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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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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歌见状也没阻止,而是眉梢带笑,眼底闪过一抹狐狸的狡黠。
  一场大病后,顾言曦的身手大不如前。挣脱出去后,并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从容落地后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而是一下子摔了出去。
  认命的叹了口气,摔就摔吧,反正总比被人吃干抹净强。
  但就在这时,他的腰带突然被人用力一扯,随即整个人瞬间向后倒去,而且还恰好倒在了那张锦被满铺的龙床之上。与此同时,那可怜的腰带也被拽了下来,顿时衣襟/大敞。
  顾言曦心道不好,拉过衣袍,忙要起身。却被迎面俯下的李慕歌压个正着。
  他一手将他双腕按在头顶,一手拂过他的胸/前挺/立,俯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不是说我贼喊捉贼吗?”
  他的舌尖在他的耳廓中打了个转,吸吮出qing欲的轮廓。
  “这句话,我要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
  褪/尽彼此衣衫,他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用力摩/挲。
  “言曦,其实你才是个小偷。”
  粗糙的手掌轻轻握住那昂然挺立的fen身,指尖在铃/口反复揉/搓,直到黏/湿的液/体渗入指缝。
  “你,偷走了我最好年华······”
  “也偷走了,我的这颗心···以及这一生···”
  顾言曦怔怔地看着李慕歌,忽然间不再挣扎。
  主动将头抬起,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眸中月色弥漫。
  “李慕歌,那我把偷的东西还给你好了。”
  抽出双手,他紧紧环住他的背脊,似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于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觉得这一刻,他就应当这样做。而为了这一刻,他似乎已压抑了许久,也等待了许久。
  闭上眼,他似乎嗅到阵阵梅香。眼前的黑暗也被绵延成海的雪梅汹涌覆盖。
  不经意间,“慕歌”二字浅吟而出,就像是一个久违的梦境。
  李慕歌指尖一弹,打落两边锦幔。
  帐幔落下,烛影摇红。映着帐内人影交/缠,一片旖/旎。
  偶尔传出的浅浅低吟,更是绮/丽。
  这一夜,屋外风冷雪寒,万物寂寥,屋内却是红烛暖帐,锦绣春光。
  黄梁不觉一梦,梦里路陌雾深。                        
作者有话要说:  九州小剧场
  作者:终于···成功推倒!
  李慕歌:等得我都快改变性向了····
  作者:BL怎么能变BG?
  李慕歌:BL虽然不能变BG,但人兽神马的没问题。
  作者:你就这么饥渴,不懂神马叫柏拉图吗?
  李慕歌:柏拉图能有人看吗?
  作者:······
  顾言曦:······
  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终于让帅歌推倒了小顾,实在太不容易了。虽然用了“失忆”这个老梗,但除了这样,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功结合呢?

☆、戏假情真

  顾言曦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日未现月未隐。
  不由自主地摸上唇畔,上面似还残留着一点温热。想到昨夜的一时荒唐,他只能无奈摇头。
  记得那一吻尤其地长,长到彼此都已近窒息,却仍旧不止不休,抵死缠绵。他没想到清心寡欲如他,竟也有这般炙热狂烈的时刻。
  李慕歌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让他觉得意味深长。
  他说:“顾言曦,你失了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与他以前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有如何的纠葛,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有情”就能轻易带过。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他们之间的事,不知不觉间天光已渐渐转亮。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顾言曦对着镜子将领口拉高几分,遮住散落在锁骨间的点点红印,不由眉心长敛,心中咒骂:那个混蛋!
  这时,宫人送来了早膳。
  他坐在桌前拿起碗筷,第一次感觉一觉醒来后竟能如此饥肠辘辘。
  只是饭还没吃下两口,门外就有侍卫过来传令:说回熹国的队伍就要启程,陛下请他赶快收拾收拾。
  顾言曦心下微愣:怎么这么突然?难道······
  放下刚才拿起的碗筷,他苦笑一声,看来这顿早饭是来不及吃了。
  忍住腹中空空,顾言曦很快就来到了宫门之外。
  但见准备出发的队伍中除他以外,再没有其他被带回熹国的官员,不由对李慕歌要“以权谋私”的想法更加肯定。
  那他昨晚的行为不就变成“为了衣锦还乡,不惜出卖色了吗?”
