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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无关它却确实帮了你我一个忙,证明当时还有一名帮凶。我想他定是在那淋了雨,才会在珠子上留下血迹。”
赵元长叹气:“如此一来,又回到了原点。”
“至少查出了下毒之人,也知道兴许还有一位夫人回牵连其中。”
赵元长睇着庚延一,重声叹气。
☆、第十章
赵元长下旨,让长卿巷受了册封步摇的女人们都将步摇拿去让他看看。只是每支步摇他都看了,上面并未丢失珠子。直到烃娥的妹妹听说了此事才怀揣着烃娥那只步摇来泰祥宫求见皇上。
秋烟见了赵元长便跪下行了礼,直到赵元长点点头才起身。起身后见同坐在塌席之上的庚延一盯着她含了笑意,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至赵元长干咳了两声她才收回目光。
秋烟道:“臣女听说陛下正在四处寻找丢了夜明珠的步摇,这才进宫求见。”说着她便从怀里取出被丝绢包裹着的步摇呈现在赵元长面前。
赵元长走到秋烟面前拿过步摇看了看,确实是册封时赐给嫔妃们的步摇,而这步摇上也正好少了一颗珠子。庚延一也走了下来,站在旁边看着步摇。赵元长见他下来了,便将步摇递给他,看了看才又还给赵元长。
赵元长道:“按这上面珠子的数量,这是烃娥的步摇。为何会在你手中?”
“回陛下,是姐姐赠与我的。”
庚延一问道:“烃娥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与你?要知道这可是代表了她在长卿巷的地位。”
秋烟看一眼赵元长小心翼翼道:“姐姐说,她日后会有更多更漂亮的步摇,于是就将这支步摇赠与我了。”
庚延一轻轻笑了起来,而赵元长却是皱了皱眉拿来床卧边的木匣子拿过来打开取出珠子,这一放却是刚刚好。
赵元长当即便有些不悦:“这珠子为何会掉在玫瑰树下?”
秋烟见赵元长并未生气便放了些许心,答道:“回陛下,前些日子我来探望姐姐,见这只步摇甚是好看便要了来戴在头上,姐姐说既然我喜欢便送与我了。后来陪姐姐去花园里透气之时见那玫瑰开得十分艳,便忍不住走进了去瞧瞧。正巧有名宫人在浇水,不小心撞上了,步摇便掉在了玫瑰树下,而我却又因没站稳不小心踩在了步摇上,弄脏了,便放进怀里没再戴。这只步遥莫非与姐姐的死有关?”
赵元长叹口气将步摇与珠子一并给了秋烟:“暂且还不知晓。”
秋烟捧着步摇吃惊地看着赵元长:“陛下,这步摇……”
“既然烃娥将它赠与你了,那便是你的了。”
“可……若这步遥关系到姐姐的死,那臣女无论如何都是不敢要了。还请陛下收回,早日查得凶手。”
“一只步遥而已,也没人会为了这个杀人。你收着吧,权当做个留恋。”
“……那臣女便收着了,谢陛下。”
秋烟走后,赵元长便陷入沉思。
庚延一微笑着走到赵元长身旁坐下,道:“难道刺死烃娥之人并不在这长卿巷内?”
赵元长抬起头,却惊愕发现庚延一面带笑意并非有所疑问,他便也笑了:“你倒是越发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庚延一却是不接话,而是说道:“没想到,这烃娥竟天真得如此可爱。”
“这是笨。若不是她如此招摇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赵元长言辞之间带有气愤。
“倒也不见得便是烃娥得瑟,她身边跟着的那位黄门嘴巴挺油,也不见得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罢了,不说这个。既然珠子的主人也已找到,此条线索必然也跟不下去。依你之见,凶手必定是男子?”
“我也只是推测。首先,是昭仪骗烃娥服下毒药,然后让她锁好房门。其次,有人扮鬼引开宫人们,另一人便强行破门而入,一刀刺死烃娥,之后又再将内殿布置成密室。”
“最后,便是你我见到烃娥的尸首。不过,扮鬼之人胸前为何会发出绿光?”
