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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真是玩笑,怕我就是个天大的玩笑吧,瑾哥哥你一句话,就能否定了儿时的承诺,难道,你真的忘了?还是你早就变了心,移了情?许是你儿时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哥哥说的对,八岁,才八岁的我们又懂得什么情爱呢?可是,你十五岁那年偷偷跑回来看我时说过的话,难道也不作数了吗?
记得八岁时,我被二娘责罚,你得知了此事,为了哄我开心逗我玩,还说你最是喜欢我,等长大了定是要娶我。我那时信以为真,却不想后来你竟病重去了青城山,这一走就是七年。
记得十五岁时,你瞒了所有人偷跑回来,只是为了见我一面。那时,你真真的向我承诺,待你病好下山之时,便回来向爹爹提亲,可是,如今呢?你先是有了非卿不娶的意中人,后又娶了长乐公主做了驸马,那你对我的承诺,又算得是什么呢?最终,我的心,我的情,该何去,何从?
荣瑾瑜见她苦笑,心有不忍,却无能为力,道:“哦,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不过若莹要是有事要我相帮,作为哥哥,我必定也是义不容辞的。既然来了,麒岳可是要见见公主?她此时在书房里,你若是想见她,我可以叫人为你通传。”
看杨若莹有些呆滞的眼神,想必那荣瑾瑜,还真是许下什么承诺了,真是罪过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瞎承诺什么啊,好好的还耽误了人家姑娘,这如花似玉的年华了。
“这,既然公主在书房,想必是不方便见客,那我们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好了,若莹我们走吧。”
杨麒岳见自己妹妹,有点不对劲便起身告辞,带了她回去,杨若莹和荣瑾瑜的事情,他还是多少知道点的,只是他不知道,荣瑾瑜竟然会在十五岁那年,为了杨若莹偷跑回来过。
陆染尘见杨家兄妹告辞了,便道:“驸马,公主有请驸马去书房。”
送走了杨家兄妹,荣瑾瑜本是想回花园晒个太阳补个觉的。这几天,天天跟公主共居一室,晚上老是睡不好,怕被公主发现身份,好在公主这几天,倒是没有提过夫妻之礼什么的。不然他这日子过的,就跟踩在砧板上一样难熬了。这会公主却派人来叫,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呢,这聪明的公主啊,真叫人是想靠近却又望而生畏。
“公主,找我何事?”
荣瑾瑜进了书房时,顾思敏正在桌前画画。
“驸马来了啊,正好,可以来指点一下本宫刚刚画好的画。”
顾思敏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看这画,似是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
“指点不敢当,我也只是略懂而已,看看倒是可以的。方才公主为何摇头,难道对这画不满意吗?”
荣瑾瑜探步上前,看了一眼这画,便很是喜欢了,实乃佳作也。
“嗯,不是太满意,可又是不知道哪里不满意。”
顾思敏看了眼荣瑾瑜,又看了眼画,这副看似完美的画,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单看公主这画,线条轻盈流畅,人物惟妙惟肖、破画欲出就连这柳树枝头的画眉、水中的鸳鸯也是栩栩如生,湖边立着的女子长发飘然配上这清雅秀美的山水、梦一般的仙境,真是堪称大家之作了,只可惜,少了那么点意境。”
荣瑾瑜又细看了一遍,便已觉出哪里不对,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哦?听驸马此话,想必已是看出不足来了,却不知是哪里有差?这缺的又是什么意境?”
