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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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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广帛走向故安,眸中浮上一点失望,看来他要等的“惊喜”并不能得偿所愿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兵去搜侯爷府吗?还是去拆了琅玉阁?可即使我现在想这样做,却也为时已晚。刚刚探子来报,琅玉阁突起大火,水芙蓉房间所在位置剧烈塌陷,恐怕现在一切证据已成焦土。”他一步步地逼近,本是想给故安施加压力,说不定能逼他找出他想要的“惊喜”…扳倒李晟忻的筹码。
  但在触及到他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眸时,他忽然只希望看到他无计可施的崩溃。
  但是故安的眼底依旧静似平湖,眸色依然皎若明月,一半清冷一半寡淡。与其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声色,不如说是喜怒哀乐已与己无关。
  然后他就顶着这样的目光,依旧无起无伏道:“将军莫忘了我曾说过,你我三人在琅玉阁几番不期而遇,是因为将军你也很清楚水芙蓉与洛秋离的死关系匪浅。但我二人之所以知道这二者的联系是因为身在局中,那将军却又是从何得知?”
  皇甫广帛没有回答他,不是因为无言以对而是在等待他为他说出答案。
  看来他虽然不能给自己那个一直想要的“惊喜”,却会送给自己另一个“惊喜”!
  故安本也料他必不会答,于是继续道:“水芙蓉能成为盛乐第一花魁,除了凭借其倾国倾城的美貌,更是借助了扶摇候李晟忻的势力。而她经常被叫到侯爷府去侍奉的事情在盛乐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若刻意留心就会发现:自从水芙蓉经常出入侯爷府开始,熹王也开始频繁地驾临府中,且每次都能‘恰巧’遇到水芙蓉。而这之后扶摇候的恩宠也是更甚往日,地位也是一跃千里。而我相信将军决不可能对其中的隐秘联系毫无所觉。”
  “所以即使我们不为自己证明,你也知道我们无罪。因为你早就知道凶手青玉必与李晟忻有关,李晟忻又与水芙蓉有关,是以你才会也去琅玉阁查找线索。”
  故安心中明白,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一刻,亦是只能绝境逢生的一刻。所以本就没有什么悲喜的眼中此时也放下了权衡。
  “啪···啪···”寂静的夜空下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皇甫广帛含笑打量着故安,不得不为他露出赞赏。但他能做得也只是对他的赞赏。
  “我早就已经说过,你的推论确实精彩,但再精彩也只是推论,证据呢?”
  故安嗤笑一声,唇边牵起一抹讥讽:“证据?证据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皇甫广帛闻言,虽然笑意依旧,但语气已明显转冷,同时一抹杀机自他那艳若桃李的眼中一闪而过:“恕本将军愚钝,实在明白兄台之意。”
  “最大的证据‘水芙蓉’不就正在将军手中?”既然话已至此,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浪费时间。故安抬头看看月亮,知道此事若无转圜余地就要速战速决,否则天色一亮他们就再也难逃出天。
  李慕歌闻言先是一惊,但随即已恍然大悟。
  看来他一生捉雁,这次却叫雁儿啄了眼,面具将军李无名,果然是个人物。
  皇甫广帛的笑意慢慢扩大,似乎在听一个笑话:“兄台,何出此言?”
  “自然出自于你之言语。先前凡提到水芙蓉时,我一直将她视为已遭不测,而你却并非如此,只道她是失踪或消失。”他一瞬不瞬地锁住对方目光,语气坚定道:“正因为你知她未死,才会下意识地屡屡说出此言。”
  虽被道破了心中算计,但皇甫广帛表面上却无半点羞恼,反而眉目间更添了几分兴味盎然。他一步步走向故安,对他投来的目光没有半点回避,声音亦是轻松愉悦:“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开始已被你诱入圈套,所以我们现在必死无疑!”
