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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嗯?”
“我没有抢门主之位。”万年青轻飘飘的说道,“我没有撵走纪风,没有杀金珠子。”
万青年紧了紧手臂,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知道。”
“小金哥真的是,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薄小明那混蛋,在南京还说得好好的,居然听风就是雨,这么就和我翻脸了,兄弟都是狗屁,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那你靠我好了,我很靠得住的。”
万年青垂着眼睛说,“我没有要娶纪春香,是他……是他们逼我……傻子,你别生气,我是……想和你一起的……我一直想回扬州,也一直等你来找我……”
“阿青,我二师傅教过我,一但真心决定和一个人相守,那么从此之后,那人的负担就是你的负担,那人的恶果就是你的恶果,那人遭了报应,全要由你承担。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那些通通都是我自己的过错,”二傻子的声音平平淡淡,生生把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说的像是白水,好像一切理所应当,“我知道我笨,别的事不能为你做,但是我负担小,也不用面对太多选择,所以帮你承担,替你选择还是没问题的。”
“……呵呵,呵呵呵,”万年青偏了偏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的,“我要是早些遇见你就好了,要是上辈子认识就好了……”
“……”前生之事已往,唯有珍惜今生,把握来世。
董姝有个毛病,就是一紧张就要吃东西,本来她以为这个毛病早随着穿越不药而愈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之前她一直将第二次人生视为儿戏,根本就没有紧张过。
“董姑娘,如何了?”书生眼睁睁看着骑在墙头的董姝吃掉了七个苹果,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门主的回信到底说了什么?”
“嗝——”董姝打了个小嗝,神情有些抽搐,“没事,没什么大事,已经让陆霏霏去看了,那个……书呆子,让你准备的账本?”
“啊,都好了,放在书房了!”
“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吧!”董姝抬腿从墙上跳了下来,眼看着要屁股着地,站在下面的沈凤玉淡淡的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看什么看?”董姝抬头瞪了眼目瞪口呆的书生,“快走,不然一会来不及了!”
京城的一处宽敞的民宅中里里外外的守着许多用白巾蒙面的男子,宅子正堂边的书房门口,一个中年男子犹豫的转了两圈,还是过去敲了敲书房的门,低声叫道,“舵主,属下有事……”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面有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进来。”
男子直起腰来刚要迈进,一个砚台却迎面砸了过来,同时还有里面的女子的暴露之音,“一个小小的千叶门,你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还有脸回来!”
“……”
“进来啊!”女子没好气的叫了句,“那个纪风现在在哪?”
“……舵主,属下前来,就是要禀报此事,纪风他……不见了。”
“什么!”
“纪风他,本来应该好好的呆在别院里,可是适才属下去找,别院里空无一人……”
“我们的人呢?”
“也……不见了!”
女子静默了一会,然后猛地站起来抓着桌上的东西胡乱的冲着那男子扔去,“你们是有多废物啊!”她大声吼道,“一个饭桶都看不住!”
“……因为,刚刚才听轮班的教徒说,纪风好像为了立功,偷偷的和千叶门的老管家联系过了,可能是老管家将他引出去了……”
“给我找!”女子叫道,“你们去给我找,还要叫被买通的那些帮会去找!控制京城只差千叶门这一个阻碍,断不能现在就丢了纪风这个傀儡!”
“是,那个……舵主……”
“还有什么事?”
“负责和白沙帮沟通的癸巳小队已经两天没有音信了……两天前队长还向我献过利用白沙帮捉拿万年青的计策,被我否决了,癸巳小队……也是看守纪风的小队。”
“也给我去找,找到了他们,都给我千刀万剐了!”
“是!”
康庄最大的客栈里,万年青随意的坐在大堂里望着房梁出神,李帮主一直在他身边打转,又忍不住停下来问道,“万门主,可以了吗?”万年青没理会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开始原地转圈。
“咦?你们在玩什么?”十方披着袈裟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脸好奇,“在学驴拉磨吗?”
