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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人对我出言不逊!”丁宁凝回身一指万年青,“他……他想辱我清白!”
“噗呵呵,”万年青站在小圆身后突然掩唇笑了笑,随后止不住似的笑了个没完。
“你笑什么!师兄,你看,他是个登徒子,你可要为我做主!”
师兄顺着她的手指望向万年青,打量的同时目光在万门主的领口停了停,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宁宁休要胡闹,万门主无缘无故干吗要侮辱于你?而且你为何会出现在人家的房间?”
“师兄,你不信我?”
“宁宁,再胡搅蛮缠就将你送回崆峒了!”她师兄对着万年青点了下头,“万门主,我和小圆大师有事相请,宁宁年幼不懂事,还请原谅则个。”
万年青收回笑来点了点头,“无妨,正事要紧。”
“请随我来。”
小圆引着他们往外走,万门主突然回头望向丁宁凝,眯着眼睛笑起来,“丁姑娘,女孩子家还是不要拿自己清誉开玩笑的好,再者在下喜欢身材好、相貌佳的,您嘛……”他刻意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宁凝,轻轻摇了摇头,转回来客客气气的同小圆说道,“大师,请。”
万年青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跻身进武林大会的中心,却没想到自己没行动,对方就找了过来,小圆和崆峒那位师兄带着他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大殿之中,里面只有站着三个老者,只有一人万年青认识,乃是洛阳白马寺的方丈。
白马寺方丈看见他进来,微笑的点了点头,对另两位说道,“这位就是千叶门万门主,相必二位也有耳闻。”
那两个老者一个相貌颇为威严,一位面有菜色,穿得破破烂烂。面色威严的那个负手盯着万年青,看他拱手弯腰说道,“晚辈万年青,见过几位前辈。”
“嗯。”半晌之后,威严老者用鼻音淡淡答应了一句。
见气氛尴尬,白马寺方丈忙开口说道,“万门主,我们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是事关圣音教,千叶门上下愿效犬马之劳。”
“哼哼,”穿着破烂的老人歪歪唧唧的叫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是找不到别人了,不过思来想去,来此地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好汉,实在不适合做这档子事,只有你们千叶门……再加上赫连公子和白马方丈一再推举……”
万年青面上带笑,不见怒色,“那么几位前辈,是要晚辈做什么事?”
“哼哼,”被打断了的老者念叨起来,“年轻人,浮躁!”
“还是由晚辈来说吧,”那崆峒派的师兄上前来,恭恭敬敬的为万年青介绍,“万门主,这位前辈,乃是唐门唐大先生,今早才从蜀中赶来,这位前辈,是丐帮九袋长老金大用,还有白马寺佩鸣方丈,看样子你们似乎认识。”
“见过各位前辈,晚辈慕名已久。”
“在下乃是崆峒派乜风旸,崆峒掌门左布衣乃是在下恩师。”
“乜兄,久仰。”
“就不同万门主客套了,圣音教为祸江湖,相比万门主也深恶痛绝,乜某师弟也被那圣音教惑去了,在下真是无一刻不欲处之而后快。”乜风旸提到他师弟,登时冷下脸来,“只是这两日观来,此次赶赴武林大会的众位英雄虽然远胜于几个月前济南那次,但是仍不是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除了一些子弟被圣音教掠去的门派世家,多数人也并不太上心此事,更多的是对圣音教认识不足,以为剿灭圣音教手到擒来,却忘了咱们如今连邪教教众藏身何处都不知晓。”
“哦?”万年青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那么千叶门能做什么?”
“这个……”乜风旸有些不好开口,“千叶门人多势广,我等想请万门主……为圣音教造声势。”
万年青抬眼,不动声色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假扮圣音教徒,到处作恶?”
