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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瑟猛的回过头来冷声道:“好凌厉的一张嘴,你到底是何人?”
小厮微微怔了一下,拱手道:“在下是一届草莽,有幸在千将军府上做了一名谋士,贱名不足为公子道。”
“你若不告诉我名字,我就不吃饭,也不让人给我医病。”慕容锦瑟虽是说笑,眼中却没有温度。
“不会的,公子不会如此不爱惜身体,公子的父母亲人明日便要在午门斩首,公子怎可轻生。”小厮不卑不亢的答道,依旧谦卑的立在一旁。
慕容锦瑟眼眶一红,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一旁的管家要去追,被小厮拦住。管家气极:“凌先生,这小公子是皇上最心爱的宝贝,你今日放他离开,皇上怪罪下来,我们都是死罪啊。”
小厮淡淡的一笑:“放心,他会回来的,除非他不要他父母的性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完了,写文时候好紧张啊,办公室写的,同事走来走去……
黯然神伤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慕容锦瑟左手托腮,右手以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又搽搽了又写,如此不知道多少次,小厮走进来躬身道:“慕容公子,千将军的轿子在门外等公子呢。”
叮咚——几乎淡不可闻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泪珠落入茶盏中,泼溅碎玉。衣袖挥去满桌相思,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青布小轿载着慕容锦瑟往皇宫一重重宫门走去,小厮将慕容锦瑟所写的诗依旧用那茶水默写了一遍,叹道:“既然是个痴情种,就不该长成那勾人的模样,更不该爱上不该爱的人。”
此时,慕容锦瑟坐在轿子中,忽然发疯似地叫停轿,千悲鹤一挥手叫人停了轿子。慕容锦瑟走出来,街上人来人往,个个皆是匆匆过客而已。他苦笑,是自己听错了吧,竟然会听到罗衣在对他说保重,罗衣——你在哪里?真的背叛了我,还是已经落难了,真的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吗?
慕容锦瑟看到路旁一棵大树周围围满了人,便问千悲鹤:“老千,那些人围着那树做什么?”
千悲鹤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闷闷答道:“那是棵许愿树,听说很灵,所以总是有很多人从很远的地方来许愿。其实,我根本不信,诶——慕容公子!”
慕容锦瑟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撕下身上的衣襟,找人借了笔,写了几句,也学人放上小石子,用绳子系好,丢到树梢上。
慕容锦瑟在树下虔诚祈祷,直到千悲鹤催了好几次,终于黯然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衫男子从暗处走出来,飞身取下慕容锦瑟的小布包,摊开,上面书着——希望罗衣背叛我。
黑衫男子紧紧握紧那块衣襟,几乎要将它嵌入肉里:“锦瑟,不要恨我,这一去生死未卜,你在这儿,至少,可以好好活着。”
林峰走过来:“少主,我们该启程了。”
“你在京城的家人?”黑衫男子皱眉问道。
林峰淡然笑道:“罗衣不舍得慕容锦瑟跟他去涉险,林峰又怎么忍心让妻子儿女身临险境呢,就让他们以为林峰只不过是市井中的一个小郎中吧。”
黑衫人望着皇宫的方向,轻轻的说道:“锦瑟,他,该进宫了吧。”
慕容锦瑟这时已经被请到了皇帝的书房,看到最讨厌的明黄色,慕容锦瑟又瑟缩了下。大太监去对李敏回报时道:“小公子好像不喜欢黄色呢,他说看着晃眼。”
李敏心情极佳的笑骂了一句:“这小东西,还真是不好伺候。去,把黄色都换成素色的。”
“是,遵旨。”大太监不愧是个圆滑的老狐狸,并不会废话什么于国体不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把这新进来的小公子疼到心尖上了,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宝贝,怎么会舍得让他有一丁点儿的不高兴呢。
慕容锦瑟被请去亭子喝茶赏花,一盏茶的时间再回来偏殿,讨厌的明黄色都换成淡青色,如烟如雾,竟然有了几分江南的清秀。慕容锦瑟愣了愣,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公子稍等等,皇上接见完外国使节就来了,叫奴才们先伺候公子用膳。”大太监说完,挥了挥手,厨房的人送来十几个精致的小碟子,也是江南的食物,清淡漂亮,慕容锦瑟眼皮也没抬,每样都尝了点,却吃不出一丝味道。那心里却像是压了千斤的石头,更漏每敲一次就更难以忍耐一分。
李敏其实早到了偏殿外,一时竟不忍进去,转头问大太监道:“他的神情如何,可有哭过闹过,真的就是平平淡淡的,也没有骂人吗?”