“你!”李帮主指着十方又说不出什么,一跺脚跑到门口坐着去了。
“十方居士,”万年青抬头笑道,“你别理他,他早上吃多了不消化。”
“所以说大清早的不要吃太多才是养生之道啊,”十方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又高高兴兴的小跑下来,坐到万年青对面,“我昨天晚上才听说,你原来是千叶门江南中三堂的堂主?”
“在下万年青。”
“我知道我知道,”十方笑了起来,“不过你恐怕不知道,我还给你送过一封信呢!”
“信?”
“是啊,大概是端午之后,”十方竭力的回忆着,“那时候我要去江南,师叔就叫我带封信给你,很薄的一封信呢!”
“……”端午之后他的确收到过一封信,那是金珠子报平安的字条,门房也的确说送信的是个佛教的居士,他不禁抬头问道,“不知给我送信的人……”
“说了是我师叔啦!”十方弯着眼睛笑,“他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十分德高望重的。”
“少林声名远播,在下也听过几位高僧的法号,却不知是……”
“我师叔是圆字辈高僧,法号,小圆。”
小圆……这是个什么名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方居士和小圆大师 少林真是不靠谱啊……明天单位聚餐 可能不更了 但是下周指标是一周一万五QAQ好难 恐怕周末要双更了
☆、番外二 十方世界
江陵的百姓都知道,薛家的二少爷薛放是个疯疯癫癫的痴儿,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个孩子总是出乎寻常的幸运。
薛家主母是出了名的善妒,自己生了个瘸腿的大少爷后眼里更容不下人,薛老爷几个侍妾都被她明目张胆的处理掉了。薛放的娘亲是主母的贴身侍女,因为相貌丑陋,所以一直很让人放心,谁知在喝醉了的薛老爷眼里,女人吹了灯长的都一样,没过多久,这位丑侍女就珠胎暗结,怀了薛家的二少爷。
其实在薛放之前,薛家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个二少爷了,只不过不是一出生就夭折就是还没出生就被主母送回去重新投胎,他娘亲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眼看着就要被主母发现了,好巧不巧的,这位丑侍女突然疯了。
侍女没有亲眷,主母看着她服侍自己多年的份上,将她关在了薛家一处废弃的仓库养着,每两日遣人送一顿饭食,送饭的人见她逢人就咬,也不敢走近,都是趁她没看见将食盒丢在门边,扭头就跑。如此这般过了五六年,新上任的管家清理库藏的时候,才发现这仓库里住的除了一个疯丑的侍女,还有个瘦巴巴猴子似的小少爷。
要是薛家的人怎么认定薛放就是小少爷的?这也是这小子运气好。一是薛大少爷突然重病,高烧不退有十来天,眼瞅就要交代后事了,薛老爷急需一个儿子来替补;二是他那个疯娘的神智突然有些好转,能记起写事来,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加上薛老爷是个信奉格物的,这蒸骨验血都试过了,一切都没什么出入,而且这个二少爷,长的和薛老爷年轻的时候太像了,薛大少爷也没有这么像。
薛老爷认准了这是自己的二儿子,薛家主母是用八匹马车也拉不回他,只能咬着牙做些手脚。
可是这二少爷随了他妈,当着薛老爷的面看着还算机灵,平常却疯颠颠的,好好的饭食不吃,偏偏要去水池里捞锦鲤,地里挖蚯蚓,身后一传家奴园工根本追不上他。二少爷最爱半夜不睡觉,爬到他爹屋顶上大声唱歌,最后搅得薛老爷都对他失去了耐心。
后来大少爷的病痊愈了,二少爷就完全被冷落了,他每日在江陵城里游荡,很少回到家里,饿了拿起路边摊子的食物就往嘴里塞,累了当着大街就能仰面躺下睡觉。反正谁都知道他是薛家少爷,有了的被吃了东西就大着胆子去薛家要账,好在新来的管家还算和善,只要不是来坑财的都会支付上欠账。
薛放的丑娘没几年就过世了,那之后薛放似乎更疯了,不是呆坐在屋顶上动辄两三天不吃不喝,就是在市集上像是被人追赶似的发足狂奔。一日这江陵城里来了个化缘的和尚,正好被这疯疯癫癫的少爷撞了个满怀,和尚好像是恼了,伸手对着二少爷的头顶拍了一下,二少爷当即像是被夺了魂魄似的,就这么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市集上的人几乎以为二少爷化成石像了,哪想到二少爷突然大笑了两声,又一溜烟似的跑开了去。