“不,不是这个意思……不必真的假扮,只要虚虚实实……我想万门主比在下明白。”
当然明白,不用他们请,这是千叶门早就做过了,只是……万年青思索片刻,笑了起来,“千叶门自当竭尽全力。”
只是……这事儿的主控权到了我的手里,该怎么来,就该我说的算了。
☆、第六十八章 下雨
洛阳云来客栈的地字甲号房里,一个漆黑的人影奄奄的躺着床上,几个人围在床边,来回观察着他。
“为何全身漆黑?”赫连思齐因为屋里浓重的汤药味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帮中大夫开的药,他全身溃烂已经有十来天了,抹了这药膏能好一些,”身边有人回答,“只是却不能根治,这人怕是活不久了。”
赫连思齐弯腰伸手,按了按那人的脉息,病者的脉息并不微弱,相反的活跃异常,跳动的十分没有规律,“这……还真是中毒之兆,只是什么毒会导致全身溃烂?”
“王庆他武功平平,在我们帮里一向主管后勤,他弟弟王铭倒是有些天赋,在帮里渐渐站住了脚,只是几个月前,却跟着圣音教的妖人叛逃了,王庆想把弟弟追回来,就潜入了一个归降圣音教的小帮派里,不久前逃回来,却成了这个样子。”
“他有没有说那里情况如何?”赫连问道。
大风帮的人叹气摇头,上前去掰开了床上人的嘴,里面黑洞洞的空无一物,“牙齿和舌头,全都没了。”
“……”赫连思齐面沉如水的盯着有出气没进气的王庆,心里盘算着到底如何是好,余光却飘到王庆的手指一直在费力的摆动,“他的手动了,把他扶起来!”
几人费劲的把王庆搀着坐了起来,就见他漆黑的一张脸上的双眼微微睁开,木呆呆的望着前方,在外面的手哆哆嗦嗦的抖了起来,费力的在床单上划了起来。
“以……毒……制……人……以……乐……迷……人……以……容……魅……人……”旁边有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念道,“这以乐迷人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刚问出来,王庆却好像听见了,费劲的划了划床单,好像是要把之前写的字抹掉,重新写着,“圣音……音……音……”
赫连愣了愣,想到了大明湖上,圣音教那曲鼓舞,于是试探的问道,“圣音教可是擅长以音律迷人心智?”
“额!额!”王庆疯狂的动作起来,不断地点头,“额!”
“原来如此,这以毒制人,是说他们用毒药控制手下?”
“额!”
“那些被拐去的世家公子,可是也被控制了?”
“额!额!”
“可是你所中的这毒?”
“额!额!啊!啊!”
赫连眼睛一亮,又问道,“圣音教藏身何处?”
王庆哆哆嗦嗦的又要写字,赫连凑上去就要看,突然一阵破风声响起,擦着他的面颊,“扑”的一声,半枚白色的棋子,陷入了王庆漆黑的眉心之中,王庆只来得及发出“嗬嗬”的声音,伸手向南边一指,仰倒在床上,断气身亡。
“谁?”大风帮的两个人转头,只看见紧闭的窗户上,被那半枚棋子在窗户纸上击破的小洞,冲过去打开窗户,街市上却热热闹闹,没一点可疑之处。
“奇怪,这里是二楼,对面又空空荡荡的,这棋子又是怎么进来的?”
赫连思齐吸了口气,站直叹道,“圣音教……二位,”他转头对那二人说,“此间之事,我要马上禀告给凌云道长,王庆兄弟的事情,就劳烦你们了!”
“好!去吧去吧!只盼能早日铲除圣音教,让王庆死能瞑目!”
嵩山通往洛阳城的官路上,两匹瘦马悠闲的并肩前行,马上分别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个高大英挺,一个打扮的僧不僧俗不俗,二人正说笑着,前面有人打马回来,皱着眉的叫道,“我说你们能快一点吗?一会儿天再黑了!”
“大下午的哪里天黑?”十方故意将速度放得更加慢了,“就这么着急见到你家小思齐啊?”
“不是,”孙孟采驾着马绕了两圈,“不知道为啥,心里有些不安,光打听到思齐去了洛阳,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会不会出事啊?”
“他能出什么事,心眼比你多一百个呢!”十方转头对万青年说,“万兄,打从刚才你就一直抬头望了望的,看什么呢?你指望万门主突然从天边飞过来吗?”
“你不要那么说阿青,”万青年抬头接着望天,淡淡说道,“要下大雨了。”
“啊?肿么会?这晴空万里的!”
