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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俩都是穿来的啊!董姝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好在她没被美色彻底迷惑,支支吾吾了一阵,抬头无赖似的叫道,“万年青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是怀疑我是他的私生女?不过这年纪……诶,你别说,他要是早熟一点,还真有可能是我爹。”
苏我一看误会严重了,刚要解释,就听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音,他还没来及做什么,就眼看着董姝一个潇洒转身,虎扑到铁栏杆上,又卖力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放我出去!”
过道尽头,那个带头抓他们的人带着一个随从面无表情的出现,董姑娘立刻应景的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有什么目的?”
那人理都不理她,抬头望向坐起来的苏我,点头说道,“苏道长,家主人有请。”
苏我摘下头上沾到的稻草,拿在手里把玩,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莫名的带着引人注目的力量,那人身后随从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引得那人皱了下眉,对苏我说,“苏道长,我们敬你是客,还劳烦您收了神通,倾城三笑的威力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的。”
“这个嘛,”苏我抬头一笑,可怜的随从登时腿软了,“公子抬举了,倾城三笑早就失传了,我这是本能,改不了。公子适才说您的主人邀请贫道,只是不知令主人姓甚名谁?太玄宫主可是不受封的大明国师,不受无名之辈的邀请。”
“在下鲜于锋,至于家主人是谁,道长随我过去便知。”
☆、番外 万门主往事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是化成鬼也要和你们没完没了!”
穆青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就听见一个女人狠辣的叫喊声,他纳闷自己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轻轻摇了摇头,合上微微睁开的眼又睡了过去,全然未曾理会他置身的房间为何变得潮湿阴暗,枕头为何变得坚硬。
水缸里的涟漪慢慢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水面上清清楚楚的映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孔,这张脸过于惨白,仿佛久不见天日,又过于年轻,过于陌生,穆青几乎以为自己的南柯一梦还未醒来。
“我是谁……你是谁?”
他最后的记忆是捅进腹部的冰冷利刃,其实这种死法不在意料之外,他工作的那家舞厅乃至那条街的治安一直混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那里生存下去,但这近十年来给他栖身之所的地方,也正是他不明不白逝去的葬身之地。
“万年青!万年青!”小屋里的女人见儿子打水打了半天还没回来,登时紧张的大声叫了起来,没过一会脚步声响起,一个本身还算清秀,却浓妆艳抹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望见盯着水缸发呆的穆青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又立刻竖起了眼睛,上前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后者下意识的要挥手打开,却又忍住了,只听得耳边女人聒噪的声音无限放大,“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老娘生你容易吗?成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给我惹祸!刚让人收拾一顿还不够吗?还不老老实实给我躺着养伤!本来要过年了老娘还攒了钱想买二两肉尝尝,结果全陪你身上了!”
