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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不必上朝,所以他们并不认得煌羽,只有逢肃知道他的身份。
逢肃很机灵,立刻站起来找了个座位让煌羽坐下,煌羽道了一声谢后也没继续客气,自己倒了茶水。
那几个官员正要开口询问,逢肃就正经的介绍起来了,“诸位,这是刚从西南回来的···”
“拜见瑞王!”面面相觑的震惊过后聪敏的人立刻对着煌羽拜了下去,煌羽点点头,“你们说你们的,我先坐坐。”
这还能让王爷在旁边等着?官员们对视一眼,十分有眼色的说道,“王爷体谅,不过下官们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这就要告退了。”
“那慢走了。”
“是,臣等告退。”
当这几个人走干净以后,煌羽立即跳了起来,逢肃亦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只是几个弹指的时间过后,二个人忽然在屋子里“大打出手”,闹的动静之大惹得下人慌忙赶来,当管家看清屋内的情况时,先是愣了愣,接着又笑起来,把大家疏散了。
嘿,这二人火不起来的。
打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原本互相制约,肢体纠缠的二人互瞪一眼,突然笑起来大力拥抱着对方。
“七年不见了!”
“胡说,昨个才见!”
“···”逢肃忽然尴尬起来。
煌羽站直了,拍着逢肃的肩膀一脸认真,“没想到啊,你居然···”
“我是真的喜欢檀时。”逢肃白净的脸上飚起了绯红。
什么···什么跟什么···
煌羽呆了呆,自己要问得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小翎,你和檀时公子什么关系?”逢肃突然虎着脸,看上去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你小子混蛋!”煌羽突然怒了,“我还没说你,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逢肃立刻讨饶,“我这不是心急么···“
煌羽还是瞪着他,可是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始终散不去,可能是因为逾颦的事情,所以让他有火烧在心里吧。
“喂,你可认得逾颦?“
逢肃的脸色顿时青了几分,“你从何处知道的?他说的?“
“你管不着!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逢肃挣开煌羽的手臂,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煌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让他无端的生出了许多心虚。
“你不懂···”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我不懂?!这事儿你懂就够啦,你不喜欢人家的话就不要去招惹他,现在你说···”
“是他来招惹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逢——肃!”
“···好吧,是我不对,喝酒喝多了,但是我当时以为是檀时···”
“是檀时你就能做出这种事?!”煌羽只觉得自己二只眼睛突然冒出了火似的。
逢肃突然认真地看着他,“小翎,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我···煌羽一窒,“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你若是不喜欢那你帮我好不好?”逢肃突然激动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煌羽张开嘴又合上,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半晌,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有些狼狈。
“檀时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逢肃的眸光渐渐暗下去,有些落寞。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可要好好对逾颦,知道吗?”煌羽也很严肃的睁着他圆圆大大的眼“他这几天就要参加花会了,你知道不?”
许久之后,逢肃沉着嗓子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坐得住!”煌羽忍不住跳脚。
“小翎!”
