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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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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锦瑟发愁,姐姐倒是在宫里,可是苦于无人通传。忽然想起包袱里他爹写给礼部侍郎金德忠的介绍信,也许他倒是可以帮些忙。
  
  可是——慕容锦瑟用余光看了看刘焕之,天就要亮了,今天是开科考试的第一天,他自己给了焕之一个那么大的希望,告诉焕之,他也许可以做状元,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上,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为民请命,施展自己的抱负。
  
  可是现在却要拜托他不要去考试,留下来照顾罗衣,慕容锦瑟的喉咙一阵发紧,他说不出口。
  
  肩膀上忽然传来温热的感觉,慕容锦瑟抬起头,望进刘焕之坦然的眸光中,他递过一纸书信:“天一亮你就去找黄侍郎想想办法吧,我在这照顾罗衣,你大可放心。”
  
  “焕之,对不起。”慕容锦瑟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他还能怎么安慰他。
  
  “是我对不起少爷,让少爷操心了,明年焕之一定会高中。”火光中刘焕之绽开一个自信无比的微笑,形象忽然高大起来,慕容锦瑟这才发现,他早已不是在亭中隐忍受辱的孩子,他更像个男人了,果敢坚强的男人。
  
  “那个,”默默坐在一旁的大夫忽然开口说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照顾这位小哥吧。”
  
  他看到慕容锦瑟和刘焕之都讶然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吞了口吐沫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看你们两位似乎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他,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将我用锁链锁住,在旁边放些清水和食物即可。”
  
  慕容锦瑟打量了那大夫良久忽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姓:“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那大夫忙拱拱手:“在下,林峰。”
  
  慕容锦瑟见他面容坦荡,倒不像阴险狡诈之辈,再加上刚才的诊断言之凿凿,更不像欺世盗名之徒,狠了狠心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见刘焕之要出言反对,慕容锦瑟决然道:“焕之,你要好好的考,若是你能高中,我慕容家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焕之凛然道:“你是说害你们的人就藏匿在朝野之中?”
  
  慕容锦瑟惨然道:“等你高中了,我再告诉你不迟。”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塞到林峰手中,“这全做谢礼,如果明日回来,我兄弟安然无恙,还有重谢。”
  
  林峰别扭的抿了抿嘴,还要推脱,慕容锦瑟沉声道:“你若不收我的钱,我更觉先生形迹可疑了。”
  
  林峰有些生气的将金子揣入袖子里:“这世上也有人不为钱财全凭良心的。”
  
  说完愤愤的去取了些清水,将毛巾弄湿了,帮罗衣降热。后来,又取出银针帮罗衣扎了几针,罗衣的面色居然缓和了一些。慕容锦瑟瞬间觉得如释重负一般,仿佛又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眼望着窗外只埋怨天亮得如此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锦瑟直熬得双眼发红终于盼到了天亮,想来城门也该开了,忙过去打算叫醒刘焕之。
  
  这才发现刘焕之极其疲倦的软倒在稻草堆里,手掌翻了过来,却是满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慕容锦瑟若有所思的轻轻抬起他的手,又转头看看堵着门口的那些桌子,果然上面隐隐还有未干的血迹,只觉得欠焕之的真的太多,心里疼惜,却苦于现在的情势危急,也不便言明。
  
  慕容锦瑟用温水帮他清洗了下伤口,洒上金创药,刘焕之吃痛,清醒过来,满眼的迷糊,无辜得很。
  
  等到清醒了见慕容锦瑟在帮自己上药不由得大惊:“少爷,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只管照顾罗衣少爷去。”
  
  “别动!”慕容锦瑟用白布将他的伤口包好,“你着手是拿笔写文章,为皇上针砭时弊的手,怎么可以受伤,以后再如此不知道自爱,我便将你赶出慕容山庄。”
  
  “少爷,”刘焕之的声音有些哽咽,慕容锦瑟故意不去看他的脸,等他自己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才抬起头道:“焕之,无论什么情形,平安最重要,考完后在临仙楼等我,咱们再做商议。”
  
  于是两人分头而去,慕容锦瑟最后看了罗衣一眼,呼吸越发微弱了,不由得心里发急,手里的信笺握得死紧,心想着,无论要他做什么,只要能换回罗衣一条命,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慕容锦瑟到了黄忠德的府上,递上书信,看门的一看是慕容家的印记立刻脸上如同覆盖了寒冰一般,冷冷道:“在这儿等着。”
  
