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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从后面偷袭的黑衣人的手腕,左前方又有一人的长剑紧跟而至,流溪却是躲闪不及……
一枚黄叶从眼前疾射而过,划破脖颈带出一蓬鲜血,流溪后退一步,那名死去的黑衣人就直直的栽在了自己面前,‘嗖嗖嗖’利箭破空,‘嘭嘭嘭’人倒落叶旋,流溪偏头看去,场中只余四名黑衣人,刚刚倒下的三人皆是一箭穿心而死,樱泽站在衿渮旁边,抬手在一黑衣人胸口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应落从林间跃出,一掌拍飞最后一个黑衣人,“这里有人闯入,很快附近的人就会奔过来,樱泽先带衿渮离开,去联络王泰,到时我会去找你们的,”樱泽点头带着衿渮就离开了林子,应落走到流溪身边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心里却是叹息,人怎么又瘦了。
流溪收寒霜剑入鞘,前跨一步,缩短了与应落之间的距离,唇角上翘,轻笑道:“为什么落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应落是想用齐英王的权利命令我离开吗?”
“我想用齐英王的权利命令千流溪一直留在我身边,”应落伸臂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问:“流儿答不答应?”果然还是把人抱在怀里,才会感觉比较安心。
“我若是不答应,落会如何?”流溪反问,伸臂回抱住应落。
山林寂静,落叶随风舞,殷红染杏黄,血腥被风带走,把温馨镌刻,凄美与唯美的画面同时定格,“齐英王的命令,没人可以反抗,流儿最好还是尽快弃了这个念头,”应落在流溪耳边笑语,将怀中之人抱的更紧,“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又有人来了,落。”流溪看着应落背后的树林道,“流儿小心了。”应落轻笑,足尖踏地,抱着流溪就离开了尸体遍地的山林,一只飞镖没入刚刚应落两人站立位置两步远的泥土中,十几条黑影在秋意浓厚的树林间穿行,紧紧的缀在应落两人身后。
云雾山方圆百里又是少有人入,应落流溪在树枝间跳跃一路向西而去,流溪不识路虽然在心里给自己下了暗示,因为惧高双手仍旧不自觉就紧紧的抓住了应落胳膊,“一会我们要从一个百丈深的山谷上越过去,流儿只要闭上眼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应落道,忽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第八十一章钟乳石洞
越山谷,流溪闻言双手抓的更紧,应落偏身跳到另一棵树上,几只飞镖钉入离开的树木枝干上发出一阵钝响,“一定要走这条路吗?”流溪问,直接闭了眼再不看周围后退树影。
“云雾山已经被寒笙的人包围,我们若不把人引走衿渮他们想要下山就势必要跟那些人打上一架,”应落笑道,低头在流溪脸颊落了一吻,流溪倏地睁了眼,却只看到应落若无其事的侧脸,“我不想跟他们打,至少现在是。”
为什么不能打,落刚才杀人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手,流溪问:“后面的那些人跟刚才杀的那些人不是一路的?”出手好像没刚才那些人狠,杀意也不强,气息沉敛,若非自己看见了根本发现不了他们,即使背对着也能躲过射来的飞镖,落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寒笙看出了我的意图,打算让寂华的暗卫跟幽冥楼里的杀手缠斗他好收渔翁之利,刚才死的那些人不是暗卫中人,”应落拧眉,“只是我想不太清楚,以寂华的性格应该不会将暗卫交给寒笙调遣的,暗夜也忽然联系不上了,我有些担心。”
小皇帝东方寂华不管怎么说都是应落的侄子,就算那人想要杀了自己也还是会担心,落对他还这是好的没话说,流溪暗想,开口问道:“幽冥楼里的人呢?”
