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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天香楼的老鸨年过四十徐娘半老,闻言妩媚一笑:“王爷您一诺千金,魅娘这就去帮小杳打点细软。楼下有位爷等您很久了,您看要不要见上一见?”
难道我雅少慕就长著一张寻欢作乐眠香宿柳的脸麽,最近的访客都不到王爷府登门,直接就往天香楼来提人。我下楼看清端坐在椅子上的来人是谁,心头又郁闷了几分。大雅帝国年轻有为的龙翔将军,远征蛮族的大功臣,皇上御前当红俊才,这几个光环加在一起金光闪闪,足够压死我这小小的落魄王爷了。
“秦将军。”我维持东道主风范冲著剑眉星目的男人微笑,心念电转。秦沾跟我向来只有御宴上三轮推杯换盏的交情,他刚攻下南族凯旋回到王城,没落下几日休息的功夫就奔我关西来,想必不存找我喝喝茶磕磕牙的闲情逸致。
男人旁边一如其他青楼来客般绕满了莺莺燕燕,俊朗的面容一派沈稳,丝毫不为所动,自始至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在听见我的声音才循声朝我望来,长身而立微微拱手:“见过卿王爷。”我摆摆手叫天香楼的姑娘们退下去:“秦将军乃正人君子,你们别枉费了一番功夫。”笑笑看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秦将军有何见教?”
习武之人说话素来直言直语,秦沾将门虎子,行事作风光明磊落是全朝野皆知,他也不与我来官场上那番太极八卦,简单明了告知此行目的:“皇上三十大寿普天同贺,又兼征伐南族一役成功,威震四方,为张榜文韬武略内治外功,决意‘不日亲巡诸王爷封地,与诸皇家兄弟共庆’。”
我眼皮一跳。这不是个好消息,对任何一位尚在世的王爷们来说,几乎都堪比当日父皇驾崩。“皇上目下御驾亲巡江南,到卿王爷关西驻地,大约还要一月光景,王爷尚可好自为之。”秦沾淡淡的说,也不去看我脸上风云变幻的神色。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意味著秦沾听到了些什麽风声,还是皇上听到了什麽风声?我揉著眉心苦笑,少尹前些日子的盘桓不去,看来还是没能躲过有心人的眼睛。
我说:“多谢将军好言相劝。只是这等消息惯由驿人传达,怎敢劳动将军大驾?”我跟他非亲非故,他自是用不著为了警告我而千里迢迢跑来关西;没有拿著我任何叛乱证据皇上也断然不至於派了他来捉拿我,那麽他不带兵马,独人单骑来到,又持有何种目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他原本平稳无波的脸上竟然掠过一丝窘迫神色,转身拿起一盏茶掩饰般的啜饮起来。我大奇,被誉为铁血无情、缺乏七情六欲的龙翔大将军脸上居然会出现这等尘世中人的表情,还真是相当罕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小杳梳洗完毕,提著老鸨替她收拾的几件衣物细软下楼来站到我身後,我回望她一眼,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秦沾心头分明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却看著我们,嘴里说著:“早听说王爷心有所属,这位姑娘果然国色天香。”
我更加好奇了,秦沾这人从来有一说一不拐弯抹角,今天什麽举世罕见的事让他也别别扭扭不敢轻易开口?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憋到死,但仍顺著他的话风:“是啊,本王今日替小杳赎了身,不久就要迎娶她过门。”
“哦。”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等了半晌,终於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开口:“王爷喜事将近,府里可否赏个人给我?”
