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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她美丽的衣服,引来很多人的侧目,但是看看她没有什么昂贵的首饰,也就失了兴趣。
“皇后娘娘驾到。”宏亮的声音响起,皇后娇弱的身子,在公公的搀扶下,盈盈地走来,脸上那温和仪态高贵的浅笑,她的脸色,还是那般的不甚健康,衣服稍嫌过大,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样,皇后娘娘在后宫,并不让人视为眼中钉,通常她都不出声,甚至让景妃都骑到她的头上,还是笑容满面,对后宫的姐妹都是那般的温和而不冷厉。
晚歌跟着大家一起施礼,特意站在后面,就是不想引人注目,自然她也有自知之明,前面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姬妃娘娘驾到,景妃娘娘驾到。”这两个得意的妃子,竟然比皇后还要迟来,只是她们在后宫一向是那么专横,又得宠,让人不敢出声。
“姐姐,来得真早啊,景儿,还想去请姐姐呢?”才坐下,景妃就说起来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今儿个早了点,景妹妹不必劳累到凤鸾宫。”她有点气,但是聪明地掩得很好,景妃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她明明知道,皇后在较大的宴中和重要的日子,都会穿上大红的正宫礼服,而景妃的款式虽不相同,却相差不多。
景妃故意笑笑,喝了口茶说:“真不巧啊,今儿个和皇后娘娘衣服颜色一样,看来妹妹我要去换身衣服才来。”
嘴里这样说,可是身子却是一动也不动。
皇后的手抓紧了瓷杯,如一贯的温和:“妹妹穿这衣服好看,衬得肤白如雪,皇上看了必会喜欢。”
姬妃一听,挑高声音说:“红色未免过于土气了,倒不如蓝色来得好看。”今晚的她,特地换上蓝绸软裙,再配以闪闪发亮的首饰,艳美之气,华贵得让人不敢正视。
皇后眨眨眼:“姬妃妹妹这身蓝裙也不错,看得出,相当的昂贵。”
姬妃有些得意地朝景妃挑高了下巴说:“这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一直舍不得穿。”
皇后不理会两个人的互瞪,后宫的侧妃有不少,就连安惠妃也不如她们来得嚣张,只会让自己陷入众人嫉妒的风头浪尖中,可她们并不晓得收敛,终有一天,她们会知道,看轻了她这个皇后,有得是亏吃。
周公公宏亮的声音又响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妃娘娘驾到。”才直起腰没多久的女人,又得弯身施礼,这些大官们,就不能一次性来到吗?非要折腾几次她们才满意,后宫中,弯着腰走路倒是方便些。
一身黄色龙袍的楚天,俊气逼人,他的身边,伴着安惠妃和安雪儿。
“不要脸的女人。”前边的人不耐地说。
晚歌正眼一看,不正是向琳吗?她在这里,并不奇怪,良人一品以上才可以来,而向琳,怎么会放弃这个能见到皇上的机会。什么是不要脸呢?她自己伴在皇上的身边才是要脸吗?她真的不懂,向琳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平身。”是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众女子便分座好,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圈,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花供人观赏,每个人的前面,还有一张小桌子,放上菜肴、佳果。
晚歌和花想容坐在偏角落,还是瞧见了太后朝她们点头微笑。
花想容感动地说:“太后娘娘对我们真是好,这么多人,还看了看我们在不在。”
“是啊。”她随口应着,却感觉比太后更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身边不是左拥着安惠妃,右抱着安雪儿吗?为什么还看她,唉,和十四真的是天差地远的一个人,十四因为春药一事,而心里内疚得那么久不敢见她,而他却理直气壮得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还想要她亲近于他。
“今夜八月中秋佳节,不仅月美,花好,朕心情也好。”
