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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杜甫有名的《登高》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这不是文天祥有名的《过零丁洋》吗?
一连看了好几副,不是杜甫,就是李白的著名诗句……
看得出席旻岑对这几幅字画,有很高的评价。否则也不会单独分离一个区域,用来挂字画。
没想到在她之前,这朝代还来了一位穿越者,甚至当上了一国宰相。只可惜时隔三百年,他们无缘相见。
突然想起小树林外的卦阵,曼允扬起头,问:“父王,设计小树林卦阵的那人,还在世吗?”
不知曼允为何这么问,席旻岑微微点头,道:“在世,但你问这个干吗?”点了点曼允的鼻子,微微降低了声音,似乎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连孔丹书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的应下陈甯比试,要是不想出糗,现在多看点书,才是正紧事。”
席旻岑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裂,敢欺负到允儿身上。陈甯嫌命长了,那就让他代劳阎王,收了他!
实在不行,杀了陈甯,让这场比试不能开便是。但这样一来,肯定会传出小郡主怯战,不惜杀害文状元的流言。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虽然才八岁,但皇家的面子却很难保全。这个乃下下之策,最好是曼允能赢了这场比试。
这样也能为曼允竖起一些名声。
听见那人还在世,曼允更不能善罢甘休了,急切的问道:“设下卦阵的人,是谁?”
晃了晃出神的席旻岑,曼允也不在意席旻岑会生气。
“真想知道?”席旻岑不冷不热的回答,卖起关子。
这才想起这丫头连卦阵,也能走出。区区一个文采比试,真能难倒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是急昏了头,才忘记这丫头也有自己的底牌。
曼允点头,席旻岑胸前的衣襟,被她抓的起了几道皱褶。
“想知道答案,允儿也得付出点什么。”低头看了眼衣襟,看出曼允在心急。席旻岑抱着她,坐在靠椅上。
细长的双眼一眯,闪过一缕精明。这丫头藏着的秘密太多,似乎是时候得套出点东西了。
“父王,请说。”隐隐猜到父王眼里的含义,曼允也知道瞒不了多久。
想要瞒过一个精明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是自己不透露一些事情,反而会令人怀疑。
“允儿,到底会些什么?还有什么事情,父王不知道?”
曼允的眼光,绝对不是一个八岁稚童该拥有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而被她吸引的地方。
“父王曾经问过我,是谁教了我武功。那人同样教了我很多,各方各面。”曼允适当的保留,在杀手组织里,的确有那么一个人每天训练着他们,以便他们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作诗我不拿手,但师父曾经留下很多诗词,我相信师父不会介意我盗用一些。”曼允一边坦白,一边编谎话。真中带假,假中带真。
只有曼允开口,席旻岑自然选择相信。既然曼允有一手,他也不用为明日的比试担心。还不如放手,让曼允博一下。
“告诉父王,那个人是谁?”能出入王府,不被他发现的人,必定是武林高手。而能教出曼允这样的孩子,实在令他很好奇。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奇人。
还是说……
席旻岑眼珠转了一下。真能进入王府不被发现?王府的守卫,比起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太过相信,所以不会怀疑。这丫头,这次又没说实话。
“师父已经过世。”曼允说谎不带脸红,就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人想象这是说谎。
但精明如席旻岑,却一眼瞧出。跟这孩子才相认不过两天,但他却发现,当这孩子说谎时,越发会装得单纯,似乎这样能增加话语的可信度。
没有继续追问,孩子不说实话,只能慢慢来。当她真正愿意全部坦白时,就是他收网,抓住鱼儿的时候。
见父王没再追问,曼允拉了下他的衣带,提醒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道:“父王,设下卦阵的是谁?”
