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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去了那块胎记呢,他们根本就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流溪大声道,打断了应落后面的话,“古伯伯也曾说过,我跟父亲长得太像,也难怪那日在花园的时候寒笙犯病会把自己错认成了他人,林,连,呵呵,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爱子,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爱上一个少年,寒笙长得确实很招人喜欢。
在自己成为戍边大将军之前,边关的安全一直是千连缨在守卫,流溪跟千连缨长得真的很像,自己曾不止一次在边关见过坐在战马上甲胄着身的千将军,不同于那些身材魁梧的虎将,千连缨的脸上总是挂着儒雅的笑,对手下兵将也是和善,应落暗想,这种人内心温柔之人被人喜欢也不足为怪,只是流溪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这就是古伯伯不愿告诉自己的真相吧,娘的死也定是跟父亲的断袖之事有关,”流溪苦笑,站不稳脚般的后退半步,“寒笙说的‘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原来是这层意思,他早就从父亲那里听说我还好好的在古家活着,先前确是未曾见过我,哼哼……”喜欢男人嘛,还真是……
王泰说寒笙并未易容,胎记是假的却未曾说过,看来寒笙的身份远不如现在知道的这般简单,应落伸臂圈住流溪因讥讽的低笑而不停抖动的双肩,“流儿你冷静一点,不管千将军喜欢谁、亦或是爱上谁都不是我们甚至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就算是因此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也要去喜欢吗?”流溪怒吼道,一把推开应落,“落喜欢的也是男人,你会为我做到何种地步?”流溪看着应落,笑容凄然,眼中全是讥笑厌恶,“可以赔上整个幽冥楼连性命都不要吗?”
“你就这么讨厌喜欢男人吗?”应落擒着流溪的下巴,沉声问,手劲大的可以听见骨骼的咯响,流溪却似未觉,淡淡回道:“是!”眼神冷漠。
应落不怒反笑,笑的狠,笑的谑,也笑的痛,“流儿这张嘴说话总是这么伤人,”应落道,直接扯着流溪的下巴就拉到了自己面前,流溪也不反抗,任着应落的牙齿咬上自己的唇,叶舌在口中兴风作浪,让血腥弥漫两人口腔,“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任我予取予求?”应落放开流溪问道。
流溪浅笑,“落觉得我的反抗能起到何种作用?”伸舌舔过唇上的破痕,刚刚激烈的唇齿纠缠伤却不只是唇瓣,舌尖上的血与薄唇上的相融,沿着唇角染红了流溪光洁的下巴,妖娆蛊惑。
“我都忘了,”应落忽然欺身而上,将流溪压倒在了旁边的长桌之上,“流儿身体娇弱,也算是半个病秧子了,虽然瘦了点却是肌理柔韧,抱着却比女人还要舒服。”
布帛碎裂,有刺痛从锁骨处传来,流溪心中轻叹,闭了眼,任的应落肆虐挑逗就是不作丝毫回应,明知他不喜欢听,自己又何必招惹,这不是自寻麻烦。
昨夜已经缠绵一夜,应落虽是因流溪的态度恼怒,今日终是顾忌着流溪身体,怒火消了便也过去了,“流儿先穿我的衣服吧。”应落道,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流溪身上,转身出屋了,一场欢爱结束,却是索然无味。
流溪扶着桌案站稳了身子,理好凌乱散落肩头的衣衫,才动了一步眉头就皱到了一起,流溪苦笑,虽然最近身体是比以前要好了不少,但昨夜一次,还没隔天就又来一次,身体终是吃不消走路还是勉强。
屋外已然夕阳在天,应落立在院中看着西天不语,打不得,骂无用,流溪的温吞性子就像那柔软的棉絮,一拳捶进去不痛不痒,自己心里反是闹腾,既然喜欢了又怎么放的了手,“走的了吗?”应落听得动静转身问。
“落楼主留情,流溪又怎会走不了路。”流溪笑道,率先向院外走去,应落看着流溪的背影剑眉微挑,转身回屋卷了桌上的画轴才离开了院子。
秋风过,流溪裹紧了身上的外袍,红色的,跟夕阳一个颜色,榴花,鲜血亦相同。
☆、第六十四章‘丰色’殇关系裂