庚延一笑道:“这便只有抓到凶手才知道。”
两日后,县使在翯城出城门口找到两具男尸。县令让仵作大致验了尸,也寻不得这二人的来历与凶手,便做了记录上呈延尉属。起先延尉属并未太在意,只当是民间一起凶杀案,直至延尉属头见那记录上写了中毒二字,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如今中毒的人还真多。
一旁前来探看烃娥尸首的婕妤才忽然记起杀死烃娥的也是两名男子。她隐约觉得这个中兴许有什么联系,但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便并未对谁说过。倒是同她一道来的皇后瞧见她听得中毒二字时微皱了眉头,这才也心生了疑。回到临羡宫后不思茶饭想了一日,便亲自去了泰祥宫向赵元长禀报此事。
她只身一人步行来到泰祥宫,只是入门前又仔细想了想。
来给赵元长送书函的黄门见了皇后站在门口踟蹰不前,便问了安道:“长夫人您来了又为何不进去?”
皇后笑问:“陛下可是在里面?”
“在的,陛下刚与庚先生一起想过案情,这会儿正歇着呢。”
“可是烃娥那一案?”
“正是。”
“正好孤有件事要告诉陛下,你去通报一声。”
“诺。”
黄门进去通报了赵元长便出来请皇后进去,走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是来给赵元长送书函的,便又进来将书函呈给赵元长才退下。皇后向赵元长行礼的一瞬间抬眼瞥着庚延一一眼。这一眼让同坐在塌席上的庚延一觉得有些别扭,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赵元长道:“皇后请起身,这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就不必行如此隆重的礼。”
“谢陛下。”皇后起身颔首而笑:“臣妾今日来,是有件事想禀告陛下。”
“皇后请讲。”
“臣妾昨日与婕妤一起去看烃娥时,听得延尉属的人说在翯城城门口发现两具中毒死亡的男尸。”
“皇宫之外的案子不都是交由县衙负责吗,就算报上朝廷也是由延尉属查办。皇后怎么会报到朕这儿来?”
皇后笑道:“臣妾也只是听好事的宫人们议论,刺死烃娥的便是两名男子。而今这两名凶手一直没找到,所以臣妾就想,兴许是有关。”
赵元长愣了愣,即刻便又笑道:“皇后有心了,朕待会儿会让延尉属的人好好查一查。”
“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嗯。”
皇后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道:“陛下,有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请讲。”
“臣妾总觉得婕妤有些不对。”
赵元长挑了眉:“哦?”
“婕妤听了中毒二字便皱了眉头。”
“朕知道了。”
“臣妾告退。”
皇后走后,庚延一这才又坐了下来。赵元长拆开书函看完之后又给了庚延一。这是程夜派人从彦楠山送来的,书函上讲,安戈已然同意为大煜制作兵器,但其要求却是不听从于大煜的任何人,包括赵元长。
庚延一看完之后便将书函还于赵元长。
赵元长将书信装入封内命人传他手谕给程夜,安戈的要求准了。
这之后二人却并未让延尉属的查探,而只是让他们保管好尸首,命了莫澜前去验尸。他们二人则去了竹林,在地上展开一张席,相互斟酒对饮。遂了赵元长的愿,庚延一特意带了骨埙吹奏,赵元长浅笑眯眼待到一曲尽,才又为庚延一斟满一杯酒。
赵元长端起酒杯送到庚延一面前,笑道:“这次若是没有你,怕是想破案却是有些困难。”
庚延一接过酒杯道:“我无非是图个热闹,有我没我却也并无多大差别。”
“差别可是大着。有你在,我便才能安下心来。”
“倘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那你岂不是无法安心。”
“别忘了,你可是打赌输给了我,除非有一日我说你庚延一可以走了,你才能走。”
“若你一辈子不让我走,那我便要在这皇宫里呆一辈子?”
