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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过去式的误会,他,高纸渲永远无可替代你给我的安心……
高墨言,如果一切重来的话,我倒底会不会在你对我初诉情意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得选择在你身边呢?我想不出,因为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事实上已经发生的,都是我们不可更改的事实,正如我与纸渲的曾经……
难道上苍是准备让我重新回到现代吗?否则又怎么会让我绝望如此?杜若锦吃不住劲,终于痛哭出声,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正试图伸手过来抚触自己的头发,杜若锦微怔,随即欣喜,当即将手从脸上拿开,抬头看去,却是那个目光澈净的高纸渲……
“若锦,原本我见到你与二哥在一起时的欢快,不是个滋味,现在见到你这般的痛苦,我竟是比你还要痛苦,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高纸渲目光神伤,他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份感伤愁雾,那低低的吟念似是一曲悲歌无欢。
杜若锦起身,推开他伸过来欲扶一把的手臂,用衣袖似是毫不在乎得胡乱拭泪,淡淡说道,“你快些走吧,墨言堂始终就是墨言堂,而你应该待的地方,只有纸渲堂……”
这一句话明是斥客令,却明明白白道尽了两人的关系,她杜若锦是墨言堂的女主人,是他的二嫂。
高纸渲闻言苦笑出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是墨言堂的,我是纸渲堂的,我们终究不是一处的,原来我每夜徘徊在墨言堂外,只盼能看到你在窗前些许的身影,原来我跟在你身后,只盼能从你经过的地方感受到你些微的气息,这一切都在今天成了讽刺。”
杜若锦走到桌前,拿起高纸渲置于桌上的玉笛,递给高纸渲,静静说道,“走吧,走吧……”
高纸渲清澈的眼睛中,明显蒙了一层雾气,似是不可承受的苦痛,握着被杜若锦硬塞过来的玉笛,紧紧握着,长叹一口气后,低哑着嗓子说道,“杜若锦,你好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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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到这里,给高纸渲写番外的心越来越企望了。大结局之后,即刻动笔写纸渲的番外,因为人物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更新安排:周一至周三都是两更,因为要存稿周四爆发,至于为什么说必须要那一天爆发呢,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无非就是要夺一个数据的原因。那一天的更新不会低于五更,理想是七更以上,但是鉴于我不承诺还能做到,一承诺就会死翘翘的原因上,我就不承诺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情面
“杜若锦,你好残忍……”高纸渲说完,眼里的雾气更甚,随即疾步离开。
杜若锦上前关门,倚在门后,双手捂着脸,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杜若锦苦笑,心里起伏不平,那丝丝缕缕如同幽梦一般的幻念袭来,一时竟控制不住心神,狂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都在同一日对她说,她好残忍。杜若锦不甘,到底才是残忍的人?自己不过是不甘心作为一个过客,想要寻觅一份真心实意的幸福,难道有错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绿意在外面唤了声“二少奶奶”,杜若锦才拭了泪走开门附近,亲自绞了帕子拭脸,绿意推门进来,看到杜若锦时,怯怯得说道,“二少奶奶,你……”
杜若锦强作欢颜,说道,“刚才风大,关门的时候被风吹迷眼了,不碍事。”
绿意不敢再问,却小心翼翼得看着杜若锦的脸色,咽在嘴里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整个下午杜若锦都郁郁寡欢,绿意说话逗笑给她解闷儿,她也是无精打采的。
就这么到了晚上,杜若锦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绿意看了心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问出口,便陪着杜若锦守在屋子里。
突然,绿意听见杜若锦对她说道,“绿意,嗯,你去大夫人那边问问,看,看看二少爷是否在她哪里……”杜若锦似是很艰难都说出口,绿意却瞬间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即应了一声出了门。
其实,杜若锦看高墨言负气而去,至今不见人影,心下忐忑,如果他还在生气,想必今夜……
待到绿意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强自笑了笑,走到床榻前,给杜若锦收拾被褥,一边轻松说道,“二少奶奶,您早些歇着吧,绿意刚才听张妈说,二少爷今儿个被老爷叫了出去,说是有事要出门一趟,不定几天不回来了呢。”
杜若锦的心陡然落了下去,扯过绿意的衣袖来,看着她静静得说道,“绿意,你说谎,你刚才是不是见到二少爷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绿意心慌,手里的棉被也差点落在地上,涩涩得笑了笑,说道,“二少奶奶,何必又这么较真?绿意说了,你只管信,心里不也舒坦一些?”