大太监笑了:“启禀皇上,小公子人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是凶神恶煞的人呢?文静得很呢。”
文静?李敏苦笑,这个词用在猴子一样的慕容锦瑟身上还真不恰当,一定是家里忽然遭了变故,所以吓坏了吧。
想到这儿,心急的一推门走了进去。橘红色的灯花里,慕容锦瑟撑着腮假寐,俊秀风流,真就如同珍宝一般。李敏看得有些呆了,想起上次见他时,两人整夜的缠绵,心里就如同着了火,坐在他身旁,搂过他的肩膀,让慕容锦瑟靠在怀中好睡得安慰一些。
其实慕容锦瑟早就醒了,被抱在这男人怀里极其的想反抗,但是又不能反抗,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口里竟然感到一丝苦味。这样的感觉,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呢,只好在心里又轻叹了声罗衣,却乖巧无比的依偎在李敏怀里。
李敏粗糙的大手环过慕容锦瑟的腰,轻轻摩挲,将滚烫的热力源源不绝的传入他的身子。慕容锦瑟皱了下眉头,他希望李敏不要动,心里害怕极了,他想起上次被那样粗鲁的对待着,身上就不由自主的战抖起来。
李敏低头看了看发抖的小东西,又把他抱紧了点儿:“别怕朕,朕心疼你都来不及呢。”
李敏边说边更用力的将慕容锦瑟紧贴在怀中,慕容锦瑟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见皇帝低沉的在对他承诺:“别害怕,明天朕就放了你的家人,别怕。”
忽然身上不抖了,慕容锦瑟的心里终于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是他的责任。这一夜,他要做的很简单——努力忘记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他抬起头,有些忧伤的问道:“得到我,皇上会高兴么?” 李敏笑着亲了下他的唇:“你说呢?”
慕容锦瑟忽然笑了,依旧不敢看李敏的眸子,怕那熊熊的火,烧得心里发慌。慕容锦瑟主动坐起来,动手去帮李敏宽衣,脱去衣服露出肌肉结实的身体,小麦色肌肤上斑驳的疤痕,年代已经久远,却永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慕容锦瑟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下,这个男人太强大,不管是权力还是身体,总是觉得随时会被他伤害,慕容锦瑟慌乱的收回手,却被李敏一把抓住要逃跑的手,放在手心慢慢摩挲。
为了转移注意力,慕容锦瑟皱眉指着那些疤痕:“那时候害怕么?”
“不怕,就顾着杀人了,哪里还记得害怕。”李敏轻松笑笑,豪气干云,那战场上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快意恩仇,将士们众志成城……可惜这样的机会,以后很少恨少了吧。
“总有一天,我也要上战场,我一定能赢,是的,一定会打胜仗。”慕容锦瑟在成熟高大的李敏面前还是个孩子,向往着战场,向往扬名立万的孩子。
李敏苦笑了一声,严肃的将慕容锦瑟搂回怀里:“那战场你当是玩的吗?多少人将白骨留在那里,你不用去,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让你做将军,你帮我训练皇城的军队。”
慕容锦瑟打了个哈欠:“不上战场的将军,那有什么意思,叫人笑掉大牙了。”
“你这小东西,志气还蛮大。”李敏将慕容锦瑟栏腰抱起往龙床走去,目光里尽是宠溺,慕容锦瑟会意过来,紧张得一把抓住李敏的衣袖。李敏忙安慰道:“不怕,不怕,一点都不疼。”
慕容锦瑟闭上眼,重新倒回怀里,跟罗衣的话,就算疼也只觉得幸福,可是现在被迫的话……慕容锦瑟默默半闭着眼,将不甘心隐藏眼底。任凭皇帝将手探入慕容锦瑟的衣襟,粗糙的指头让他很不舒服。李敏忽然停下来,皱眉问道:“你的衣襟,怎么撕烂了一块。”