不待皇后说话,景妃马上就笑着说:“是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都是皇上治理有方,连月亮都佩服。”
“景妃真会说话,赐酒一杯。”他开怀地说。
周公公端了杯美酒给景妃。
姬妃娘娘也不示弱地说:“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是该好好的歇息一下了,臣妾特地为皇上准备了节目。”她拍拍手,几十个宫女手挽着红纱上了台中央,一阵鼓乐声起,宫女就飘飘起舞了,红红的纱像是在腾飞一样,四起飘飞着。
“不错,不错。”楚天拍拍手:“赏酒。”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耳中听的是丝竹之乐,还有莺声笑语,美酒佳人,晚歌看着月亮,暗自沉思,难道,她的一生,就在这深宫中,听尽这些荼靡之音,慢慢地融掉她的骨肉吗?他叫她来,就是让她看着,他有多少的后妃,有多少的女人,急着要奉承他,而她是那么不知趣。
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叹息,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就滑到了体内,像刀子一样在刺痛着她的感官,咳得她几乎想要连泪都出来。
花想容关心的拍着她背:“晚歌,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试试这酒是什么味道,真辣啊!”辣得她的心都刺跳起来了。
花想容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她:“晚歌,你没有喝过这些酒啊,都是这样,这皇宫里的酒还要醇一点呢!”她才不相信,晚歌有那么多的秘密,为什么她懂酒,可是却连这个也没有喝过,但是,她并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放在心中,记在脑中。
喝下一杯酒,似乎胆子也变大了,晚歌一笑,双颊酡红:“呵,这酒辣得真好,再给我一杯。”
“晚歌,你不能喝酒。”花想容将二人之间的酒壶都拿走。“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
“回去?”她想笑,她现在能走吗?他要她看着,她现在可以走吗?她身在深宫,没了自由,似乎连心也管不住了,真想大醉一场啊:“不回去。”
她脸好热,听说人醉了酒,就会头昏昏,可是她怎么会醉呢?才一杯酒啊,而且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只是身子热热的,似乎压在心头的委屈也想浮上来,好想哭。
“嗯,那就不回去,来,吃些素菜,你喜欢吃的,节目才到一半呢,你看看,台上那些人,舞跳得多好看啊。”
是啊,好看,舞伶在台上舞动着四肢,尽力地挥舞着生命,一动一静之间,都凝集着美妙而优雅的曲线,让人看了赞叹。
鼓声停了下来,太后娘娘便不胜疲累地说:“皇上,你们且尽兴观赏,本宫年纪大了,不适合于此,有本宫这老人在,想必她们都不敢尽兴呢!”她轻笑着说。
楚天扶起太后:“太后疲累,朕也不留太后,周公公,让人送太后回长杨宫。”
有几个妃子也笑着站起来:“臣妾送太后娘娘回宫。”
太后摆摆手,笑着:“不用,你们好好玩,别扫了兴。”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慢走。”她们本就无心要送,不过,说说,也能体现出敬老之气。
既然说到了老人,当然恬太妃也算,如果她留在这里,岂不是真的扫兴,她一脸土色地站起来:“看来,本妃留在这里也不能让年轻人尽兴。”
楚天并不留她,而是淡淡地说:“周公公,让人送母妃回宫。”
恬太妃一听更是气,更是恼,却又说不得,皇上,必是还在为那天的事介怀,她狠狠往向晚歌一瞪,没有说什么,气呼呼地离去。
竟没有一人,起身要送送恬太妃。皇上为大,恬太妃不过是皇上母妃,她们的眼睛擦得雪亮,知道讨好谁才是对的,而且恬太妃一向专横,并不得人心,这一走,连个送的妃子也没有。
这关她什么事吗?太妃娘娘还是不思过吗?就连自己的亲孙女,看着淹水也没有救,就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皇上疏远于她,是她自招的,她如果不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也不会说出了她的语病,皇上也听得真切,能生她气的,只有皇上。她有什么权利,不过是五官,连说话,也不能声音大一些。呵呵,还是酒好,真想再喝一杯啊,醉一醉就什么都会过去吗?
