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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皇上见识多广的话,就应该知道,这是上等楠木,正德宫可没有这种树木!”
“——…”
“按春喜的说法,这小人在发现敬妃怀孕后我就开始扎了,那么,算算日子,这木头,应该有六个月的时间了。按理说,应该有些发旧,或是破损,皇上请看,这木头依然崭新呢。”
“——…”
我依然跪在地上,头盯着地面,好似说着故事般,又道:“试想一下,我拿着小人扎,会让宫里的人看见吗,那我会在自己寝宫做这种事,可春喜,她只不过一个粗吏奴才,怎能入得了我的寝宫,又怎能亲眼看到我写上这字,亲眼看到我扎的银针呢?”
“——”耳边传来深深的呼吸声。我冷笑,又道:“正德宫的人都知道,我身边只有梅儿琳儿和秋嬷嬷能进入我的寝宫,皇上应该问梅儿,就知道——”
第147节:第二部斗法(69)
“皇后,朕误会你了。”龙青潜打断我的话,我知道,我终于澄清了,我终于清白了,我也终于可以不必被赐死了,我也知道,他终于相信我了,但,我的心,再也热络不起来了。
我抬头,扫向惠妃,康妃,她们面色恐怖,狠狠咬着银牙,似是不甘心被我这么轻易地脱罪。
我朝惠妃冷冷一笑:“惠妃娘娘今天说的话最多,现在,惠妃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惠妃面色苍白,眼里浮现惊惧。
我又慢条欺理地道:“听说,这皇宫里,唯有惠妃宫里有楠木呢。就是不知,此楠木是不是彼楠木。”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扫向惠妃,惠妃脸色大变,身子拌得厉害,双眼不时瞟向色龙,又瞟向我。
“这扎小人的木头,看上去还挺嫩的,应该是刚长上去的枝头吧。”仿佛在逗弄着垂死挣扎地鱼儿般,我的心充满了嗜血的尖锐和快意。
“你,你含血喷人——…”惠妃身子抖得更厉害,说话已开始语无论次,她旁边坐着的宁妃和贤妃全都惊恐地起身,离她离得远远的。
“阿六,你立刻派人去月阳宫,看惠妃宫里是否有楠木。”龙青潜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怒气。
“卑职领旨!”叫阿六的侍卫首领立即领命。
“还有,看看那颗楠木是否有无被砍伐的痕迹。”
“是!”
惠妃依然全身发着抖,我依然用冰冷至极的目光盯着她,嘴角含笑,双眼刻意放出如狼般嗜血又残忍的阴森森恐怖的光茫。
惠妃吓得面色死白,全身抖如秋天的落叶,没有安全感,好似有人拿着刀子在凌迟她一样。
“啊——”一个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响起,让原本沉闷的气氛流露出惊恐和不安。
我茫然地看着声音来源,只见目光尽头,一个暗红色娇小身影朝我扑来,好面熟,这人是谁?
“出血了,出血了,娘娘恐怕小产了——”
惊慌的声音让我慢慢回过神来,是谁出血了,又是谁小产了?是说我吗?茫然地看到众宫人七手八脚地抚着我,我又茫然地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跪的地方,已是血红一片,这才感觉双腿间有大量的热流顺着大腿流出。
原本是说我啊!
肚子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本,我的孩子真的要不保了。
可是,茫然的意识仍然回不过神来,眼前放大的一张脸,怎么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这人是谁,他为何焦急,为何惊慌,为何恐惧?
这人是谁?
他一把抱着我,大步朝里边走去,他还在我耳边大声说着话,什么“不要惊慌,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之类的话。
“朕?”他是皇上,那个一直用着冰冷冷的眼神剜我的皇帝?
第148节:第二部斗法(70)
这人决不会是他,那个冷酷无情,只是一直利用我的龙青潜。
伸出冰冷的手,我抚上他的脸,很是奇怪,他的脸也和我的手一样冰凉,我喃喃自语:“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的瞳眸瞬间放大,又瞬间收缩,里面惊恐的神色让我更加肯定,他绝不会是那个“他”!
