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知茶铺被封的任末影如同行尸走肉,后来也是无意间听到宁浮之随从的谈话,才知道原来每天陪伴在自己左右的竟是当朝太子,而毁了他心爱‘茶舞’的也正是宁浮之;难怪他在钱塘时可以得到最茶。
知道真相的任末影不知如何面对宁浮之,他本是很尊敬很信任宁浮之的,可是这份信任在阴差阳错间轻易地被毁灭了。于是任末影趁夜便离开了京城,只留下一张字条:永从此诀,再不相见。
宁浮之见后心急如焚,却又赶上父皇驾崩,便错了与任末影和好的最佳时机。之后再想去寻任末影,听闻他已成亲。又想起两人熟稔后,自己曾问起过任末影为何当时那般痛快地答应到京城,任末影说是为了躲避茶会期间其他老板说媒,这才发现自己或是已失去或是根本没有爱他的资格。
回到钱塘的任末影发现自己最怀念的不是已经被毁的‘茶舞’,反而是一手毁了它的宁浮之。原来自己一直将‘茶舞’当做了他与宁浮之相识、相知乃至那还没说出口的情感的鉴证。任末影强力压制住心中即将呼之欲出的感情,又逢爹娘催婚,就狠下心与任生的娘成了亲。
这一晃就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后,宁浮之想在在世的时候完成自己深埋在心中多年的愿望,于是曾经擦肩而过的两人因为‘茶舞’再次相遇。
**
宁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暗叹:自己一定不能步皇帝老叔的后尘,别说二十年,就是两天他都不想与若寒分开。但还有几个疑问没有解开,“为何不在第一次就设埋伏?”
“这点我当时也问过圣上,他并未直接说明”叶无林答道,“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是因为还有个‘舞茶’。”
“既然如此,那‘舞茶’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茶舞’与‘舞茶’只有同时使用,才能看见那深藏在其中的秘密。”若寒答道。
“原来如此,若是只偷‘茶舞’,可以雇人代劳,但却还存在个‘舞茶’,外界并不知晓,所以定会来头第二次。不过究竟是什么秘密?听叶寨主所说后,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茶具。”
“是真的。”任生说,“以前爹曾经说过,当年之所以会看见‘茶舞’深藏的奥秘,正是因为有‘舞茶’的存在。”
“这么说来,‘舞茶’是另一套茶具?”上官枫也提出了疑问。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难道是茶叶?”
叶无林一脸好笑地看着上官枫,给后者看得心中又起了火。
“是啊,寒,‘舞茶’究竟是什么?你师父是不是也曾说过。”
若寒点头,“说过。”
“到底什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就会卖关子!”上官枫一见自己的弟弟和该死的叶无林站在统一战线上就火冒三丈。
“是…”任生本想将答案告诉宁凌和上官枫,却被若寒打断了。
“凌,你想知道?”
“当然,所有谜题就差这个没有解决了。”
“这样啊,你别急,过两天你肯定就会知道。”
另三人人额头黑线无数。原本以为若寒是座冰山,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坏心思。不过正是因此,叶无林更加觉得若寒同他是一条道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话说我没有亲自尝过茶+酒的滋味。。。俺家没酒。。。有兴趣的TX可以试试
29
茶舞与舞茶 。。。
一夜波澜起伏,翌日一早,几个后辈们就在大厅等待着皇帝和任老爷。宁凌本打算用世上最蹩脚的做法——装睡来避免与他的皇帝老叔相见,可在若寒的“美色”威逼下,他惟有放弃,换成向神明祈祷。
不过当他见到貌似被画了熊猫眼的皇上时,他的担心立刻烟消雾散。因为他皇帝老叔的一颗心,早已全都扑在了任老爷身上,除了看任老爷,众人都不入他眼。
任老爷虽已是不惑之年,但知道几个晚辈将他的过往了解清楚后,还是不免有些难为情。所以进了大厅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好似做错了事的少年。
凌寒几人见了,为照顾任老爷的面子,均是强忍着笑意。
“咳咳,”任生看不下去了,替自己的爹解围道:“事情总算真相大白,那茶会也可以继续了。”
叶无林点头,“不知任兄打算如何对外交待‘茶舞’被盗一事?”