一声击鼓声传来,晚歌睁大眼睛,看着台上,击鼓的为什么是哥哥?为什么?他又想玩什么吗?她真的没有力气再恨他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姬妃站了起来,笑着说:“皇上,是不是又来个击鼓传花,花珠落到谁的手上,谁就作诗一篇。”
楚天赞赏的点点头:“正是,说得好,朕有赏,说得不好,就得处罚。”
“那罚些什么呢?”景妃也好奇地问。
“不好,可以放弃不玩,朕喜欢听诗越来越好,否则就当输了,这一次,就罚去清理白玉湖。”
“啊。”众女人叫了出声。
那可是苦差事,可是要到了最后,皇上必然会有赏,只盼前面的人不要说得太过深奥了。
向晚清取出一条黑巾子,蒙上脸。
皇上兴致极高地挥挥头:“好,开始,鼓停,花停,放弃者,可举起花球即可。”
皇后的手中,是红绸做成的花球,鼓起一响,就传给了安惠妃,安惠妃又传给了安雪儿,安雪儿就传给身边最近的姬妃。
正好,鼓起停下来,姬妃笑着站起身:“今儿个真是好运,让臣妾拨了头筹, 今天是中秋月圆之夜,臣妾就以月为题,小作一首,让大家见笑了。”巧笑嫣然地说:“疑是白玉似圆盘,十五月亮皎如雪,银光照月朝安泰,明月如皇妾如星。”
众人都拍手叫好,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百般地讨好皇上,楚天龙颜大悦:“赏酒。”
酒,有酒喝吗?她想喝酒,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哥哥明明还差个半饷,为什么会停下,对姬妃,他还不懂得要死心吗?站在那高台上,多少双眼睛在看啊,姬妃得意的嘴脸,看在晚歌的眼里多刺眼,是酒醉了吧,她腾地生出了勇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臣妾也有一首诗,虽没有到臣妾,不知皇上可否让臣妾和姬妃娘娘比一比。”
如果换了其他人,必然是没胆子的,可是她是向晚歌,她不怕死啊,她要压倒姬妃,她哥哥,不是让她耍着玩的,在皇上面前这样,如果楚天听到少个半饷,以他多疑的性子,他岂会不怀疑,到时候,皇上岂会不寻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处置了他。
呵;哥哥,你糊涂啊。这样的人,难道你心里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楚天嘴角含起笑:“这样又倒是好,你且说说,说得好,赏酒,不好,你就给朕去清理白玉湖。”真好看啊,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粉色真的很适合于她,只是为什么她现在满脸的伤,他有些高兴,她是不是看他疏远了她,吃醋了,放在安容华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把玩着玉扳指,双眼则兴味的看着她。
姬妃沉下脸,不悦的道:“向五官,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出来搅和什么?
晚歌眼蒙蒙地说:“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好,妙极,好一个苍茫云海间,朕喜欢,赐酒。”她酡红的脸颊,真是美啊,让他想拥在怀里深吻。
晚歌接过周公公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没有感觉到辣,只觉得有些苦涩,谁说,酒是甜的呢?为什么她喝下,却是苦的。
楚天看着姬妃:“姬妃是否还有什么诗,要压倒向五官?”
姬妃的诗,原就不好,她有什么才华来压倒晚歌,胡乱做一首,那只是那些女人不想得罪于她。她气闷不得不笑:“回皇上,臣妾可不比,可是要让臣妾去洗白玉湖,臣妾可怕。”
“那位才女能和向五官比试诗句,不论题材。”他极高的兴致,诗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心,倒是想看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官婉儿站起来盈盈施礼:“臣妾倒想领教一下向五官的才华 。”
是上官婉儿,的确是个才女,晚歌一施礼:“请上官姐姐赐教了。”
上官婉儿也不拒绝,含笑说:“时值中秋,婉儿就以秋为题: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晚歌想了想说:“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秋风起,已是开始寒了,对她的霜,并不为错。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秋声万户竹,寒色五陵松。”上官婉儿妙语连珠。将秋天的树木流水都说了出来,众人更是看着晚歌。上官婉儿是有名的才女,而她呢?并不多人认识。
晚歌笑了笑,脑袋更晕了:“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妙也。”上官婉儿赞叹:“向五官,不如我们说说夏,婉儿先讨个先: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晚歌站得有些歪了,还是挥挥脑袋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真的醉了,说夏,竟然说到这些情情爱爱的誓言去。
“臣妾输了,请皇上惩罚。”这个时候,她都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楚天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