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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少!!!”宫弈棋惊住,睁大双眼,在刚被人放到地上时就把腿朝左羽少奔去,将剑刺进左羽少胸口的人,见他又折了回来,眉宇紧拧一双眸子却是带了些许拂怒之意,左羽少心头窝火,扬手一挥手里的剑,划拨那人的手背,继而猛然翻身起来,闪身退到宫弈棋的身边:“你回来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走!”宫弈棋拧眉看他,两手将他扶住,眸中闪着坚定之色,那一旁的人,见他二人那样,不顾流血的手,握紧了剑柄,便将剑尖对着左羽少背上的心口挥刺而去,宫弈棋眸光一错,见了那人的动作,未多想却是步子一错,兀然站到左羽少的背后,墨玉的眸,带了几下凛冽之意的冷眼看着那出暗手的人。
长剑直逼而来,却因为那一袭蓝衣之人而硬生生的顿住,左羽少猛然回身,瞧见那剑几乎要刺进宫弈棋的身体,眉宇拧得更死,硬是将错身上前,在弹开那人的兵刃之时,一剑朝他心口刺去。
受了一剑,那人无力还击,偏于这时又有人追击上来,接代了他的击杀,身边多了个人左羽少,不敢怠慢,硬是一把将他护与怀里,舞剑与人周旋。
韩明鉴在刚一落地之时,才一将宫弈棋松开,随即便被人围攻,狠辣的招式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连他都有些被动,再者又是一人敌对三人,吃力的程度几乎让人连反击的空间都没有。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招式,招招取人性命,绝非一般杀手,又是谁指使他们来的?疑问压在心里,没人能答。
眸光看了那边的两人,韩明鉴一边防御一边朝他们靠去,两个男人背靠着背的将宫弈棋护在中间:“他们训练有素出手狠辣,绝非一般杀手,你撑得住吗?”
“撑得住”听身后韩明鉴的话,左羽少拧眉回答,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人,想要跟他发火,偏偏这时又不是时候,只得压了下来秋后再算。
除去那被左羽少挥杀的两人,还有被他所伤的三人,余下的还有五六名黑衣刺客,团团将他们围了起来,手里的兵刃乏着骇人的杀意,四周的人,冷眼朝他们望去,挥了刀正预备结束这场厮杀之际,却是忽而听得风中异动,有笛声随着风响传来,层层叠叠宛如带了回音,众人心头一惊,转动眸珠四下扫去,却偏又不见人影,宫弈棋拧眉,心里狐疑中感觉这随着风声传来的曲声有些熟悉,却偏又怎么也想不起,闭了眼,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面一闪而逝。
树叶随风荡下,扫过人的脸颊衣裳,划出条条痕迹,瞬间便见了血色,那被左羽少所伤之人见了此像,眉头紧拧,心知来着不弱,却是收了长剑,一声冷喝,便带了余下的人速度撤离不见。
危机散去,风停曲声尽。
见这眼前的这幕,左羽少拧了眉轻咳出声,腰腹的伤一直流血不停,宫弈棋看他一眼,扯了自己衣衫的布子,就给他扎上,一双墨玉的眸,透着担忧之色,惹了血迹的手,轻握住宫弈棋那发凉的手,左羽少轻言出声:“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宫弈棋抬眸看他,还没说话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左羽少拧眉错眸看去,只见一身道袍的长者手执拂尘缓步而出,握着剑的韩明鉴一身戒备之意,见对方不似歹人心里疑惑,微微松了口气。
“老朽还是没有来迟”道长轻笑出声,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三人,不见自己的徒儿,眸色倒是有了那么几分意外:“重胥呢?”
听他问出这话,三人一怔,心里狐疑这道长是何许人也。
☆、第三十五章:也一样吗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的长者,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宇:“你是……”青桐长老?
“老朽道号钟离子”看宫弈棋眸色疑惑,钟离子捋须笑道。
宫弈棋微微一怔,垂下了眸,心里却是瞬间困惑不解。
青桐长老是谁?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号出来?
