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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文谦产女
大夫人听见别人提起高良辰的事来,脸上不自然,沉下脸来狠狠地瞪了高良辰一眼,高良辰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头来,杜若锦细细看去,高良辰的泪珠儿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打在青石地上,迅速洇湿了地面。
杜若锦心里有些不落忍,这个年代的女子蒙了羞,不外乎都是一死了之,正想提醒大夫人不要再为难高良辰,又陡然惊醒,自己不是被她派去杀死高良辰的吗?
如今,自己还是将高良辰接回了高家,纵使有秦家的休书在手,大夫人想必也不肯轻易饶了自己,果不其然,杜若锦看向大夫人之时,大夫人狠狠剜了杜若锦一眼才作罢。
晚饭在这冲突矛盾中结束了。
各人都没有吃几口,便纷纷散了去。
高步青独独将高砚语留了下来,二夫人紧接着叫高纸渲去自己房里一趟,大夫人催着高墨言跟她过去,杜若锦走出前厅之时,正巧便与文谦一同出去了。
走出前厅后,迈过第一道隔院门槛之时,文谦扶在院墙抬不起腿来,杜若锦在其旁边,看见她的丫鬟没有跟在身后,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扶她一把,又恐她耍什么心机,正在迟疑间,便见文谦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脸色也发白了。
杜若锦大惊,上前扶住文谦,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肚子疼?这不是还没到生产的日子吗?”
文谦紧咬着嘴唇,似是痛不可支,用手往下身试探得摸了一把,抬手一看都是血,闭目强忍着说道,“我疼得厉害,见红了……”
杜若锦急忙叫人,刚走出院门的高步青和大夫人等人,听见杜若锦的叫声便齐齐返了回来,见状便吩咐人将文谦送回笔锋堂。
众人表情或喜或忧,喜的是高家马上就要添一名子嗣了,忧的是文谦还不到生产的时候,万一孩子和大人一起都保不住……
大夫人紧忙吩咐张妈去找产婆来,自己便在笔锋堂坐镇,吩咐人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杜若锦跟在一旁也是干着急,现代的生产知识她只是略懂,文谦的情况属于早产,早产的婴儿体弱,有时需要放进暖箱里细心照料才能成活,而如今的医疗条件,岂不是只有自生自灭的份?
杜若锦看大夫人坐在椅子上,似是并不很着急,或许是生育过几个孩子的原因,杜若锦也只有从她不停往门外看等产婆之时,才能察觉出她也是有几分紧张的。
过了一阵,张妈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得说,“人家产婆听说大少奶奶是早产,说什么也不肯来,说高家是大户,如果一不小心出了差错,高家还不是会拿她的命来赔呀?”
大夫人倏地起身,跺脚喝道,“越来越是废材一个,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该如何是好?文谦早就见了红,再找不来接生婆,难道要你来给她接生?”
张妈低垂着头不吭声,或许也觉得委屈,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越解释越给大夫人添堵,随即只要听凭大夫人斥骂了一通才作罢。
最终,无奈之举,还是由高步青来为文谦接生。大夫人去找了红缎子来,扯成条,系在高步青的腰间,说是要给他避产房血光之灾。
高步青进去后,不一会就出来,眉头紧锁,对大夫人说文谦身子弱,又是早产,说不定便会……
说到这,大夫人也有些着急了,便催着高步青快些想办法,高步青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到时候,是救大人还是救孩子?”
大夫人似是有些不屑,想也没想便回道,“自然便是孩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怀着高家的骨血,我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高步青叹气,忘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有苦笑。高步青没有办法,只得再进产房。
两个时辰过去了,大夫人和杜若锦等在外面焦急不安,看见丫鬟们来回穿插,一会端热水进去,一会端血水出来,骇人之极。
突然,便听见内室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弱,不似杜若锦曾经听过的那般高亢嘹亮。杜若锦和大夫人互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不过杜若锦突然又想到,既然保住了小孩,那么文谦呢?是不是已经……
所幸,不一会便见高步青满头汗珠的走了出来,看着杜若锦和大夫人两人焦急期盼的眼神,低声说道,“母女平安……”
大夫人想知道的便是这个小孩到底是男是女,而杜若锦想知道的便是文谦是死是活,高步青的一句,母女平安,算是给两个人相继释了疑,只不过大夫人在听说生了个丫头后,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看着张妈抱过来的婴孩,竟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唉声叹气得迅速离开了。
到底是高笔锋的遗腹子,高家人还是很重视的,高老太爷得知消息后,还派徐姨娘过来看了看。
杜若锦看笔锋堂没有人主事,丫鬟们为了那个婴孩手忙脚乱得,便主动留下来支派一切,首先便是要张妈出去帮着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奶娘来。剩下的丫鬟们,留下看护婴孩的,其余便奔波在厨房和墨言堂之间,因为杜若锦记得,产妇的饮食一定要少吃多餐,少沾荤腥辣咸,凡事都要忌口,只能专门再开小灶。
待到张妈将奶娘找来,文谦也正好醒过来,望着杜若锦手里抱着的粉嫩的婴孩,止不住的叹气。
杜若锦宽慰她说道,“生的很俊秀,长大了肯定出落得比她娘还要好上十分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破
杜若锦从笔锋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回到墨言堂,便看见高墨言已经在房间内了。杜若锦心里温温热热的,径直走近高墨言身前,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说道,“我好累……”
高墨言双手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慢慢蹭着,回道,“如果我说,我可以有办法让你轻松起来,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微怔,抬起头来望着他,看见高墨言眼中那抹似笑非笑,还有满心满怀的宠溺,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脸色不禁微红,低下头去不肯回答。
高墨言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便往床榻间走去,杜若锦用手轻拍高墨言的肩膀,在高墨言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高墨言忍俊不禁,笑道,“你还记在心里呢?”