把人拎进屋子,女人潇洒的一甩手,将儿子扔到床上,然后拍拍手说,“你好好歇着,这两天就别出去了,妈妈去给你抓药啊。”
穆青伏在床上,眼望着那女人走出去,整个陷在被子里,浓烈的香粉味充斥着鼻腔,“真是个糟糕的梦啊……”他一翻身钻到被子里,不小心牵动了一身的青紫,疼得他“嘶”了一声,最终还是抵不住困倦之意,在香味扑鼻却分外湿冷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睡梦中,穆青看见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于是他就以为自己醒了,抬腿迈了一步,又讶异的发现高楼大厦变成了一溜破旧的平房,远远的有些小楼,却最多不过三四层,他自己也变小了,最多只有十二三岁,只是这地方却十分寒冷,不是扬州那个暗娼和他儿子的家,而是在东北的一个边陲小镇,穆青的家乡。
这镇子离大兴安岭很近,到最近的大城市要坐四个小时的长途车,镇子里的居民不多,大半都是少数民族,穆青对父亲没有印象,但是他的母亲就是锡伯族的姑娘。只是这里毕竟也是城镇,少数民族被汉化的厉害,唯一与众不同的大概也就是户口本上的一两个字,还有天生的,骨子里带的能歌善舞。这镇上教民族舞的少年宫十分有名,就连省城里的好些舞蹈教师都来这里取过经,穆青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他家里穷,母亲只是小餐馆的服务员,学费都交得困难,哪里有钱去学跳舞,不过他家邻居的阿姨是少年宫的舞蹈老师,穆青总打着看望她的名义跑去少年宫偷师,渐渐的也像模像样,阿姨见他肯学,私底下偷偷教了他不少,到了该上初中的年纪,穆青干脆直接辍学,跑到少年宫一边学跳舞,一边教刚入门的小孩子。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母亲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着过家了,挨家挨户的去问,所有人都闪烁其词,等他从母亲的床头柜里翻出一封信和一万块钱,这才知道,自己被年轻的妈妈抛弃了,他只有十三岁,却已然无依无靠。
即使是在偏僻的小镇,一万元也坚持不了多久,凭着少年宫的差事,他勉强支撑到自己十六岁,家里已经是弹尽粮绝,他没钱和精力参加舞蹈考试,有没有学历,为了有口饭吃,穆青咬着牙卖掉他和母亲居住过的小屋子,带着少的可怜的钱倒了四辆长途车去了省城,至少那里的工作机会更多一些。
学历和年龄的限制叫他几番碰壁,几乎流落街头,直到有一天,饥肠辘辘的他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大叔带到奇怪的酒吧灌酒,他静静的望着台上的少年绕着一根钢管舞蹈,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出路,不管做什么,只要有饭吃……
穆青十六岁那年成为了钢管舞舞男,在整个省城的夜世界里声名赫赫,期间还被几个富婆富商包养过,这种生活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直到在舞厅后被人捅死,东北的少数民族青年穆青,成为了混迹扬州市井的少年万年青。
“妈……妈……”
“儿子,你怎么了?阿青,你醒醒!”陷入梦魇的穆青感觉到自己被人大力摇晃着,蓦地睁开眼睛,湿冷的空气登时冰凉了眼珠,叫他一下子清醒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浓妆艳抹的清秀脸庞,到底……哪边才是梦?
穆青正式接受自己新身份的那天,扬州的天色分外清朗,叫人的心情不由大好,他早就养好了一身据说是被混混打出来的伤,呆在冰冷的被窝里,看在窗外阳光明媚,不由得想出去走走,直到他被一群脏兮兮的少年围在胡同里,这才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呦,这不是阿青嘛,几天没见,这小脸长得,越发俊秀了!”
“啊哈哈,你妈还没把你卖到南风阁去?过了年纪想当小倌人家都不要呢!”
眼看着七八个少年步步逼近,穆青只是淡淡的望着,表面一片沉静,心里想着自己之前的那身伤八成是这群小子打出来的,下手可不算轻,直接把前任万年青打的魂飞魄散了,这才轮到自己替补。
“阿青啊,”少年里最吊儿郎当的一个笑嘻嘻的走了上来,伸手就要摸他的脸,“听说小倌都是要被人操屁股的,咱们哥几个好心,先帮你练练吧!”
