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九现在代替自己呆在齐英王府,艳娘应该也差不多已经到了他身边,京城出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们不知道,其他人也应该知晓,为何楼里没有向自己报告,难道最近被人盯得太紧,应落暗想,有些担忧的问道:“圣上应该派了不少郎中去看了吧?”
离柜台最近的几桌听得两人的谈话,知道刚才皆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了,也放了心,有食客插话道:“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倒是有人见到邪医策马去了京城的方向,应该是为了瘟疫的事情吧。”
木槿不是说要送木心回殷都吗,不会也跟去了京城,依着木心的性子真的很难说,流溪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悄悄碰了应落一下,应落感到腰间的触碰,低头看了怀里人一眼,问道:“邪医是一个人去的吗?一个村子那么多户人家,没有人帮忙怎么救治的过来。”
“听说还有一个俊俏的小少年,”另一边的一中年汉子,不无感慨的道:“我家那小子若是何时也能拜邪医为师就好了,也省得天天惹私塾里的先生生气。”
中年汉子旁边的一年轻人笑道:“邪医的师父是怪医,这一怪一邪,又怎会收个普通人做徒弟,李哥就不要做白日梦了,再说,以后若是你家李娃儿继承了大哥的商铺,只要他孝顺肯干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去穿那劳什子的官袍。”
“兄弟说的也是,哈哈哈,来喝一杯。”
中年汉子这边一开头,客栈里的气氛倒是活跃开了,原来还只是同桌的交头接耳,现在却转变成了聚餐会,都是些经常跑生意的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也是热闹非凡不亦乐乎。
‘咳咳’流溪在应落怀里忽然轻咳了两声,应落了然,冲着老板笑道:“我们也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麻烦老板给送些吃食上楼来,挑你们客栈最好的上,这里是些人参枸杞,也麻烦老板放在粥里一起熬了端上来。”拴马回来的壮汉车夫依言将从马车里取出的药材包放在了柜台上。
患个风寒还专程跑到百草堂去求医,赶车的车夫住的都是上等房,吃的鸡鱼肉,客栈的老板看着应落三人上楼的背影摇头暗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呢,抬手招了小伙计去后厨让人准备去了。
应落抱着流溪踩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小伙计最后一句‘客官有事叫小的一声就是’拿了赏银就笑逐颜开的离开了,因为刚刚旁边还跟着领路的客栈伙计流溪无奈只得一路装睡直到进了房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流溪挣扎着离开应落的怀抱,怒视着应落站了好一会,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不再理应落。
“我见流儿睡的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流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我气的,”应落向前一步抱住流溪,伤心的道:“还是说,流儿其实是想让王泰抱你进来的。”
‘噗通’,是膝盖落地声,“楼主明鉴,属下从未对楼主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门外忽然传来车夫的辩解之言。
“王泰何时能不那么拘谨,本楼主可不想再让你师父陪着去后山特训,”自己都忘了,门外还站着一个呢,应落强压着笑意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好像每次自己单独跟流溪在一起时,对外界的感知力就会下降,自己需要注意了。
听得门外没了声音,“放手。”流溪冷声道。
“不放。”应落很孩子气的道。
知道自己说再多遍也是无用,流溪有些无力的道:“不要闹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应落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低声劝慰道:“流儿是在担心古家的那位小少爷,邪医性情如何,流儿应该比我清楚,有他在旁边跟着,一定不会让古木心有事的,邪医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说到最后,又开始不正经了。
“是我担心过头了,应该去相信木槿的。”
应落脑袋搭在流溪肩头,在流溪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沉着嗓音问道:“流儿相信我吗?”