  想到这里,顾言曦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分。
  刻意忽略掉队伍正中那架锦绣华盖的马车,顾言曦拱手向领队的指挥问道:“敢问大人,在下的坐骑在何处?”
  那指挥闻言,立刻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正对那辆马车:“陛下交代了,让您乘王驾。”
  顾言曦摇了摇头,果断拱手拒绝:“君臣有别,不宜同舆。”
  指挥挠了挠头,面有难色:“可是陛下早就吩咐过如此安排。如果临时更改,一来下官这里也不好交待,二来确实也没有了空余的马匹。若您非要执意如此,岂不是让下官难做?”
  他见顾言曦面有缓色,于是又再接再厉道:“况且给您让出一匹马,就要安排其他将士共乘一骑,这长途跋涉的,就算马受得了,人也难免疲乏。您说是不是?还有······”
  见指挥还要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顾言曦立刻抬手制止:“罢了,不用麻烦了。”言罢则毫不迟疑地转身上了马车。
  车内的李慕歌斜倚软塌,一副老神在在。
  见到顾言曦掀帘而入,立即得意道:“你终于肯上车了?”
  顾言曦端端正正地行了个臣下之礼,语调恭谨却隐含冷意:“陛下的手下们个个都如此优秀,唱作俱佳,臣怎么好意思拆台?”
  “你呀,”李慕歌指着自己的左胸,眉眼含笑。“就是这里太软。”
  “未必,”顾言曦故意将目光移向窗外,语气淡然,“微臣,只是嫌他啰嗦。”
  李慕歌看着他眉梢轻挑,但笑不语。
  这个人总是这样,面冷心善,口是心非。
  久而久之,自己都被自己骗了,但又不能真正的骗过自己的良心。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大概就是让一个好人去扮演坏人,
  心有菩提,却命犯修罗。
  身下的马车开始缓缓移动,顾言曦掀开车帘,临行前深深地望了一眼这晋都的巍峨宫殿。
  “怎么?这几个月还呆出感情来了?你若是喜欢,本王就将它赐给你做宅邸。”话音未落,他又赶忙摆手,“不行不行,这里要是给你当了宅子,那本王与你岂不是要千里相隔?想见面可就难了。本王还是在盛乐给你建套大宅吧,你喜欢临水还是临街?”
  顾言曦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出声打断道:“臣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竟是在这里结束,又开始。”
  他说这话时,眉若远山,神色淡然,给人一种相距遥远的感觉。
  李慕歌长臂轻舒,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隔着细腻柔滑的丝绸,温热的手掌在他胸前、腰间轻轻摩擦,似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他将下巴枕在他的肩头,满是宠溺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问道:“人生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好吗?”
  顾言曦早被他突如其来的上下其手弄得心神恍惚,那还听得见他说什么。现下只顾挣扎,一个“不”字已经脱口而出。
  只是“要”字还没出口,就被李慕歌的舌头悉数顶了回去。
  “言曦,在我面前可没有说‘不’的权利。”缓缓眯起一双桃花眼,此时的李慕歌像极了一只捕猎成功的狐狸。
  “狐狸”熟练的扯开“猎物”的衣襟,伸手探了进去。
  “猎物”却显然并不甘心,抬起臂肘,狠狠地击向“狐狸”的笑脸。
  李慕歌眼角一扫,抬手轻松挡住。另一只手则更加得寸进尺。
  “言曦,大病一场后,你可是又瘦了。”啧啧两声,他的手指都能摸到他的肋骨,“回去之后,本王一定要给你养胖些,这样手感才会好。”
  养胖?手感?
  他当他是什么?宠物吗?
  “微臣不劳陛下费心。只要陛下不来骚扰,臣相信自己绝对会恢复强健。”冷哼一声,他继续卷土重来,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在打架上还能输了不成?