杜若锦勾住他的脖子,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得说道,“你说过话,我何时不曾放在心上?更何况,更何况是这样的事……”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高墨言放声大笑,将杜若锦放置在床上,顺势便躺在她的身侧,说道,“今天,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你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高墨言说罢,便深情凝视着杜若锦,那眼神中分明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似是要挖掘从未有人触及的宝藏一般,只不过是一个轻吻,都令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或许,这一刻的来临,不仅仅只证明了占有了身体,而是思想心海中彻底的占领,这是他高墨言的领地,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他才能踏足。
高墨言禁不住满心的爱怜,低低唤道,“沉香,沉香……”
杜若锦含着几分羞涩,轻轻别过头去,不肯与他对视,高墨言的手轻柔有力,顺着她的腰际便滑落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揉捏着。
高墨言恋恋不舍得从她唇上游离,埋在她的脖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痕,再往下,吻依旧紧密,依旧惑人,高墨言用牙齿轻轻咬合着她的柔软,令杜若锦的身子微微颤抖,杜若锦扭动了下身子,嘴角轻轻溢出一声娇吟。
“墨,不要……”
这时的不要是否意味着想要的是更多?当高墨言轻解罗裳,为杜若锦卸下一切束缚,杜若锦只是闭目,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子,不叫高墨言抬身看见自己那如同皎洁春玉的身子。
高墨言顺势伏身,便压在了杜若锦的身上,当两具身躯以“坦诚”的名义相见,到底是谁招惹来了情欲?
杜若锦曾经在脑海中构思过多次,关于初/夜,关于今夜,而每一个设想,都与今晚不同……
窗外细细碎碎的月光洒了进来,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试图伸手扯过身边的棉被遮在身上,高墨言霸道得压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用心体会,体会我对你到底有多少深情……”
高墨言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低哑,“沉香,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渴望你……”他的手就像是被感官之神赋予了魔力,触及到杜若锦身子的哪一处,都会令她战栗不已,或许这也是她心底的渴望?杜若锦紧紧咬着双唇,才令自己不再次发出异样的呻吟来?
她怎么敢肆无忌惮的喊叫出自己的愉快来,哪怕是以深夜诱/惑为名义?夜不过是太寂寞了,才会偷偷在窗外,窥视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墨,我好痛……”
沉闷许久,才听见另一个人低哑的回应,“痛快,痛快,只有先痛了,才有快乐……”
房间里异样而暧/昧的气息,伴着杜若锦勾人心魄的娇吟,许多原始而更具有生命力的行动,便在床帘帷幔轻轻摇晃之间缓缓拉开了帷幕……
或是娇吟低转,或是长吁短促……
或是徘徊在低谷山涧,或是攀登上山顶峰崖……
有风袭来,那帷幔吹起时的春光乍泄,到底是泄露了多少旖旎风情?那双腿交缠间又是营造了多少风姿?
仿佛是有人满足的低吟,“墨,人生都似这般美好吗?我怎么觉得犹如在仙境之中?嗯,再快一些……”
另一个男声轻笑,打趣道,“不要急,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你坏,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若锦娇嗔得说道。
“你不理我没有关系,它理我就好,因为我早已深陷其中……”高墨言的话中深意,令杜若锦羞赧不已。
夜色如墨,皎月也似害了羞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在低语哀求,是谁在猛虎出笼般生生压抑着……当床幔间传来几声情不自禁的满足呻吟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到静谧之中。
“墨,我好像是更累了……”杜若锦窝在高墨言的怀里,任凭高墨言轻轻抚触自己露在锦被外的藕段玉臂。
高墨言的声音中似是不含一份疲惫,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还可以有办法让你不累,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只以为高墨言又是说亲近的事,慌忙摇头,手臂还从高墨言的手中挣脱开来,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得望着高墨言。
高墨言朗声笑道,“我说的可是让你现在马上入睡,你也不肯了吗?”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如胶似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调侃,不依的娇嗔,可是高墨言还是没有止住笑。杜若锦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说道,”高墨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便,即便我现在与你已经……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说离开你,仍旧会离开你。”
高墨言捧住杜若锦的脸,敛了笑,低声说道,“放心,我永远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
说罢,将杜若锦搂在怀中,两人低语了半响,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之时,初尝欢愉的高墨言,禁不住又开始拨弄杜若锦,杜若锦娇笑着躲开,却还是被高墨言箍制住,当阴阳合一之时,那满室春色也在朝阳中徐徐铺开来,令人面红心跳,令人难以喘息。
杜若锦趴在床上,侧着头,对高墨言说道,“都说,好吃的东西,不能一次吃太多……”
高墨言没有停下动作,笑道,“那么你也觉得这东西好吃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又在取笑自己,就要挣脱开身子捶打高墨言,怎奈扭动得越剧烈,却令两人更紧密更频繁的亲近在一起,让那种愉悦迅速攀登至峰顶,盘绕许久才慢慢消散。
两人搂抱在一起,似是如胶似漆般难以割舍,温言细语,耳鬓厮磨……
待到午后,两人起身之时,杜若锦脸上的酡红依旧未曾消失,不施粉黛已是明艳照人,绿意进来服侍杜若锦梳妆的时候,眼神中似笑非笑的令杜若锦再度红了脸。
杜若锦强作出一副过来人大咧咧的态度,对绿意正色说道,“笑什么?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生活中这就是一味调剂品,不可缺,经营婚姻中这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绿意瞠目结舌得听着杜若锦说出来的话,未等说什么,便见高墨言脸上反而有几丝涨红快步走出了墨言堂。
绿意笑道,“二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