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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存在啊,他还不知道以前十四一天到晚去帮她炖汤吗?惩罚地伸出左手,往她腰上一捏,惊得晚歌缩缩身子,往一边闪去,差点连汤勺也掉了,他就那么可恶,四王爷是生气的走了,难得还有十四是朋友,非得在他的面前动手动脚,后面还有宫女在看着呢。
“这是杏仁豆腐试试味道如何。”他亲自装了些到晚歌的盘里。
晚歌垂下头,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宛宛也要。”宛宛将小碗端起也要他夹。
豆腐很鲜,杏仁的味道和豆腐一融合,相当的好吃,满桌都是好菜,也没让人侍候着,他吃什么,就自然而然的夹什么给她,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她什么也不用管,只顾埋头苦吃,吃饭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这样的气氛下让她无法放下心来,品尝美味。
“晚歌,这竹笋是你最喜欢吃的。”十四夹给她。
“谢谢。”她小声的说着,十四才收回筷子,楚天就马上将整盘的竹笋移到她的面前。
宛宛扬起小脸,“姐姐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痛啊,为什么父皇和十四叔叔都争着帮你夹菜?”
他看到她,几乎都是挑着素味吃,那些肉类没怎么动,偶尔就吃些鱼,真是太挑了,怪不得瘦的没几两肉。
晚歌脸都红了,紧张的说,“宛宛,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十四,最近是否还有用功,朕的紫毫笔可有找到?”楚天不经心问。
十四和晚歌吓得差点哽住,那紫毫笔,是她好顺手一扔,在山林间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寻啊。当时就不知那么珍贵,十四夜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怎么又提了起来,他又想拿十四开刀了。
十四支吾着:“快找到了,皇兄。”
“快?是多快?”他挑挑眉,“那可是先皇用过的。”
“皇上,”她小声的说,“那支笔让臣妾糊涂扔了。”现在来找笔,又是好好调查过十四和她了吧,真的是一点秘密也不给保留,那为什么不去查向夫人下药欲害她之事。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平,一心一意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让她孤单的只能看到他。
“不是,皇兄都是我不好,求着晚儿帮我写诗来嘘弄皇兄,皇兄要罚就罚我,笔不见了,皇兄怎么罚我,十四都愿意。”他不要晚儿挨罚。
他瞧瞧她皱起眉说,“字迹难看,乱七八糟。”
十四叫起来:“皇兄,你不是说这书法,恩,别异吗?怎么又说晚歌的字难看,十四觉得还不错。”当时皇兄可是看了又看。
当然不好看,她对毛笔字又没有什么研究,而且那时是好玩的心态,试试草书什么的,就胡乱写了。写写钢笔或是圆珠笔之类的还过得去。
楚天一本正色,喝口茶,“十四,晚儿是皇兄的后妃,不当叫晚儿的闺名。”
又来了,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十四神色黯了下去,还是点点头:“皇兄,十四知道了。”他好喜欢叫她晚儿。叫一声,她就侧目一下,轻轻淡笑。
“那我也不能叫了吗?也要叫姐姐才人,宛宛不要。”宛宛不依的说着。
他摸摸宛宛的脸:“怎么会,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宛宛乖,吃完去睡一会。”
“皇上,笔是臣妾弄毛的,请皇上责罚臣妾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要十四受罚。
他抬起头,“当然要罚,白玉湖给朕洗干净点。周公公一会送十四出宫,你跟朕来。”他站起身子,很高大,大踏步往门口而去。
“晚歌。”十四担心地叫。
她安慰地一笑,“没事的,白玉湖虽然大,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十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晚歌今天很高兴,因为一曲醉清风吗?十四傻傻地笑了。
