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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
商泛想起死门暗道里的夜明珠,心又沉下几分。
假设死门真的是朝廷的爪牙,那么朝廷打的这副牌是为了什么?死门在这中间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砂月的朝政之事商泛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中原朝廷,商泛还是知道一些的。
三年前,新帝登基……
商泛突然觉得,自己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
如果真的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冲突,那么死一两个人根本就不足为奇。每一次战争之前就会有很多牺牲者。他虽然和死门一点关系也无,可是别人如何能相信?他一个中原人身在砂月,根本只能等死了。
他知道的非常有限,根本就不知道这次罗坚口中的“主子”要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浅溪……单定……温直初……那些朋友们。
还有红火。
也许今生再不能相见了。
直到天快亮,商泛才混混沌沌睡去。
昨夜一夜都在想死门的事情,一直想不出头绪。到后面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商泛还是无法坦诚面对死亡。
他知道现在凶多吉少,但是他确实对人间,对这些朋友们有眷念。
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商泛仔细一看,不是罗坚。
马上心里了然,罗坚肯定是回陈府了。毕竟罗坚现在还算是一个卧底,事情没完全办完之前他肯定还会继续潜伏着。
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潜伏的时间越长,能得到的可靠消息就越多、越重要。
来人把商泛绑起来,拖着出了门。
商泛出了门才发现,原来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院落。
汉子拉着他穿过走廊,一路拖着他,走得极快。
突然在一件房间面前停下。
房间外站着一个类似仆役的人,看见商泛被带上来了,扯着嗓子喊道:“人带来了。”
“进来。”一个男音在里答道。
话音刚落,那个汉子一脚踹来,商泛一个踉跄,摔进房里。
纵然商泛已经在心里很不情愿的做了回不去的设想,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些人像对待猪一样对他。
他的手被绳子系着,一个晚上,手已经完全僵硬了,磕磕绊绊好几下,才缓慢的爬了起来。
你抬头,前面坐着一个男子。
还没看清男子长什么模样,突然膝盖猛的一疼,有人踢在他的腿上。
商泛无法施力,挣扎几下还是无法站起,只好跪了下来。
旁边一个人道:“好好跪着说话。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商泛心中的愤怒到达一种极致。
他以前不管走到哪里,不说得到什么样的礼遇,但是这样的侮辱却是第一次。
他之前心里还有点战战兢兢,这一下突然觉得豁出去了,反正不管他怎样,结果就是结果,他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改变不了为什么还要提心吊胆?
他眼睛直直看着眼前男子,心中吃惊这个男子居然长的如此邪魅,邪魅中暗藏着强大的气势。
吃惊归吃惊,商泛还是道:“你想知道什么?”
那男子突然笑了,“胆子倒是大得很。中原人也不全是胆小鬼么。”
旁边下人又重重踢了他一脚,“还犟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老实点!”
商泛眼睛一点儿也没从男子面前移开,“还请明示。”
那男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表情,不说话。
下人又踢了他一脚。
下人下脚又快又狠,每一次都踢得商泛生疼。
商泛的脸完全白了。
☆、第四十四章:营救
第四十四章
那男子突然手一伸,阻止了一直在踢商泛的人,“住手。”
商泛一直忍着这极致的疼痛,他情急之下咬住自己的嘴唇,等那男子叫停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被咬破了。
男子开口道:“真的要让我来提醒你?我提醒你可以,可是你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商泛吐出一口唾沫,“如果你是想知道死门的事情,那我必须跟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问几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呵,倒是很有骨气嘛。你确定吗?我看你这小身板,才踢了几脚就受不了了,接下来的你要如何承受?不过,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身形单薄的人受刑了。那滋味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商泛不为所动。
可是他的心却已经沉了下来。如果真的要对他用刑,还不如让他现在就去死。
那样的痛苦,寻常人都不能承受,何况是对他?!
“如果是那样,那你不如杀了我。”商泛毫不迟疑道。
“不不不,我最不习惯打打杀杀了。冲你这一直直视我的胆量,我决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一下,”那男子见商泛突然瑟缩了一下,心情突然好起来,“或者,我破格给你提醒一下?首先说吧,你和红火是什么关系?”
商泛道:“朋友关系。”
男子抚摸着自己的眉尖,“朋友呀……既然是朋友你会不知道死门的计划?你不知道死门后面的势力是什么?”
商泛道:“你会告诉你的朋友你所有的打算所有的计划吗?如果你不会,红火自然也不会。”
男子放下自己的手,“哼,很嘴硬么。看样子是不需要我来多余的怜悯了。来呀,上东西。”
商泛心里突然很绝望。
就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绝望,因为他时刻记着他幼时那次的绝望,决心不要第二次尝那种感受。
可是这次,这绝望来的猛烈,他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抵挡不住。早就听闻砂月的刑罚“鬼神变色”,如果让他那副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现在就把他结果了。
昨天他被掳来的时候,正在吃饭,一下就被束缚住手脚,下毒都没来得及。
不过当时没来得及下毒不代表他现在没办法下毒。
至少他毒死自己的能力还有。
他在等。如果真的要对他用刑,他选择死亡。
生命固然值得眷念,可是若是以极致的痛苦来换得一次生命,商泛宁可选择不要。
“沙沙……”外面响起脚步声。
商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在死之前,他会回顾他的一生。可是他没有。
实际上,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想。
那脚步声在他旁边停下。
“禀告主子,死门一行人离开了。”
“离开?现在突然离开?”男子很是惊讶。
商泛睁开眼睛。
“你下去,派清影的人跟着,看他们在搞什么。探明回来再报。”
“是。”
那男子看着商泛的眼睛,里面清明一片,似乎已经下定什么决心。
他看得出来眼前跪着的这个人很怕上刑,那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是无法伪装的。可是怕归怕,这个人又很快冷静下来,好像有了脱身的方法。
是什么?