“进山前就已经提前让王泰通知他们离开了。”应落回道,环着流溪的手臂忽然收紧,耳边风声作响,发丝被扬起,笼罩周身的暗影陡然消失,“流儿,把寒霜剑给我。”
流溪看着对面的另一处悬崖心中的恐惧开始渐渐扩大,“两处悬崖相距二十多米,就算是用轻功中间没有借力点也是到不了对面……”
“流溪相不相信我?”应落偏头看着流溪的眼睛问,脚下动作未停,“假山跳了,桃树跳了,也不差一个悬崖。”流溪道,将寒霜剑递了出去。
树林退去,悬崖就在脚下,应落唇角微挑,抱紧流溪借着飞奔的速度直接跃下了悬崖,紧追而至的十多名暗卫在悬崖边缘站了片刻又转身蹿进了密林。
身体在迅速下坠,原本遥不可及的对面山峰却在寸寸靠近,流溪看着越来越近的石壁低头瞅一眼脚下的距离,心忽然就沉静了下来,若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在自己跟落摔下谷底以前就能到对面的断层,只是……
就在两人快要撞上对面山壁之时,应落拔出寒霜剑运内力至剑刃,将寒霜剑用力刺入岩石内阻止了两人下降的落势,应落抱着流溪单手握着剑柄垂在石壁之上,道:“再往下有个山洞,就在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正下方,流儿先跳下去,我把寒霜剑取出来。”
流溪愕然,向下望去,脚下三米处就是一个横切面,虽不大容下两个人却是绰绰有余,流溪让应落松了手就直接坠了下去,应落拔出寒霜剑紧随而下,走入洞中,道:“这个山洞是我在当上楼主之前练功时发现的,一直往前走尽头就是山的对面,也就出了云雾山。”
从上往下看入眼就只有脚下的那一方石面,应落说的山洞却是看不见,流溪跟着走入洞内暗惊,仅容一人弯腰才可进入的洞口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宽敞嶙峋的洞顶,倒悬凸起的奇形怪状石柱,蓝紫红橙各种色彩将其渲染,让层层堆叠的石柱呈现出各种瑰丽罕见景象,如瀑如浪,蔚为壮观。
“这些是什么东西?”流溪抚摸着一株半人高的笋石问,“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从洞顶滴落下来后一点一滴的堆积而成的,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就连樱泽跟王泰的师父亦不知道它的存在,”应落回道,脱了外袍递到流溪面前,“洞里阴潮,要走上半个时辰才能出去,流溪病刚好,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了,若是喜欢,我们过两日再来。”
流溪穿上衣袍折了一小段石笋收入怀中,道:“书上记载深海有珊瑚,千姿百态,非一日而成,这洞中的石柱跟它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不知珊瑚是否也有这般漂亮。”
“我的齐英王府中就有一株,流儿难道没看到?就放在花厅的,”应落笑道,流溪却是摇头,王府流溪就呆了两日半不到,睡了一日躺了一日,除了应落的院子,就只去了衿渮临时居住的小院,花厅里的珊瑚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流儿在古家说过的话是否还记得?”应落偏头,笑问:“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先去有海地地方看珊瑚,怎样?”
答应了要跟落一起去游山玩水的,流溪停了半晌,大步向前走去,“我没下过水。”除了温泉池,自己也就只能在浴桶里泡热水澡了,应落跟上流溪脚步,“流儿只要愿意跟我一起去就好,其余的都不是问题。”
昏暗的山洞中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和微风摩擦石壁的声音在回荡,脚步轻缓,声音似有若无,‘咯吱’骨头错位的脆响在此时变得更加清晰,“你胳膊怎么了?”流溪停了脚步,盯着应落问道,周围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洞内的潮寒忽然让人全身毛毛的不安。
应落讪笑,“无事,就是下落的冲劲太大,被迫停下时右臂伸直被拉脱了臼,刚刚已经推回原处了,流儿不用担心……”流溪抬手扯着应落衣领将衣袍拉开,应落没想到流溪忽然会有这一动作想阻挡却是不及,“这就是你说的无事?”流溪看着应落的胸口,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怒火。
指粗的鞭痕纵横交错的爬满了应落上半身,虽已结痂,有些却仍是血迹斑斑,流溪想伸指碰一下,却被应落捉住了手,“已经上过药了,邪医新给了一瓶新的伤药,比原来那瓶还好使……”‘啪’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圈圈荡开,“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做出让我担心的事情?”
“他想要幽冥楼你就送了玉龙令,他想要军权你就送了亲自送了虎符,若是哪天东方寂华说要你的命,落是不是也要拱手奉上,你一再的妥协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我知道,落也是为了怕他们找我麻烦才会如此,可是……我说过我不是女人,不需要落这么护着我,”洞内寂静,连水滴和风声都止了,只余流溪的低音,“对落来说,我就这么无用什么都干不了吗?”
