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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哄他睡觉,再不肯的话,用迷药也没关系。”
残月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是。”
折堇长长呼了口气,“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残月想说什麽,却终究什麽也没说,离开了。
另一方面,泠冽被潮汐抱著,却一直不停地挣扎,每动一次都疼得连连抽气,却依旧还是坚持。
“不准动。”看到泠冽苍白的脸,潮汐就忍不住心疼,而且他还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动不了却还那麽倔强。
“放我下来,这样像什麽样子?”嘴上虽然拒绝著,身体的抵抗却越来越小,真的好温暖,这个怀抱,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永远停在这里。但是,不可以,潮汐已经被赐婚,就是未来的驸马,他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又何必如此?想到这里,就又开始挣扎,动的幅度比刚开始更大。
潮汐对此十分不满,也管不得什麽,迅速低头堵住了泠冽的唇。
如遭雷劈,泠冽迅速安静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思维完全没有跟上。
感受到怀中的人安静下来了,潮汐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一抹微笑,就著这样的姿势,深深地吻著深爱的人。
大脑像是被粘液胶住了般,泠冽完全没办法思考,身体本能地抱住潮汐,任由他的索取。
热烈的吻像是持续了很久,却又像在一瞬间完成所有的动作,只是当两人分开之时,心里满满的,充盈了甜蜜。
潮汐站直身子,看到泠冽苍白的脸上浮起的一抹红晕,不由下腹一紧,恨不得就在这里将他占有。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将泠冽带回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不顾他的反对,褪去了他的上衣,看著伤痕累累的身体,潮汐只觉得心里堵得紧,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
泠冽身上布满了一条条又细又长的鞭痕,但这些都还算轻,真正严重的是皮肤表面一个个针孔。
那是他们杀手团最残忍的刑法,是将一种细小的虫子放在皮肤上,它们就会自动找到穴道爬进身体里,吸取人的内力,使内力变得混乱,严重的话,会筋脉尽断而死。
因为是吸取内力,也只有对会武功的人才有效,一般的人并不会产生反应。
看著这一个个小孔,潮汐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著这些伤口,轻声说:“疼吗?”语气中全是心疼。
其实已经疼得全身战栗,但泠冽却倔强咬了咬下唇,别过头,故作淡定地说:“这点疼算什麽?你别小看我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潮汐叹了口气,也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般说:“我抱著你,就不会疼了。”
泠冽顿时觉得眼眶发烫,连忙将头埋进潮汐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却忘了那灼热的泪渗进潮汐的衣裳,慢慢流过他的皮肤。
而潮汐能做的,也只是抱紧他,安慰他,除此之外,再也不能做别的越矩的事。
有时候,真的觉得,世界是那样不公平,硬是要将一对真心相爱的伴侣拆散。
明明没有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为什麽上天要惩罚他们?给他们设一个个无法跨越的关卡。明知心爱的人就在沟壑的另一边,却是无论多麽努力,也无法到达幸福的彼岸。
如果可以的话,宁愿放弃所有的一切,名誉,财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和爱人厮守一生。
如果可以的话,拼上了命也要坚持在一起。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忠诚,感恩,责任,这些事支使著人们,让人们不得不随著宿命的脚步走,直到生命的终结。
☆、让我成为你的依靠,这辈子唯一的爱
时间永远无法停止走动,有时候越不希望时间走,反而走得越快。
所有的温馨都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虚设走进房间时,看到闪电般分开的两人,笑得更响了,“看来老夫来得不是时候,不过潮汐,你把泠冽推开,是想他的伤更重一些?”
潮汐一惊,连忙看过去,果然看到泠冽摔在床上,脸色比刚才更为惨白,连忙上前,“没事吧?有没有碰到哪里?”
