好,我们去走走。”
漫天的大风雪,呼呼作响,红艳艳的是梅花,像是血一样艳红,美得像是一副画一样。
她看呆了,一缕缕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她眼张得大大的。
“喜欢这些花吗?”他小声地问着。
“喜欢,好喜欢啊,红红,去帮我采点花回去,皇上看到了也会喜欢的。”入目的全是梅花,美得如画一样。
“我来帮你采,那边还有更漂亮的。”贺兰淳伸出手要扶她。
她一笑;“不用了,有宫女扶我就好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可以吗?”又是小心而局促地问着。
他怎么今天怪怪的,她有些为难:“淳,这些宫女都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很不听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换句话就是说,她管不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