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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惜玉的大混蛋,另外……”说至此,洪杜鹃表情一变,变得邪佞且暧昧,语气更是讥讽,“我很怀疑你家大人可能是个零号也说不定喔!”
“零号?”一听这两个字,所有女人个个是一脸的不解,你看我我看你的,何谓零号?一号、二号、三号她们当然懂得,可洪杜鹃口中的零号应该不是指一般正常的数目排列才是,那这“零号”指的到底是些什么?看她们满脸疑惑的模样,洪杜鹃索性把话说得更白一些,“我问你们,你家大人是不是生得一副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孔?”
“是、是、是。”热烈的赞同,还外加猛点头的动作。确实,这点她们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所以啊!我就很怀疑你家主人是不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男人,也就是俗称的‘零号’,懂了吧?”贝尔贝德雷若不是个同性恋者,怎可能对她洪杜鹃这样一个大美人一点也不心动?
想他们二人同房同床多日,他却对她无动于衷,更不曾主动要求亲昵,还谨守本分地一点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再加上他向来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综合以上这几点……嗯,洪杜鹃更肯定贝尔贝德雷这位至高无上的伯爵大人铁定有与别人不同的嗜好才是。“啊!”一个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喘,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这声惊喘可就变得有点响亮了。她们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的大人竟然会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零号”!这可能吗?但伯爵向来讨厌女人,再加上洪杜鹃这番挑拨离间,所谓“同性相斥”,更让她们相信无疑。
经过洪杜鹃这一宣传,当日马上再传出一个最新的流言,贝尔贝德雷伯爵大人根本是个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的“零号”。
虽成功的把贝尔贝德雷的名声贬低,可这对洪杜鹃这混世魔女来说不过是小好小恶之事,怎能满足她那颗充满邪恶的心思呢?辞别洗衣房所有的好姐妹之后,洪杜鹃一个人踊踊独行,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到最后索性独自走出城堡,来到一座空无一人的小山丘,卧躺在柔软的青翠草地上,享受大自然的洗礼。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鬼地方离开,回到属于她活跃的世界之中?她向来不是个喜欢清静、喜欢田野生活的女子。
她喜欢把自己譬喻成是个不甘寂寞的都会女子,最喜欢享受的是被好多男人奉为女王一般尊宠的感受。
她爱男人,这是任何认识她的朋友或敌人都知道的实情。
她可以少吃一天饭,也可以少做一笔交易,可就是不能一天没有男人。但现在呢?算算日子,她都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不曾与自己看上的男人耳鬓厮磨,享受那两相交缠的亲昵,还有最让她放不下心的,是她一手创立出来的Queen女王这个事业。
“唉!”忍不住的她低叹了口气,正为自己现在的遭遇歉吁不已之际,突然一个声音闯入了她孤独寂寞的世界之中。
“一个好女人,不该独自躺在这空旷的草地上才是。”同样心烦不已的马可,同样想出来透透气,哪知却会巧遇这有趣到极点的女子。让他刮目相看的是这名女子有别于此地女人的独特行径,这般的她,还真是胆大无人能及。
一听有人出现打扰了她的平静,洪杜鹃自是满心的不悦,坐起身子正想向来者宣布此地乃是她先独占的僻静之处,谁知转头一看竟会是她今天才刚看上的最新目标。
一看马可出现在自己眼前,洪杜鹃为自己的好运感到窃喜不已,笑开一张美丽绝伦的脸蛋,热络的开口:“你若不嫌弃的话,本小姐倒是非常欢迎你的加入。”洪杜鹃的邀请对马可来说简直是件匪夷所思的奇事,“你不是我大哥的女人吗?怎会对我提出这种的邀请?”又是一个白痴!
