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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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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此时左羽少对他这一百三六度的大转弯,又称他为三殿下,秦笥知道了他到底是谁。
  
  有些发软的步子,踩在这人烟稀少的街头,脑子里面回想着左羽少那完全不理自己的背影,胸口的感觉就说不出的气闷。
  
  ——少爷当年被人暗杀,差点死在护国园的后山上,这难道不是殿下你授意的吗?难道那些禁卫军不是因为殿下你的调遣才会对少爷下了杀手吗?——
  离开左府时,他问过秦笥,原来秦笥当初在离开之后就返了回去,寻找左羽少,结果却在后山的小道林里,发现了重伤的左羽少,左羽少的这条命可以说,是秦笥给捡回来的,难怪他会左羽少一起出现这里……
  
  他的授意?
  他几时授……
  
  脑中警铃一闪,宫弈棋步子忽而停下,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除了自己,就只有他可以调动这禁卫军,果然的……他这是在养虎为患吗?
  
  “猛冲,望京那边可有何动静?”刚一踏进别苑的门口宫弈棋拧眉,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望京的情况。
  猛冲看他一眼,眉宇轻拧:“暂时没有异样,只是……鹤望离开望京了”
  “又是他”得了这话,宫弈棋脚下步子不停,直朝着自己的屋里踏去:“这条线,我似乎放得长了些,该是剪短的时候了”
  猛冲狐疑:“殿下是想……?”除了干净吗?
  
  “要死,他也只能死在本宫的手里”话音落,宫弈棋转身朝猛然看去:“只是让他收敛收敛”
  “臣知道了”猛冲得令,转身就往外走。
  
  姚江跟在他的身后,看猛冲前脚一走,宫弈棋便浑身一软跌做椅子上,姚江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宫弈棋摇头,眉宇轻拧,忽而想到什么抬眸朝姚江看去:“姚江,你觉得那个南瑶怎么样?”
  
  “南瑶?”姚江一懵,忽而想起那个歌秦笥粘在一起的小女孩,老实回答:“她很可爱啊虽然年纪小小却很精明呢”
  “是吗……”垂下的眸,宫弈棋低低轻叹。脑子里面忽而想起,那晚上左羽少说过的话。
  
  ——他们心思单纯,天真无邪,怎会不喜欢?——
  左羽少喜欢小孩子……
  
  “姚江,明晚你去左府,让左羽少去趟明月楼,别告诉他们是我在等他”不知道左羽少会不会来……
  




☆、第零十一章:混乱状,谁懂我

  夜凉如水,一身蓝衣白衫的人长发披散,站在窗前,一双墨玉的眸,直看这那夜色苍穹,夜风吹来,微微撩起他垂下披散的发,身后的桌上,放着的是早已冷却多时的餐盘。
  
  已经二更天了,左羽少会不会不来了?
  
  心里,还在想着这人,身后便听见了那房门开启的声音,回过身去,当真是他一身白衣的立在门边双手朝着自己抱拳:“不知三殿下召见是有何事?”
  
  听他这生疏的语气,宫弈棋微微一怔:“一定非要这样吗?”
  “君是君,臣是臣,不敢逾越”
  见他如此,全然将自己当做了外人,宫弈棋无声轻叹,举步朝他走去:“过了明日,我便要随母后返回望京了,相识一场,就当是为我践行,陪陪我不可以吗?”
  
  “殿下严重,在下不敢高攀”
  看他如此摸样,宫弈棋微微一愣,却是淡淡垂下了自己的眸:“还记不记得,我们间曾经有一个交易?”一直没能完结……?
  
  听他提到这个,左羽少眉宇微拧:“可我也记得,殿下你取消了这个交易”他只是履行承诺而已。
  
  点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台,伸手点燃了桌上的檀香:“我是说过交易取消,可我父皇还在,取消与否就算不得数”
  
  看他声落,转了身走向桌边,倒了杯酒,便又朝自己步来的样子,左羽少微微拧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十年了,你一直没有杀了他的原因?”
  
  “也许是吧”回到左羽少跟前,宫弈棋得回答有些模糊:“从四年前开始,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身边暗敌太多,留他性命可以暂时保我无事,也许……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对燕帝才一直没有下手,就为了留着燕帝,逼他回来吗?
  
  “你不是很精于打算的吗?难道你就不怕后患无穷?”他……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不杀燕帝,为的是,自己当初曾经说过,会帮他杀了燕帝的吧?
  
  将杯子里面的酒饮入口中含住,宫弈棋在左羽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将他抱住,随即贴了上去,将自己口里的东西渡入左羽少的口中,确定左羽少没有拒绝并将之咽下,宫弈棋才起唇道:“虽然冒险,但我不怕,要是最后真的败了,我宁可死于非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得言,左羽少眸色微变,却只是站在原地,任宫弈棋这般抱着自己,看宫弈棋望着自己的眸色透着认真之意,勾了嘴角他却是忽而轻笑出声:“我差点忘记了,你是怎样的人”声落,在宫弈棋眸低闪过一丝不解之色时,左羽少伸手将他推开:“也许,从第一面起,我对你的认识就是错误的,不折手段,这才是真正的你”不顾自身安全滞留天罗,外人看来他不过就是与燕帝赌了气,实际却是想跟燕帝拿个保命符,以方便他日后行事。以极端的自残之法,嫁祸手足不说,最后还是亲手送他们归了西去,阿木桑父子的死,直到最后自己……
  
  其实这个人,他一点也不脆弱。
  
  “你到底懂我多少?”被左羽少如此评价,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忽而开口:“有时我连自己都不懂自己,你又懂我多少?”
  