  当皇甫广帛走到与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时,这一次他并没有后退。而是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以对。
  而那一向清明寡淡的双眸里,此时此刻恰好似有若无地渗进几点月光,令孤冷之中透出几分皎洁,皎洁之下又埋下几丝孤冷。
  皇甫广帛望着这样的眼神,心中一动一恸,竟情不自禁地拂过故安的脸颊,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攫住他的目光喃喃道:“这样的眼神,如此的才思,着实不该有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孔啊。”他手中的力道慢慢加大,彷佛要在故安的脸上捻下一层皮。
  故安昂着头目光依旧,不卑不亢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生就一脸愚相令将军失望了。”
  “失望谈不上,我这个人更看重内在,不如让我对你深入了解一下······”说话间,皇甫广帛的脸越凑越近,似要以眼底燃起的炽热洞穿他那平湖月波下的所有秘密。
  就在他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唇齿相触之时,李慕歌突然将故安向后一拽,自己跻身到两人中间,嬉笑道:“将军,在下自诩长得还颇有几分姿色,今天就毛遂自荐了。”说罢他撅起一张还粘着些胡渣的嘴唇便迎刃而上并且还闭上了双眼做出一副甘之如饴。
  李慕歌迅速撤身后退,摇头笑道:“李兄的美色恐怕我是无福消受,毕竟朝廷命官怎可和朝廷钦犯有所沾染?”此时他已隐去笑容,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慑。
  “你堂堂镇国将军,何苦要把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转嫁到我一介草民的身上?”李慕歌嬉笑问道,似乎此刻要做冤死鬼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李兄何必见怪于我?怪只怪你们虽聪明,却还没聪明到让我改变心意的地步。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个可以扳倒李晟忻的证据,本将军自然也不会出此下策。”他说得一脸为难,倒像是他们逼自己害了他们一般。”
  “而你的‘心意’就是草菅人命吗?先让我们含冤而死,再将案子闹大。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让水芙蓉出来为我们鸣冤翻案,彻底断绝李晟忻将此案大事化小的可能。这样确实比‘凶犯’自己红口白牙地推断更令熹王信服,胜算也大了许多。只是你这样玩弄人心轻贱人命,真的能够寝食得安吗?”故安说着说着已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怒气。
  不,这绝不是他所认识的皇甫广帛!绝不是!他所认识的皇甫广帛早就已经死去,而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与他长相相似。。。。。。。
  皇甫广帛现在当然已不叫皇甫广帛,他叫李无名,是熹国的镇国将军。
  是朝堂上的政客,是沙场上的修罗。而那个曾经说着“不慕九鼎慕九歌”的温柔太子早已不知所踪!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问他“寝食能否得安?”的男子,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若论‘寝食得安’,这乱世之中上到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又有哪一个人能‘寝食得安’?”
  他虽然在笑,但说出的却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最残忍的现实!
  “所以不要怨我。怨就怨你们投错了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如果不能主宰就只能待宰。”
  言罢,他右手一扬一落,一直在四周待命的“无面军”立刻一拥而上,将李、故二人层层围在中间。
  看着此情此景,故安眼中悄然浮起一丝无奈,唇畔亦扬起一抹自嘲,没想到他与他无论身份如何变幻,都逃不开兵戎相见的局面,真不知这究竟是上天的愚弄还是命中的定数?
  或者说,还是该叫做“无巧不成书”?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一线

  所谓“擒贼先擒王”,李慕歌见状立即弹出玉扇中的利刃,奋力击向仍在包围圈中的皇甫广帛,希望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只不过他的反应虽快,却仍快不过皇甫广帛。
  皇甫广帛似对他的攻击早有所料。因此他方起身,他已掷出数枚暗器。同时足尖点地,迅速向后掠去,一招“踏雪无痕”令他翩若惊鸿、快似疾风般落到了包围圈外,不再给李慕歌任何可趁之机。
  但就在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等着那淬了毒的铁蒺藜翻开李慕歌的皮肉时,却不料从一旁忽然闪出一个身影,挡在了对方面前。
  与此同时,那些刚刚还“意气风发”的铁蒺藜也瞬间全部坠落于地“奄奄一息”。
  皇甫广帛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一幕:看着故安单手收回,气定神闲地在他面前掸掸衣袖;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踢开那些挡在脚边的“废铁”;看着他护定李慕歌的一番架势·····唇角不由上扬,心道: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貌不惊人的书生,看来他的'无面军'是要有一番苦战了。
  其实他并不惊讶故安能挡开这些暗器,因为自从他接下他那“两指一击”时开始,他已料到对方身手不凡。他惊讶的是他的速度与意识,这并非只是“武功高强”四个字能概括的,这需要的是丰富的对敌经验与实战经历。
  李慕歌并不知道先前被接下的那两根手指有多厉害,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次的袭击有多迅猛。所以他不得不满眼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内力不济的男人,不得不在心中对他打下一个问号。
  只因他刚刚的那一挡,看似简单却非绝顶高手不能使出,其速度、力道、意识都已属上乘中的上乘。
  故安看着眼前这两人此刻脸上的神情,心中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还是让他们产生了过高的期待······
  只是苦笑未尽,他气力已竭。
  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栽倒在地——方才那一挡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已耗尽他全部气力。只是李慕歌生死一线,他除了强运真气已别无它法!