“放手!”流溪胳膊肘向后一顶,咬牙切齿的大声道:“还有,我不是女人,以后不准再像下午那般抱着我。”
“换句话说,我这样抱着是被流儿允许的。”应落嬉笑道,将流溪用武力强行拉开的距离又缩了回去。
☆、第二十九章分别
应落跟流溪两人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就乘马车离开了客栈,大道上黄土飞扬,两边的草木都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已经快有一月不曾降雨了,七月末的天气燥热的让人全身难受,尤其是在幽冥楼中舒适环境呆久了的应落。
三面窗帘都已挑起,手中折扇不停摇晃,应落衣衫半开的躺靠在软垫之上仍觉自己的热的不住流汗,“今日天气怎么会这么炎热呢,是不是想把人热死。”应落抱怨道。
一边小憩的流溪睁开眼,“我说了不让你来的,你自己却执意要跟来,现在是三伏的天气,又正值上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又岂有不热的道理,心静自然凉,落楼主就再忍忍吧。”
听到流溪又生了让自己回去的念头,应落坐起身收了扇子,笑道:“本楼主武功好,又怎会怕这点高热的天气,只是流儿总是不愿理我我一个人觉得无聊罢了。”
“是流溪的不是了,”流溪轻笑道,“不知道楼主想让流溪说些什么?”
流溪又笑了,应落睁大了双眼盯着流溪猛瞧,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倾倒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流溪心中微恼,自己果然是跟面前的无赖楼主呆久了,说话也开始不正经了,流溪抬手就欲推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体,掌心却刚好拍到了应落裸露的胸膛,触手韧软滚烫,流溪猛然又抽回了手。
应落本来就是故意贴过来的,流溪却忽然收了手,还向旁边挪了位置,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趴在了车厢板上,应落慢慢撑起身体,用特幽怨特委屈的眼神直直的瞅着流溪,流溪无奈扭了头。
半晌,听得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流溪转头,应落又躺回了软垫,手中折扇也开始摇晃,“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流溪看着应落的右半边脸颊问道:“好像不是刀剑割伤痊愈后留下的。”而且身上好像一条伤疤都没有,至少上半身是。
“小时候调皮,跑出去摘野果吃却从山坡上滚下去让凸起的岩石划伤了脸,十多年了,”应落笑道,“流儿小时候是什么样,说来听听。”
流溪想了一下,回道:“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养病。”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些,没了?!”应落惊问道。
“就这些,没了。”流溪一摊手。
有应落在,路上好像从来不会寂寞,有是却会让人很无奈,偶尔还会有想挥拳揍人的冲动,太阳落下,月亮带着繁星升起,马车行进了一座新的镇子,也是去殷都路上的最后一个镇子,但是这次的客栈没有上一家的好,只能算作普通的民居。
马车纵然舒服但是躺着颠簸一天身体也是酸乏,吃过晚饭后三人就各自回房洗洗睡了,一夜无事,清晨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应落开门而出,一只黑白的枭鹰扑扇着翅膀落在应落伸开的手臂上,应落抽了绑在枭鹰脚上的信件,在客栈老板处讨了块肉喂过又把枭鹰放飞了。
边关的急件,秦九何时去了边关,怎么也没人知会自己一声,应落一双剑眉紧拧展开了字条:奸细混入,边关失守,属下正赶往边关,秦九上。自从上次因为千连缨的事情离开边关后,确实对那边的事情少放了几分心思,应落鹰眸杀机闪现,又很快消失,手中的纸条却只剩下零星的碎片,纸屑随风而逝。
王泰早早的便起床去整理马车了,应落忽然说要快马,得令后王泰翻遍了整座小镇才花高价买了一匹像样的高头骏马,毛色黑亮,四蹄健壮有力,虽然没有楼主自己的坐骑好,这远离都城的小地方能买到这样的马匹也已是不错,就牵着马回了客栈。
王泰回去的时候流溪也已经起了床,这会儿正坐在院中跟应落一起吃早饭,“衿渮刚刚来了消息,说幽冥楼在南方的一处接任务点出了事情,一定要我去一趟,”应落放了碗筷,看着对面的流溪,苦着脸道:“可是我还是想陪流儿去殷都。”
不去了吗,流溪又夹了一个包子,咬一口,咀嚼,咽下,再喝一口粥,道:“既然滕公子都说要楼主亲自去了才行,事情就一定很严重,落楼主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好,省的到时候自己后悔。”
“公子,马已经买来拴在客栈外的院柱上了,”王泰跨入客栈,站在应落旁边,停顿了一下道:“镇子太小,找不到太好的马,还请公子将就一下。”
应落转头道:“无事,不用我步行就行,你也去吃饭吧。”
连马都提前买好了,还说自己想去殷都,都是些谎话,流溪咬完了一个包子伸筷又夹了一只,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手中的不是包子,正是某人的脑袋一般。
“流儿,你真的不让我陪你去吗?”