“明知这里危险还跑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总是一意孤行的做些随时会丢掉性命的事情,让我时时刻刻担心个不停?”应落靠近流溪,伸臂将人抱入怀里,低声问:“为了不让自己提醒吊胆的生活着,流儿就一直呆着我身边看着我,可好?”
刚刚在树林中被暗卫打断了,现在流溪会如何回答,流溪沉默,应落趴在流溪肩头,继续在耳边诱惑般的道:“寒笙想坐山观虎斗,我却让幽冥楼的人全都撤出了云雾山,这次计划不成功,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今后这种事情不知道何时还会再次发生,可是除了流溪,谁的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怎么办?”
“好啊。”流溪道,偏头吻上了应落的唇。
☆、第八十二章舍不得
山洞走势一路向下,出了洞口又是大片密林,午后的秋阳从稀疏枝叶间泻下照在应落和流溪脸上,缓和了眼睛刚刚从黑暗中走出的不适,“出了这片林子往西走有一个小镇,我们在那里稍作休息后就去跟衿渮他们碰头,”应落道,转头看流溪,“流溪身体没事吧。”
流溪摇头轻笑,“我还没那么弱,”黄叶顶层鹰唳忽响,流溪仰头,一只黑白枭鹰在青天徘徊,“幽冥楼来消息了,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事?”应落唿哨一声,枭鹰俯冲直下,落在寒霜剑上。
应落取下枭鹰脚上的信筒,抚摸着枭鹰的脑袋,道:“这次没有肉吃,辛苦了,下次请你吃全鸭。”枭鹰竟是听懂了一般,伸缩了两下脖颈蹭了蹭应落的手指,扑闪着翅膀离开了。
“它很听落的话。”
“这只枭鹰是我跟师父学习轻功之时发现的,那是它还只是一只趴在悬崖壁洞里的小雏鸟,连羽毛都没长齐,”应落笑道,展开手中信卷,看完后却蹙起了眉,“寂华被寒笙挟持了。”
流溪伸手抽走纸条,“汶陵国发兵,小皇帝御驾亲征……东方寂华初掌军权,亲自去边关督战是笼络军心的绝佳计策,落怎么说是挟持呢?”
“寒笙的真实身份流溪好像还不知道,”应落仰头望向天空,叹道:“说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舅舅呢。”
流溪愕然,“衿渮说寒笙真名叫微生君寒,也并非东方皇室之人,怎么会是应落的舅舅?”衿渮好像说微生君寒是已灭尧国的皇子。
“流溪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离开云雾山时我给你讲的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母亲……应该说我母妃是尧国公主,尧国灭国多年,幸存的皇裔后人却仍坐着复国的美梦,微生蔷薇是我母妃的名字,世间第一美人,而君寒则是我母妃的胞弟,叫微生君寒。”
什么家族之争,这根本就是两国之间的恩怨纠结,不过,应落比自己大两岁,以寒笙……君寒现在的样貌却要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落不是说尧国的人后来都被落的父皇除去了吗,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按照君寒回京城路上告诉我的,君寒应该在奴野之战之前就认识了我父亲,而奴野之战是五年前的事情,那时君寒还只是个孩子,所有的时间都对不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流溪看到的君寒并不是真正的君寒,却也是真正的君寒,”应落又开始绕口令了,就像那次钓鱼之时一样,流溪轻笑,问:“君寒到底是君寒本人,还是不是?”
“先离开这里吧,边走边说,我们现在不得不尽快赶去镇子了,”应落牵着流溪的手向山下行去,“君寒体内养了一只罕见的蛊虫,前两日见了木槿的师父怪医老前辈后我才知道的,君寒会不定期的发病也是因此,蛊虫活在丹田增强了君寒的内力,保持了少年的状态,所以君寒真实的年龄比我们两人都要大,但却有一个弊端……”
边关忽传汶陵国大军压境急件,圣上金口一口众臣反对无效,昨日早朝决定了御驾亲征之事,今日上午寂华就前往练兵场检阅三军,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边关,骑马跑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申时末东方寂华返回宫中,下马后就直奔自己寝宫。
明黄衣袍所过之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厚重的檀木大门被推开后又很快被关上,内殿有重物落地声响起,东方寂华一身煞气的绕过屏风行至床边,一个男子中规中矩的跪在床脚边,身上却是未着寸褛,鞭痕和吻痕遍布全身。
“竟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