“你看中卿王府的谁?”我略感失望。不就是要个人嘛,至於这麽期期艾艾的吗。
秦沾挣扎了好一会,仿佛下定好大决心,直直望著我的眼睛吐出那个人的名字:“秦沾斗胆,想问王爷讨了那南族的二公子,南尧月。”
秦沾会向我讨南尧月,任我猜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得到,细想起来却又在情理之中。秦沾是大雅帝国出征大漠的率军之将,南尧月是南族调兵遣将号令战场的灵魂人物,两人在长达三年的激烈交战中说不定就有了类似惺惺相惜的情感。秦沾又未有婚娶,和我一般年岁却从未有过亲近女色的传闻,好这一口不足为奇,何况对方又是南尧月那种美姿容、心思剔透敏锐的人儿……
这麽胡思乱想著,震惊大过其他任何一种情绪。我不记得当时在天香楼里随口敷衍了秦沾几句什麽,大概是让他随我回府去见南尧月,如果後者也有意我便答应玉成此事。直到在马车里坐定了有一会儿功夫,小杳拉了好几下衣袖我方缓过神来,不觉有些好笑。一个时辰前我还在担忧南尧月今後若再下春药该如何是好,上天就送来了秦沾这个雨後甘露,简直是现成的便宜白捡,於他於我皆大欢喜。我这麽瞻前顾後的心神不定,估计是秦沾平时冷漠自持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我脑海里还转变不开来。
小杳偏著头问我:“秦将军讨要的那位南二公子,就是皇上前几日在王城赐给王爷的礼物麽?”我颔首,她又问:“真的像应王爷所说一代绝色,容姿过人吗?”听出她话里不自觉的醋意,我哈哈笑:“美人麽倒确实是个美人,可惜郎君再俊,终究不及美娇娘啊~~”眼前却清晰浮现出那人在朝堂上不卑不亢、遗世独立的孤高身姿,夜晚在柔软床榻上蜷缩成一只小猫般令人怜惜的睡颜,伺候我沐浴时双眸含春、波光潋滟的视线纠缠……
那等绝色,与功勋显赫的龙翔将军比肩而立,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将小杳揽近一点,忍不住还是慨叹了一声为何南尧月是男非女,我於那等人物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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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为毛秦沾的“沾”字上面雨字头不见了????
快救命啊……
远山含黛5【生子文】
画柳阁是卿王府用来接待外客的一个小亭台,建在王府东侧的秋园内,阁旁是为满足我附庸风雅的小情调而人工凿出的占地500平米的湖泊。正值暖春时节,从湖面吹来的微风拂面,带来清新舒畅的水汽。
我和秦沾对面坐著等南尧月到来,中间放著一壶碧螺春,气氛微妙。未著甲胄的秦沾看起来远没有战场杀敌那般杀气迫人,简单的一袭劲装将他匀称挺拔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细看之下也确实相貌堂堂,比起南尧月的妩媚风流又是一番模样。我抿了口清茶,暗自奇怪自己何时开始也关注起男人家的长相。
秦沾将修长的手指放到石桌上,漫不经心轻轻叩击桌面。他面前那杯茶已凉了有好一会功夫,显然心思不在饮茶对谈上。
徐徐的脚步声接近,人未到淡香先闻,那熟悉的冷冷香气勾起我昨晚窘迫的回忆,头皮就有点麻。南尧月换了一件浅青色薄袍,腰间松松系个带子,看起来只要一个手指绕进去就能轻松剥落。我只扫了一眼便赶紧把目光移开,他在我身侧落座,轻笑:“王爷,药可解尽了?”