意识渐渐模糊,我慢慢浸入黑暗,耳边听到的,尽是宫人的尖叫声,以及那个不似“他”的惊恐叫声。
*
“该死,惠妃,如若皇后出了什么差错,朕一定要你陪葬。”是谁在耳边暴怒地咆哮?
“皇上,饶命啊,不关臣妾的事,不关臣妾的事。”是谁在惊惶哭泣求饶?
“快,又出血了,快命毛巾来——…快拿我药箱里的药来——…”又是谁在耳边惊惶大吼,又是谁强行掰开我疼得抽畜的双腿,强行把一异物插入我的双腿间。
意识昏沉着,但疼痛却继续着,我缓缓睁开沉重地眼,看向一屋子慌乱地人,那个穿着明黄色的身影是多么的显眼,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立即朝我奔来,紧紧握着我的手,嘴里说着什么话,我已听不进去了。
“皇上,恭喜皇上,娘娘的胎儿终于保住了,这胎儿很是坚强,如此大出血的情况下,并未受任何损伤,看得出,一定是个活崩乱跳的小皇子。”耳边只听到这句话,也把我的思绪给引进了脑子。
孩子保住了,孩子没事了?
我挣扎着推开扑在我身上的男人,开口,哪想,声音却虚弱无力,但仍是把话说了出来:“我不要孩子,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把吃奶的力气全都使出来,才说出这短短一句话,又扯痛了疼痛不堪的肚子,再一次陷入晕迷中。
——……
再度痛醒,我睁开迷茫的眼,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摆设,只有烛台上一根大红蜡烛正在静静燃烧,我移动了下酸忍的脖子,也吵醒了睡在桌边的梅儿。她朝我奔来,欣喜若狂地说着什么,我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外边又奔来一大群宫人,有提着药箱子的人,有端丰水盆的人,还有端着药的宫人——
我的孩子还是保住了,我说不想生他的孩子的话,也只是当时的气话而已。我怎会不生呢,要知道,这孩子可是我唯一的骨肉,也是我唯一的筹码。敬妃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登上龙座的机会就大得多。立长不立幼规矩不能废,不是吗?
乖乖地吃着药,乖乖地配合太医做着简单的运动,色龙——哦,不应该再叫他色龙,其实,他根本不色,他只是一向把女人当作玩具而已。他才是真正的君王,一个冷酷得无法用语法来形容的君王。
那我呢,我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后呢?我也同样冷酷,同样无情,我也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种,来让我生下儿子,即满足了我的虚荣,也恐固我了的地位。我也利用他的权势,让自己登上高位。我们是同一种人呵,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
第149节:第二部斗法(71)
就算他在我身边安排了奸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就算他把我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我也不会怪他,真的,我不会怪他。
我醒后,他来过一次,人瘦了一圈,双眼血红血红的,该不会是这些天国事操劳,还是纵欲过度,所以把人都给累瘦了。
敬妃的孩子没了,唯有我还有半条命替他孕育孩子,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都要打上问号,所以,他四处努力播种把自己搞瘦了,也是正常不过的。
他一来就握着我的手,什么话也未说。我也不想说话,只是闭着眼,闭目养神。
他在耳边叹息了几次,我装着不明白,他的手抚上我隆起的肚子来回抚摸着,我忍下心头的惊颤,不言不语。
最后,他在我耳边说了很多道歉话,他说,他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我。
我随即冷笑道:“我只是一个低贱的丫环身份,怎能做高高在上的皇后,皇上还是把我废了吧。”
他下巴紧崩,沉声道:“你是谁?”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再度问我:“你究竟是谁,秋嬷嬷只是说你绝不会是一个丫环。她说你还有不凡的身世。”
秋儿,我记起来了,是这丫是头一个发现我小产的人,说起来,还得感谢她,不然,我还不知我早已大出血,如若发现的迟,说不定,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只是,这死丫头,真的把我的身份也说给了他听么?