皇上无非就是不想她和十四常在一起。她和十四真的是没什么,只是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知己和弟弟一样,让她可以放松身心,随兴而谈,他敬重她,让她心里高兴,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十四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对她的看法,展眉一笑,原来,她很在乎十四的看法,呵。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一连十晚,都是传召她侍寝,而每晚都是安睡到天明,她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从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她已是不再提心吊胆了畏惧他,就是半夜不许她起来回听雪宫。
连传十晚,皇上没有宣过任何一个妃子,只有她一个人独得皇恩。关于晚歌的谣言早已众说纷纭,什么淫荡,什么狐媚子,要什么版本就有什么版本,也把后宫不动声色的后妃们惊动了。她二耳不闻窗外事,在听雪宫里安静地做着份内的事,也不管这事会惊动了谁,但是她却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如今,她跪在地上,对着恬太妃跪在地上,她不明所以,恬太妃一进来就厉声急色,叫她跪下认错,她不知何错之有,只因皇上宣她侍寝吗?他是皇上,她想拒绝也没有权利。
“本妃问你,你现在的封号是什么?”她冷声说着,带着不息事宁人的气息,欲将听雪宫弄个上下紧张。
晚歌朗声答道:“回太妃娘娘,臣妾现在是个才人。”
“才人,难道没有人教你以宫规吗?一个才人竟然在皇上的身边一直睡到天亮,皇上是一国之君,让你这种狐媚之人淘空了身子,还不知羞。”
不知羞什么啊,是皇上不让她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臣妾知罪,但请太妃听臣妾所言。”何来淘空之说。
她冷笑:“倒是真看不出,瞧你也是端庄得体样。骨子里却是那么不安份。”
“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礼,是皇上不让臣妾走。”不管她的事,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太妃娘娘一惊,继而大笑:“就凭你,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要皇上请你走不成,太令本妃失望了,来人,宫规侍候。”
恬太妃是不信了,晚歌抬起眼“太妃娘娘事实如此,太妃娘娘不信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此事皇后娘娘也有耳闻,并没有怪罪于臣妾。”
太妃冷哼一声:“向晚歌,从一进宫你就不安静,处处要争于人前,现在还拿皇后来压本妃。”在她的面前居然敢提皇后,没人不知道,她讨厌皇后。
的确是如此,太妃不过只是一个太妃,敬老是应该的,可是老得不安份又何让人敬呢?后宫属于皇后掌管,太妃根本就是多管闲事瞎操心。她以为,她喜欢呆在皇上的身边让人说闲话啊,每一次三更半夜之时,她想回听雪宫,他却是不放,依旧紧抱着她。如果恬太妃要管管皇上,她倒是乐意,他太任性了,太自私了,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完全没有考虑她的立场。对没错啊,他是皇上他怕谁呢?可是她是才人她谁都怕,他的妃子倒是没有找上门来,而是他母亲忍耐不住了。
太妃娘娘将一本厚厚的书扔在地上:“这宫规,不会,就给本妃学,后宫不是你向家的,岂能由得你们胡来。”
几个宫女架着她,让她跪在外面的卵石小道上。“给本妃念,后宫的女人就得安分守已,洁身自好,缠着皇上胡作非为只为祸乱后宫。”
膝盖跪在地上好痛,但是她起不了身:“太妃娘娘,请恕臣妾说一句话,太妃娘娘总是这般的冲动,不容人辨清白就定人的罪吗?”救宛宛的那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她。太妃呈得一时的能耐却只会让她陷入二难的境地。
“你说什么?”她气得一脸黑沉:“你敢这样说本妃。”
“太妃娘娘,何必如此生气,臣妾如果做错事,皇上自然会惩罚臣妾,但是臣妾如果没有做错,又让太妃娘娘惩罚,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妃之间有误会,臣妾是有什么话便说什么话的人,说的中听了,就听听,不中听,太妃娘娘可以不听。”太妃娘娘怎么会如此的冲动,不顾皇上的面子,连着十日的恩宠难道看不出,皇上对她是不同的吗?在这风头上要折她的翅,而不怕皇上怪罪。其中有多少人鼓动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更是恼羞成怒:“向才人,不要持着皇上有些恩宠连本妃也不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个才人,自知身份低下,臣妾自然是不敢持宠而骄,臣妾想给太妃娘娘讲一个故事,太妃娘娘听了要惩罚臣妾,臣妾也不会再出声。”