逢肃声音压得低,“你没有喜欢过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所以你也别来对我说教,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别逼我。”
“我没喜欢过?我怎么没···”煌羽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小瞧了,但是他随即悲哀的发现,好像是真的···
囧。
小年这天天气特别冷,早上,因为外面有人放爆竹才醒的煌羽慢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冻的一激灵。
前天去找逢肃的时候还没这么冷,这北方的天气呀···
在四季温暖如春的西南多年,早就不适应这北方的严冬,听得他起来的动静,管家仲伯带着丫鬟鱼贯而入,洗脸的洗脸,擦牙的擦牙,还带了一个大大的火笼,屋子里顿时暖上了好几分。
“王爷,早上宫里来人,说您要是醒了就进宫去一趟,皇上想留您一道用膳。”
煌羽梳洗完了,正端着清粥进食,闻言点点头,管家便让人拿了正规的王服给他换上。
因为正阳帝只有他这一个同胞弟弟,所以圣宠眷属,瑞王的服饰就比其他的王爷要精致些,金镶银的云丝锦,缝制着翡翠的宽幅缎绣腰带,白玉精雕的步摇头冠,青玉丝绦悬垂耳畔,加上追月祥云的大氅衬托下,清俊的少年难得生了些霸气出来。
因为昨日夜里下了一场大雪,路不是很好走,所以轿夫走得很慢,煌羽掀开一角帘子,看着路上的人们。因为是小年,街上人很多,大家见了面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拜年,真是好不热闹,不过小贩小摊都是临时支起来的,下午的时候估计都得回家过年团聚去了。
忽然,远处一个卖东西的摊子前,一抹绿色陡然吸引了他的目光,在这冬天的冰天雪地里,实在是很亮眼。
那人穿着水绿色的锦缎斗篷,外圈镶嵌了一圈兔毛,因为头上遮着斗篷的帽子,一时辨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是这绿色倒让他想起个人来,紧接着,就又想起来某个穿着烟色的人。
烟色稍嫌闷了点,檀时不该穿那种颜色的,但是认真想想,其实哪一种颜色他都能撑得起来。
轿辇走得近了些,才发现那原来是有三个人在,穿着款式相似的斗篷,再买···一笼兔子吗?!
正当煌羽惊讶的时候,前方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何事,迅速的将那摊子围了起来,因为前方的混乱,轿夫也不得不停下来,询问王爷该怎么办。
“走近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煌羽便叫了一个随行的侍卫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你别不要脸!”
这突兀拔高的声音穿透人群立刻就吸引了煌羽的注意力,放下把玩的暖炉,煌羽压低声音道,“落轿!”
去看情况的侍卫回来了,“禀告王爷,是几位中枢台的大人···”
煌羽掀了帘子下轿,旁边的侍卫见此立刻训练有素的站到他周围保护起来,有一个则跑到前面大喊了一声开路,“王爷在此,尔等不得胡闹!”
人群哄得炸开,散开的人们形成了一个看热闹的大圈,于是这样就露出了中间几位当事人,除了原本的那三人,果然还有四个陌生人。
王爷到了,甭管他多大的矛盾都得容后再议,现场一片寂静,众人皆跪倒行礼。
穿着绿衣的人儿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好奇远多于害怕,可当他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时,立即惊愕的要喊叫出来,煌羽迅速的向他使了个眼色,逾颦这才会了意。顿时就气粗起来。
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煌羽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逾颦身边的一人微微一动,煌羽立刻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王爷,您是···?”
一旁跪着的四人要比其余的人胆子大一些,毕竟还是有官职在身的,多少还有些说话的权利和地位,煌羽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卫,那冷峻的青年立刻掏出了一块瑞字金质的令牌,唬了那些人一大跳。
“下官多有怠慢,还望瑞王爷恕罪!”
“谁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煌羽轻而缓地说着,难得的生出一股威严劲儿,官员们互相推搡着选出来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说话。
“王爷,这边的事情是有些误会···”
听了一会儿一大啰里啰嗦的话,煌羽觉得头晕,面色有些不耐。说来说去不就是路上遇见了三个叹香阁的美人,看人家在买东西就来搭讪,结果被人家“误会”之类的么···
读书人这酸腐啊···真唠叨。
可看他们的那模样,哪里是误会,恐怕就是想借机会占点便宜吧。
果然,在听了同一套理论之后,煌羽还没来得及打断,逾颦就不能忍了。
“你胡说!”
“大胆!”