尴尬的问题,任老爷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正想主动自首,就被宁浮之制止住了。“到衙门找个牢中的小贼吧。”
圣上发话,谁敢不从?任生应了后,便吩咐下人送帖到衙门。
“师父,你将‘茶舞’置在何处了?”若寒认为师父既然将‘茶舞’视作定情信物一般,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在客栈,更不可能随身携带。
“小寒啊”
“师父”
“唉,我埋在府院后的墙根下了。”
这种事情任老爷都做的出啊——宁凌和上官枫心中“赞叹”着。
“咳咳,皇上,爹,昨夜想必没有休息好,先回房歇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听闻任生的话,皇上点头允许,于是便和任老爷进了后院。
留下的几个人,找到了任老爷说的埋藏地点,将‘茶舞’挖了出来,又与‘舞茶’一同锁在了末影阁。之后,任生去了衙门,叶无林和上官枫出府与无林寨的弟兄回合,凌寒二人无事,就回了屋。
若寒一脸严肃地盯着宁凌,后者心里开始发毛。哼了一声,若寒转身不理宁凌。
“寒,你这是怎么了?”宁凌不安地试探着。
“你还不交待?”
交待什么?莫非若寒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是不对啊,刚刚没有露馅。宁凌心中如排山倒海,先是打向西墙,后又撞到东墙,然后强挤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若寒你在说什么?这事情不都清楚了吗?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找叶无林,哦不不,应该是直接请教你师父。”
“顾左右而言他。”
完了完了,若寒的语气越来越冷,再不解释怕是要真生气了。宁凌刚要豁出性命坦白从宽,就听到若寒接着问道:“为何灵石会在末影阁出现?”先前是为抓贼而忽略了此事,眼下还敢避而不答。
“原来是这件事啊!”宁凌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又不得不紧张起来。
“这件事?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若寒冷着脸,心中不悦,被审问的犯人宁凌,面部逐渐僵硬。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也正想告诉你呢。”
“说吧。”
刚刚太过紧张而汗流浃背的宁凌,严重担心着以后若寒知晓他便是最初招惹他的世子时的场面。只是刚一想,宁凌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能想象不敢想象啊。
“求石那天,我回来后本想就交给你,可见屋中漆黑没有人,便去了任生院里寻你,然后…”宁凌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随之慢慢低下,后面的话他怎会说的出口。
“然后,你就躲在屋外窃听,后来怕我们发现就荒忙躲避,不小心掉了灵石,又阴差阳错地被我师父捡了走以便用来嫁祸。”
若寒的声音是感觉不到的平淡无奇,可是越是平淡,越让宁凌心中发慌。
“唉,我问你…… 若不是发生了此案,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无法将灵石送予我了?”
闻言,宁凌倏地抬起头,傻乎乎地问道:“若寒,你当真是仙人吧?”
若寒白了他一眼,扶着额头转身靠在了床边。
宁凌一跳三蹦,坐到了若寒身边,趁他不注意时,偷了个香,惹来了若寒无奈的一瞪。
“若寒,咱们是不是该进一步发展了?”宁凌口中问着,手却已经开始有了行动。
他转过若寒的身子,揽上他的腰,将头搁在若寒的肩膀上,顺着如凝脂的后颈上好似炫耀一般的黑色绳子看去,衣领下的锁骨若隐若现,宁凌心中奇痒难耐:以前只能偷偷亲偷偷摸,如今由地下转为地上,那要做的事情也要有所升级才对。
于是,宁凌情不自禁地侧头吻上若寒的喉结。
“咚”的一声,只见宁凌手捂着鼻子,倒在了床榻上,泪眼汪汪地看向若寒。
“这是惩罚。”
什么惩罚?宁凌继续无辜地眨眼睛。
若寒见他这样就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悔改,以后…”
“改改,我改,只要能继续我什么都改!”
“呵,我还没说完,你要改什么?”
