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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视赵政,想从他眼睛里找出不一样的答案,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生气了。
“你知道你今天说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当然知道,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对朋友的生命视若无睹,这种事我做不到。
“小民知罪,求王责罚,只愿您能饶他一命。”
他起身坐在床畔,双手手肘抵在膝盖上,弯着腰与我对视,良久,才轻哼一声开口说话:“责罚?你不后悔?”
“不悔!”
他捏起我的下颚,眯着眼睛,冷光乍闪,我顿时僵了身子,手心也冒出冷汗。
“真是个有趣的名字,他的命暂时寄放在你这,本王会让你后悔的。”
他狠狠甩开我,我被摔在地上,手腕处也磨掉了皮,红色的血丝慢慢渗出来。
直起身跪好,他已经重新躺下了,我起身要走,“谁让你走了!”
走不了只好接着跪,他的床是不可能上去了。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就算答应饶嫪毐的性命了,跪一夜作为惩罚也无有不可。
已是深夜,秋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我身上本就只穿着侍寝的单衣,跪在地上有些瑟瑟。
膝盖也很疼,侧着身将重量转移在一条腿上,支撑不住时再转到另一条腿上。
本来是直跪着的,现在也只能坐在脚后跟上,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困,昏昏沉沉地就倒下了。
“啊!疼!”
我又被踢了一脚,摔在地面上,手腕上的血本来已经凝固,现在又开始往外流。
膝盖疼得像不是自己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赵政正坐在床上满脸怒气地瞪着我。原来天已经亮了。
“本王的床榻也是你等贱民可以爬的!”
原来是趴在他床畔睡着的啊?呵!真是可笑,昨晚还在这张床上恩爱,现在连趴都嫌脏了?
“吾王息怒,小民甘愿领罚。”
他站起身由宫人们为其更衣,看了眼我跪着的地面,斥道:“真脏!今日将寝宫的地面洗干净,本王下朝回来时,不准出现在寝宫内!”
说完挥了衣袖迈着大步走出了寝宫,我对着他的背影弯腰磕头,“喏。”
他去了偏宫用早膳,而我只能找地方打水擦地面。
这算是他让我后悔的惩罚吗?那我只好甘愿领罚。
☆、【012】再遇莫多情3
出了门找个宫人问哪里可以打水,他说在浣衣房有水井,我便一路问到浣衣房,因为我不认识路。
到浣衣房后,见偌大的院中搭晾的全是衣服,想起前些日子跟嫪毐在一块,我们一起搭晾衣服的情景。他若不忙总会跟我一起晾衣服,收拾房间,打扫灰尘。
他很爱干净,放到现代就叫做有洁癖。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
“桃姬娘娘······桃姬娘娘···娘娘?”旁边有人唤我,一个小太监,应该是浣衣房的,宽大的衣袖都被卷了起来。还真不习惯被别人叫唤成娘娘。
“何事?”
小太监弯着腰,甚为尊敬,“这里脏乱,不是娘娘该来的地方,娘娘来这儿可是有事?”
“无事,就是过来打点水。”
他慌忙着跪下,“哎呦!娘娘可别这样做,让王知道了奴婢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娘娘要是打水,奴婢先帮您。呦!瞧奴婢这话说的,本来就该奴婢帮您打。”
不再管他说什么,自行走到水井旁开始打水。那小太监起身就要过来帮忙,被我喝斥到一旁。赵政既然让我擦地肯定会有人盯着,他今日若帮了我,来日总会被收拾。
手上的伤还在流血,虽然流得少却也染红小片衣袖。用衣袖包住双手开始摇轱辘,打完了水往寝宫走。
走在半道上碰到一个小太监,走路慌慌张张,面上却得意洋洋,碰倒了我手里的水桶也不行礼请罪,反倒白了我一眼,呸了我一口,转身走了。
我失宠的事竟然传得这么快?