  李慕歌见状立即将他揽住,同时身形后撤,落到离高墙最近的位置。
  这时故安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虽人多势众,但你我二人胜在机变灵活。若只为逃脱,想必不难。”
  李慕歌闻言,回他一个“正合我意”的笑容。笑容未褪他已身起,同时手中所执的那柄“扇剑”瞬间折成三节,就似一条银鞭般快速扫向高墙一侧的“无面军”,将敌方轻易逼退。
  这时,他一把拉起身旁故安纵身跃起,迅速突围跃向高墙。
  眼见几个起落就要跳出包围圈翻过高墙,成功脱险,谁知半空之中却又突然窜起数名“无面军”挡住去路。
  他们不断左右夹攻,配合得天衣无缝。拖得他登时泄了一口真气,再次落到了地面。而他刚一落地,方才好不容易突破的缺口就被快速重新围合,令一切功亏一篑。
  李慕歌见状心里有些窝火,于是清啸一声,再次蓄气腾空跃起,无奈又被拦截,如是再三结果相同。虽然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快但对方却比他更快——更快地补上被他突破的缺口,更快地建起新的屏障。
  此时此刻,李慕歌的额头已泛起薄薄一层冷汗,气息也有些许不稳。显然,这些“无面军”都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将速度与数量进行了巧妙的配合,从而形成了就算是高手也难以突破的“移动牢笼”。
  这是专门为活捉那些江湖中人而设计的陷阱!
  冷笑一声,他不得不承认,这支“无面军”果然不简单!
  看到李慕歌脸上的玩世不恭逐渐消失,皇甫广帛满意的笑了,笑得如春风般和煦,温文尔雅端方如玉。而当故安的血染红一地雪白的梅瓣时,他笑得则更加的温柔,温柔到令人瞬间就融化殆尽。
  李慕歌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回过神来的下一刻,看到的已是故安挡在他背后,一把利刃自他腹部贯穿而过,大片血红在他素色的长袍间晕染开来,滴滴答答打湿了一地的落梅。
  “原来雪白还是要配上殷红,才算极致的冶艳!”皇甫广帛站在圈外负手而立,睨着圈内二人悠然慨叹。
  李慕歌抿唇不语,对耳边的挑衅充耳不闻。一手挥动扇剑击退不断进攻的敌人,一手运指如风,迅速点下故安的周身大穴,为其止血。同时又从身上扯下一截布条,为其包扎。这一切他做得有条不紊一气呵成,看似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是那不断横在身旁的尸体与他眼中的杀气却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他的盛怒。
  就在他蓄起全部真气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之时,故安突然按住他欲动的身形,手撑起身体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李慕歌听后,用目光锁住故安,似在问:你有把握?
  故安挑眉回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若信我,便听我的。同时眉宇之间扬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傲然。
  李慕歌轻叹一声,望着他不自觉的柔和了脸上的表情。
  而只这一望,二人已达成默契。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默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相托?故安分明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李慕歌向自己索要“信任”而感到可笑······
  见李慕歌已按他所说,服下了那颗他先前交给他的药丸。于是故安毫不犹豫地向四面八方掷出数枚“霹雳弹”。但由于用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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