千家在日升城西北方,离古逸坊虽是不远却也隔了好几条宽街,流溪出了院子就直接拐去了离的较近的后门,从门缝观得外面也是贴了封条,铜锁中悬,流溪瞅了几眼起伏院墙终是没有提起勇气自己飞过去,还是应落跟上以后两人才出的千家。
时至傍晚,街上行人渐少,隔了十多年未曾走过,京城房舍的格局街道的走向也多少跟记忆中有了差异,来时走的是另一条街从正门入的府院,如今从后门跃出,换了条街道走在前面的流溪就有些晕向了,却又不愿向应落询问,心想反正是知道古逸坊的大致位置,找准了方向一路直走便是。
流溪见了路口就转,应落紧跟流溪旁边也不吱声,只道是流溪心里不快想在街上溜达溜达,由于京城街道并非正南正北的规整走向,使得流溪是越走越偏却不自知,兜兜转转了小半日,离古逸坊却是越走越偏。
再转过一个街角却是熟悉的街道,流溪曾来过这里,那日降了雨,落雨的街面红色的血线一直延伸至城外,菜市口用于斩犯人的四方木台,斑斑驳驳,都是暗黑的干涸血迹,有聚众的城民站在台边指指点点,流溪抬头看着人群中的高高圆木杆再也移不动步,应落顺着视线望去,面上惊愕一闪而过。
一个蓝衣的女子脖颈套着绳索挂在杆头,发丝黏着血液被傍晚的风刮乱将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模糊,晃动的双足犹自滴着血,那眉眼虽是离得远了,但流溪两人都看的清楚,心中亦如明镜,“流儿,我们走。”应落道,牵了流溪的手就走。
流溪的双目仿佛钉在了那具悬挂在半空的女尸之上,边跟着应落慢走,偏着头视线却难离开,“你让艳娘去杀谁了?”为什么会被官府的人绞死,尸体还悬挂在街口。
秦九现在还在边关,艳娘只是以一个宠姬的身份呆在自己的齐英王府怎么会被朝廷的抓住,应落暗问,寂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让艳娘进了一家花楼做花魁。”只简单的回一句拉着流溪拐上了另一条街巷。
“我是问你让她去杀谁?”小巷内流溪停了脚,“落是不是让艳娘去杀齐英王了,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落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衿渮忽然跨入巷中,面容冷冶,“落是一楼之主,要谁去执行个任务杀个人还要先经过那人同意不成,千公子不要忘了,要杀齐英王的……”可是你自己。
“衿渮,”应落出声打断衿渮后面的话,“让艳娘去齐英王府确是我考虑不周了,原以为英雄爱美人,奈何美人得了英雄垂青反倒是自己香消玉殒了。”
“是我要杀的齐英王,没错,也是我间接害死了艳娘。”流溪道,转身就往巷外走,却被应落一把拉住抱入怀里,“流儿要去干什么,艳娘只是一个诱饵,朝廷想要抓地是幽冥楼的人,那里四周都有弓箭手守着,流儿去了能干什么,只是自投罗网的送命。”
“自己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干不了,”流溪一动不动的站在应落怀中,“齐英王我杀不了,家仇我报不了,落我拒绝不了,古家的恩情我弃不了,自己的打算我实现不了,我什么都干不了,干不了。”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滚下,落在应落手臂,隔着衣服也烫的人心抽痛难当。
若是八岁时自己不任性的出走,流溪不会跟着自己去郊外,不会跌下枝头滚落坡底,不会淋雨生病,不会落下病根,不会因此住进古家,现在亦不会惧高,应落紧紧的将人箍在胸前,“艳娘是为楼里的任务死的,这跟流儿没有关系,我不会让她的尸体一直挂在那里的。”流溪如今的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齐英王,我不想杀了。”流溪趴在应落肩头,声音低沉哽咽,却是字字清晰。
我欠的,是要还一辈子的,怎么能你说走我就放手,“我说过的,幽冥楼一旦接了任务就定会……”当时只是因为艳娘会医术才让她进府帮助秦九的,却不想会是这种结果。
“若是我死了,落就不用去杀东方应落了。”
应落将双臂收的更紧,偏头在流溪耳边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流溪死了,我就将整个齐英王府夷为平地,”流溪抬起头看应落,双眼水润,应落心中轻叹一声,自己这辈子是栽进去了,“若是流儿不离开,我就答应此事。”我要的只是你,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流溪看着应落不语,应落却忽然错开了视线,冷声道:“这还没天黑呢,你们是不是也忒着急了些,就算是赶着投胎,到了阎王那儿还是需要排队等待。”流溪转头,街巷的砖墙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排的黑衣人,手中长刀在暮色中尤为显眼。