又有人将她当成贝尔贝德雷的女人,洪杜鹃还真想好好的大叫一声,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平,可为了维持自己美好的形象,更为了给这男人一个好印象,她只能万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开口:“拜托!请你别随便想像好吗?我与你大哥可是仇人,绝对不是你所想的情人关系。”
“当真?”马可边说边走,大方的来到她身旁坐下。
他想大哥素来讨厌女人,对女人的态度一向冰冷无情,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与想法。可当他面对这名女子时,他的怒、他的恨、他的喜一切尽入他眼底,清楚明白得不容人错认他对她的特别,为何她就是看不懂自己大哥这样明显的表示呢?“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看马可不言不语,洪杜鹃索性捧着他那张俊容,目光精炯的瞅着他问。
“你能否先放开我?”看这女人如此直来直往,任是惯战胭脂花丛中的他,也不得不对她的大胆与直接感到有些困扰,更何况在马可心中,此女等于是自己大哥的女人。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亲手足的女人呢!
“你是在害羞吗?”绝对不是!这点以洪杜鹃对男人的了解来说,自可轻易的读出。“我不是害羞,只是感到有些困扰而已。”既是大哥的女人,就等于是他的家人。对她,马可自觉没有隐瞒的必要。“困扰?”这可有趣了!想来这男人心中还是认定她是贝尔贝德雷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突然,一张软绵绵的唇瓣倏地贴上了马可的薄唇,速度之快.可说是他平生未曾见识过的。对这飞来的艳福,马可直觉的反应就是赶紧推开,心虚的左顾右盼,就怕被自己的大哥捉个正着。
“你还真是出乎我想像的无趣呢!”放不开又啰哩啰唆的男人,惹得洪杜鹃也兴趣缺缺了,“算了!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绝对不是你大哥的女人,那我就换个话题跟你谈谈好了。”
基本上马可对洪杜鹃来说有两个非常有用的好处,第一,她想收他为私人禁峦,使他心甘情愿的成为她裙下之臣。
不过照眼前这局势来看,这第一个用处洪杜鹃是想都别想了,只因他们之中存在一个非常碍眼的贝尔贝德雷。
既然从他身上得不到第一个好处,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第二个目的了。“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过来这里的?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过来?倘若我想离开这里的话,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离开?”洪杜鹃这问题一出,当场让马可瞠大
一双跟腈,以好像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洪杜鹃。
天啊!难道这女人一点也不了解这地方的秘密吗?要不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洪杜鹃一看马可那张脸的表情,不由得心生几分怒意,“你千万别开口告诉我,我的问题只有白痴才会问出口喔!”
要不,她铁定当场把他给杀了,顺便毁尸灭迹,让他死无对证。
“不!我当然不会这么说。”这么说,不就形同得罪自己的大哥了吗?他马可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得罪自己的亲大哥,“只是我想请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来的啊!”这问题实在很难回答,说实话洪杜鹃到如今还是——头雾水,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就是一声砰,然后我整个人就这么昏迷过去,等到我双眼睁开,看到的就是一个美男人全身赤裸,浸身湖泊的画面了。”
马可憨傻的搔搔头,满脸迷糊的再问:“你说的砰,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浸身湖泊的美男指的又是谁呢?”他知道他的问题听起来很蠢,但请原谅他脑袋的容量有限,实在听不懂这女人所说的每——句话。“哎呀!”这男人还真是烦人耶!这么简单的活都听不懂,也就难怪他在碰上如贝尔贝德雷这般强势的大哥时,会屈居下风,“简单一句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会到此处的真正原因,就是一场该死的车祸,车祸!你懂了没?”
