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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帝啊起码赐我点击吧……
除了被搜索到之外完全不知道还怎么增加点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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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兄弟·抉择 。。。
郭沫松了一口气,暗骂居然轮到自己碰上状况就掉链子,还不如一小小少年的脑子转得快,沉下脸道:“哥,你当真?”
百晓生将剑送近了一寸。
“好,好,”郭沫一脸愤怒的样子,后退了两步,用略为颤抖的左手撕扯右边的袖子,扯了三四下才扯断了一条下来丢在百晓生脚下:“你既然自甘沦为魔教的走狗,从今天起我与你恩断义绝,再也不是兄弟!”
百晓生眼中泛起一层水雾,眼神定在地上的布条半晌才道:“本来我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说罢从腰后掏出落霜抛给玉天机道:“你多加小心吧,下次换成别人可未必会像我这样好生对待你。还有,你……我想你爹留给你的不仅仅只有它。”
欧阳久抬手接过落霜,看着百晓生终于轻松了三分的表情,心下却忽然产生了一阵不安的预感:“晓生兄,你……”
“欧阳公子,这个称呼还是请你收回,在下不配你这正道之人称兄道弟。”百晓生自嘲般地嗤笑了一声,手腕一挽将双剑插回剑鞘,“说来在下倒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是个人就相信,像我这般的骗子多得是,可不要哪天遇上个想要你命的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饶是知晓百晓生身不由己,欧阳久的脸色还是青了两分,从牙缝里挤道:“多谢提醒,在下将来会注意的。”
说罢转身抱着玉天机堂堂正正的从门口走去,郭沫深深看了一眼百晓生,带着袁小柳紧跟着欧阳久走了出去。
只有袁小柳回了头,却也只有他不会看懂那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人望向他们身影,眼中满满的都是解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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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能再想的深一层,或许就不会面对这种情况了。
如果欧阳久与郭沫联手,未必不能制服百晓生,将他从那地方拖回来。
如果……
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郭沫看着客栈前围成一圈的人群,双手颤抖着,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力气向前一步,越过人群去看里面的事物,任凭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铺天盖地地砸向他,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都说百晓生与无忧公子是兄弟,这么一看果然长的有五分相似啊。”
“想不到这天魔教死灰复燃,既武林盟主又拿百晓生开刀。”
“这武林大会在即,天魔教这是意图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真他妈瞧不起人!”
“唉……好好的一人怎么落得这种下场?”
而徘徊在郭沫脑海里的只有两个字,连指甲深陷在手心里也丝毫未觉。
哥哥。
最后还是欧阳久拨开了人群,带着郭沫与玉天机走上前去。
在百晓生的身边放置着他的标志,一枚刻着百字的羊脂白玉。他的双剑中其中的一把插在心口处,虽然身体早已僵硬,但脸上表情却甚是祥和,看不出一丝痛苦来。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神情映在三人眼里,却更是心如刀绞。
周围的人均对郭沫投去同情的目光,但当事人显然是浑然不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躺着的人,而血却从手心里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地面上,绽开了无数个鲜红的小花。
玉天机默默地蹲□去,轻缓地将那柄剑拔了出来,斗笠下的眼眸充满了悲伤。手下一股真气灌入剑身,瞬间表面便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随着几声“咔咔”,那柄精钢剑就碎成了片片散落了一地。
那晚玉天机便是用他体内特有的这股阴寒之气碎去了镣铐。欧阳久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满脸惊诧之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上前将百晓生的尸身抱起,走回了客栈。掌柜的虽然不愿意让一个死人进来,但即使是他这种小人物,也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好惹的,纵然满脸不快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想自己静一静。”郭沫对二人如此说道,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玉天机则没有说什么,拉着欧阳久进了房间,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欧阳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是做什么?”
“九哥,你没有注意到那柄刀插进去的角度吗?”玉天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欧阳久一愣,道:“还真没有。”
玉天机瞥了他一眼,道:“晓生哥使双剑,你可有注意过他的持剑姿势?”
欧阳久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山中与百晓生的一番争斗,道:“晓生兄左手是正手,而右手则是反手握剑。”
“这就是了,插在他心口上的那柄剑,剑刃是朝着他身体的左上方进入,这只能证明这剑是他自己刺下的。如果是他人,无论是正手还是反手都只可能是剑刃朝下或者左右下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向上面的。”说着顿了一顿,眸中悲戚之意渐浓,“晓生哥是自尽的,想必是如果他不死,迟早都会被发现是魔教中人,沫哥哥只怕是撇不清干系的,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这样做,还能激起大家对天魔教的愤怒……”
欧阳久怔了。
原来在昨夜,百晓生便是存了必死之心么?
他与郭沫自以为没有按理出牌,无视了那个挑拨离间的机关,却没成想此举又让他们落入了另外一个圈套里。
如此狠毒!然而他们却连对方的意图都看不清,一举一动都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样的实力差距还谈什么对抗?