宁凌无语,刚刚一紧张害怕就顺口说了出来。
“以后不许再瞒我骗我。”不是冰冷的语气,感觉不到任何命令与威胁之意,若寒单纯真诚地注视着宁凌,清亮的双眸充满了信任。
宁凌忽然就觉得心中内疚不堪,很多话堵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任生从衙门回了任府,告诉众人事情已经办妥后,又让下人请出了茶会的协办者,交待了来龙去脉,便决定茶会后天重新举办。
经过第二日一天繁忙的准备,茶会如约而至。众人们见任老爷归府,不知为何态度都变得有些严肃认真。 可能是他身旁坐了个陌生人吧,因为宾客中有几位对那人毕恭毕敬,于是大家认为此人来头不小,不同非凡,连带着对任府得宝一事也更加确信不疑。
大会依旧是任生主持。“诸位,前几天因为府中发生了盗窃案而致使茶会不得已终止,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任生在此先向诸位赔个不是,希望今天的茶会大家能够尽兴。”
“任少爷言重了,耽误几天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是,再说了,等了几天不是等到了三年未见的任老爷吗。”
众人附和道,任末影听后愧疚之色一展无余。宁浮之紧握了下他的手,任末影才慢慢放开心怀。
“多谢各位的理解,”任生继续说道:“那下面就请大家一同鉴赏‘茶舞’。”
任生语毕,便有小厮拖着一个木盒上前,放在了场中间的木桌上。同一时刻,府中的丫鬟,在每个宾客旁的桌上都点了一炷香。
任生走到中间摆好茶具与茶叶,开始沏茶。汤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低泡一结束,任生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此时香炉的香已烧掉了三分之一,却没见到一丝的烟。
众人们的双眼紧紧盯着透明的茶壶,生怕错过一眼。宾客眼睛都感到有些干涩,却始终没见到想象中的奇观。宁浮之与任末影相视而笑,心中想着下一刻的‘茶舞’便会惊艳全场。
当烧到二分之一处时,大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只见木桌上的‘茶舞’竟然真的在翩翩起舞。漫天纷飞着粉色桃花花瓣,场中央的仙女罗裙飘摇,轻纱摆动,时而是舞剑的行云流水,时而是画眉的婀娜妩媚,曼妙的舞步错落有致变化多端。
直到整支香烧完,所有人才依依不舍地自刚才亦梦亦幻的场景中回到现实,一时间竟无人言语。
任末影与宁浮之十指相握,一起在回忆往事;宁凌与若寒十指相握,一起在默默许诺。
虽名为‘茶舞’,但茶壶又如何能舞之?只不过形形色色的茶叶,似珠、似花、似针、似矛、似眉、似碗、似螺、似片,配上‘舞茶’之香,让人开始有些进入幻想的世界,不禁看到了心中的美好。
“下面就进行茶艺比试。”任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众人惊醒,恢复到了常态。
选茶、鉴茶,之后是考查沏茶的技术,在座的宾客便是评委,一番商讨后,便宣布了今年的优胜者。
随后任老爷的声音响起,着还是他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开口“诸位今日算是有眼福了,今年的表演由小徒若寒献丑。”
闻言,众人皆是恍然大悟,继而开始期待若寒的风姿。
“师父,请先让若寒回屋取剑。”任末影颔首示意,若寒转身离去。
望着若寒的背影,宁凌想到刚刚众人的表情,不禁更加期待,只不过拿剑要做什么?
太过在意若寒的宁凌没有注意到皇上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30
再走近一步 。。。
一刻过后,若寒换了身衣摆绣有竹叶的青色衣衫,头发用缎带束了起来,一手握剑一手背后走到了场中央。
若寒拔出剑,向众人行了一礼,便随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琴声舞动了起来。若寒右手垂地持剑,双脚无声一步一步迈开。
说时迟那时快,他腕一用力,抖剑而上。在低头的瞬间,木剑自头顶上方划过。下一秒右腿屈膝抬起,左手绷直冲上,若寒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直冲云霄而上的白尾鸢,破空长啸。
之后他回身转腕,木剑就随着若寒的动作空中画圆。将右手收回置于胸前,左手轻抚上剑身,若寒碎步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