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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碧升笑着点头,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就捧着一只精巧可爱的明黄色小鸭。乍一看就像是儿时把玩在手中的玩具,个头比木头漆鸭要大,身上满是花纹,将鸭子的羽毛都画得很清楚细密。
但正如龙碧升所说,它的一半鸭身可以揭开来,里面是半圆形内凹的银制半球,添入香灰、香炭殜与香丸或香饼即可焚香。而且,它的鸭嘴也是可以活动的,若嫌轻烟太弱,可取下鸭嘴,让香气缭绕得更快些。
盛烟看得眼睛发直,一遇上喜欢的物什,他就是这般表情,痴迷得紧。
龙碧炼倒没有他这般喜欢,只粗略看了看,就移开目光,接着喝茶。
盛烟爱不释手地把弄了好一阵,临走了,听见龙碧升喊住他,把铜香鸭塞进他怀里,“就知道你喜欢这种可爱形状的东西,我也不常用,就送与你罢了!”
“真的么二哥?”盛烟笑得眉眼弯弯,喜不自禁。
龙碧升笑着推他出门,右手被盛烟一握,冷不丁塞进来一张纸条。
待盛烟与龙碧炼走远后,他打开纸条一看,耳根燥热,忍不住叹了口气。方翎又给盛烟送东西了,这次干脆把纸条夹在芙蓉饼里送过来,真是够小心的。
纸上写了什么呢?
无论多久,我等你一个答案。还有,我想你了。——方翎。
“就这么两句话,还大费周折的,真是……”龙碧升看左右无人,赶紧把纸条放进香炉给烧了,捏了捏耳朵,怎么还没习惯着小子口没遮拦的习惯!动不动就想啊想的,这才分开多久!
嘴角却隐隐浮现出了一缕笑。
可转瞬,眼前闪过龙碧飞的脸,丝丝愁容又爬上了龙碧升的眼角。
是夜,盛烟抱着熏香小鸭在床上滚来滚去,喜欢的不得了。看见小司窜上床来,就猛然从被子里把小鸭掏出来,吓了它一跳。
就见小司瞪着圆溜溜地眼睛左看右看,瞪视了小鸭好一会,跟着试探着伸出一只爪子,用软乎乎的肉垫子拍了拍小鸭。一拍,就赶紧把爪子缩了回去。
发现小鸭没反应,小司歪了歪脑袋,喵喵喵了三声,像是在跟它打招呼。但小鸭还是没反应,小司就又伸出爪子拍了拍它的脑袋,这次胆子大了点,连拍了三下。
但是小鸭还是一动不动,小司观望了一阵知道它不是活的了,才扬起小脑袋对盛烟埋怨地喵咦了一声——你骗我昂,这不是活的小鸭子昂!
发现这个小鸭子不能陪自己玩,小司用爪子把它推倒,竖起尾巴跳下床,到墙角寻觅老鼠去了。
盛烟趴在床上笑得肚痛,半天才喘过气来,把熏香小鸭搁在几案上,准备等夙今晚来了,给他开开眼界。
“夙怎么这么慢啊”近日习惯了他一更天就来的盛烟,是夜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二更天,酆夙扬还是不见人影,盛烟无聊地在床上揪小司的尾巴,弄得它暴躁地乱叫。又等了一会,他受不了的坐起来,干脆把熏香小鸭揭开来,把香炉里的香灰分一部分过去,又取出几枚小的香炭殜,放在火上烧了烧,也放了进去。
掏出一颗梨花沉香香丸,盛烟拿起匙箸又折腾了好半天,小鸭的肚子渐渐变热了。他把小雅的上半身装回去,不大一会儿,鸭嘴里真的冒出了斜袅轻烟。
所谓“烧香取味,不在取烟”,盛烟满意地看着鸭嘴里缭绕出的似有似无的烟缕,嘴角高高翘起。
这时,窗子那儿有了动静,盛烟立马起身跑过去。
却见夙灰衣衫蒙尘,拉扯着发带爬进来,吐了口气道:“我的天,零陵轩何时养了三只黑狗啊?突然窜出来下了我一跳,幸好我轻功高,不然就被护院发现了……”
“你去了零陵轩?去那里做什么?”盛烟拉着他的手,上下看了半天,确认他身上没伤才松开来。
酆曜扬伸手一摸腰带,准备拿东西给他,不料一摸才发现锦袋没有了,顿时大急:“糟了,我偷了双鱼玉佩放进袋子里的!不会是掉在半道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熏香小雅很可爱,不晓得往上有没的图,我是在书上看见滴!