看宫弈棋垂下了眸,不知心想何事,钟离子错眸,看了一眼左羽少身上的伤,错不上前,伸指一点,封了他腰际的穴道,手里运功一掌拍他的心口,看左羽少拧了眉,神色微变,钟离子摸了药丸给他吃下,这才轻笑出声:“回去休息一下,便无大碍,至于伤口包扎一下即可”
得人相助,左羽少身体总算有所缓和:“多谢前辈”
“无妨”钟离子轻笑,眸光再次看向宫弈棋:“我料你们此路遇难,恐到不了青云山,便亲自寻了过来”
“道长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看宫弈棋拧眉,钟离子轻笑:“老朽早已恭候多时”
得言,宫弈棋拧了眉。
青云山上,云雾缭绕,鹤群振翅飞翔,青瓷的屋瓦底下,左羽少一身白衫,衣玦轻扬,黑色的长发被风撩的缕缕散开,淡淡的云雾在他脚下淡淡散开,黑色的眸遥遥看着天际飞翔的身影,心里想着那个被钟离子带进房间后便不曾在出来的人,眉宇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数日前,在博阳城外的林里遇见的华重胥的师傅,本该是还有些许时日的路程也在这时简短了不少,也不知钟离子用了什么法子,只见他袖袍一挥,三人眨眼便已经来了这里。
“放心吧,有我师傅,他出不了事”听身后传来华重胥的声,左羽少回首朝他看去:“你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身手灵异有些让人摸不着边际,就像那日他在客栈里面看见的那个男人一样。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华重胥挑眉看他,眸里却不见说笑之意,见左羽少拧了眉不打,扭头看向别处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虽自小追随师傅学艺,但他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钟离子面上看来与一般道人无异,可说不出的感觉却又不同,就像他那一身一般道人所没有的能力一样。
左羽少得言,心头疑惑,张了口正预备再问些什么,身后的房门却突然开启,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钟离子关了房门出来。
“道长,他怎么样?”心里担忧,左羽少错不上前,因才落,不想钟离子却是突然开口问道:“你能护他到何时?”
怔在原地,左羽少不知钟离子突然这么问的原因,一时间却是答不上来,华重胥拧眉,眸里泛着困惑的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见左羽少不语,钟离子捋了捋须续道:“他的心,总是要去找回来的,到那时,你还能护着他吗?”
“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的身边”拧了眉,左羽少回答认真。
钟离子轻笑:“即便他要杀你,也是一样?”
得言左羽少怔在了原地,。
宫弈棋要杀他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看左羽少闷在原地显然答不出来,钟离子垂眸轻叹:“这孩子,不过就是受人所累罢了”
受人所累?
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心里起了疑问,而话还来不及说,钟离子却是从怀里摸出了个小巧的青花瓷瓶,递到左羽少的手里:“好好带着,将来它可以救你性命”
接过那个小巧的瓶子,左羽少拧了眉,在抬眸时,钟离子却是错步而去,华重胥拧眉,看向左羽少手里的东西,眸色透着几分凝重:“师傅从来不轻易赠药,他的话你最好记在心上”
青云山的洞虚宫是钟离子修道的地方,此处落于黄山巅上,常年的云雾霁绮,一派飘渺之像透着几分仙界的味道,夜间更是宛若悬河,夜间繁星璀璨。
推开房间的门,黑色的眸,看向那榻上的人,见他一身的裘衣,掀了被想要下床,左羽少大步上前,连忙将他扶住:“看你身体弱的,怎还不好好休息?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想要去做些什么?”