水已经全洒了,只好再回去重新打,等我好不容易提水到达寝宫时,赵政早就去上早朝了。
找来抹布开始湿水擦地,伤口碰到清凉的水透心的疼,血也顺着抹布流到地上,只好找来绷带将手伤裹起来。
一弯腰头发就顺着肩落到地上,只好拿根头绳将其扎起来固定于脑后。
门口有人看着,累得直腰休息会儿,他们都嚷嚷着王快回来了,叫我快点擦。
低着头,弯着腰,接着擦。
鼻尖闻到一股很浓的脂粉味,仰首一看,泉妃带了三四个人已经进了寝殿了,门口的两个人也不拦着。
王的寝殿没有王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现在她这般堂而皇之,肯定是赵政默许了。
瞥眼看见她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就是打水时碰到我的人,原来那时就是去给泉妃报信啊?
知晓她来得不怀好意,却只能跪身行礼,“泉妃娘娘万安。”
她嗤笑一声,坐在旁边的软榻上,下面的人又是捏肩又是揉腿,还恭敬地奉上茶水。
这算是示威吗?真是幼稚可笑。
我没管她,接着擦地,早朝快下了,王也很快就会回来了,再不快点,一会又要发生麻烦事。
“妹妹若是累了就歇一歇,王最疼得可是妹妹你,偷会儿子懒也没什么。”
我仍低着头,“不累。”
“洗地这种事怎么能让妹妹做呢,叶儿,你去帮帮桃姬妹妹。”
帮我?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
果然,那个叫叶儿的小太监走到水桶旁时“一不小心”撞翻了水桶。
里面的污水都流了出来,其他人都走得远远的,生怕沾染到自己,而我就跪在污水中,湿了衣衫。
我很生气,眼睛怒瞪着那个小太监,连带瞪着泉妃,那小太监被瞪得双腿打颤,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又壮了壮胆子,“咳!你瞪什么!我家娘娘可比你这没名没户的人高贵一百倍,小心着你的眼睛。”
泉妃原本也被瞪得身子颤了一下,听到小太监说的话又气趾高昂起来。
“本宫也只是为了帮你,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我已经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起身拿了水桶,“王很快就回来了,我还要擦地,不便奉陪各位。”
转身出了寝殿,往浣衣房走去。
将井里的水倒在自己带的水桶中,又将抹布清洗了两遍,正准备提水走。
身边被扔过来几件衣裳,我认识,那是我的换洗衣裳。白色云袍,滚边绣满桃花的,全宫只有我一人配得上穿它。
抬眼扫过旁边的人,见早上打水时要帮我的那个小太监正蔑视地看着我,怪不得只能混在这么个熬不出头的浣衣房里,是有够笨的。
“桃姬娘娘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吧,我们可累得很。”
“你连地都可以洗,衣裳怎么不能洗了?”
······
虎落平阳真的会被犬欺!
没理他们,提着水就要走,谁知竟有两个没脑子的小太监拦住我,“你的衣裳还不拿走?不然我们可要将它烧了。”
“烧了便烧了。”随他们怎么样,我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懒得废力气教育他们。
“哎!别走,不把衣服洗好不准走。”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笨啊?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我现在送他们一程,正好我一肚子的火还没处发。
挥手将他们打翻,一个个捂着脸在地上呻(和谐)吟,嘴里吐着血,没多会就动不了了。
“老子今天还没喝人血,你们若想奉献点血,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其他人果然都噤声了,四下撒去,连滚带爬地忙自己的事,我的衣服还老老实实收起来接着清洗。
回到寝宫,泉妃他们还在,我真是佩服她的耐力。
弯下腰算是行礼打招呼了,拧干抹布开始擦地,地面上全是脏兮兮的鞋印,我想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都不再说话,我只管自己的地面,他们不说话更好,省得我浪费精力去应付她。只是郁闷既然没事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013】再遇莫多情4
没多会儿,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附在泉妃耳边嘀咕了会,泉妃笑吟吟地起身,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我不明所以。
谁知她竟突然大叫起来,“放开本宫,你要做什么?本宫是王的妃,你不能这么做,快放开,非礼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是你拉着我,我可没拉你。要甩开她,她拉得更紧了。又不能直接将她扔在地上,只能任她拉着瞎叫唤。
“你们在做什么?!”是赵政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泉妃放开我的手跑到赵政身边,哭得稀里哗啦,“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她指着我,“他······他,他想非礼臣妾,我们同为王的妃妾,他怎么能这样!”