难道……这个人真的根本就不知情?
以红火的性格……这个人不知情的可能性……
下人把刑具拿了上来。
商泛看着那奇形怪状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颤。
男子又笑起来,“你真的不要交代?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了哦。”
商泛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很怕上刑,如果你硬是要逼我,我宁愿选择死,你们的目的照样达不到。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和红火确实只是普通朋友,比较聊得来而已。”
商泛说完那句话,不再开口。
男人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有一股魔力。
他阅人无数,自然可以看出来眼前这人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下定了去死的决心?难怪……
可是下定了决心的人的眼睛都会这么亮吗?
下人吆喝起来,把刑具架到商泛身上。
商泛最后看了前面的男子一眼。闭上了眼睛。
商泛奇怪的是,最后一瞬间,他想的人不是浅溪,居然是,红火。
“且慢。”
商泛正要咬下毒药,那邪魅的男子突然开口,商泛一惊之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六,把刑具弄下去。”男子吩咐道,“我先放你一马。如果死门再有风吹草动你就死定了。还有,别拿死来威胁我,你死了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六,把他关起来。”
那个叫六的人把商泛拽出去。
很神奇的,没有死。
算是逃过一劫。
可是……这情况也不必没死强多少。
没有一点食物,甚至连水都没有。上次的踢伤还在,这样的饥饿完全是雪上加霜。
那个男人是在报复么……报复他威胁他?
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人给他送了一点水。
第四天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行了。
男人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商泛,问旁边的人,“六,他叫什么名字?”
六答道:“叫商泛。”
“商泛?才几天这样子了?睁开眼睛呀?”他站着,就好像拥有某种绝对的权利。
商泛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再跟他说话,可是实在睁不开眼睛。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男人看着商泛,突然觉得有点惊奇,“咦?怎么这样看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让我想想……”
男人拿脚勾一下商泛的头,“想不起来了……不,不是这样,”男人用脚商泛转了一个边,“好像是这样?”
男子自己站到商泛脚旁。
“是他?”男子好像认出商泛般,口气里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转念一想,心里有了主意。
“六,好好照顾着他。务必让他醒过来,我有重要事情,不能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六大约已经服侍了男人很长时间,开口问道:“主子,这是……”
男人笑道:“不必再问。去做就是了。关键不在于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背后有一个人。”
“小的领命。”六叫了两个下人,把商泛扶起,轻放在床上。
隐约中有人给他喂水,喂稀烂的食物。
有了食物,商泛恢复的非常快。
他看着在自己身边服侍的人。虽然这人只是偶尔过来送饭打扫,可是这样的待遇还是让商泛觉得不可置信。
这是对待俘虏的方法吗?
商泛不知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在第二天还没有任何人给他送吃的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了一些。肯定是想让他饿到虚脱,再进行某些计谋。
人在这样的时候防备力和意志力是最薄弱的。
他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现在不会那么紧急了。之前那个男人的探子来报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知道死门的人已经开始返回中原了。
估计这就是一个很大的原因。那个男人现在可能知道某些东西的念头不再那么迫切,或者本来,这个男人就是想让死门离开砂月。
所以才那样饿着他,就好像逗他玩一样。
不过商泛心里倒是很明白,自己还是人家碗里的肉。要是人家不高兴了,还是随时可以置他于死地。所以他并没有那种幸存下来的喜悦。
他被囚禁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真是讽刺,活了这么长时间,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他现在被这样招待着,就实在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了。不管从哪个方向来说,这都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这样越想,反而让商泛心中生出一种恐慌。
男人背手站着。
“你来了。”
朱佩珏在男人后面站定。
“我是来要人的。”朱佩珏压制住心中所有的情绪,开口道。
男人转过身来,“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朱佩珏道:“条件?”
男人道:“还是和当年一样聪明,一样懂我。你确定你是来要人的吗?你要是决心不够就请回吧。”
朱佩珏咬牙道:“你故意把消息放出来给我不就是想让我过来么?直说吧。”
男人狂妄的笑,“可是如果不是你要这个人,我再怎么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也不会来的,不是吗?”
朱佩珏手攥紧,“那就说吧,什么条件。”
男人道:“那就……陪我睡一觉吧。”
朱佩珏一下松开了手。
“什么……?”他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这么一些时间不见耳朵还不好使了么?我说,陪、我、睡、一、觉。”男人向朱佩珏的方向走来。
朱佩珏连连后退几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告诉你陈就,我是说真的,不是和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陈就一下子把朱佩珏逼紧。
朱佩珏低下头,马上又抬起头,仿佛要拉回自己的气势。
“陈就……当初你那样把我甩开,现在又是这样,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你的配角!”
陈就突然放开了朱佩珏,眼睛转了一下掩饰住心底所有的情绪,笑的云淡风轻,“这就是我的条件。至于答不答应……你自己决定。”
商泛一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