慕容锦瑟忽然像被火烫了一般,猛的推开皇帝弹跳起来,李敏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他那样子也知道大概会与谁有关。心里的怒气升腾起来,手上也失了轻重,再次将他推翻在龙床上。
慕容锦瑟倒下去,眼前一片陌生,陌生的床,陌生的男人,莫名的抵触,他咬牙,忍耐吧,忍耐就好了。
李敏见他一脸痛苦表情,心里越发恨起来,抓住慕容锦瑟的衣服两下里撕成碎片,慕容锦瑟看着那翻飞的布片,想到的是那一夜的纸雪,罗衣翻飞的身影,微笑的脸。
痛!深入身体最深处的伤痛,慕容锦瑟轻哼了一声,然而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是他觉得什么东西永远失去了,从此以后,他与罗衣的身体的联系断了,替代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粗暴的掠夺了他的一切的男人。
自尊、身体、自由,什么都失去了。
李敏看着慕容锦瑟的脸,怎么才能让他更专心点呢,他冷笑着,将身子沉了沉,于是,他看到了慕容锦瑟因为疼痛而倏忽睁大的眼睛,脸上因为疼痛泛起浅浅的红色,咬着慕容锦瑟的唇,动作开始快起来,□再狠狠的□去,就为了看他脸上因为强烈的折磨所产生的变化,他不要一个木头或者死尸,如果不爱,那么恨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写郁闷了,放松下再说
三年后
三年后,
说书先生兴致勃勃的说到这里,听众们依旧意犹未尽,嚷着还要听内幕:“罗衣呢,罗衣再没出现过吗?”
司徒月白小心的看了看慕容锦瑟的表情,俊秀的脸庞上并没有多大的波澜,慕容锦瑟微微眯着眼,微笑着品茶。
司徒月白轻碰了碰慕容锦瑟的手:“走吧,找个地方喝上一杯。”
慕容锦瑟笑着点点头,两人携手走出去,吸引了一众眼光,金子般的人物,一个已经够惊人,何况是两个。
两人这样的情形见得多了,也不为怪,竟然镇定的走出去,临江找了间酒家要了雅座。司徒月白特地叫了个面向江面的位置,看那一江氤氲雾气,想起慕容锦瑟的经历,忽然有些轻愁。
“真的没再出现了吗?”司徒月白斯斯艾艾的终于还是问出胸中的疑惑。
慕容锦瑟仰头饮下一杯酒,温润的酒微微辛辣的从喉头滑下,淡笑道:“不想了,这么多年了,早不忘了。”
真忘了吗?是已经深深镌刻心中,根本不必刻意记起了吧,司徒月白心想着却不再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慕容锦瑟单薄的衣衫,就觉得寂寞极了。什么时候发现的呢?也许第一次见时就觉得了吧,所以才会对当时的他充满好感,真喜欢化开那嬉笑怒骂下悲伤的痕迹。
慕容锦瑟的酒量原是好的,但是那天醉了,为什么呢?很多年不想了,那天忽然记起那人的脸,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司徒月白,他有着与那人相似的气质,不卑不亢,天塌下来也不慌张的样子。
司徒月白一路拖着慕容锦瑟往将军府去,路上没能雇到轿子,快到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只好放他下来,斜趴在石阶上休息。看到慕容锦瑟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平。
“哎呀,状元、将军,叫老臣好找。”苍老的声音,严谨的态度,司徒月白抬头看到千悲鹤的脸,忙起身大招呼。
千悲鹤低头看看慕容锦瑟的样子,竟然松了口气,皇上传召慕容锦瑟,他这样子请去也许更好一些,不然又该闹得天下大乱了。
最近慕容锦瑟有些太放肆了,皇上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如果再由着他使性子,宫里伺候的那批人恐怕连自杀的心都有了。皇上的脾气甚至殃及到了朝臣,昨天一个三品官贪污的案子,本来只是个发配的罪,皇上竟然给问了斩刑,这都跟地上躺着那人脱不开干系。
“慕容将军就交给我吧,状元爷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