流溪张嘴回道:“我一开始就没想让你陪我去,古伯伯不喜欢江湖帮派,尤其是幽冥楼这样的。”
幽冥楼在江湖人口中说是亦正亦邪,但世人还是更喜欢把它划入邪魔歪道一边吧,“既然流儿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应落道,心中却是一阵轻叹,哎,流溪若是能挽留自己一下,就一下……
去殷都跟往南去的路刚好还有一段重合,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却是安静无声,应落仍旧坐在车内准备到了分岔路口再骑马离开,如此至少能多看流溪几眼,流溪却忽然说热,掀帘坐到了车辕处,却发现去殷都与南下的岔路口已不知何时近在眼前。
王泰在路口停了车,道:“楼主,到岔道口了。”说完就先跳下车,绕到后面去解那匹新买的黑马的马缰,马就拴在车后的横杆上。
应落将手中的折扇递到流溪手中,笑着跳下了马车,“来个离别之吻吧。”应落站在车辕边,看着流溪道,流溪却扭了头。
浅浅的吻,若蜻蜓点水,就落在流溪的左侧脸颊,流溪惊措的转头,应落已翻身上马,赤红的面具,墨黑的长衫,高大的身影坐在骏马之上,其实流溪一直知道,落楼主从来不是他表面的那样。
“在我去古家接你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殷都,处理完了事情,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非常想念流儿的,流儿也要记得想我……”应落的声音在扬起的沙尘中消散,马蹄声越来越远。
他不去古家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心里却会感到丝丝的失落,早上好像吃多了,肚子也有些撑的难受,“我们也走吧。”流溪轻声道,转身掀帘进了马车。
☆、第三十章到殷都
还未到晌午流溪的马车就穿过了殷都的城门,已经离开一月有余了,流溪掀开窗帘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经意间瞥到停在城门边柳荫下的一辆轻便马车,忙道:“王泰,把马车赶到那棵柳树下去。”
王泰一扬鞭子调转了马头向不远处的一株两人合抱的古柳树行去,背后流溪已经掀帘出了车厢,“千少爷,你可回来了,”马车离柳树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半百老头就笑着迎了上来,冲着还未停稳就跳下马车的流溪笑道:“大小姐说您今日会回来起先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小老儿我等到了。”
若是自己独自骑马的话,昨日应该就已到了殷都,看来是很少有人知道幽冥楼在何处,兰心多算了一日,却让严叔刚好跟自己赶在了一处,“兰心说古伯伯病了,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吧。”流溪担心的问道。
“老爷最近身体是不如往日,但是没有生病,”被流溪尊称为严叔的老头哈哈大笑道:“是千少爷一个多月未回家,老爷担心想见你,才让小姐写了那封信,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骗千少爷你呢。”估计是还在生老爷的气,想到那对父女,严叔不觉轻摇了头。
原来没有人生病,流溪送了一口气,道:“那百草堂的药材之事被烧也是假的了。”若是真如此,现在还是夏季很多药材都无法直接买卖拿来使用,药材种类短缺很麻烦呢。
“这个我倒不清楚,没听老爷和小姐说过,”严叔想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道:“之前小少爷不是来信说您不暂时不会回来了嘛,老爷还气的摔了书房里用了十多年的那方雕了梅竹砚台,药材的事,可能也是小姐想让千少爷回府故意使得招。”
一边的王泰提醒道:“千公子,这里太晒了,还是先回古家再说吧。”这大热天的,若是再晒出个什么事来,楼主回来不得宰了自己。
王泰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流溪还未说话,那边严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