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冲出来,这帮黑衣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衿渮从袖中抽出十多根银针,皆隐在指缝之间,准备随时出手。
自己昨日才到的日升城,寂华今日就派人刺杀自己,幽冥楼的信息收集跟暗卫中的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应落放开流溪,嘴角噙笑,下一刻就有人落下了墙头,其余人群起而攻之。
这些人就是要杀落的仇家,一次就是八个黑衣人,如此气势这些人来头也是不小,寒霜剑留在了古逸坊,自己又上不的墙头,流溪紧盯着墙上的打斗,心跟着溅出的血液一起飞跳,这种担心却未持续太久,因为应落很快就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没有外袍遮挡的长衫血迹数点。
“我们先离开这里,”应落刚一落到地面,牵着愣怔的流溪就走,衿渮收了手中的银针,看也不看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一眼就离开了,“艳娘被抓了为什么没人通报给我?”应落走在前面问,寂华终于沉不住气了嘛。
“艳娘是今日上午在大街上时被吏部的人抓走的,按理说吏部抓了人都应该先进行审讯再关上个一两日的,可是艳娘下午就被处死了,缘由便是艳娘是幽冥楼的杀手,意欲”行刺齐英王,看着慢慢走在一边的流溪,这句话衿渮忽然说不出口了,“刚才那些黑衣人楼主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吧。”衿渮轻哼,应落就算是再对皇位无意,只要他还流着皇家的血,就始终都是小皇帝的心头大患。
“知道,”应落道,“放鹰信先让秦九回来,告诉他那边暂时不用问了。”汶陵国一时半会还不会再起战事,但是若是自己回府了,流溪呆在京城又该如何,自己今日杀了所有来刺杀的暗卫,若是寂华派人一直跟踪自己,流溪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看来自己现在是麻烦缠身呢。
衿渮问:“楼主是要回去吗?”若是以齐英王的身份领回艳娘的尸体确是更容易一些,小皇帝碍于应落的实力和地位也不会向现在这般肆意妄为,只是不知这些黑衣人此次来杀的是幽冥楼主,还是应落?
回去,落要回云雾山,流溪对幽冥楼的事情虽是知道,但此时衿渮和应落之间的对话却是茫然不知,“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流溪问,刚才落的提议自己还没有作出回答,落应该不会再去杀齐英王,但是自己呢……
应落笑回道:“一些跳梁小丑罢了。”
落不愿告诉自己,流溪心头郁结,上次在云雾山跟木槿比划拳脚之时未觉,今日杀人落却是一身戾气,落是轻松几下就把所有人都解决了,但若是自己肯定不知结果会是如何,不吱一声上来便是杀人,那些人不简单。
☆、第六十五章花楼乱心
昨日事,今日梦,五更更鼓魔魇起,梦里艳娘的血,街巷里黑衣人的血全都汇聚一起,流成一条淙淙血河,载着无肉的头骨流入阴森森的潮湿乱葬岗,流溪倏然睁开眼,窗外天已大亮,偏头却唯有一方孤枕,落说跟滕公子有事要商量,却是彻夜未归。
自己何时开始依赖……至斯的,流溪苦笑,揉揉额角翻身下了床,流溪穿衣出门经过衿渮的房间时,门扉却是紧闭,下到一楼遇见王泰才知衿渮跟应落一早就离开了古逸坊,且去想不明,还说入夜一定归来。
十四年没有逛过京都了,自己上次也只呆了几日便匆匆离开了,流溪推了王泰想要同行的好意随便捡了个方向就慢慢的晃出了古逸坊,呆在楼里是无聊,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也是无聊,最是无聊的便是闲人。
流溪静静的走在行人之间,偶尔的左右顾盼一下,似在看着街边摊上的商品,又似只是在思考着某一棘手的问题,双目没有焦距,就连路上对自己暗送秋波示好献爱的姑娘也是视而不见,伤足了数颗深锁闺阁的春心。
向左转向右转,低矮的单层商铺屋舍见多了,忽然看见一条满是二三层楼阁的宽街确是让人眼前一亮,流溪站在街口也不觉多看了两眼,朱护窗栏锦帕舞,红巾翠袖迎客入,胭脂香粉娇容妆,侬音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