看了潮汐这副紧张的样子,泠冽心里一暖,苍白的脸上绽放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没事,不用紧张。”
但潮汐却没有半点的放松,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呼了口气,立刻催促虚设,“虚设师傅,你一直站在那里干什麽?快给冽看看,他都快疼死了。”
虚设只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明明是潮汐一直在泠冽旁边转来转去,不让自己靠近,现在倒催促起来了。
但虚设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到泠冽身边,看了看那些针孔,沈思了半晌,“这种伤,可不能用蛮力把虫子逼出来,如果替他运功的话,虫子会逆著真气爬入运功者的体内,并会在体内迅速繁殖,到时就会两败俱伤了。”
听到这里,潮汐不禁紧张起来,“那怎麽办?难道让那些虫子一直留在体内?”
“当然不是。”虚设摇了摇头,“用老夫调制的特殊药浴泡几次,再喝几帖药就没什麽了。”
潮汐有些不以为然,“原来这麽好解啊,那也算不上最残酷的刑法。”
“你可别想得太简单。”听到自己调制的蛊被轻看,虚设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正色道:“你以为一般中了这种蛊的人有几个可以活下去?这世上能解这种蛊的只有老夫一人,若不是殿下吩咐下来,你以为老夫会随便替人医治吗?再者,在泡药浴时,虫子会从体内一点一点钻出来,那种痛楚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听到这里,潮汐觉得心里一紧,“那样冽怎麽受得了?虚设师傅,为什麽你的解药都会带来这麽重的痛楚?你就不能制出没有任何不良作用的药吗?”
虚设冷哼,“你以为这世上有这麽好的事?任何东西都是有利有弊的,当日殿下用的那种药可比这个痛苦百倍,但他也还是撑下来了。泠冽要是撑不下去,干脆就不要找老夫,自生自灭好了。”
潮汐平时也不是冲动的人,但事情要是关於泠冽,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一把抓住虚设的衣领,恨恨说:“因为你医术高明,所以我敬重你,但是,如果你再这样说泠冽,我绝不放过你。”
虚设还来不及发火,泠冽却事先替潮汐赔罪了,“虚设师傅,你别管潮汐,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懂怎麽说话。”
虚设看看泠冽,也不跟潮汐一般见识,用力拨掉潮汐的手,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准备各种药材。
终於浴桶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颜色也变得浑浊漆黑,房间里弥漫了浓浓的药味。
虚设就吩咐潮汐把泠冽抱进桶里,可偏偏这时泠冽却别扭起来,怎麽都不肯配合。
原来泡药浴需要将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但让泠冽这麽大白天的在潮汐面前脱光衣服,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潮汐明白他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故意跟虚设说:“虚设师傅,请你出去一下,你看冽他都不好意思脱衣服了。”
听到这句话,泠冽实在欲哭无泪,求助似地看著虚设,不希望他走,要是房间里只剩潮汐跟他两个人了,那不是更尴尬。
但虚设并不打算介入他们之间,装作没看到泠冽的求助,走出门去。
泠冽看著虚设走出房间,顺便关了门,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子算什麽啊?
潮汐看泠冽一脸悲戚的样子,明白他是害羞,心里不由觉得甜甜的,走上前抱住泠冽,将手放在他的要带上,一扯,裤子就松了。
泠冽的脸迅速飞红,立刻用手提住裤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潮汐笑了笑,慢慢放开他,站在一旁,玩味地看著他。
被这麽盯著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泠冽侧过身子,将背部对著潮汐,将自己的裤子缓缓褪去,能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更为灼热,不自觉地,身上就蒙上了一层嫣红。
见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潮汐笑道:“你打算自己走过去泡吗?”
泠冽咬了咬下唇,全身都提不起力气,身体一用力就是剧烈的疼痛,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自己走过去,可是要求潮汐抱自己过去,那也太可耻了。
无可奈何,就只能一直坐在床上。
潮汐明白泠冽的心思,也管不得什麽,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一轻的感觉让泠冽惊呼特一声,突得一抬头,就看到潮汐低头看著自己,紧张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引发一阵轻颤。
潮汐用眼光将泠冽上下扫了一遍,看著漂亮的身子因紧张而紧绷,轻颤,於是眼中一片柔和,轻笑道:“小傻瓜,干嘛那麽害羞?这麽漂亮的身子,一直藏著掖著可是太可惜了点。”
泠冽气愤地瞪著潮汐,“不准笑我。”虽说气愤,却没有半点的杀伤力,反而带了几分的哀怨和委屈。
潮汐痴痴地看著爱人的身体,手却不自觉地碰了碰泠冽最敏感的男性器官。
泠冽倒吸了口气,连忙拍掉他的手,“你干什麽啊?”