杜若锦知道自己所料无错,苦笑说道,“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个自己骗自己的人,掩耳盗铃的事情我不做。”
绿意这才低低说出口,“绿意刚才出去,确实碰到了二少爷,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见到绿意时皱紧眉头,却还是等绿意走近了说完了要说的话,二少爷才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他说什么?”杜若锦只觉得嗓子眼里好紧,说话都欲失声一般。
“二少爷说,他今晚不回墨言堂了……”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苦笑不已,说道,“绿意,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绿意有些不放心,在屋子里磨蹭了很久,才仔细得看瞧了瞧杜若锦,看她神色无虞,便退了下去。
待到绿意离开,杜若锦才卧床躺下,扯过棉被来将自己紧紧裹住,杜若锦只觉得身处冰窖之中,浑身早已找不到一丝暖意,只觉得冷得令人牙齿打颤。
高墨言,这就是你的情深意重?这就是你说不会给任何机会让我离开?
杜若锦思略再三,掀开棉被,还是下了床,她要找高墨言说个清楚,告诉他,她杜若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爱也罢,恨也罢,从来不会找借口托词。
心里想着,便疾奔了出去,身上衣着单薄,也忘记了带件披风,待到出了门才浑身一个激灵,夜寒露重,怕是吃不住劲。
杜若锦料想,高墨言肯定宿在了原来独居的院子,便顺着记忆中的方向,顺着廊亭往前走,刚转过回廊,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竟是徐姨娘。
她嘤嘤哭着,说道,“在这个家,我就是那么不受人待见吗?想当初高家将我从外面买回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就是要我服侍老太爷到临终,以后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出府过舒心日子,这是不是当时给我说的原话?”
有个人低着嗓子,说道,“对,是没错……”
杜若锦听得出来,分明便是高步青,只见他似是要急着走开,却被徐姨娘一把扯住,说道,“可是如今呢?老太爷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我都觉得自己都快熬出头有盼头了,那老太爷突然有一天似是说梦话一般,说他即便走了,也会带着我一起走……”
徐姨娘似是说起这事来还很害怕,直往高步青身上靠去,高步青紧忙往后退了几步,两人拉拉扯扯得之中,高步青低声喝道,“快些放手,叫人瞧见这算是什么回事。”
徐姨娘抹着泪,冷笑道,“好,好,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家伙,说你不要脸,竟然跟父亲的女人私通,我看你怎么在自己儿子儿媳面前再要脸面,别说他们,就是你那母夜叉婆娘,她也不会饶了你……”
“住嘴,你这样诬陷我,你就能得了好?我高步青行得正走得稳,从来不会做这些龌龊之事,从前我同情你在家里的遭遇,凡事都能尽量帮助一二,现在你竟然得寸进尺,妄图说谎话蒙骗大家来害我,那么就不要怨我从此不再讲情面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给你自由
高步青的话,说的大义凛然,让杜若锦一怔,难道这两人之间并无自己所想的那般有私情?
徐姨娘说话间嘴里却变了味,说道,“假清高,那日我被张妈那个贱妇给打了,你来给我敷药,看到我酥胸半露,我就不信你没动心?”
高步青听见这话,气怒不已,说道,“徐姨娘啊徐姨娘,亏我当日是一片好心,你现在要当这样红口白牙的来诬陷我?你可真是……”说完当即离开。
徐姨娘慌忙上前拦住,低低说道,“不要走,我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过分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这么死呀?难不成老太爷真的想叫我跟着他陪葬不成?”
