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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兄,别来无恙啊。”
欧阳久沉静地一笑,向对面二十出头的青年一拱手,说的话却颇有几分玩笑的味道了:“不敢当,倒是郭兄你,一年不见真是越发神俊,连小弟我都不敢直视了,也不知道还有谁家姑娘能禁得住郭兄含情脉脉的一眼啊……”
郭姓男子摇了摇手中折扇,轻佻一笑:“去你的吧,跟小爷我玩这套不好使。说吧,大老远的带了个神神秘秘的人来找我干嘛?”
“谁人不知无忧公子郭沫堪称江湖小诸葛,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解去一身烦恼?我现在麻烦缠身,当然是来找你讨个主意了。”
欧阳久严重刻意的奉承让郭沫装模作样地抖了一下:“哎呀呀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啊?什么莫大的冤情,扰的六月也要飞雪?”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哈哈一笑,欧阳久撇去那副正经样:“我说你可别跟晓生兄似的,问两句话还管我要钱。我现在可是闲人一个,口袋里没有那么多零花可供我挥霍了。”
见欧阳久似不在意一般,郭沫反而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令尊之事真是令人遗憾。欧阳兄若是有需要,就算是刀山火海,郭沫也是要为欧阳兄闯上一闯的。”
一句话说得甚是诚恳,令欧阳久心里不禁一暖:“郭兄有这份心,就让小弟已经非常满足了。只是今日来造访郭兄,并不是为了家父之事。”说罢,眼角瞄了一直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玉天机一眼。
郭沫眼珠一转,杵着下巴看向玉天机打趣道:“莫非是来给我介绍情人的?能让欧阳兄入眼的人物,我自然有兴趣一睹佳人之容啊。”
果不其然被欧阳久狠剜了一眼:“你怎么不去当采花贼算了呢?老子没时间听你胡扯。”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事啊,我还没神到会读心术呢?”郭沫一脸委屈的样子,换成欧阳久打了个哆嗦:“我问你,假如是你想将一件事查的水落石出,但总有人在暗处捣乱,你当如何?”
郭沫沉吟道:“自是想方设法将对方先揪出来。”
欧阳久一笑:“我也这么想。但现下我完全是个既没钱又没权也没势的人,而对方三样都占了个齐全,却偏偏跟我玩捉迷藏,时不时地截断我的线索。敢问无忧公子,在下应该怎样应付呢?”
“与比自己强的人斗法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不过要看欧阳兄能放得下几分面子,拿得出几分胆量,舍得牺牲几分感情了。”郭沫展开折扇,掩住一抹算计的微笑。
“哦?其实主意我也不是没有,不过有些事还是旁观者清,想请教一下无忧公子的高见再做定夺不迟。”欧阳久随即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只不过没有揭穿玉天机的身份。
郭沫道:“论单打独斗的实力,欧阳兄年少有为,足可以进江湖前五十,又是前武林盟主之子,不论如何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席地位,明里动手终究是有着一定程度的危险。所以如果防范的得当,对方一时半会是无法拿你们如何的。但这恰恰便是问题所在,因为对方不肯正面交锋,敌暗我明,无论做什么都会处于一种被动状态……”
“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动。郭兄可是这个意思?”
“不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人既然喜欢在暗处动手,欧阳兄不妨创造几个暗处出来。”
欧阳久眼中闪过一抹为难之色,而精明如郭沫没有错过这个眼神:“所以说,要看欧阳兄舍得牺牲几分感情了?”
“要我去诱敌吗?可以。”一直都在静静聆听的玉天机突然插话进来道,声音平静如水,丝毫听不出半分畏惧。
“你实战经验太少,不能冒这种险!”欧阳久立刻出声反对道。
郭沫并没有插嘴干预二人的争论。玉天机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九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一己之力也无法时时刻刻都护得住我。更何况论实力我并不比你差很多。”
何其伤人却又现实的一句话?欧阳久心头猛然缩了一下,用尽全部力气维持着表情不变,从牙缝中挤道:“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小瞧于你。”
玉天机适才察觉到自己伤到欧阳久的心,斗笠下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歉意:“我知道九哥对我好,只是事关青哥的安危和我们的杀父之仇,我做不到躲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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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江湖上便盛传向来风流多情的无忧公子郭沫,终于有了一位从不向外人示以真面目的入幕之宾,碎了无数女儿的芳心。
“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玉天机终日待在一间装饰非常淡雅的房间里,被郭沫打趣道像没出阁的待嫁小姐。只不过当他终于摘下那顶斗笠的时候,就连阅人无数的郭沫也笑不出来了。
“多谢,很好。”对着欧阳久以外的人,玉天机总是有着淡淡的抗拒,能少说一字就绝不多废话。
郭沫心里不禁小小地腹诽了一下欧阳久的“艳福”,脸上却笑容如曦:“欧阳兄胆识过人,不会有事的,小天还不如多为自己打算一下。”
无忧公子再怎么聪明,毕竟年纪不大,自然没有见过早就过世的璇玑玉女或者其画像,也不是吃百晓生那碗饭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玉天机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氏出身。而郭沫也不是个不识趣的,并没有对此多加询问。
看郭沫这几日由于关照自己的安全还有为计划布局,缺乏休息而造成眼下一片浅黯,玉天机怎会丝毫没有感动?“沫哥哥才是,应该去歇息了。”
一声沫哥哥登时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至少郭沫是这么想的:“既然应了欧阳兄你的安危,郭沫怎敢不尽职尽责,不然欧阳兄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了?”说罢做了个鬼脸,在脖子上用手划了一下,逗得玉天机不由展颜一笑。
郭沫被称作小诸葛不是没有理由的。只要他开口,似乎就没有能难住他的难题,就连那些嗤于他二十一岁年纪的老江湖们,听闻一些他为雇主所出的主意和行事方法后,也不禁佩服于此子的才智。虽然无忧公子的武功只能排在中上等,但他的无忧亭布防暗含五行八卦,机关重重,更何况他总有一些奇妙的东西防身,没有个十足的胆识和武功很难伤到他。
如果有人知道几分内情,不难认为玉天机待在无忧亭是最佳的避风港。
但如若有人,例如欧阳久和郭沫,完全知道敌人的本事,无忧亭的防卫程度,只怕不过与羊圈无异。
而玉天机就是里面那只待宰的羔羊。