  慕容锦瑟心里犹疑,按说他老爹介绍的熟人,不该是这种嘴脸,然而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不一会儿,那个家丁出来冲他招招手:“跟我来吧。”
  
  慕容锦瑟心中有气,心道等过了这关口,定要叫那黄忠德后悔自己有眼无珠。
  
  跟着那家丁,却没走大门,带着他曲曲弯弯拐到一个小别院,家丁指指凳子:“在这儿等着,我家主人现在有贵客,一会儿才见你。”
  
  “好,有劳。”慕容锦瑟答应得好,心里早已冒火,哼,不见吗,自己不会跟过去啊。
  
  慕容锦瑟按照记忆摸到上房,期间躲过了几次巡查,心道一个小小礼部侍郎,好大的排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也不知道在防什么?难道他有金山银山吗?
  
  看看面前雕梁画栋,十分气派的房子,应该就是黄忠德日常起居的地方。慕容锦瑟悄悄摸过去,心想着听说有贵客,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官。
  
  房子里忽然传里来一声惨呼,然后仿佛有人被堵住嘴,发出细弱的呜咽,慕容锦瑟一惊,正要推开窗户细看,却见几个家丁走了过来,忙藏到花丛里。
  
  里面发出一些砰砰砰的声音,还有遏抑不住的呻吟,间或有模糊不清的惨叫,似乎在求饶,但是越来越细小。不一会儿,几个家丁被召进去抬出一卷东西,慕容锦瑟想要站起来细看,却不想身后立刻有人呵斥道:“什么人?”
  
  一柄冰凉的钢刀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他脖子上,慕容锦瑟忙打哈哈:“请问里面可是黄忠德黄侍郎?在下慕容锦瑟,想要求见侍郎。”
  
  好一会儿,那房子里才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原来是慕容贤侄,进来说话。”
  
  慕容锦瑟拍拍身上的灰,冷冷看了看胁迫他的人,那人立刻知情识趣的退开,但是慕容锦瑟不喜欢他的眼神,藏着很多恶意的东西,这院子里的人都古怪极了。
  
  要不是为了救罗衣,他真想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现在——忍忍吧。
  
  进了房子,里面的味道有点怪,慕容锦瑟皱眉,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一些。那黄侍郎好半天才从里屋慢慢踱出来,脸色黑黄,眼角下垂,看他的手倒是个惯于使剑的高手。是了,他爹结交的都是与武林有些瓜葛的人,这黄侍郎练过武也不足为奇。
  
  慕容锦瑟尽量有礼貌的与黄侍郎见了礼,黄侍郎笑道:“看了慕容庄主的信,贤侄可是想在今年的科举上夺个名次?不过贤侄现在前来,也就是没有参加开科考试,下官即使权利再大,也帮不了贤侄了。”
  
  “无妨无妨,听说大人因为身体抱恙,所以不能前去监查考试,现在可好些了?”慕容锦瑟继续客套,心里却急的像火在烧,可是这个侍郎大人架子这么大,不弄清楚他的底细,贸然请求恐怕会有变数。
  
  “贤侄有心了,下官虽然不舒服,可是见了贤侄,却如用了灵丹妙药,什么病都好了。”黄忠德眼珠滴溜溜的在慕容锦瑟的领口上打转,慕容锦瑟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是么,大人如果好了,可会参加武太师今晚的宴会?”慕容锦瑟不动声色的问道。
  
  “喔,慕容贤侄也知道我恩师的宴会么?”黄忠德一脸得意的神色,还故意显摆他与武太师交情匪浅。
  
  慕容锦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既然与武太师关系密切,就绝不会是千悲鹤的同党,于是开门见山的道:“其实,这次来是想请黄大人代为打点,锦瑟想进宫见见姐姐贤贵人。”
  
  “喔,慕容贤侄姐弟情深,下官深为感动,”黄忠德慢慢的走到慕容锦瑟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一副痛惜的模样,慕容锦瑟强忍,不想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居然一路摸到锦瑟的下巴,抬起慕容锦瑟的脸来细看:“瞧贤侄的面容如此憔悴,不如先在我房中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安排贤侄进宫。”
  