高步青也有些为难,说不上是敷衍还是真心,说了一句,“老太爷年纪大了,说话糊涂了些,做不得准的,反正诸事我都尽力替你周旋一二。”说罢便迅速离开了。
杜若锦躲在廊柱后,生怕被人发觉,看到高步青走远后才松了口气,就听见徐姨娘在原处冷笑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高步青,我就不信你落不到我手里……”
杜若锦心惊,偏巧旁边有只野猫从她身边经过,差点吓得杜若锦大叫起来,捂嘴往徐姨娘那边的方向看了几眼,看到徐姨娘阴沉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从那边往自己房间那边去了。
杜若锦松了口气,跺跺脚从暗处走出来,不敢再停留,直往高墨言的居所而去。
走近了高墨言的房间,杜若锦却止住脚步,不敢再往里进了,房间里黑漆漆的似是没有人在,杜若锦霎时之间,又失去了当时的勇气,见到高墨言后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说爱他恋他,他如何肯信?
如果他信的话,又怎么会在当时看到那一场景,而不对自己抱任何的希望呢?杜若锦问自己,到底是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还是一个全身心可以投入不曾后悔的理由?
高墨言,到底是什么令你我之间存在这么多种种的隔阂?即便是你不曾说出口的誓言在前,你今日仍旧选择了离开。
杜若锦在高墨言的房间外,站了许久,仿佛是不曾有过知觉一般,再也感受不到寒冷,身体僵直却思绪如潮……
暗处,一双阴郁而心痛的眼睛,不曾离开过杜若锦片刻,始终落在她的身上,默默地注视着她,他便是高墨言。
他手里紧紧握着茶盏,用力之大竟是连茶盏碎了也不知,手心里被插进了许多碎片,有血顺着衣袖流出……
他看着杜若锦僵直的身影,他有千万种想要拥她入怀的理由,他喜欢她爱她,想要完全拥有她,完全完全的占有,如果她的心头浮现出别人的身影,对于自己是如何的打击,只有自己才能够清楚。
他心道,只要你推开门,只要你进来,我或许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这个令自己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决定……
难道你对我的笑靥如花,只不过都是我自欺欺人后才看到的假象?难道你的温言细语,都只不过是我的幻觉?为什么在我感受到天底下最令人难忘的幸福之时,你却用那样的场景来将我的心击碎?
他是我的三弟,同父异母的三弟,我们从小自大,很少有交集之处,可是你,杜沉香,你却是我们兄弟两人从来不曾谈论过的话题,也是从来不会去触及的雷区。
我怕我的举动会触痛了他,也怕他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来触痛我,不是不清楚,不是不了解,只恨自己没有早发现你的好,我们的婚姻在前,爱情却在后,我虽然可以用最传统最令人无法拒绝的方式来占有你,可是我选择了放弃,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在我的怀里。
这一天来的不算是仓促,也不是迟缓,我一直以为是水到渠成的爱情,怎知,今下午的一切,生生将我的心撕裂了,我知道,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都是我的软肋,你将是我终生的桎梏,无法打开的枷锁。
你任性,我可以容你,你自私,我可以让你。这一切,只因为一个字,那个不轻易说出口,但是却像个烙印一般,深深刻在心里的字……
你是聪慧的,你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你也是自私的,你总是明白自己在何时选择最需要的一切,我希望我的身上永远都有你要选择的理由,我努力想要做到的便是这一切。
沉香,你我之间难道仅仅只有这一扇门的距离吗?
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无法逾越的鸿沟吗?没有,一直都没有,你的抵触,你一开始的憎恶,从何而来?
你仿佛早已不再是你,你真的是那个大婚之夜羞涩到无法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吗?不,你不是,你眼睛里的那种想要冲破一切,渴望得到更多的勇气,都在昭示着,你已经不再是她了,你从何而来?沉香,你是上天为了惩罚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