欧阳久并没有透露小天山的所在,只是将玉玄机设下的迷阵说与郭沫听之后,就连郭沫也惊叹于这貌不其扬却暗藏玄机的阵法,一边直呼自己学识短浅,心里一边对玉天机的身份重新进行了一次评估。
也就是说,如果敌人有方法能破得玉玄机的阵,无忧亭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郭沫也算是真为朋友两肋插刀了,只怕这件事过后,无忧亭一个弄不好,就很可能如同锦绣山庄一般就此不复存在,说他不心疼这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家是假的。但欧阳久结交的都是什么样的人?苦笑归苦笑,该做的事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小天,这是红尘香,吃下去以后,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欧阳兄手上的浮生雀都能找得到你。要是敌人真的抓你,你千万别慌,也不要抗拒他们对你的要求,一定会有人去救你的。欧阳兄的朋友遍布天下,这点号召力还是有的,我们做朋友做兄弟的都不会坐看你出事。”郭沫强逼自己甩去脑海里方才那抹耀眼的笑容,认真的嘱咐道。
玉天机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点头道:“我知道了。”
入夜三更,月黑风高。
除了不甘寂寞的虫鸣声稀稀落落的,整个无忧亭连一盏多余的灯火,一点多余的声音,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郭沫为了下人们的安全,只留下了几个会身手的巡夜,其他人都是尽量不动声色地遣到无忧亭的外围去了。
望着天边的那一丝弯月,耳边终于传来了戒备了数日后,总算应该听到的声音。郭沫叹了一口气,展开轻功向玉天机的所在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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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流云阵·司青 。。。
面对纠缠不休的十余人,玉天机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以至于呼吸渐急也没有发觉。
但是他的敌人并没有忽略这一变化。在十余人联手围攻之下,落霜在微弱的月色中交织成一道银光闪闪,密不透风的网,教人无法近身。但只要是明眼人就会看得出来,这十余人的行动配合的堪称完美,绝没有虚出一剑,每一道攻势都是直击死穴。而被这暴风雨笼罩的少年一旦脱力一分,后果不言而喻。
流云阵!
郭沫瞳孔微缩,想不到昔日只在书上窥见一分半点的传奇今天得以亲眼所见。
这道剑阵为前天魔教教主司空所创,意指如同天上的流云一般,其攻势变幻无常却又延绵不绝。不习此阵者,尤其是陷入其中的人,绝对无法凭一己之力脱离其纠缠,只能在绝望中慢慢地被剥去全部力气,束手就擒。
郭沫不得开始不算计起,自己什么时候出手胜算最大,正确说是抓住将事情推上计划的正轨的一瞬间在哪里。
“玉天机公子,还是不要再做抵抗了,主人吩咐我们不得伤你,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其中一人眼见玉天机喘的面色通红,深知如果再不速战速决,少年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玉天机只觉得脑子里轰鸣阵阵,招式身形都已经是下意识的动作,对方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虽然在这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知这一战的结果,也明知这就是计划中必走的一步,眼前却忽然浮现出欧阳久那温和的笑容来。
原来心里终究是害怕的。万一,万一,他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眼见玉天机脚下一个不稳,隐匿身形已久的郭沫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陡然发难。几枚抹了烈性麻药的梅花针以极刁钻的角度射了过去,虽然对方当然不可能没有防备。但毕竟是无忧公子所算计的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躲得了的,还是有两人登时中招。
由于药性过强,一瞬间就渗透肺腑,导致被击中的二人瘫倒在地上,乍看连呼吸都全无。迷蒙之间察觉到围攻之人中倒下了二人,玉天机知道这是郭沫终于动手了,也不再强撑,苦苦提着的一口真气一松,放任自己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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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一间装潢华美的房间外,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对着一个一身玄衣的青年弯腰行礼道。
但青年并不作理会,径自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一阵沁人心脾的安神香扑面而来,但真正使青年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的,却是那个静静安睡在床上的少年。
温热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少年微凉的脸颊,有着连青年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微颤抖。他喃喃道:“他虽然擅自行动不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却倒也合了我的意。我怎么能忍受让你跟杀父仇人的孩子待在一起呢……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但少年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醒过来。长睫投下的浅浅阴影遮不住眼下一片略显倦意的黯色,却无损于他有如天人般的精致容颜。薄被下轻轻起伏的胸膛昭示少年依然睡得很沉,却无端的让青年觉得不安,甚至开始怀疑他的魂魄还在不在这个身体里面。
思绪正天马行空之际,床上之人的眼帘动了一动。
“……青哥?”
两月有余没有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软软地,却如同惊雷一般的在耳边响起。司青的心头陡然掠过一片恐慌,勉强道:“天机,是我。”
玉天机缓缓地眨了几下眼睛,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一般:“我是不是在做梦?”
司青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是真的。”
短短三个字,换来的是玉天机眼中交织着的不解,怀疑,不信等等,从未投向过他的陌生眼神:“……为什么是你?你又是为了什么?”
生平第一次,玉天机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他的解释。
司青微张开口,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