“懂了、懂了。”就算不懂,马可也得强装自己听懂,况且他确实也能将她前后的话给连贯起来,得到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
“我想你在现实的社会之中,已是个不存在的死人,也就是说除非你愿意让自己真正面对死亡的事实,要不你是很难离开此处的。”晴天霹雳的一声巨响,当场把洪杜鹃打得头昏眼花,她一脸苍白,怎么也不相信马可的鬼话,“你别想骗找!告诉你,我洪杜鹃可不是让人三言两语就唬弄得了的蠢蛋,真要如此的话,那你不也同我一般是个死人了吗?”可他的身体确实有正常的体温。
为求证实,洪杜鹃急忙拉开他胸前的衣襟,大胆的将自己的小手探向他裸裎的胸膛,试探他心跳的频率。“你冷静一点,千万别这样,我……”当马可手忙脚乱的想抽出洪杜鹃抚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时——
“你们该死的在做些什么?”一声暴喝,打断所有的话与动作。洪杜鹃与马可两人纷纷回头望向那满脸狠戾、浑身上下散发怒意杀气的可怕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大人!她坐、他站,两双同样燃着怒火的双眸互相对峙,贝尔贝德雷不开口,同样洪杜鹃也懒得开口。
时间流逝的速度恍如龟爬一般,四周的空气仿佛全部凝结。
贝尔贝德雷脑中眼前所想所见的全都是方才的画面,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扒开自己弟弟的衣服,将一双小手探向他的身体,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抚摸他的胸膛,与他……可恶!
而洪杜鹃心里所想的全都是马可方才告诉她的每一句话。
在现实的世界之中,她是个因车祸而淬死的人,她是个死人!她竟然会是个死人!这种荒唐至极的谎话,教她如何相信!
她明明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率,身体四肢活动如常,双眼依旧能视,一切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诉她,她洪杜鹃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活人。哪会像那个混蛋所说的她已然是个死去的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死也不会相信的!
“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让人无法苟同的丑事出来?”
“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贝尔贝德雷伯爵十分计较她方才所做的丑事,因此他非常不客气的请自己的亲弟弟马上离开。
而洪杜鹃心里只想着如何离开,把这里的一切当成她这辈子做过最长的一个恶梦,她再也不想待在这蛮荒又无理无情的世界。
不同的问题,让两个人之间擦出愤怒的火花,她狠瞅着他,他同样亦直盯着她不放。“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谁也不让谁,场面再次陷入僵着。
再也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疑惑的洪杜鹃终于发纫,一步步的逼向他问:“我不管做了什么都不干你的事,你只要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我保证立即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会惹你生气,再也不会惹你心烦,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不可能!”面对她的逼近,贝尔贝德雷只是淡淡的当着她的面轻吐:“你这辈子想从这里离开,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就如他当年的情况一般,离开这里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死”!
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残酷实情!容不得她不信!
第七章
再听到贝尔贝德雷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洪杜鹃整个人霎时崩溃,她忍不住垂下两行伤心泪,忍不住的当场嚎啕大哭。
她生性达观,做事冲劲十足,遇上越困难的事情,她精神越是饱满,生龙活虎一般的往前冲,没洞也会被她给钻出个洞来,没路的绝境也会让她走出一条平坦光明的大道来。
她从不懂得沮丧是什么样的心情,更自认天下间绝没有她洪杜鹃做不到的事情。
可现在呢?
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已经够令她感到生气,现在想回去,还被人直截了当的堵了一句话——不可能!
去他的不可能!她愤怒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滚滚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兄弟俩都要骗我?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惹人嫌吗?”她边哭边朝他嘶吼怒叫,“就算我爱男人,喜欢享受被男人包围疼宠的感受,可这也是我自己的私事啊!我碍着谁?我害了谁?你们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告诉我啊!”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喜欢欺骗别人,更不爱被人欺骗,你说我讨厌你,我想欺骗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看她哭得如此伤心,贝尔贝德雷莫名的被她的眼泪揪疼了一颗心,不由自主软下了语气,缓缓的对她倾吐他心里对她的感觉。
“我不曾讨厌过你,这是真的。”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女人,相反的还非常在意她,在意到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我会对你生气,也会对你大吼大叫,可你知道吗?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快不认得了,我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就是无法克制情绪,在你面前,我都快变得不像是我了。”
“这些我都不管!”谁理他啊!就算他变成一个世上从不曾见过的妖怪,她洪杜鹃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种事对他负责。
“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不能离开这里?为何你要说不可能?”
看她如此执意,贝尔贝德雷忍不住的低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