喵呜,小司打滚了打滚了,求花求花~~~~~
第五十一章
盛烟并未想过,自己一句话会让夙去了零陵轩,到大夫人那儿偷取双鱼玉佩。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急了,抓住他的手问:“你没被人发现吧?”
“自然没有。现在问题是……玉佩好像掉在了半道上!”酆曜扬转身就要跃出窗子,回去寻找那锦袋。
唯一庆幸的是,这锦袋是胖酒鬼师父的东西,如若真被人捡到了,以后也不至于承认谁人手中的把柄。他自己的东西,不少都是有宫中标记的。
盛烟并未拦住,心里明白这玉佩事关重大,嘱咐他千万小心,目送他一跃而出。
以酆夙扬的武功,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的吧。
他对着窗口低声嘀咕着,虽然相信他,但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
酆夙扬飞掠在屋顶,睁大一双眼,沿途寻觅,小心躲避着护院。走到临近零陵轩附近,躲躲闪闪地找了半柱香功夫,才眼尖地发现草丛边的锦袋。
太好了,还没被人发现!酆夙扬心中大喜,赶忙捡起来塞进自己怀里。
摸了摸却发觉不对,里面没有东西,玉佩还是丢了!
什么人拿走了玉佩,却把锦袋还放在原地?不好,这人够聪明的,是想用这件东西把丢了锦袋的他引出来么……酆夙扬转身就上了房,趴□子。
几乎是他刚刚躲好,从旁边拱门外走出来一抹黑影,匆匆往这边跑来。
他瞥了地上一眼,蹙眉往四周寻望。
酆夙扬把头压得更低了几分。
这时月亮从低低的云彩中露出了脸,映照清了此人的容貌。
怎么会是龙碧升?酆夙扬惊讶地瞪大眼。
龙碧升逡巡了不久就走了,酆夙扬迅速隐遁在黑暗中,回到了怜香居。
盛烟听他说完,反而松了口气,道:“如果是二哥捡到了,说不定我还能有机会拿回来。只是至今不知道双鱼玉佩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如果真是与大夫人有关的,那么,即使二哥发现了,说不定也会帮她隐瞒……那样的话,就不妙了。”
“那简单,沉香阁更容易进出,我再出去一趟,把玉佩从你二哥那儿偷回来便是了。” 酆夙扬似乎对自己办事出了岔子很不满意,所以显得有些着急。
“不行,你今晚不要再去了!”盛烟担心他这么来来去去,终究是会被人发现的。
“但是……”
盛烟凝眉看着他,“别可是了,现在我知道玉佩在二哥那儿足够了。就算你真要去,今晚时机不好,二哥刚捡了玉佩,今晚一定会非常小心,琢磨这东西是谁掉在那里的,警惕心会比较高,还是改日吧!”
酆夙扬点点头,佩服地看他一眼,轻笑道:“嗯,有道理,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当军师的头脑。”说着。伸手掐他的脸颊。
“好啦,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虽然你武功好,但我龙家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别抓住了那可怎么办?”盛烟拽着他回床上,一把将他摁在枕头上,不让他乱动,“都这么晚了,快点睡觉了!”
