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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狂妄地笑著,“是芷妃娘娘派我们来的,只要你们一死,这江山就归二皇子所有了,哈哈。”说著,刀落,血喷涌而出,虽是道具,却也触目惊心。
接著黑衣人便将女子放在地上,然又将一男子的尸首放在她身上。做完这些,那些黑衣人便笑著离场了,突得乐声转为木条燃烧的声音。
戏,便也落幕了。
柯芷姬早已瘫倒在地上,两眼无神。
而恒洛彻只是沈默地看著,却在心中苦笑,要来的,总会来,怎麽也躲不掉的。
☆、最後的最後,所谓的因果报应
“太後娘娘,这出戏您还满意吗?”一个轻佻的声音带著些许的笑意传来。
众人皆一怔,朝著声音的源头望去。
说话的正是残月,明明是男子,却有著比女子更甚一筹的容貌,却也不乏阳刚之气。
柯芷姬脸色惨白地用手指著残月,声音也不可抑制地颤抖著,“你……你是什麽人?”
残月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柯芷姬的问题,他缓缓走到台中间,眼神冷冽,“刚才那场戏,娘娘可觉熟悉?”
“一派胡言。”提到戏,柯芷姬才意识过来,她不该被一个毛头小子牵著鼻子走。站起来,挺直的身躯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她是太後,她儿子是皇上,这天下都是他们的,就算这小子想搞什麽花样,又怕他作甚?
“你这刁民,竟敢在皇宫放这种戏码,侮辱当今圣上,简直罪该万死。”说罢停顿了一会儿,眼神落在柯涯身上,“柯涯,你将此人收监,严刑拷打,务必让他供出同夥。”
柯涯闻言,便上前来,只是并未按柯芷姬所说的做,而是淡淡看著柯芷姬,“请恕柯涯愚笨,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後娘娘指教一二。”
“说。”短短一个字,却极具气势。
柯涯轻笑一声,无畏地看著柯芷姬,“太後娘娘审都未审,如何得知他是一派胡言?”
“你说什麽?”柯芷姬满脸的震惊。
柯涯并未回答,倒是恒洛彻说了,“您还不明白吗?母後。如今坐在下面的人,个个替他人效命,您儿子不过是虚冠了一个名头,但看如今的趋势,这名头也不在了。看来,在他们眼中,你我才是乱臣贼子。”
柯芷姬猛地一个震颤,却依旧不肯认输,“无凭无据,即使你夺了皇位,天下人也不会信服。”
“非也。并非无凭无据。”残月截过话题,“我有人证。”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抬著一只缸进来,柯芷姬疑惑,却在看到缸中的人时,脸色大变。
缸中的人似已失了四肢,面色惨白,虽满身是血,但柯芷姬却立刻认出了她。
是彩曼。
彩曼缓缓睁开双眼,看著柯芷姬,淡淡地说:“彩曼虽伺候堇妃娘娘,却是太後娘娘的心腹,跟随太後娘娘多年。对娘娘也甚为了解。黎晨皇後之死,并非偶然,也并非天意,而是当今太後娘娘指使杀害的。她妄图杀了前皇後及太子殿下,也做到了。只是,她疏忽了一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未死,死的是太子的一个玩伴,那人本是送进宫来做太监的,却在未阉割前被太子看中,带回恬颦殿。想不到竟阴差阳错,救了太子一命。这就是人各有命,太後娘娘不顾天意,因果报应,终究还是迎来了这麽一天。”
“你……”柯芷姬的眼睛蓦得睁大,忙辩解道:“这分明是屈打成招,根本不能算证人。”
“屈打成招?哈哈哈哈……”彩曼突然发出一阵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而她看向柯芷姬的眼神,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到这副模样才招?别笑死人了。若我真怕那些刑罚,早就该招了,怎会到这副田地?太後娘娘,我是那麽敬重你,可是,在我最後见到母亲之後才发现,我所谓的忠心根本就不值得。你口口声声说会帮我安置好家人,却早早派人去追杀他们,若不是,若不是殿下的人赶到,他们早就已经死了。我这般究竟是为何啊?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你,可惜,我四肢已废,杀不见你。不过,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会在地狱等你,到时你身边无人伺候,我倒是会好好地‘伺候’您。哈哈哈哈……”
残月蹙眉,招了招手,先前的两个人就已将彩曼重新抬了下去,只是那恐怖的笑声一直萦绕在耳畔。
“这个证人已经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残月玩味地看著吓得直颤抖的柯芷姬,说:“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倒是还有证人。”
正说著,又有几个人上前来,分明是刚才唱戏的那几个黑衣人,他们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後娘娘,您还记得小人们吗?”
