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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语凝惨淡的笑了笑,无奈的柔声,问道:“那你还要去午睡吗?”
荣瑾瑜毫不犹豫的,说道:“要,我先去了。”
荣瑾瑜郁闷的走了,水影从一旁闪身出来,道:“小姐,人已经训练好了。真的要,送进宫里去吗?”
观察了这么久,模仿了这么久,应该没问题了。
楼语凝看了看站在水影身后的人,道:“嗯,是她?果然很像。”
长的还真是像呢,表情动作也像,但愿能拖的久一点。
水影有些不安的疑虑,道:“可是,以荣瑾瑜和顾思敏的感情,能蒙混过关吗?若是她被认出来怎么办?”
这人进宫去,若是被顾思敏发现,她死倒是不妨事的,万一暴露了小姐怎么办?
楼语凝摇了摇头,叹道:“这点不重要,就算她被认出来也没关系,只要她能拖住顾思敏寻找荣瑾瑜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能拖多久,算多久了。”
能拖得久一点也是好的,荣瑾瑜的失踪,对顾思敏来说应该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水影又,问道:“嗯,那荆若漓那?”
桃夭说,她可是要被烦死了。
楼语凝又看了眼那人,对水影,道:“不要紧,他那在拖一段时间。你交代好她,现在就送她去吧。”
若是败露了,就放出消息说荣瑾瑜在我手上,大不了到时候让瑾瑜诈死脱逃,让顾思敏真的以为他死了,这重重的一击,我就不信顾思敏真的承受的了。
“是。”
楼语凝眺望着远处离去的背影,心道:就算是让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要得到荣瑾瑜,得到你的天下。顾思敏,这天下,你还守的住吗?
那与荣瑾瑜有九分相像的女子名叫安荷,是楼语凝的一个手下,是她要送进宫里去拖延顾思敏的人。水影交代完毕,便故意让安荷去了杭州暴露身份,被顾思敏派去的人发现。如此,那人真的就被送进了皇宫。
隔了几日,自那人站到顾思敏面前开始,顾思敏就眼含笑意的不言不语。只这一眼,就看的那安荷心底发慌。
顾思敏笑了笑,才道:“瑾瑜刚回来,先下去休息吧。等一会,我会去找你的。”
安荷也笑了笑,道:“好。”便跟着胡俊去了。
顾思敏却对楚流苏,吩咐道:“既然瑾瑜已经回来了,就叫所有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吧。”
楚流苏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顾思敏,道:“可,”
楚流苏刚想说,楼语凝还未找到,就被顾思敏打断了言语。顾思敏眨了眨眼,笑道:“去吧,朕的吩咐,照办就是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江南是吗?还怕找不到一个楼语凝。
待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顾思敏才去了寝宫休息。而安荷却忐忑不安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是隐隐的感到了不安。而这不安,却是顾思敏带给她的真实感触。
顾思敏半靠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安荷,问道:“瑾瑜这次受的伤可否痊愈了?要不要宣太医再瞧瞧呢?”
安荷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敏儿怎么忘了,我可是紫阳真人的徒弟呢,这点小伤早就好了。”
这女人,笑语盈盈,可是为什么就能让人感到危险重重呢?难道是因为心虚吗?
顾思敏见她在远处站着,似有紧张,便道:“瑾瑜今日怎的这般拘束?可是心里,还在怨恨于我?”
面对顾思敏的柔声询问,安荷上前一步也坐到床边,她却不敢看顾思敏,便低下头,道:“没有,我从不曾怨恨过你。”
顾思敏倒是信了一般,勾了唇角,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了那人的面颊,用那柔到不能再柔的声色,问道:“你到底是谁呢?”