二少爷薛放依旧是疯疯癫癫,可却多了个奇怪的习惯,他自此之后看见佛像就拜,看见和尚就布施大量金银,晚上也都是露宿在佛寺门口,没有条理的行为中,透着一股虔诚。
薛家主母早就拿这个小疯子没办法了,见他如此行径,想法子劝薛老爷说,“既然放儿如此诚心向佛,不如送他去庙里修行吧,积攒功德,来世也能投胎成一个清醒人。”
薛老爷甚是无奈,也只得如此,只是带着孩子去了江陵城外的寺庙里后,薛放不理迎出来的主持,直径狂奔进大雄宝殿,对着里面念经的一个黄衣僧侣就跪了下去。
那和尚微微睁眼,慨叹一声,摸着二少爷的脑袋,一脸慈悲的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追进来的薛老爷和方丈,眼看着那个全江陵闻名的小疯子突而目光清明,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莫哭莫哭,十方世界何其广大,何必被一粒进了眼里的沙尘惹得哭泣,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薛老爷眼看着自己儿子对着那和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被领走了,这才知道,原来那和尚是少林寺游方至此的高僧,这疯小子还真是运气好,出个家都有奇遇。
薛放被少林高僧领走后,脑袋就清晰了许多,天天等着盼着要出家,哪想到都在少林住了一个多月了,师父还是没有一点给他剃度的意思。
薛二少爷忍不住跑去询问,却看的师父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和尚坐在一起,那小和尚不同于一般小沙弥打扮,穿明黄色的僧衣,披着大红袈裟,要不是圆头圆脑的分外可爱,薛放几乎要以为他是少林的哪位高僧了。
“啊,徒弟,你怎么来了?”他师父望见他,笑着招了招手,“过来,见过你师叔。”
“师叔?”
“是啊,你师叔是戒律院首座,法号小圆。”
薛放低头,就看见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和尚对着他宝相庄严的点了点头。
“师兄,”小圆的声音稚嫩清脆,还带着奶气,他望着薛放,对他师父说道,“这就是您新收的弟子?”
“恩,哈哈,”薛放的师父点了点头,“你觉得为他取法号为十方,可好?”
“好是好,”小圆老成的说,“只是我观他似乎尘缘未了,小小年纪就出家,似乎有些不妥。
”
“……”你不是更小吗?
“那就姑且带发修行吧。”
“恩,”小圆眨了眨眼,还是没忍住,羡慕的望着薛放师父,眼睛水汪汪的,“真好,我也想收徒弟呢~”
薛放盯着可爱的师叔,内心深处可耻的柔软了一下,他想,或许自己真的是尘缘未了啊。
或许是薛放正常了许多,要么就是少林寺的和尚们对疯子司空见惯,总之他在少林生活的很好,和秃驴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那个迫切的想要出家的心得不到满足。
他不满足,遭殃的却是戒律院的和尚,他认定小圆是他出不了家的罪魁祸首,天天闲下来就去骚扰小圆大师,因为他还不算是少林寺的僧人,小圆也不好用戒规罚他,只能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仰视着薛放,“十方师侄,你不许再在我讲经的时候闯进来,也不许当着别人的面前把我抱起来!”
薛放伸手捏了把小师叔嫩嫩的脸蛋,“那你去和我师父说,让我出家~”
“不行,你年纪太小了。”
“再小我也比你大!”
“……我不小了,”小圆低着头嘀咕了句,“你……你再来,我就打你哦!”
薛放可耻的萌了,飞扑上去开始蹂躏软乎乎的小师叔。
小圆说自己不小了,薛放一直以为是他的闹别扭说的话,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小圆他……真的不小了。据目击证人师兄甲说,自己来少林寺将近十年了,那个时候小圆就是这个样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