酆夙扬抱着他的腰一翻身,趴在了他身上,笑嘻嘻地撩起他的发丝,“可我还不困啊。”
“不困?你不困我困了啊……”盛烟揪他的鼻子,想把他推下去,可惜力气不大,酆夙扬还是趴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一会儿扯他的头发,一会儿捏他的耳朵,一会儿又把玩他的手指。
“夙,夙!我困了要睡了,你不困就一边看月亮去!”盛烟一把抢回自己的头发。
“那你睡你的,我还玩会儿。”酆夙扬继续拽他的另一束头发,就是不松手。
盛烟无奈白了他一眼,使劲把他往旁边推,这小子死重,不晓得是不是用了内力!盛烟心宽的很,心说你要趴在自己身上就趴吧,幸好没压住胸口,那就由你去呗,闭上眼睛决定睡觉。
酆夙扬把弄着他的头发好一会儿,缠缠绕绕在指尖上,又握在掌心里摸了摸,再看盛烟,头偏向一边,呼吸均匀,好像是睡觉了。
就不由得放松了手指,盯着盛烟的脸看起来。要说盛烟这张脸,酆夙扬是再熟悉不过的,从盛烟八岁时看到现在,五官越渐精致了不说,眉宇之中还多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雍容与闲雅。过往那股子青稚的感觉在逐渐消褪,虽然偶尔还是会跟他斗嘴打闹,但安静不动的时候,即使是从背后看去,也觉得这人的脸看起来会是极为舒服的。
小脸儿比巴掌大点,下巴尖巧,笑起来,是比清泉还要清,比梨花还要淡雅。
但不会让人觉得冰冷,反而带着一抹暖意。
盛烟论长相,比不得龙碧飞的龙驹凤雏之态,也不弱龙碧升那种雅人深致之貌,更不似方翎摄人心魄之美,但酆夙扬就是最喜欢看这张脸,看他的目若朗星、眉宇清润,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酆夙扬看着看着,就伸出手抚摸上盛烟的脸颊。
眸子里都是珍视的意味,指尖触及上去就更加小心轻柔。酆夙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萌发的是哪种心思,只是指尖留恋在这张脸上,就不想拿下来,也抹不开眼光。
盛烟觉得脸上痒痒的,就动了动脖子,伸手挠了挠。
酆夙扬笑着看他挠了下巴又挠耳朵,嘴唇还撅了撅,心里一动,就慢慢低下了头,两眼直愣愣看着他撅起的小嘴,已经是心猿意马。
他脑袋里空白一片,没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堵上去,堵上去吧!
随即把脸凑了过去,不料这时盛烟扭了扭脖子,忽的睁开了眼。
“夙……干干干嘛靠我这么近?”盛烟轻声问道。
酆夙扬好不尴尬,立刻抽身起来,把头侧过去,埋在被子里红了脸。听见盛烟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忙摆手道:“没,没什么!你接着睡吧,我这就睡了……”
“哦。”盛烟应了一句,翻了身与他背对背。
过了半晌,闭上了眼地盛烟又唰的睁开眼,耳根红彤彤,脸颊也绯红绯红的。他虽然有点迟钝,但自从看见过方翎和龙碧升的那次的……酆夙扬刚才想对自己做什么,他这会儿还看不出就是傻子了!
只是,夙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说……他对自己的心思,与方翎对二哥的心思……一样?
轰!盛烟的脑子瞬时炸开了锅,有些事看见是一回事,搁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投入到热汩汩的温泉水里,飘飘浮浮,手脚发软,有些不知所措。
微微转身,瞄了背对着他的夙一眼,见他一动不动地抱着被子,也许已经睡着了吧。
但这种事又不好问的,盛烟双手捏了捏耳朵又蹭了蹭脸,侧脸倒在枕头上,还是继续睡觉吧,龙盛烟你才多大啊,少混思乱想的!
说不定……夙根本不是那样想的,刚才那动作也可能只是个意外。
如此折腾了一阵,盛烟心情微妙地沉睡过去。
那头,酆夙扬却是一夜无眠,抱着被子叹息一晚上。
翌日艳阳高照,盛烟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夙的身影。
这人也真是的,武功越发好了,但也不至于起床时一点动静也没有吧,当他是小司呢,四只脚都是肉垫子走起路来声音。盛烟撇撇嘴,也不知自己在介意些什么,之前他还觉得夙起的太早把他弄醒了,现在却埋怨他悄无声息地走了,都不跟自己打一声招呼。
在杏儿馨儿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盛烟对着几案上上的一大摞书发起呆来。
“小主子,主子!”杏儿在他耳边喊了句。
盛烟拍了额头一下,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轻声吩咐她们去把床上的被褥枕头拿到院子里拍打拍打,松软一下,盛烟这才拿起自己的书匣子出门。
昨儿个夙后半夜翻来覆去的,怕是自己的床褥不够软吧,这是才从柜子里拿出的褥子临时垫上的,好像确实不那么软和。
盛烟这么想着,没觉察出,往霄香台的一路上,自己都在想着夙的事情。
今儿个二哥龙碧升没来,据说是病了,从昨晚上就开始打喷嚏、咳嗽,一宿都没睡好。熬到今日一早,被大哥龙碧飞摁在床上蒙住被子,给找了大夫过来,说是闻着了后山的艾蒿花,不小心染上了枯草症。
就听得龙碧炼边捣弄香灰边道:“大哥和二哥感情真好啊,二哥一病,大哥连霄香台也不来了,就在二哥旁边守着。听说,西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