席旻岑挑起曼允耳边的一缕柔发,在手中反复揉搓。
“是父王。”
看见曼允呆滞的表情,席旻岑露出一丝满意。继而道:“孔丹书,曾写下一本《八卦术》,虽然不详细,但父王还是从中领略了一些道理。带兵打仗,很多战略也是从这里面得到的。那个小树林的卦阵,不过是闲余时,画出来,让下人依样子建造了一个。”
之后,曼允找了一大堆关于孔丹书的书籍。并不是想了解孔丹书,而是怕明日背出诗句,跟这人说重了。到时候,就不止出糗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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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过街老鼠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风雅楼位于西街街尾,许多文人雅士最爱聚集在这里,比比对子,做做诗歌。
文状元陈甯和八岁小郡主的比试,早已经在皇都里传开。于是,在百姓茶饭后,又有一段笑谈。
比如,文状元陈甯以大欺小,挑战八岁稚女。
皇都跟炸开的锅一样,今日每走几步,就能听到对陈甯的骂声。
百姓都是见风使舵,一传十,十传百。才一天功夫,陈甯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
席旻岑虽然冷酷无情,但丰晏国大半江山,都是由他保卫。当九王爷的爱女一被欺负,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恨不得把陈甯五花大绑了,送给九王爷出气。
席旻岑抱着曼允早就到了风雅楼。
不愧是文人学士爱来的地方,二楼四面皆可看到街道,把皇都的繁华一收眼底。
拿起一块糕点,席旻岑送到曼允嘴边。
曼允咬了一小口,咀嚼了几下,把糕点吞下去。刚好看见楼下陈甯衣衫不整的抱头奔进风雅楼。
风雅楼除了有名望的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有些百姓想凑热闹,全包了隔壁的酒楼,远远的打望这边。
陈甯很狼狈的拍掉衣服上的菜花,但被砸的鸡蛋,却怎么也拍不干净。
“父王,你做的吧?”含着糕点,曼允说话含糊不清。
席旻岑淡淡看了眼楼下,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本王不过是放出了一个风声。”
言下之意,砸鸡蛋,砸蔬菜,不是他的意思。
陈甯刚上楼,便有一个小厮送衣服,让他先换洗了。临走前,他愤懑的看了曼允一眼。
曼允行的端,坐得正。礼貌的回了他一眼,反正这事是父王做的,与她没关系。
倒是这一眼,被许多文士注意到了,对陈甯的印象又厌恶了几分。
陈甯为了这次比试,煞费苦心。请了两位翰林院学士,来当主持。凡是对朝廷有点了解点的人,便知道这两位学士,其实跟陈甯关系甚好,乃一丘之貉。
一位翰林院学士,走向这边,微微弯腰给席旻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
“林铭叩见九王爷,小郡主。比试马上开始了,请小郡主上台子。”林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席旻岑放下手里的糕点,抬冰冷的眸子,瞧了一眼林铭,道:“林学士,识时务者为俊杰。”
“微臣明白,请王爷放心。”擦擦额头边豆大的汗水,林铭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九王爷作对啊。
瞧瞧陈甯,才一上午功夫。从一个人人敬仰的文状元,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刚才进门时,还抱着头乱窜。
一看林铭,就是见风两面倒的人。曼允从席旻岑怀里滑下去,走到林铭前面,上了比试台。
楼中四根柱子上,分别提有对联。曼允坐上台子的椅子,面对一百多文士,没有丝毫胆怯之意,一切都那么从容,高贵而得体。
“今日的比试,由风雅楼广大学士见证。台上有两个箱子,大家觉得哪一边好,便将手中的票,投向箱子。最后以票数,决定胜负。”林铭站在台子上,刚一说话,风雅楼鸦雀无声。
陈甯遮着脸,走上台子。
刚一上台子,楼里窃窃私语。曼允耳尖,听到台子下,有好几个人说,就陈甯那德行,我们还不如把票投给小郡主。
陈甯平日里为人就骄傲,在皇都里得罪了不少人。特别是学士,很多都被他奚落过。
路过王铭时,陈甯青筋暴跳,咬着牙恨恨道:“王铭,你干什么呐!规则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三人昨天就说好了,由他们俩当评委,这样绝对能稳拿第一。但王铭一上台子,竟然说由票数,决胜负!现在皇都里多少人,看他不顺眼,怎么会把票投给他!