看到他们的脸时,柯芷姬吓得一把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伤疤,还夹杂著烫伤,虽然早已事隔多年,却依然狰狞。
“是你们……你们……”柯芷姬两眼发直地看著他们,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您没想到我们还活著吧。”其中一个黑衣人说:“可惜我们命不该绝,来向你讨债了。我们当日被你委派刺杀黎晨皇後,成事之後,你却怕事情败露,派人来刺杀我们,幸好我们命大,被刀刺,被火烧,却都没死。看来,这是天意啊,风水轮流转,这次换你付出代价了。”
柯芷姬已无话可说,残月挥了挥手,让黑衣人下去了,“心服了吗?若是服了,就自动退位,反正你们的兵马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就算想挣扎,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不可能。”柯芷姬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对著柯涯说:“你怎能帮他们?我是你的亲姑妈呀。而且你明知你姐姐就是被他们所杀,你想想你姐姐死时的惨状,你怎忍心看她死不瞑目?”
“一派胡言。”柯涯看向恒洛彻,“我姐姐分明是这身居高位的人害死的,若不是他将姐姐打入冷宫,姐姐怎麽会死?”
“害你姐姐进冷宫的是折堇。”说著,柯芷姬却像想到了什麽,大笑起来,“哈哈,你们最终还是输了,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了一步,恒若白他是绝不会杀彻儿的,他的仇,永远都报不了。毕竟他……”
还未说完,残月早已上前去,一把扼住她的咽喉,不让她说下去,残月冷冷看著柯芷姬,“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的好。”
“母後。”恒洛彻见柯芷姬被挟,想上前相助,却被柯涯制服,柯涯淡淡看著柯芷姬,“杀不杀他,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命令未来之前,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生与死的抉择,陷入两难的帝王
世事已成定居,天下已易主。
泠冽被遣来询问折堇该如何处置恒洛彻,泠冽虽万分不愿,但也知就算他不来,也会有别人来。
来到曦语殿,却久久没有进去,不知该怎麽开口。
他很清楚,殿下极爱恒洛彻,就像他爱潮汐一样。
一样没有希望的爱,却一样奋不顾身的爱。
明明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永远在一起,明知无望,却渴望能让幸福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但如今,一切都已到尽头,只是真的不忍心把殿下的这场梦打碎。
正踌躇不定,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泠冽一怔,叹了一口气,终於走了进来。
进到里头,便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折堇身体微微一震,结束了?筹划了那麽久,终於结束了,也成功得到了想要的,应该高兴的,可是心却硬生生得疼。
泠冽一直偷偷看著折堇,却见一滴眼泪由折堇眼中滑落,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泠冽只觉心里难受,低下头,不敢再看。
“还没有登基,不能算皇上吧。”声音沙哑,虽然极度性感,却让人心疼。
“是。”泠冽乖顺地答道。
折堇擦掉自己脸上的泪,假装镇定,“你为何而来?”
“我……”泠冽实在不知该怎麽说,结结巴巴的,愣是什麽都没说。
但折堇却并不在意,淡淡一笑,“我知道的,是要问我该怎麽处置彻,对吧?”
泠冽没有回答,默认了。
终於到这时候了。
折堇还记得上次跟柯涯的谈话。
柯涯那日答应要同折堇合作时,便向折堇提了一个要求,“日後我助你夺得皇位,你可否应允我一事?”