  左羽少拧眉看他并不言语,却只听得宫弈棋续道:“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奇怪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迷茫不懂了,左羽少既然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那他能不能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黑色的眸,在挺清楚宫弈棋口中的话时,而有些怔住,心口因为他那些话忽而屏住了呼吸,墨玉的眸,在话音刚落不久,看向自己之时竟是惹了几分湿意,心口一绷,左羽少举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他拥住:“你……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才是,可是宫弈棋这人真的会吗?
  
  被他抱住,宫弈棋微微一怔,随即反手将左羽少的身体环住:“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过假话,一句也没有,这些疑问我压在心里好久,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了”靠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双眉拧得死紧,好似深怕又被他推开一般不敢将手松开分毫:“以前,我也曾经这样想过鹤望,可是那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你走了,我可以像接受鹤望的死讯一样,时日长了就忘了,可是……可是……”非但没有丢开,没有忘记,反而还越来越想了……
  
  心口的频率,在听见怀里人那闷闷的声音后,越来越快,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将他淹没:“既然,我只是你手里一颗顺手的棋而已,有必要一定非要这样做么?”
  “你不是懂我吗?”宫弈棋抬首,一双惹了湿意的眸直朝他看去:“既然你这么懂我,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可以碰我三哥的人——
  
  垂下的眸,见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满满全是困惑,也不知怎的,当年宫南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兀然在脑海里面回想,心口一绷,手里力道一紧,将他往自己怀里更带一份,左羽少张口似想追问什么:“今日的人,若是换成了鹤望,你……”
  “不会”似是知道左羽少想说什么,还不等他将话说完,宫弈棋便开口打断:“他只是个侍卫”熟悉的回答,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启了唇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宫弈棋贴住了唇,堵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对左羽少说过假话,鹤望是他的侍卫,就像是亲人兄长一样的存在,而左羽少是他的剑,是他握在手里,已经丢不开的剑……
  




☆、第零十二章:别离夜,春风渡

  挨得过近的身体,彼此间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热,许是两人贴得过紧,连四周的空气也在刹那间便的有些炙热起来,探出的舌,轻轻才描绘过左羽少的唇瓣,腰间一紧,他感觉到了左羽少那揽在自己腰背上的手掌,似乎还带了几许滚烫,有些灼人肌肤的热气穿透衣服,炽烈了他的肌肤。
  
  抱紧了他的身体,宫弈棋忍着自己身体里面串烧起来的热气,带了几分祈求的味道,在左羽少的耳边低语:“就算你讨厌我了,恨我了也好,过了今晚,我就会离开岭南返回宫里,倒时候我再也不能打扰到你了……”他只想让自己这次出宫没有遗憾而已。
  
  左羽少得言,两手一紧,就将宫弈棋抱过,将他紧紧抵触在石壁之上,身体有些燥热,丹田处有股热流,有些不受控制得四下乱串,激得他四周筋脉有些叫嚣得不受控制,身体紧贴着他的□,几乎不留空隙:“这就是你让人把我骗来的原因?”
  
  双颊被体内升腾的气息烧得泛起了绯红,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微微点头,得到回答,左羽少不在多想,低了首便直接缠住了宫弈棋的齿唇,在宫弈棋还来不及做出回应之时,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探了进去,便开始攻城掠地。
  
  黄昏时,左羽少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明月楼等他,希望他能过去相聚一番,微微拧了眉,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这怀中的人,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是看着天色越渐越暗,心里想着上次他深夜折回来时,在明月楼,这人依旧还在,烦乱的心便怎样也定不住,最后来是来了。
  
  也幸好他来了,在这里他听见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无法确定的答案。
  
  有些不受控制得手,因为自己那个突然的吻,而带了几分急切的摸上宫弈棋的身体,身体里面有火在烧,越来越旺,他好像有些停不下来。
  
  四周的空气越渐炙热起来,被人扯开的腰带,衣裳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褪到腰间的衣衫,露出大半个上身,湿润的吻落在肩头,让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伸出的双手,抱住左羽少的脖颈,似乎想要将自己这发软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结果那横在他腰间的手却稳住了他的身体,同时身下随即被他发热的大手一把抓住。
  
  “厄……!”紧要的唇,挡不住齿间溢出的声响。
  察觉他的反应有些太过明显,左羽少心里狐疑,在扯了自己腰带之时,抬起了宫弈棋的腿架到自己腰上,随即一个抽动,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脖颈,身体紧紧绷着,许久从未被人碰过□,此时传来的只有撕裂一样的痛意,止不住的筋摩,将那探入自己□的异物紧紧夹住一吞一吐。
  
  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左羽少停了动作,气息有些不稳,此时又见了宫弈棋这样,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就着两人合体之势,左羽少抱了他朝一旁桌边走去,伸手扯了桌上的桌布,将一桌早已冷却的吃食,扫落地面,便将怀里着紧紧绷着身体的人,放坐到桌上,双手将他抱入怀中,左羽少拧了眉,便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你在檀香里面加了催情之药,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把持不住,弄伤了你吗?”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一次次的将自己送入他的体内,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怀里人儿那隐忍的声响合拍有序的屋里轻轻回荡。
  
  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咬牙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面进出时所带来的感觉,宫弈棋尽量的想要保持脑袋的清明,此时听了他的问话,忍不出断断续续的应了一句:“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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