“不是皇宫,是我身边。”
庚延一啜尽杯中的酒,入神望了离他最近的那片竹叶尖,顺了眉眼不语。
赵元长侧看了庚延一的脸,也是一口饮尽杯中酒,又为自己斟满,道:“虽说对于谁是凶手我已心中有数,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单凭一句话也不能冒然去抓。”
“没有证据那便制造证据。”
“听你这般说,想必是有主意了。”
庚延一笑着点头。
次日,从少洳馆内传出一句话,少洳馆的黄门看见了与这两名凶手交谈的幕后人。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变传遍的整个皇宫。太后派人将黄门叫到永安宫问了话,黄门虽然紧张倒还是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却只说不大记得幕后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名女子。
婕妤是听身边的宫人说的这句话,刚听时她便愣住了,心脏发了疯似的狂跳,任由她怎么按也按不住。宫人急忙问她可是身子不舒服,她却摆摆手说自己只是累了让宫人先下去。宫人走后,婕妤放下手中正在题诗的笔,起身走到窗边透透气,倒也觉得顺畅了许多。
她望着平静的天,心叹道,今夜只怕又是一场雷雨。
入夜后,少洳馆的黄门被叫到了临羡宫。还未出少洳馆他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跟在临羡宫的黄门身后,不停朝四周望着。
皇后设了宴,让人准备了一肘子丰盛的晚宴。黄门入了临羡宫前殿,见了皇后便跪下行礼。
皇后笑道:“起身吧。”
“谢皇后。”黄门起身捏了衣袖擦去额上的汗。
“坐。”
“奴才不、不敢。”
“孤让你坐!”
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爬起来朝席位走去:“是、是!”
“知道孤为何要请你来么?”
“奴才,不、不知。”
“听说,你见过指使那两名杀手刺死挺饿的幕后人?”
“正、正是。”
“如此一来,烃娥总算是能瞑目了。你说是吗。”
“皇后说的是,说的是。”
皇后走下塌席来到黄门面前,笑道:“那你倒也说说看,那个幕后人长什么样?”
“奴才只知道,是名女子。”
“是么,那你就是没看见孤的容貌了?”
黄门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着皇后:“夫人,指使杀手的,是您?!”
“你不是看见了么,又何必这般吃惊。”皇后在酒杯里倒满酒,将酒杯递给黄门。黄门却惊恐地瞪着酒杯,吓得全身发抖。
皇后见黄门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便道:“你是怕这酒里有毒吗?”
黄门全身颤抖,一张脸吓得惨白。
皇后以袖遮面一饮而尽,特意将空酒杯呈现给黄门看,笑道:“孤不会对你下毒。若是你中了毒,孤必定会被陛下怀疑。只不过……”说着皇后又拿出了匕首:“若是用匕首,那孤便可以说是你想刺杀孤,却在搏斗间刺到了自己。”
“从伤口却是可以看出匕首是怎么刺的。”赵元长推开门走进来:“皇后,果然是你。”
“陛下?!”
黄门迅速跑到赵元长身后,庚延一拍拍他的肩笑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谢、谢先生,奴才告退。”
皇后看了看赵元长身后跟着的一大队侍卫,竟笑道:“看陛下这阵势,是早就知道臣妾会对黄门灭口,准备好要来抓臣妾的吧。”
“这本便是我们对你设的一个局。让黄门四处宣扬自己见到了幕后人的模样,而你却不会对此坐视不理必定有所行动。”
“陛下又是如何知道臣妾就是幕后人的?臣妾自觉没留下任何证据。”
“没错,你是没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朕才不得不对你设这个局。”
皇后冷冷笑了:“那陛下又如何觉得臣妾便是凶手?”
“是你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朕的怀疑。”
“还请陛下告知。”
“你可还记得那日你来泰祥宫,说刺死烃娥的两名男子也许就是翯城城门口发现的那两具男尸吗?”
“这句话又怎么了?”
“朕可不记得有人说过是两名男子,只是说下手之人是男子,而扮鬼之人并未说过他的性别。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皇后一愣,笑着走上塌席坐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怪只怪臣妾太过自信。陛下,您总是让身边的人觉得您高高在上,即便您笑得再温和,却依然让臣妾觉得离您很远。身为您的妻子,臣妾却如同您的下人一般活着,只能日复一日等您来临羡宫看看臣妾,哪怕只是说说话吃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膳也好。臣妾做错了事,但臣妾并不后悔,因为您终于来了,虽说是来抓臣妾的,但臣妾还是觉得很高兴,这是您第一次来临羡宫啊。臣妾累了,陛下,臣妾真的累了。日后不能再侍奉您,是臣妾这一世最大的遗憾。”
皇后流下泪来,却笑着。直到她咳出一口鲜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