摆明是向着小郡主了!
林铭抱歉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另外一个翰林学士,叫王伟。听见林铭宣布规则时,诧异的望了一眼,最后选择沉默。
曼允向席旻岑投去佩服的目光,才一天时间,父王竟然把比试都打点好了。她想,现在就算她作出来的诗,登不上大雅之堂,这些人也会统统把票投给自己。
陈甯的名声已经毁了,现在哪有人敢投票给他?
父王的心思,真是缜密。先是放出流言,让陈甯身败名裂。然后又是利用规则,争取胜利。
端起茶杯,席旻岑细细品了一口。是上好的龙井茶,色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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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比试混乱
这一场,以秋为题,比试作诗。
台子乃圆形,下方站满了穿着长衫的文人。有的文人为了附庸风雅,不顾秋风瑟瑟吹,拿着把扇子一晃一晃。
“小郡主,年幼者优先,你请。”陈甯脸色不佳,看着台下如虎似狼的眼神,能说话已经是大限。
在楼外,他被那些街道百姓乱扔了一通。在这里,更是要接受别人不善意的目光。
陈甯心里明白,他丢脸丢到家了。从明天开始,皇都再也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对面的小孩!
曼允也不退让,点头,走到台子中间。脑子里思索里一些诗句,诗句不能太出众,否则以后那些好奇心强盛的学者,找自己探讨探讨,就麻烦了。但也不能太平凡,否则胜不了陈甯。
思索了很久,就在陈甯洋洋自得,以为曼允做不出来时。
曼允扬起一笑,开口道: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诗句一出,震撼全场。仿佛让人置身看见萧萧秋风送走雁群的场景,特别是诗中的羁旅之情和思归之心,打动人心。
这样一首诗,竟然出自一个八岁孩子之口!
陈甯没想过曼允有这么好的文采,震惊全写在脸上。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两下,脑中一片空白。
席旻岑敲了敲桌子,重复了一遍诗句,是首好诗!但思归之情?允儿在想念些什么?又想归去哪里?
心里一出现这个想法,席旻岑眼里泛起一丝冷光。
不论她想归去哪里?既然遇见了他,这辈子永远别想逃掉了!
“好诗,好诗!”台下巴掌声一片,称赞声络绎不绝。
整个楼里,热火朝天,有的文人激昂的拿起笔,迅速把诗句记了下来。心怕转眼,忘记了这篇诗词。
陈甯还没开口作诗,曼允这边的箱子已经装满了票,满满的快溢出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墨绿色锦衣的男子,摸着下巴,碰了碰旁边的老者,道:“李易,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九王爷教导的好,自然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得到九王爷的宠爱。是吧,爷?”老者一张光洁的下巴,说话也尖里尖气。
轮到陈甯,他梗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下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好在是文人,素质比较高,没有爆粗口。
陈甯汗如雨下,最后磕磕巴巴吐出道:
“炎炎退署风萧萧,蝉吟秋色云悠悠。
……”
念到一半,陈甯再也吐不出一句。自知这首诗,胜不过小郡主,而且也没人会投票给他,颓然的低下头,这一场认输。
被陈甯奚落过的文士,看见他颓然的神情。打心底的高兴,小郡主为他们争了一口气。
“陈大人,曼允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你输了,便把名字倒着写!并且认本郡主为夫子,是不是?认夫子就罢了,陈大人只需把名字倒着写就行了。”曼允转身面对陈甯,提醒着他该履行诺言了。
虽然胜之不武,但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如果不公平,能够惩戒一下这种人,曼允不介意当一个剽窃文学的骗子。
陈甯脸气青了,但台子下,那么多人看着,又不得不照办。
“朱扬,准备笔墨纸砚。陈大人的字迹,好好挂在风雅楼让大家观摩!”
曼允说话不留余地,稚气的小脸露出一丝冷冽,虽然没有席旻岑冰冷,但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