  慕容锦瑟满脸怒容的站起来,冷笑道:“不必,今晚我会在宫门外静候大人的佳音。”
  
  黄忠德忽然翻手为掌,一掌将慕容锦瑟拍坐在凳子上:“贤侄的心情下官明白,还是在我这儿休息吧,就这么走了,我怕慕容庄主会怪我怠慢了你。”
  




烦扰

  
  慕容锦瑟暗暗握住袖中的匕首,脸上笑嘻嘻:“黄大人好客气,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黄忠德丑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的神态,双手捧起慕容锦瑟的脸道:“让我再好好瞧瞧,真是令人心疼的小模样,你小时候我就知道长大后定会生得极美。”
  
  慕容锦瑟笑道:“是么?多谢黄大人谬赞。”
  
  说完咬牙拔出匕首,直刺黄忠德小腹,黄忠德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捉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骨骼断裂,匕首怵然脱手。
  
  慕容锦瑟痛苦的喘着气,却给了黄忠德可趁之机,立刻凑上来抱住他又啃又摸。忽然他痛呼一声站起身来,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慕容锦瑟不屑的吐掉嘴里的皮肉,大声呵斥道:“黄忠德你好大的狗胆,想我慕容山庄在朝廷里结交的权贵多不胜数,今日你如此冒犯我,不怕我家将你碎尸万段吗?”
  
  黄忠德原形毕露,狠狠一掌将慕容锦瑟扇到地上:“小畜生,我看你皮光肉滑,给你几分颜色,你倒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了。你们慕容家早到了强弩之末,迟早有一天皇上会灭了你们全家。”
  
  说完奸笑走走过来,脱掉外衣,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他蹲在慕容锦瑟面前,抬起他的下颚:“不如留在我府中好好伺候我,可保住你的一条小命。”
  
  慕容锦瑟愤恨的吐了他一口血水:“你这恶人,定不得好死。”
  
  “下官会不会好死,我是不知道,不过——今天会好好的快活快活,却是一定的。”黄忠德说完,利落的扯开慕容锦瑟的衣服,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
  
  慕容锦瑟慌忙将衣裳扯回来,飞起一脚直踢黄忠德面门,黄忠德冷笑,翻手为爪,抓住慕容锦瑟的脚踝一扭,那脚就软趴趴的落下来,慕容锦瑟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身子也为疼痛微微发抖,双目却圆睁着狠狠瞪视黄忠德。
  
  黄忠德心急火燎的扑到慕容锦瑟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裤子:“早像现在这么乖多好,省却了许多皮肉之苦。”
  
  摸到慕容锦瑟身下时,黄忠德像狗似地粗声喘气来,只念叨着:“好美,好一个尤物,放心,大爷以后会好好疼你。”
  
  说完,又抬起慕容锦瑟的脸又亲又舔,笑道:“以后只留你一个,把其他人都赶出去,来,把腿打开吧。”
  
  慕容锦瑟闻言大惊,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紧紧的并拢双腿,却被狠狠的掰开。
  
  “黄忠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慕容锦瑟狠狠咬在黄忠德的脸上,生生扯掉了他脸上的一块皮肉。
  
  “臭小子,黄忠德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脸颊,一手直拍向慕容锦瑟的天灵盖。
  
  忽然身后风声起,黄忠德翻身拍飞两只袖箭,然而仍旧有三只箭深入他的后背,他连忙就地一滚,到屋角。
  
  慕容锦瑟咬牙大喊一声:“焕之,替我杀了这畜生!“
  
  黄忠德强撑着伤痛,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对着慕容锦瑟阴险一笑:“锦瑟,自从尝了你的滋味,那些庸脂俗粉再入不了我的眼,以后我再来找你。也不知他触动了什么,墙角忽然出现一个暗格,黄忠德一缩身滚了进去,暗格合上,没有一点缝隙。
  
  慕容锦瑟大怒,匍匐着还要去打开暗格,焕之一把抓住他用衣服包了背在身上。
  
  “焕之,你放开我,今日我要与那老畜生同归于尽。”慕容锦瑟在焕之身上拼命挣扎。
  
  “锦瑟,你别动,罗衣肯定等急了,你不要见他了?”焕之轻易戳中慕容锦瑟的死穴,慕容锦瑟不动了,焕之背着他出了门跨上马直奔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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