这会的顾思敏已经放下心中烦恼,与荣瑾瑜探讨起这画来了。
“公主且看,青山绿水浩然归,只是这归来之人为何不似那成双的画眉和成对的鸳鸯一样呢?她形单影只不免就有些黯然萧瑟的遗憾了。缺的也正是这心情爱意,这画若是如此,便立刻昊然生辉,没有遗憾了。”
公主这缺的明明就是爱意,她这懵懂的心意,只知道绘与花鸟动物,却不知道这人最不能缺的,正是这份爱意。
荣瑾瑜一笔划过,这画上已然是出现了一个并肩相依的女子,悄然生姿。
“奈何相思总是单,徒留花间醉梦人,繁花落尽终有时,惟愿同伴影成双,这才是驸马最想表达的?”顾思敏定定的看着荣瑾瑜疑问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墨洒青山,妙笔生花真真是更加的生动传神了,如此一笔真是让人如临此境呢。驸马真是学贯古今,乐器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啊。”
我的驸马荣瑾瑜,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份下,你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我所不了解的呢?你真是越来越吸引我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哪里,是公主夸奖了,只要公主不认为我这是画蛇添足便好,只是这诗?”
这公主府还真是公主的天下呢,刚弹琴唱了歌,公主立马就知晓了,这速度真是比光速还快呢。
顾思敏唇角上扬,浅笑道:“怎么会,驸马这一笔真是点睛之笔呢,这诗也是听到驸马吟过的,现今用在这副画上倒也贴切应景。只是,驸马画的这心爱相伴之人,却为何是个女子?”
顾思敏心中一惊,眼前这人喜欢的果真是个女子,那自己当初的猜测便是无误了。那么,今日杨若莹的到来,是否就有了答案呢?
荣瑾瑜一愣,朝画中看去,扯淡道:“啊?奥,想来是我太过于被公主这画上的诗境所吸引了,一时眼疾,没看清楚,以为公主画的是个白衣男子呢,公主若是不喜欢,那便重画好了。”
额。居然忘记了,一挥手,这两个女子就成双成对了。
荣瑾瑜听了顾思敏疑问,便装傻充愣的又看了看这画,还夸张的连脸都贴上去了。
“原来如此,本宫也只是随便问问,驸马何必如此紧张,这画本宫喜欢的紧,就留着好了,你看你这脸上都沾染了墨渍了,驸马别动。”
刚才嘴上明明说的就是女子,现在还要狡辩成男子,荣瑾瑜你还有多少事,是如此伪装的呢?
顾思敏说着,就拦住了荣瑾瑜正准备摸脸的手,顺手拿过了在桌几上的丝绢,帮荣瑾瑜擦了起来。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让荣瑾瑜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动作轻柔的顾思敏,太过温柔美好,又是他所不曾见过的,这样多变的顾思敏,经常的会让荣瑾瑜觉得自己是活在梦中的,要不怎么有人能如此多变,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顾思敏的笑意荡漾开来,道:“好了,驸马待会可要小心点,别再弄到脸上了,不然这一张俊脸,岂不是要变花猫了吗?”
顾思敏放下帕子,看了看荣瑾瑜有些泛红的小脸,不由得想起刚才,他那装着趴到画上查看的样子,着实是可爱,竟不自觉的微笑开来。
“奥,呵呵,多谢公主。”
她这微笑如此勾心,灼烧了荣瑾瑜的眼,荣瑾瑜对自己连续几次接二连三的失神,更是疑惑,他已是决定要找到顾偌颜,问清楚自己的心,问它到底喜欢的是谁?
“对了,这要是淡染墨晕该要如何染呢?本宫老是染的不那么自然,驸马博古高艺,今日便请教驸马好了。”
顾思敏拿着笔问荣瑾瑜,他那点睛的一笔让自己很是欣赏呢。
“要这样,先将笔浸于清水或淡墨中,再用笔尖沾一点浓墨,一次染出深浅不同过渡自然的效果,这样淡墨微染的才恰到好处,薄雾晕染轻纱幔帐,犹如淡染胭脂一朵轻,这样最是自然美好。”
荣瑾瑜没有接笔,却握了顾思敏的手,左手轻揽着她的腰际,右手牵握着她的手边说边画,亦步亦趋的教顾思敏如何淡染墨晕,鼻边传来顾思敏的阵阵体香和发香,香薰微醉,荣瑾瑜微微脸红,画完方才松开了顾思敏的手,离了她身边,竟似是有些不舍。
“果然,更加真实如幻境一般了,驸马的琴艺高超,没想到画艺也是如此不凡呢,不如就由驸马来赋诗一首以示纪念吧。”
顾思敏将笔递与荣瑾瑜,刚才那触感一如当初,令顾思敏又是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荣瑾瑜竟会握了她的手执笔,这点令她很是意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顾思敏更没想到荣瑾瑜会写出这样的词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可这是顾思敏从未想过的事情,是她的从来就不敢去想的事情。她没有想过,如若有一天自己遇到了真爱会是如何,因为她从来都不曾认为自己今生会有情爱。
荣瑾瑜边写边吟,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再没有比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能表现出这画中意境的诗词了,此时此刻无须多言,轻偎执手只这十六个字,便足够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情人之间充满着爱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
顾思敏疑问,道:“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这也是驸马的大作吗?”