我跪在地上,听了她的话,低下头,忍不住想笑,憋得肩膀不住地抖动。
“泉妃先回去吧,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王······”
“回去!”
“喏。”
待其他人都走了,我才抬起头,对着赵政笑,我是真的憋不住了,直笑得咳嗽几声才罢。
他负着手站在我面前看我,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仍可以感觉到那一丝凉意,他在生气。
“王下朝了?小民没完成王交代的任务,小民有罪。”我磕头请罪。
他蹲下身,拉起我湿漉漉满是血迹的手,“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把我弄成这副模样的不正是你吗?
“王说笑了,小民可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心不受折磨。”眼睁睁看着好友被残害而一点事情都不做,心肯定会受到折磨的。
他抚着我的脸颊,声音温和,“你之所这样做,可是你与他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身子一震,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跟别人乱搞?“······没有。”
“没有?你的回答太过迟疑,本王不得相信。”
不信!又不信!你何时相信过我?我就算再肯定回答一百遍,一千遍“没有”你都不会相信的。
“到底有没有!”
我仰着头看他,笑得无奈,“我说什么王才会相信?说我跟他上过床?”
见他面色还是阴郁,只好随了他的心愿,“好!我说,我是跟他上过床,他比你更能让我舒服,这样的回答王满意吗?”
“犯贱的脏东西!”
他反手扇了我一巴掌,头磕到香炉上,流了几点血,这几天我都有血光之灾,果真是流年不吉。
捂着额头,眼睛被撞得都模模糊糊,好一会才缓过来。
“王果然只信这个啊!那为何还非要我承认呢?”
他扯掉我的衣服,将我按在地上,不管殿门口还有宫人看着,抬起我的腰猛地进入,“啊!”我闭着眼睛忍受着他赐给的痛苦。
这也是你让我后悔的惩罚之一吗?可我还是不悔。
其实······他因为怀疑我跟嫪毐的关系而惩罚我,我竟觉着雀跃,我把这当作是他嫉妒了,当作他很在乎我。
还真是有贱受的潜质。
等他发泄完,我的脑袋已经昏沉了,可他好像不愿就此罢休。我刚把衣服穿好,他便让我跟着他去一个地方。
本就疼得直不起身子,现在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
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他所说的地方,我看了眼宫匾,上面写着“掖庭”,难道要带我过来受刑?
他就这么恨我?
走进掖庭里其中一间房,又往里走了会,挺长的一条昏暗的甬道,墙壁上点着油灯,滋滋地烧着。
从甬道里走出来,原来是间牢房,墙壁上挂的满是各种刑具,看起来说暮堋�
我看向牢房里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看清楚后我心中一惊,竟然是嫪毐。他真的还没死,太好了。
牢房的门锁着,我望着赵政希望他能打开门,他挥了手让旁边的狱卒开了锁,我说了声谢谢就钻进牢门。
嫪毐躺在潮湿的地面,身上没一处皮肤是干净的,全是伤痕和土灰,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会有多难受。
轻轻推了推嫪毐,他皱着眉醒来,看到我激动地起身,又咧着嘴躺下,应该是疼得很。
他拉着我的手,“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笑笑。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为了他受了赵政的惩罚,相比他我是很安全的,也很轻松。“没事,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看你搞得,竟受了这样重的刑。”
“这算什么,不就疼点儿吗,好着呢,没死掉。”他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说他没对你怎么样。”他伸着手抚着我的额头。
“不小心磕的,跟你相比我只能算是轻微的了,回头出去了可得好好洗洗,这样脏。”我故意捂着鼻子调笑他。
他皱着英挺的鼻翼闻了闻肩上的味儿,“嗯,是挺脏的,要洗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