傻子不理他,只是轻轻重复了一遍,“要下大雨啊。”
赫连思齐为了快点赶回嵩山,特地绕了条近路,谁料行到了荒郊野外,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天空上哗啦一声,降下了瓢泼大雨,将他连人带马、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他从没这么狼狈过,只能催马快行,只是雨太大了,让他连路的看不清楚。因为能见度太低,赫连几乎错过了路边的一处山神庙,回过神来,调转马头,这才转了回去。
撇下马匆匆忙忙撞进山神庙,却被庙中温暖的火光闪了眼,顺着火光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双幽蓝的眼,隔着火堆静静的望着他。
“我勒个去!”官道上三个人匆匆忙忙的下马躲到了路边树底下,孙孟采抹着脸抬头看天,“我说这大晴天的,一片云彩都没有,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你没听说吗?”十方笑嘻嘻的说,“晴天下雨浇王八,啊呀呀,万兄我当然不是说你,只是某些人心急要见媳妇儿……”
“假和尚,你闭嘴!”孙孟采炸毛了,“你那破嘴,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吗?浇王八?你小心也当王八了!”
“肿么会?贫僧乃是出家人,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述先生?”赫连思齐站在庙门口,愣了愣没往里走,“您也在此避雨?”
述王野用树枝拔了拔柴火,淡淡说道,“行到半路,眼见似乎有雨,所以来此躲避。”
“先生还有预知天象之能?”赫连望着火堆,笑道,“不知在下可否借一寸火气?”
“坐。”
二人围火而坐,一时无言,赫连思齐的心思动了动,想起二人初次见面时,在太室山上述王野的言行,心知此人有些来头。若是没有恶意,也可以拉拢拉拢收为己用,若是心怀不轨,也可以借机试探……只是上回二人的见面并不愉快,若是要缓和关系,应该从何下手呢?
他正想着出神,抬眼之际却吓了一跳,发现述王野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述先生……”他愣了愣,刚刚想的那句搭讪的话脱口而出,“那个……怎么不见毓兄?他没有随侍您左右吗?”
“毓钟灵?”述王野冷冷说道,“他有事。”
“哦……”
“你为何作如此形状?”
“啊?”赫连一愣,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述王野沉了沉眼,冷冷的望着他,“本是桀骜之人,为何作此懦弱无能之态?白白叫人看了碍眼。”
“述先生这是什么话?”赫连坐直起来,淡淡笑道,“赫连出身世家,自幼学习中原礼教,怎能如同番邦野人一般,不懂礼数?这不是弱懦无能,而是为人的教养。”
“笑话,”述王野沉身说道,“教你之人,养你之人,你何曾放到过眼里,你所遵循的世俗礼法,又算是什么东西?男儿生于天地,难道不该随心所欲,任意而为吗?”
☆、第六十九章 丁公子
赫连思齐没等到雨停就赶回了嵩山,孙孟采还被浇在半路上,没有如同以前那般出来迎接,倒是万年青端着一杯热茶坐在他门口的廊檐下等着,看着他狼狈而归,垂眼轻笑了下。
“没有别的,”万年青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站起来端端正正的弯了下膝,“万年青多谢赫连公子相助。”
湿淋淋的赫连思齐立在门口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事,不甚在意的说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不是为帮你,只为事后事起,能多一个助力。”
“赫连公子必定心想事成,那万某就不打搅了,”万年青的手指绕了绕杯上的雾气,回头又点了下头,“告辞。”
看着他迈开步子,赫连思齐有些失神,蓦然想到适才在山神庙中述王野的话,不由喃喃念道,“心想事成……我也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就在武林中人还在嵩山上一场一场的开会加游玩时,中原各地早就又掀起了一场不得安宁,各个大小门派世家,只要稍有名气的,全部以城镇为单位被圣音教席卷灭门,由四面八方而起,以嵩山为中心,急速向突进。
隔壁的大殿里,上百万江湖豪杰挤作一团,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这边后殿里密不透风,却只坐着五个人,唐大先生、白马寺方丈、乜风旸、赫连思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