顾思敏眼神带笑,面含喜色,手也渐渐的往那人脖颈滑去。她看似面部和善,看似柔情四溢,实是眼露凶光。
安荷咧嘴一笑,装傻似的看着顾思敏,道:“呵,敏儿,我是瑾瑜啊。”
顾思敏笑,眼神却突的一狠,刚刚还是温柔抚面,现已滑至他的颈子的右手,猛然狠狠的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任由那人大睁着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也没有丝毫要减轻力度的意思。
顾思敏瞬间气场爆发、周身也是寒意四起,她笑的魅惑,眼神瞬间又变的狠绝,慢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安荷被顾思敏掐住脖子,透不过气来,涨的面色青紫,否认道:“我,我真的,真的是荣,荣瑾瑜啊。”
那安荷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假,拼命摇头,心中却是了然,顾思敏定是不相信自己的。可她这是肯定,还是怀疑,自己又摸不准,只好死扛着了。
顾思敏寒眸一瞪,喝道:“你真是荣瑾瑜?”
安荷已经满脸涨红青筋乍现浑身颤抖,一看便是缺氧所致,仍旧很是困难的点了点头。
顾思敏狭长漂亮的眸子轻微一跳,半是嘲笑,半是蔑视的看着安荷,她的隐忍已到了极限。顾思敏又笑了,可还是松了手,让安荷喘息。她微微起身,侧目看着她,用同样轻柔的声音,说道:“做好你的荣瑾瑜,朕就不杀你。”
顾思敏这话,不是怀疑也不是忍让,更不是让对方用来讨价还价的。顾思敏柔情似水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却是万般的冷绝袭人,似要将人冻伤。那言语中露出的肯定,更是有种让人无从反抗的威严和压力。
那安荷一惊,心中一紧,却强忍着恐惧,故作平静又略带咳嗽的喘息,道:“敏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子还说有机会就杀了顾思敏,可她的武功在我之上,而且,第一天就被她拆穿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顾思敏笑,问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懂吗?”
楼语凝,我还以为,你的手段是多高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了。
顾思敏说完,一指点向安荷,安荷大惊意欲闪躲,却不及顾思敏速度快。顾思敏一指檀中,废了她的武功,道:“你睡到塌上去吧,夜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打扰朕休息。”
反抗不过霸气强势的顾思敏,安荷便不再说话,似有委屈的看了看顾思敏,便去了墙角的塌上。
第二日一早,顾思敏上朝之后,寝宫的护卫就在花园截获了信鸽。顾思敏却让手下仿造笔迹,收发信件来迷惑楼语凝。而那安荷,也是被她软禁在了寝宫里。
这日午膳时,顾思敏见杯中乘着血红的酒,便问道:“这酒是?”
难道是兰陵送来的葡萄酒吗?记得去兰陵时,瑾瑜倒是挺喜欢喝的。
其实,一个人吃饭很寂寞。荣瑾瑜吃饭时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看着,所以,以往吃饭,倒是只有他们二人的。
胡俊,回道:“回圣上,这是兰陵送来的葡萄酒。”
顾思敏看了眼那酒,道:“剩下的,都留起来吧。”顾思敏又似想到了什么,秀眉微拧,对着外面扬声,道:“来人,摆驾公主府。”
“是。”胡俊刚要出去准备,顾思敏却又改了主意,道:“等等,不用声张了,朕自己去吧。”
没有心情用膳了,顾思敏便带着染尘和流苏回了昔日的长乐公主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顾思敏走至那已经枯萎的红豆树下看了看,便转头问,道:“有铲子吗?”
流苏不明白顾思敏要做什么,便去寻了铲子来,正要挖土,顾思敏却道:“朕自己来,你们去忙吧。”
二人去了远处等着,顾思敏一个人在树下挖土,挖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气道:“荣瑾瑜,你到底埋的是有多深啊?”