被他拦腰扶住,坐回榻上,宫弈棋长长衣叹:“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看他一眼,左羽少身手拉了屏风上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我随你去,但不可久待,转一会便得回来”
宫弈棋得言,眸子带了几分笑意,身体微微超他身上靠去,抓了他腰间的衣,宫弈棋便缓步与他朝门外踏去。
今日被钟离子带了回来之后便开始接受他的治疗,又闷又泡得几乎让他虚脱,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化水的时候,钟离子终于才说结束,而这样的日子还有九日才能结束。
出了房门,屋外的光线有些昏暗,幽幽夜风吹来,卷起满地的的清香气息,虫鸣的声响在院里的各个角落轻轻回荡,夜色有些醉人。
墨玉的眸,看着这样的夜,闭了眼,耳根轻动,总觉得在前方的树根底下,似乎有个人在看着自己,松开了身边的人,他轻抬步子,欲向前踏去,一脚踩空了前面的阶地,身体一倾就朝前摘取,心惊,在猛然睁开双眼之际,腰腹一紧,自己已经被人揽住。
“夜色昏暗,你当心点”
耳边听着这关切的叮嘱,他抬眸,看向这将自己揽住的人:“我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东西在闪现,压得我心口好闷”看左羽少拧了眉,眸底透着几分疑惑,宫弈棋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垂下了眸:“这件事,我从没有跟谁说过,午夜梦回抑或是我病症发作,陷入昏睡之时,脑子里就有东西在闪,我想甩开,可是……又好像甩不掉……”那些东西总是轻易的惹得他心口泛酸,他真的很不想要……
左羽少垂眸看他,两手将他轻轻拥住,还没说话,就听得怀里的人又道:“今日那些东西又跳了出来,我怕……我怕一会睡着了,它又会出现……”画面里的人,想要将他留下,想要让他留在那里……
“那些是什么东西?”
“一些碎片……”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吐道:“那只是一些碎片……”好像是他曾经不全的记忆,又不太像,他迷茫了……
伸手捧起他的侧眼,左羽少垂眸看他:“若是不想睡,我陪你便是,不管那些困扰你的是什么东西,相信我,虚空梦境并不能对你做些什么,我在这里也不会给你时间去想梦中之事”话音落,左羽少低首,缠住了他的齿唇……
☆、第三十六章:月出之初
治疗的时间有些让人难以度日,与其他大夫的治疗方法不同,钟离子却是将宫弈棋放在桶中,又闷又煮,等待六个时辰之后再用药另外调制的药水侵泡身体,半个时辰才算完事,连续几日以来,宫弈棋感觉这个身体已经快要不是自己了,虚软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化成了滩水。
房间里面,钟离子看着那才刚从桶里出来的人,指尖扯了手里拂尘的丝线,在宫弈棋刚刚站起身来之时,惹了一旁瓷器里面的药水,那根根丝线丝线仿佛变作了针,在宫弈棋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笔直的朝着他心口的方向刺去。
“啊……!”心口那锥骨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嘶喊出声,守在门外的人听了他的动静,再顾不得其他硬是强行破门而入,
撤回自己的拂尘,在宫弈棋身体朝地上倒去之时,钟离子扯了一旁屏风上的衣衫,在左羽少与华重胥两人踏步进来的同时,将人包裹起来,放到榻上。
“弈棋!”看着榻边的身影,左羽少举步欲想上前,便见得钟离子回了身的看他:“无须担心,他没事”
看钟离子面色有异,华重胥皱了眉上前将他扶住:“师傅,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急”看左羽少面色担忧的在榻前坐下,钟离子捋须轻轻叹了口起:“他的这病症,老朽无力为他彻底根治,经过这几日的的医治,他身上的经脉被我倒序了一番,除了病发之时,余暇时间他已如常人无异,想要断根唯有将他的心找回来”
倒序了人的经脉,若是常人只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只是宫弈棋不同,他的病是因为没有心而引出来的,只有倒序了经脉,避开心脏处的血液流动,才能暂时压下一切病状不适,只不过倒序的经脉若长时间不得归位,这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而在他病发之时便也是他经脉归位正行之时。
河水凝聚了太多容易决堤,经脉倒序,虽不是闭塞却也违背了定律,只有偶然的放松方才可留的一命。
看榻上的人闭了眼似酣睡香甜,左羽少拧了眉,扭头看向钟离子:“前辈,在下不解,前辈与华重胥都断言说弈棋没有心,这到底是何意?”宫弈棋的心口处,冰凉没有温度,也没有跳动之象,没有心的人为何还能存活于世?
钟离子垂眸轻叹:“老朽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