“你是谁?”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双眼紧紧盯着我,目光狂热。
这个眼神很是熟悉,那是电神里演的,男主角看着女主角的眼神,通常都被称之为…………深情!
我有些好笑,我一个丫环就不得重视,如若披上一层神秘的身份就让他如此狂热?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因被月老看中其强悍和泼辣,被穿越到这里来,附身在一个环身上,再以我来惩罚他的好色和残忍?
10 我的阴谋
我并未告之他,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我只是说:“我本来在自己的地方活的开开心心,但因不愿嫁人生子,把月老气坏了,故意把我的魂魄逼到高丽国,做了个丫环。这副身子确实不是我的。
月老本想惩罚我做个丫环,但阴差阳错,被林氏夫妇强逼代替林家千金进宫参加选秀。
月老本想把我的魂魄给调走,但因你是真龙天子,他不敢近你的身,所以,只得继续错下去了。”
不知他信了没有,反正,他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我猛瞧,问:“那你是哪里人?”
“中原!”我以前就告诉过他啊。中国人在古代不就称之人中原人么?
“中原哪里?”
“我确实是中原人,但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反正我们那里很是自由就是了,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读书写字,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当官或是经商。我在那个时代,就是经商的,专门替人做羽衣。并且,我们那里人人平等,可不像这里,逢人就要下跪,讨厌死了。”
第150节:第二部斗法(72)
他扯着唇角笑笑:“怪不得,你见了朕如此没大没小。”
我笑笑,不想多说,心里平静的很,不知为何,对他,再也没了恨,或是任何感情。就像见一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的人而已。
或许他也发现了我的心思,脸色有些黯然,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发问:“秀音,你还在生朕的气么?”
生气?我哪来的北京时间生他的气,气他有什么用,气他还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爱惜自己还好些。
摇摇头:“我怎会生皇上的气呢,只怪自己太过粗心,中了惠妃等人的奸计。”
他勃然大怒:“这惠妃还真是恶毒,伙同着康妃如此陷害你,真不像话。这林府也可恶透顶,居然胆敢欺君,朕定不饶他们。”
我淡笑不语,只道:“全凭皇上作主。”
他目光惊疑地看着我,“秀音,你对林府果真没一点情义么?”
他是在怪我冷血,不顾他们的死活,还是在拭探我刚才所说真假?
淡淡一笑:“我才刚附身到绿柳身上,就被强行送作宫去,对他们哪来的感情。更何况,我是真心真意让林家大小姐作康妃,可惜,她还真当自己是我的主子。”
“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我接过一看,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仍是震惊不已。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至父亲,女儿身在后宫,身不由已,但也了解皇上的为人,女儿的名声全都拜他所赐,贬嫔妃,罢右相,都是借女儿之手铲之,下一个可能就是父亲您,请父亲三思而后行。以退为进,方能自保之。”
这个字迹异常熟悉,出自我之手,也是我曾经写下叫梅儿送出宫,交给林府的信,果真落到他手里。曾经,我只是猜侧,拭探,哪想,他果真早就防备我了。
心头一寒,我勾起唇角看着他:“皇上好厉害,单凭这封信就可以猜出我与林府的关系。可惜,也凭这封信,才让我沉返昭雪,可喜可贺。”如若他未见过我写的字,说不定,对我那天的指证决对不会如此快就信了我。
他不答反问:“秀音,朕想听实话,你与林府果真如你所说,根本毫无关联?”
我回答的模棱两可:“皇上信就信,不信,臣妾也无话可说。”
他沉默半晌,回答:“那就好。好生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一片默然!
果不其然,林府因欺君之罪被打入大牢,而我这个皇后却并未波及,外间都在揣测,可能是我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