顾思敏念着这词的声音,又清冷了起来,明明是脸上笑意依旧,却让人觉不出来丝丝温暖。
荣瑾瑜一惊,问道:“啊?公主是在哪里看到的?”
荣瑾瑜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作者的问题,自己借了陶渊明的词来聊以□,居然被公主看见了。
“只是昨日在驸马书房看到的,真是看过方知,原来驸马,志在田园。”
自由,爱人,相携至老,原来,你要的,竟是如此的简单?
荣瑾瑜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以前过惯了山野乡村的生活,现如今的锦衣玉食,倒是叫我有些不习惯了,这只是些因为烦闷而写的话语,公主自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这公主高深的心思,比翻书还快的翻脸,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哪里,有志不分贵贱,驸马能志在田园也是好的,与世无争、逍遥快活并不是什么过错,只是你现如今的身份由不得你拥有自由。”
顾思敏狡黠的一笑,在她心里早已是想好要如何算计荣瑾瑜了。
荣瑾瑜也正色,答应道:“是,公主放心,我自是会当好驸马这一职位的。”
荣瑾瑜见公主翻了脸,也立刻警惕起来,万一这公主挖了陷阱给自己,怎么办?
顾思敏突然笑的灿烂,道:“驸马,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可好?”
驸马这一职位,在你眼里,心里非与自愿的事情,都是这般抗拒的吗?连驸马你都要说成是职位。也罢,于你我而言,这驸马许真就是个职位吧。
荣瑾瑜眼睛一斜,问道:“什么交易?”
交易?看,陷阱来了吧。
顾思敏也看着他,道:“你助我朝安邦定国,我应你一件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可深可浅,皆由你定。我绝无异议,如何?”
即便是还了你自由,我也可以应允,只要你助我一统天下,我便甘愿放了你走。纵使我朝失了良臣名将,我也绝不后悔。
荣瑾瑜吃惊的看着顾思敏,问道:“公主怎的就如此确定,我有这个能力呢?”
荣瑾瑜有些不信,她怎么就能如此肯定我可以帮助她呢?
顾思敏却微微转身,侧脸道:“驸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得你两个字,愿意或是不愿?”
你要的无非就是自由,我自是可以给你,你又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个无限制放宽的条件,你是觉得太过便宜了吗?
顾思敏抿唇浅笑,唇角微扬,她已经看穿了荣瑾瑜的心思,这人想要的她已是明了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是不为权势钱财而折腰的,他的才华和脾性,顾思敏真是欣赏不已。
荣瑾瑜想了片刻之后,道:“好,一言为定。”
顾思敏,难怪你会刻意提到我志在田园,你应我任何一件事,却是没有直接说还我自由,你果然是给你我,还留了条有台阶的后路呢。只要到时候不是你开口强行应了我别的事情,我自是愿意的。
顾思敏又灿烂的一笑,道:“对了,驸马这画是如何画的?看起来当真是可爱有趣呢。”
顾思敏说着,就从旁边拿出了昨日在荣瑾瑜书房看到的漫画,昨日一见画中的人物便喜欢的紧,顺道拿来研究,却怎么也画不出这画上的感觉来。
荣瑾瑜一看,解释道:“奥,这是漫画,要用这种碳棒来画的,是简笔画法,画风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