看到泠冽一脸警戒的样子,潮汐心里一疼,只闷闷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到浴桶边,把他放了进去。
气氛一瞬间沈了下来,泠冽用手抱著自己的膝盖,低落地垂著头。这算什麽呀?明明就要娶公主了,还这样对自己,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啊?
郁闷了没多久,就感觉身体各处传来一阵阵剧痛,就像有一枚枚针从体内往外刺。
泠冽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紧紧咬著下唇,脸色再次惨白,还有大颗大颗的汗滴从额头淌落。
看到泠冽那麽痛苦的样子,潮汐心里也跟著疼,他跪坐在浴桶旁边,伸出手,“抓紧我,冽,让我给你力量,让我成为你的依靠,乖,很快就会过去的。”
泠冽只稍稍抬了抬眼,看著潮汐,乖乖将手伸上去,握住潮汐的手。
“乖。”潮汐欣慰地笑笑,用手紧紧握住泠冽的手,给予他力量,“冽,可能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但这辈子,我唯一爱的人只会是你。”
泠冽看著潮汐,心里有些感动,阴差阳错地就说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也爱你,汐,我可以这麽叫你吗?”
“当然可以。”潮汐俯过身,轻轻吻了吻那失血的唇瓣。
终於,一条条又细又长的虫子从皮肤钻了出来,一落入药浴中,迅速融化。
☆、破碎的谎言,瞬间崩塌的世界
夜色愈来愈浓,恒洛彻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堇为何还没来?该不是气还没消吧?
想到这里,恒洛彻就很後悔,任何爱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自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堇,他要是不原谅自己那也是正常的。
残月已经来催了很多次,让他早些睡觉,原打算他再不睡就用迷药的,但由於太过於关注他,而忽略了後面有人偷偷靠近,等发现以後,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
听到声响,恒洛彻就出来看看情况,一看到地上躺著的残月,不由提高了警惕,是什麽人?残月的武功应是很高的,而他丝毫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说明刺客是趁残月不防将他打晕的。
恒洛彻知道残月一直在看著他,但就算残月再怎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也不可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的武功同残月不相上下,就可以抓住残月一瞬间的疏忽将他打晕。
那麽,究竟是谁?他又有什麽目的?
恒洛彻正想著,就看见一个身影落在他面前,那人一看到恒洛彻就嘘寒问暖,“你没事吧,皇兄,他们有没有亏待你?”
恒洛彻看了看面前的恒霄霁,想不到这麽多年未见,他的武功已经比以前提高了那麽多,亏他之前还这麽替他担心,看来根本就是白操心。
恒洛彻问:“你怎麽来了?”
“先别说这麽多,皇兄,你先跟我走。”恒霄霁二话不说,就抓住恒洛彻,想将他带走。
恒洛彻却一把挣脱了,“我不走,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上堇。”
“他是不会跟你走的。”恒霄霁只觉得恒洛彻太傻,便将知道的事都告诉他,“皇兄,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偏偏就栽在他手上?难道你没有觉得他很面善?”
恒洛彻想起第一次遇见折堇时,的确觉得似曾相识,但就是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
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恒霄霁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一直都被骗了,我的皇兄,折堇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不,或许我不该叫他折堇,我应该叫他大皇兄。”
恒洛彻心里一震,连声音都变得慌乱,“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恒霄霁说:“但是,折堇就是恒若白,登基仪式上,我见到他时也完全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啊,皇兄。”
“不可能!”恒洛彻不敢置信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