“……”穆青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终于开口说道,“你们行吗?好像毛都没长齐呢。”
少年一愣,猛地发现自己被嘲笑了,恼羞成怒的伸手就要抓他的头发,“你的教训还没吃够……啊!!”之后那声尖叫,却是穆青果断的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本来就不算挺翘的鼻梁整个塌陷下去,登时鲜血长流,红彤彤的遮住了他的眼。
“万……万年青,老子跟你拼了!”少年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却因为视线被血糊住,看不清方向,被穆青伸脚狠狠的在命根子上踹了一脚,其他几个混混见情况不对,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只是这巷子很窄,两个人并肩都挤,根本没办法一下子冲到穆青跟前,大家只能眼看着过去那个长受他们欺负的阴沉羸弱的万年青淡定的施展撩阴腿、左勾拳,后来还搬起石头眼都不眨的往人头顶开去,那气魄,简直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经此一役,混混少年们终于意识到小白脸万年青不容小觑,双方的对抗渐渐由没有技术含量的人海战转为了游击战和消耗战,但是屡战屡败。少年们在总结大会上严重的意识到,这个万年青,不但变狠了,还变得更聪明了,或许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带领大家走上康庄大道的能人。于是众少年们纷纷叛变,最后连头领都归入万年青麾下,慢慢成为一股势力,和隔壁街薄小明带领的少年混混们分庭抗礼。
许多年后的一个夏天,千叶门万门主做客塞外青年宫的时候,看着冰天雪地不由得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乡,一些忘却许久的故事浮现出脑海,这一看不由就伫立了良久。
“阿青,怎么了?”找出来的万大侠见他发呆,忙伸手把人拉到怀里,“这里冷,你是南方人可能不习惯,仔细些,别冻着。”
“南方人……傻子,再往北的地方,我也是住过的……”
☆、第五十六章 穆迟迟
嵩山脚,登封县。
登封不是个小地方,就凭着不远的一片大山,历朝历代下来,这里光是皇帝就不知道住过多少个。只是最近登封县城里住进了不少江湖人士,不过这也没什么的特别的,据说到了五月初五,端阳节时,这些人就会上少室山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定是十分热闹的。
县城的街道之上,一个负剑的年长道士正顺着路向前走,还不断的回头同身后一个斯文俊秀的公子说话,不知聊得什么话题,似乎十分开怀,那公子只是淡淡微笑,彬彬有礼,既保持着距离,又不令人生厌。
“前方的可是武当凌云道长?”有人操着不太标准的官话在后头叫了一声,引得道人回得头去,就看见一个一身威仪的独眼老者协同个身穿白色僧袍的老和尚向这边走来,登时笑了起来,“唐二先生,景辞方丈!”
“许久不见了,凌云道长,”那独眼老者唐二先生正是之前叫人的那位,他官话说的不好,夹带着川蜀方言,“虽说蜀地遥远,我唐门可能赶不上武林大会,但正巧我前段时间到白马寺探望老友,人在洛阳,不但没迟到,反而先来了,啊哈哈哈!”
那白衣和尚也念着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还未上得山去,就遇到了凌云道长,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同去喝几杯茶水?贫僧上少林去还要挂单,甚是麻烦,正准备先在登封县住下。”
“正好正好,我和赫连公子负责接引要上嵩山的武林人士,也住在山下!”凌云说着回头一指,“忘了介绍,这位是江南四君子之一的温君子赫连思齐,在济南的诸番事情都是他跑前跑后,我这个前辈完全派不上用场啊!哈哈哈!”
“道长自谦了,思齐能帮上忙便已知足,不敢居功。”赫连思齐点头微笑,分外谦和。
“哈哈,这么谦虚作甚,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发光发热的时候了,我们老了不行了!”凌云道长转头带着人往不远处的茶馆走去,“来来来,我们去喝一杯!”
赫连思齐垂首将三位前辈都让进茶馆,刚刚抬头要进去,却不小心同一个白衣男子撞了个满怀,他下意识的低声说了句“抱歉”耳边只听闻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不待他抬头观瞧,那人顿都没顿一下,直接擦着他的肩膀迈了出去,赫连回头望去,眼里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挺直而雪白的背影。
“赫连?”
被叫得回过神来,赫连思齐重新整了整心绪,摆出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笑着转回头来了,低头说道,“不小心出神了,道长,咱们进去吧。”
“凌云、小圆、孙孟采、赫连思齐、万青年……”空荡荡的石牢里多了一桌一椅,一笑倾城的美道长苏我坐在桌前,提笔认真的写着什么。
“喂,你别胡写好不好!”董姝趴在桌边,瞪着杏眼去拉扯那张纸,“万年青家的傻子可没有参加那个什么见鬼大会,你这是干吗?陷害他吗?”
“董姑娘这话说的,难道我是那么用心险恶的人吗?”苏我抬头想了想,又在纸上填了几个人名,“我这是帮万门主啊,他一心想万大侠可以扬名立万,只要这帮贼人冲着他去了,就不愁不出名啊!”
“……这帮人,真的是圣音教的吗?我到现在一个女人都没看见,而且他们都不蒙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