“九哥……?”玉天机见欧阳久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猜到他在想什么,再想起那面具男意义不明的话,心里也是一阵七上八下,不禁扯了扯欧阳久的袖子。
欧阳久回过神来,见玉天机一脸的担忧中掺杂了少许惧色,握紧了他的手道:“别怕。”
玉天机脸微红了一下,道:“谁怕了,只是我实在猜不透那个人到底想怎么样。”然后将地牢里与那人的谈话叙述了一遍与欧阳久听,欧阳久皱眉道:“他……看来并不想伤害于你,可是就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了些。”
“嗯……说要我达到能与他一较高下的水平,可我……”玉天机咬咬嘴唇,眼睛瞟向欧阳久,有些费力地说道:“九哥,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欧阳久一楞,对上玉天机隐隐期盼却又害怕的眼神,这才想起……他被捉去的原因,原本就是要离开他从而落了单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但是欧阳久这一回没有再向上次一样,而是直勾勾地对上了玉天机的双眼,后者没成想他会如此,瑟缩了一下移开了眼神,但听欧阳久字字清晰道:“不可能。”
玉天机蓦然转头,满脸失望的惊异,到了嘴边的话也吃力无比:“原来还是青哥是对的,我不能期望每个人的想法都与我一样……”
“你且听我说完,”欧阳久打断了玉天机的自言自语,将自己思索了数日的决定鼓足了全部勇气搬了出来:“我仔细想过了,司空城里天魔教血洗江湖,我爹确实是靠诛杀他而当上的武林盟主,但终究那是我们父辈的恩怨,爹也常对我说自打他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就没有打算有一个善终,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他只求不会连累我。但杀人无论原因目的,即使有再正当的理由也是夺人性命,因果自有苍天来定,假如有今日之事,他不希望我为他复仇。既然今日司青找我爹复仇,爹想必也有过这种准备,我若是说不恨他那是假的。但是!无论什么原因,他既然又回到了天魔教,如果他走上与他爹一样的路,我欧阳久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他。这样的答案,你可能接受的了?”
玉天机望着欧阳久,眼神清亮并不复杂,却依然让人读不懂:“你且等我一下。”说罢打开房门,翻身跃上屋顶,十指相扣抵在唇上,闭目朝着太阳跪了下来。
欧阳久在下面仰头看着他一脸虔诚之色,那宛如仙人一般的纯净之息沐浴在晨曦中,忽然有了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涌上了眼眶。
待到他回过神来,玉天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谢谢你,我也想通了,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我想爹娘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指引青哥不走上与他爹一样的道路的。”
欧阳久笑了:“你方才那是向你爹娘祈祷吗?”
“我还记得这是娘的习惯,她作为苗地圣女经常要向各种东西神明等等祈愿。她说朝着朝阳祈祷有一种赋予生机,更容易被希望笼罩的感觉。”玉天机浅浅地笑了,眼角尽是暖意,“在我五岁,爹将青哥带回来的时候,娘已经病得很重了,本来大概是活不过年底的……不过后来还是又拖了两年。那时候我和青哥每天早上都会向朝阳为娘祈祷,娘笑说是青哥给她带来的生机才让她多活了这么久……青哥其实真的很善良的,我相信他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时间写得并不乱,不过还是需要动动脑子算,所以交代清楚一下免得费大大们的脑细胞:司青是八岁被灭门然后带到小天山上,那时玉天机五岁距现在的时间倒退十一年;璇玑玉女是两年以后,玉天机七岁司青十岁病死的。
关于那持剑的姿势,我怕bug自己冲自己比划了老半天囧rz……(自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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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对策·紫竹箫 。。。
欧阳久一时百感交集,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玉天机拉着他又回到了房间里,合上房门后道:“我看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沫哥哥了,若是说了只怕他会更加内疚自责。虽说这样对他不好,但眼下我们需要振作起来,如果要是连支撑的力量都没有了,我怕他会出事。所以毁去那剑,不然难保有人会注意到,那我们可就解释不清了。”
心领神会了玉天机的意思,接道:“嗯,言之有理。无论如何,沫哥这个仇是跟天魔教结定了。他现在心神大乱,把晓生兄的事情说与他听毫无益处,还是等事态稳定下来再讲不迟。”
玉天机点点头,道:“我想那人既然放任晓生哥这样做,想必是对此不屑一顾。我们也得在武林大会之前做好了充分准备,武林大会上人多,那人一定会在那时有所图谋。”
“嗯,不过眼下我们可利用的东西太少,更何况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也无从得知,即便是做准备,没有大概的方向也不太好办……”
正在这时,敲门声“咚咚”地响起来。
欧阳久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泫然欲泣的卓玲,不禁吓了一跳:“二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卓玲抹了一把眼泪,上去就给欧阳久肩头一记粉拳,“一见我就赶我走,你就那么讨厌我啊?锅盖呢?”
欧阳久知道这俩个青梅竹马冤家归冤家,但那都是嘴上干架,并不是真的讨厌对方。现在郭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卓玲肯定是第一个着急的,揉了揉她的头道:“从这左转第二间……他现在心里难受,要是没给你好脸色你别往心里去。”
卓玲抽抽鼻子,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眼角处越过欧阳久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玉天机的侧影,不由奇道:“小久哥,那是谁?”
欧阳久立时大窘,道:“朋友,朋友……你还不快去找郭兄。”
卓玲丢给欧阳久一个怀疑的眼神,就朝着郭沫的房间走去了。欧阳久舒了一口气,又将门合上,喃喃道:“希望她没看到你的长相……”
玉天机不知怎的,本来恢复了平淡神色的面容上又平添了两分冷然,径自望着窗外也不回头:“她是谁?”
“啊?哦,她叫卓玲,是问剑山庄的二小姐,与沫哥是青梅竹马。”欧阳久感到气氛有点莫名其妙的怪异,但见玉天机周身环绕的冷气似乎收敛了些,声音也软了些:“哦,这样……我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离她远点。”
欧阳久张大了嘴,诧异地盯着玉天机。回想方才似乎与卓玲确实有些亲近,但那也是多年来的交情而已,他自己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厢忽听玉天机说出这种大道理来,好笑之余怎么总觉得有股……酸溜溜的味呢?
扯淡扯淡,肯定是错觉!欧阳久使劲甩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