  但顾言曦显然低估了李慕歌的武力值,或者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一番较量下来,他是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但对方却是衣冠整齐、气定神闲。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健康”的重要性。
  李慕歌一手扯下他的发带,任三千青丝散落一身,穿过指间,弥漫开阵阵冷香。
  鞠一捧放在鼻端,他的眸色微沉,一双桃花开出脉脉温柔,刹那芳华,惑乱人心。
  顾言曦见之也不禁失了神,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漫过心头。
  这样的眼神,要忘记,又谈何容易?
  一些零星残像迅速闪过脑海:北地的漫天风雪,江南的灯影桨声,草长莺飞时的告别,落英缤纷中的相许,寂静冬夜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原来,他与他曾经历过这么多?
  突然,他想把这些都再次记起,清晰地还原到缺失的记忆当中。
  “言曦,我又想了!”
  再回神时,顾言曦已被李慕歌死死地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看着他眼中赤裸裸的“兽欲”,顾言曦立刻对自己刚刚想恢复记忆的想法予以否定:谁知道如果记忆全部恢复后,里面会不会塞满了这只禽兽的兽行?
  “接着想!”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再不管什么君臣之礼,眼中怒火中烧。
  他昨天晚上还没把他折腾够吗?
  “可是做人不能老是‘空想’,想不如做。”李慕歌嘿嘿一笑,立刻身体力行。
  做?
  “做什么做?”顾言曦已经气得声音发颤,这个人身为一国之君到底还要不要脸?除了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还有什么?
  “当然是做你喜欢的事啦。”李慕歌眨眨眼,秉承着有答必问的精神,一边解答一边解衣。
  “哎!虽然经过昨晚,本王也是不胜腰力。”手指擦过对方淡色的唇,他无奈笑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顾言曦:“······”
  这一刻,顾言曦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恶劣”。
  “李、慕、歌!”丧失掉全部理智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马车外的兵士们听到后,立即面面相觑:怎么?这顾大人竟敢连名带姓地直呼陛下名讳?什么情况?
  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出言议论,或者是上前一探究竟。
  马车内,李慕歌则不动如山,手嘴并用,继续他那取悦“小妖精”的“舍己行为”。
  顾言曦咬牙暗道:风水轮流转,李慕歌,你最好别让我给逮到!
  只是撂着撂着狠话,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眼神也逐渐迷离。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几声极力克制的呻吟,不经意间溢泄而出,霎时春光乍泄。
  驾车的马夫突然感觉坐下马车颠簸不已,赶忙看了看车下路面,道路平坦没有崎岖,怎么回事?
  挠了挠后脑,他心中一阵奇怪,但除了奇怪也别无他法。
  等到驾着驾着也就习惯了,这个想法也很快就被抛诸脑后。
  马车内,则锦被凌乱,衣带散落。
  车板有规律的嘎吱作响。
  青丝交缠,手足相抵,又是一派旖旎风光。
  晋国到熹国的路途虽不算长,但由于几天来连降大雪,导致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减缓。
  面对此种情况,李慕歌倒觉得是天公作美,给了他更多亲近“佳人”的机会。
  而每次遇到“赶宿头”的时候,他都会故意拖延,导致大家露宿荒野。
  这样一来,他就能在车厢里夜夜拥着“佳人”入眠。
  本来起初之时,顾言曦是死活不肯的。
  但是每次睡到半夜,火炉也凉了,风雪也大了。只冻得他周身冷似寒冰,牙齿经不住地打颤。如此捱过几夜,终于不幸高烧。每天晚上就更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有一次,正烧得迷迷糊糊间,突然一个“火炉”撞入怀中。他自是迫不及待地紧紧抱住取暖。此后,“火炉”夜夜造访,他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缩在“火炉”怀里温暖入眠。
  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拥有”,一旦拥有就不愿失去。而比拥有更可怕的则是习惯,一旦形成也再难更改,日复一日终至成瘾。
  顾言曦可怕地发现,李慕歌的温暖就这样渐渐地变成了他的瘾。
  等到若有所觉时,就再也戒不掉了。
  到达盛乐的前一夜,李慕歌照例拖得队伍露宿荒野。
  此时,风雪初停气温回暖。但李慕歌仍是拥着顾言曦,一同入眠。
  他也任由他拥着自己,一如之前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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