恬太妃看脸无惧色。直直地瞧着她许久,才说:“好,本妃就听听你是如何的花言巧语,媚惑皇上。”
晚歌正色说:“战国的时候,楚王有一小妾非常的美貌,很得楚王的宠爱,楚王有一个夫人叫郑袖,暗嫉在心,但她见楚王如此宠爱这个小妾,也不敢造次。她反而装作比楚王更喜欢这个小妾,什么好的,玩的,吃的,只要小妾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送给她,还在楚王的面前经常说小妾如何如何的好,楚王更疼爱小妾了,结果小妾对她甚有好感。自然在楚王的面前也会提起她,后宫和睦相处,楚王自是高兴。”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太妃点头:“字自当如此,宫妃之中,非相非让。”
“太妃莫急,听臣妾说完,楚王对夫人更加的信任,时常称赞她知礼贤淑。可是郑袖知道,楚王以为她不会嫉妒那小妾了,时机就是成熟的时候,于是她告诉小妾,楚王非常喜欢你,只是不太喜欢你的鼻子,如果你见楚王的时候掩住鼻子,楚王会更加爱你的。小妾每次都对夫人言听计从,受益匪浅,她以为夫人是关心自己,才告诉自己,于是每一次见楚王的时候便会掩住鼻子,时间一久,楚王就觉得奇怪,问夫人,夫人就吞吞吐吐的告诉楚王,新的小妾讨厌楚王身上的气味,故而掩鼻。楚王一听,心里怒骂,接着几天都没有召见小妾。楚王却还是相信夫人,有一次带夫人游园,夫人让人通知小妾,楚王又看见小妾遮掩着鼻子,龙颜大怒,让人将小妾的鼻子给削了,自然是恩宠不再。可怜那小妾什么都不知道,笑到最后的依然是夫人。太妃娘娘,晚歌要说的都说了,请太妃娘娘恕罪。”
太妃轻笑几声:“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把我本妃比作是小妾。”
“臣妾不敢。”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她言尽于此,她并不是一个忍辱负重的人,别人对她怎么样,她自然对别人怎么样,太妃娘娘一意要惩罚她,这事迟早让皇上知道,她和皇上之间从宛宛那事之后,更疏远。
“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了。”娇美而婉若的声音,是安惠妃和安雪儿的。
“免礼。”她闷闷地说着。“惠妃和安容华到听雪宫可有事?”
“太妃娘娘。”安惠妃忽然跪下:“太妃娘娘,臣妾认为向才人所言极对,请太妃娘娘三思,皇上如此宠爱向才人,自是舍不得向才人吃一点的苦了。”
晚歌心里一惊,安惠妃也是正妃之位,何须跪着太妃,而今却为了她,而跪下求太妃。
太妃也不是笨的人,自是听得出二人的话中之意,她是有意要罚向晚歌,可是安惠妃毕竟也是正妃,后宫是安惠妃在协助皇后打理,更有问罪的资格。她挥挥手,让人放开晚歌仍是冷然地说:“向才人,在后宫就得守着宫规,侍候皇上的,可不只有你一人,皇上出了什么乱子,本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出什么乱子,有什么乱子可出,太妃娘娘不是笨的人,要不然如何在后宫立足,幸好那太后是仁慈宽厚待人,不然,以这样的性格,很难不出事,太妃最宠的就是枫妃娘娘,可是这枫妃,她从来没有见过一面,自是无法断定是否枫妃教唆之言。
安惠妃讨好地说:“太妃娘娘千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好好地教导向妹妹。”
“我看惠妃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这向才人可不是一般的才人,连本妃都不看在眼里。”她颇有怨言的说。
安惠妃有些尴尬地笑笑:“太妃娘娘,不必动怒,向才人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自然是要好事一桩,只是她的年纪尚小,入宫尚浅,臣妾会教她的,这些小事又何必太妃娘娘动怒,操劳了气。”
太妃叹口气:“要是都像惠妃这般,本妃就不必操这么多心了,起来吧,本妃看了心烦。”
安雪儿扶起晚歌,小声地说:“向妹妹,快谢谢太妃娘娘。”
晚歌叹口气,明明是她欲想罚的,她没做错什么?但是宫里就是宫里,不如外面,一言一行没有合宫规,都让人说三道四,她弯弯身:“谢谢太妃娘娘。”
“谢,本妃可不敢要你的谢,以后检点些,别让本妃再听到什么不得体的话纵使你是皇上最宠的妃子,本妃一样也可以教训你,三天之内把这书抄上来。”她气乎乎在宫女的簇拥着往听雪宫外走。
安惠妃靠近晚歌,牵住她的手,一脸和蔼地说:“向妹妹,何必让太妃娘娘不高兴呢?吃苦头的可是自己啊!”
“谢谢惠妃娘娘替臣妾解围。”她真诚地说,太妃是听进去了,借着惠妃下了台。
就不知道,如果太妃娘娘惩罚了她,楚天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