又换着地方挖了好半天,顾思敏才笑着,小心翼翼的抱了坛酒出来,这样快乐童真的顾思敏,在荣瑾瑜走后,更又是死了一般的消失了。可是,现在却能因为一个过去,而瞬间出现。
顾思敏拿了酒,就去了云湖小筑。这正是: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默然倾诉六月天,烟雨闲,人自怜。
顾思敏就这样抿着酒,思路渐渐的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她和荣瑾瑜在江南时的初相遇,再到后来的京城偶遇,出行西域和前后一同经历过的风疏雨骤。
他会说好听的话,会写漂亮的字,他会很可爱的缠着自己耍无赖,他喜欢伸出小舌头,舔舔自己脸脸。他总是会贴在自己身上,用他的耳朵蹭蹭自己耳朵。惹的自己痒痒,咯咯的发笑也不肯罢休。他会很温柔的抱着自己,心疼自己经受的一切。他会在满月的夜里,幽然的说上一句:月光明亮的夜晚,柔情撒了一地。正如他那满溢而出的浪漫柔情一般明亮动人,可那人现在却不在我身边,这叫我如何不思念?
谁唇边笑意轻浅,轻身上前,执子之手,笑语盈盈?又是谁执笔勾勒这思念,浓烈悠远,繁华散尽,留恋处,思绪渐远。
顾思敏不由得自问,道:“顾思敏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这么爱他?”
这份感情在什么时候渗人了心里,到底有多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来不敢放松一刻,去正视自己的心,可这真实的思念与心痛,就是最真实、最深刻的证据,无法逃避,亦不能阻挡。
恍惚间,她放佛又看见了荣瑾瑜在树下的花丛中看着自己扬唇浅笑,他不言也不语,就只是看着自己笑。最是花丛中那一抹淡笑,干净,纯真,让人难忘。
一想到荣瑾瑜,就触到了顾思敏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就连她那俏然紧蹙着的眉,也松了开来,尽显明媚耀眼。想着现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也只因一场算计,却得两人痛苦。不自觉间,这泪竟流了下来,她这泪,是笑着流的,心有多痛,她已是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含义。
心若不揪,泪则不滴。不经冬寒,不知春暖。张小娴说: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而这句话现在就明明白白的,深刻体现出了顾思敏心中的矛盾与煎熬。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爱,不知不觉,深入骨髓。她现在才明白,那些日久天长由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何等的执着坚韧,牢不可破。它们是日思夜想编织的大网,罩住了两个孤独寂寞的灵魂。
她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可这生了情的又当如何?遥想顾辰逸当年,也是割舍不下这生了的情。那又有谁可以告诉她这情能如何能放的下,这心如何能回到最初般的冷绝。
可其实,顾思敏是不曾后悔与荣瑾瑜相爱的,那像宿命一样的缘分,她从未想过要去逃避,就像当初毅然决然的要跟他在一起时一样,不曾犹豫,亦是无怨无悔。
这正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月依旧,似侬愁,一帘旧梦入更门。酒微醺,妆半卸,琵琶语,红颜泪,此番为谁醉,至今犹忆旧时情。夜更深,月更清,念更浓,轻蹙黛眉,玉颜多憔悴。叹流年似水、岁月如歌,一梦千寻。只争,竟夕缠绵,惟叹,此心依旧。
此番往事随风散落,却落了一地如烟的寂寞。春尽夏末,江南花又落。
在墨语山庄里,荣瑾瑜在院中散步,正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却有速风急袭而过,接着一抹白影突现,朝他急攻而去,荣瑾瑜快步向前闪躲,一个反手就将袖中的银针朝那白影射去。那白影向边侧一闪,一排细小的银针全都射在了他身后的树上,荣瑾瑜正欲出手,那白影才站定,笑道:“小荣啊,看来你的武功没有退步嘛。”
荣瑾瑜看了一眼,那道骨仙风,白须飘飘的老人,问道:“大爷,你认识我?”
可那老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立刻形象全无、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谁是大爷?我有这么老吗?你要叫我叔叔才对吧?”
哼,不管什么时候,他这口头的恶习,总也是改不了的。
“。。。。。”荣瑾瑜无语,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道:“可我怎么看,你都是个大爷啊,不过,大爷你这张脸,还是有点眼熟的。”
话说这脸,还真是眼熟呢。
紫阳真人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道:“是吗?你眼熟吗?你个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