“何事?”话虽如此,但折堇明白柯涯这句话虽是问句,却是让他不得不答应。
柯涯只轻轻一笑,“以下两事,你自行选一。”
折堇未答,只当默认了。
“一是杀了恒洛彻。”
折堇浑身一震,看向柯涯,立刻回答,“我选二。”
柯涯又一笑,“二是我要你做我的人。”
折堇猛地睁大眼睛,漂亮的眼睛流露出震惊。
折堇眼中的震惊让柯涯心口一疼,却依旧故作冷静,“你不必现在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等你得到皇位之後,再答我也不迟。”
“殿下。”
泠冽的声音将折堇从回忆中拉回,他看著泠冽,不由苦笑。
这两个选择,让我怎麽选?
杀了彻,那是万万不能的,怎麽舍得,彻死了,自己要怎麽活?
可是如果是要当柯涯的人,折堇根本无法想象。那是在一次背叛之後,又另一次的背叛。怎麽可以?这副身子是彻的,怎麽能被别人染指?
折堇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要,两个都不要,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泠冽。”
泠冽没料到他会这麽突然叫自己,忙答,“殿下已经决定好了吗?”
折堇摇了摇头,说:“此事完结以後,便和潮汐在一起吧,不必再逃避,人生那麽短,禁不起消磨。”
“殿下。”泠冽脸微微一红,“您怎麽突然说起我的事了来了?再说,我跟潮汐……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必害羞。”折堇看著窗外,“我知道你爱潮汐,我跟彻已无可能,所以我不希望你日後也同我一样痛苦。你们既然有机会,就不要白白放掉,那样会痛苦一生的。”
“可是……”
“我知道你在顾忌梓瑙。”折堇打断泠冽的话,“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愿意,我便替你们做主,虽然对不起梓瑙,但是这也只能怪她无用,抓不住潮汐的心。若真勉强让他们在一起,不仅你跟潮汐会痛苦,梓瑙也会痛苦一辈子的。”
“可是,殿下……”
“不必再说。”折堇突然笑了,“我已知该怎麽做了。”
泠冽抬头看著折堇,眼中满是疑问。
折堇起身,对窗而立,背影是那般坚定,“传我的旨意,恒洛彻罪无可恕,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殿下!”泠冽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方才所闻,“不可啊。”
折堇微微低头,掩盖眼中的痛苦,“不是不可,是非如此不可。”
往日已去,宫殿不再,帝王不再,柔情不再,即使彻依旧呆在身边,折堇也不再是折堇。
如今唯一不变的,便是这个身子,若做了柯涯的人,那便是连这身子也不再了。
绝不行,那就是将过往全数抹掉,那便是抹掉了曾经的爱恋。
“泠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泠冽低著头,“不论何事,泠冽愿替殿下分忧。”
作家的话:
谢谢chocolatetin的礼物,因为我的电脑显示不了鲜网的图片,所以也看不到你送的是什麽。不过这份心意我是知道了。嘻嘻。不过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鲜网留言说弥足深陷好看耶,很开心哦
☆、完全的绝望与仅存的希望,四分五裂的心
泠冽听完折堇的吩咐後,正想去传旨,却有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闯了进来。
“你怎麽回事?一点规矩都没有。”泠冽见折堇面露不悦,便出口教训道。
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著,“皇上饶命,奴才只是来传话的,梓瑙公主悬梁自尽了。”
“你说什麽?”折堇和泠冽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直勾勾地盯著小太监。
小太监被盯得头皮发毛,连忙答道:“今日本是公主远嫁东瀛之日,被迫穿上了喜服,後来宫中政变,但公主并不知情,於是就趁下人不在,悬梁自尽了。”
折堇心中一凛,都是自己不好,只顾著暗自神伤,却将梓瑙被迫远嫁东瀛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当哥哥。
泠冽叫他满脸的内疚,忙问那小太监:“公主现在状况如何?”
小太监也是个明白人,见他这麽问,连忙回答:“已请了太医去看过了,已无大碍,如今正躺著休息呢。”
折堇闻言,立马往公主殿堂,泠冽紧跟其後。
进了公主殿,由下人带路,来到梓瑙的寝宫。里面的人都被赶走了,只剩下梓瑙跟潮汐。
只站在门口,就听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