“大胆。”
二个不同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发出,但是目标却不是一个人,那个开口的官员在看见煌羽的视线冷冷的看着自己时,只觉的四肢都酸软了下来,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
事情处理起来很容易,身为官员不能体兹民情,反而寻事扰安,于是皆被口头批评了一番,被罚了买下来那笼兔子作为赔礼送给对方后,也就灰溜溜的散了。热闹没什么可看了,在王爷面前又不敢太过孟浪,于是围观的人都散得很快,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在远处悄悄的张望着。
“咳···“煌羽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你们也快回去吧,下次出来,带些护卫。”
原本垂着头的三人听了立刻抬起头,虽然是带着面纱,但是风情依然不减,美目流转间有种神奇的诱惑。煌羽惊叹于自己会瞬间认出檀时的行为,却没有想太多。
逾颦胆子大,自觉今儿承了他的情,便立刻上前要把手中一直抱着的一只花兔递过去送给他。
可那原本守在一旁的冷脸侍卫突然不打招呼的横过来挡住去路,逾颦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个正着,直撞得他生疼,铁板似的身子不知道是怎么练的!逾颦立刻瞪起眼睛。
“···木玄,没事。”
看着逾颦教训自家侍卫像训小孩子似的,煌羽忍不住失笑。
檀时一直在看着他,煌羽心知却把只目光投向其他的地方,这分明是故意的,面纱下的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却没有动作。
接过逾颦送的兔子,逾颦悄悄地吐了下舌头,再回身的时候,又“不小心的”踩了一脚木玄。
可是那人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逾颦不禁有点失望。
檀时带着人走了,临走之前,煌羽和他对视了一下,心头突地一跳,感觉那原本有规律节奏有些错乱。
“王爷?”
“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逾颦送给他的兔子耳朵和眼睛是黑色,其他都是雪白的,抱在手里软软的很舒服,也很脆弱。
养了这么个小东西,没事当个乐子也好,托人送回王府,煌羽则按照计划进宫去赴宴。
小年宫内很热闹,皇兄继位三年,政绩很不错,天下太平,也没有过多的战事,边防小打小闹的也不足挂齿,所以民心一直都很足,百姓安居乐业。
在宫门前再次看见了逢肃,他正指挥着看守宫门的士兵,嘱咐他们不能懈怠,要尽心排查。煌羽经过时和他打了招呼,可刚要走就被他喊了下来。
“小翎!”
“···何事?”煌羽不解的掀帘。
“我听兄弟们说···”逢肃支吾着好像难以开口,煌羽的车辇后面还有其他人在等,便招手让他等等晚间再说。
宫内,正阳帝听说弟弟来了,立刻亲自到奉乾殿前等候,陪伴的妃嫔宫女大臣们立刻意识到这位皇帝的同胞兄弟到底有多得势,可能比传闻还要宠爱呐。
西南乃是富庶重地,就这样封给了他,纵观全国来看,就好像是兄弟二人一东一西一文一武在治理国家一样,好在瑞王对哥哥的情谊绝不参假,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隐患,正阳帝想必也是清楚的,于是对这位弟弟也极疼宠,只要不是过分的愿望都会尽量达成。
亲王的车辇是允许到内宫门前的,当煌羽从车上跳下来,立刻就看到高台的台阶上站着的满面笑容的哥哥。
差点失口喊了出来,煌羽想了想,认真的行了个大礼,“陛下!“
“好了好了,煌羽,快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正阳帝的心情特别好,煌羽本就不是个性格压抑阴沉的,也受着这般情绪的感染,笑的阳光明媚。
宴会不算太大,毕竟只是个小年,但是参与的都是些有用的重臣,少说也有十几位,席间正阳帝和瑞王说得高兴了,瑞王还即兴的为皇帝舞了一场剑。
煌羽是个海量的肚子,当正阳帝喝的高了,他还八分的清醒着。皇帝到了后半段就开始和别的大臣聊天,可就当煌羽准备安安静静吃菜的时候,正阳帝却拉了他的手。
“煌羽,朕给你安排门亲事可好?“
原本要咽下去的美酒立刻喷了出来。
“哎呀,这么高兴啊~”正阳帝自认为高明的笑着。
“皇兄,你这是···“瑞王哭笑不得,不知道这到底是哥哥的醉酒之言还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