我干笑。小杳在一旁正偷眼打量他,如星的眸子中露出不加掩饰的好奇。南尧月淡淡看她一眼,小丫头蓦地绯红了脸,受了惊般朝我身边靠过来。……没出息,就算你家夫婿没有南尧月那般缱绻柔美姿色,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七尺男儿吧。
秦沾在南尧月走过来时已停止敲击桌面,却不看他,手里满满的擎著一杯茶,如狼似虎盯我。我硬著头皮介绍:“南二公子,这位是……”
“赫赫有名的龙翔大将军。”南尧月似一点也不意外,秦沾猛地转过头和他对视。“战场一别後,秦将军英姿飒爽依然不减当年。”
秦沾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我认为那表示他在尴尬。“南二公子,”他说,“别来无恙否。”
那两人不动声色的四目相接,用皮肤我都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有两种激烈交锋的气场。这秦沾纵然对南尧月有心,南尧月看他怕是带著深刻的成王败寇怨念。要打要杀你们爱谁谁。我轻咳一声:“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秦将军极其欣赏南二公子,希望能够邀请南二公子去将军府小住数日。”
秦沾对我“小住数日”的措辞不满意,英挺的眉直板板的皱起。我对他打眼色:先把人唬过去再说,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担心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少尹提供给我有限的情报里,关於南族俘虏认主的细节讲解得很仔细。一旦你抱了他,他会很自觉的替你守身如玉,就如同我们大雅国的良家女子般一生不会侍奉二夫。从南尧月贵为南族二公子却严格遵循族规传统孜孜不倦的勾引我来看,有理由相信秦沾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後他同样会死心塌地不做另想。这麽一想心里反倒有些恻隐,仅仅因为战败就不得不雌伏同性身下且不可反叛,南族的规定僵直死板得不近人情。
南尧月的目光没有从秦沾脸上移开:“秦将军和我南族交战多年,想必对我南族一些族规祖训略有所知。”
秦沾道:“知己知彼方能战无不胜。”
南尧月轻微的嗤笑了一声,对於秦沾话语里似有似无的点明他已战败为虏的暗示不以为意。
“那麽秦将军自当明白,南尧月已是卿王爷的人,这一生都不能再成为第二个人的男宠。“
“啪嗒”!秦沾手边的瓷杯碎了。
苍天在上,我连南尧月的脸都没亲过啊!好吧沐浴时虽然“压”过他……但也仅仅就是压住他不让他有机可乘诱惑我罢了!
但是我能赤裸裸指出南尧月在欺骗秦沾吗?那不是等同於当面甩他秦大将军的自尊心一巴掌,说“别人没有那个意思你什麽什麽就别想吃什麽什麽肉”了──
我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眼看著南尧月一派风轻云淡,秦沾面色越来越黑,只觉进退两难,欲哭无泪。
好在秦沾不是个傻子,南尧月撒起谎来眼皮不眨一下,他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他铁了心要得到这位从前的劲敌,三言两语怎能教他放弃。秦沾黑了大半边脸,眼角一抽一抽的忍了好久才把火爆的武人脾性按捺下去,冷冷说:“南族有南族的规矩,然现在在我大雅地盘上,就要入乡随俗顺我国的风土。”气势迫人的站起身来,发话对象换成我:“卿王殿下,皇上吩咐末将处理一些政事,末将今日就先行告退了。这几天还要在关西稍许逗留,还请王爷包涵。”
老老实实把南尧月打包送来我才会走。
我眯起眼笑:“将军的心意本王相当了解了,请将军慢行。”眼神示意小杳去送他一送,秦沾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的姿态还颇洒脱。留著我一人面对神情自若倒茶来喝的南尧月,心情百般愁苦。
我丝毫也不想开罪秦沾。我避开朝廷远远的就是不想跟那位九五至尊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我乐得在这偏远荒凉之地做我的甩手王爷,每日喝喝茶读读书散散心,一年进王城贺寿一次都恨不得找影卫来替。但这事若是遂不了秦大将军的意,保不了现在驻军归回王城、成日在朝廷里参与百官议事的他时不时在那位天子面前惦记我几句。类似我这种有案底的,倘若又被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扯进去,都甭想再继续人间逍遥。
“南二公子,做谁人的男宠都是做,秦将军仪表堂堂丰神俊朗,又是当今圣上的红人,跟他岂不人财两得?”你又何苦死死纠缠於我这样一个手无实权的空头王爷。
南尧月把视线投向湖面,水光映衬到他眸子里,一片又一片阴影轻微晃动。
见他不为所动,我暗暗懊悔这几年躲在关西自成一统,不曾打探过南族的虚实,不然能够钻到他们那族的弱点一气说服他也说不定。“你与他二人交手时长,他对你由惺惺相惜到心生情愫,定然会好生珍惜於你。”我又说,“本王先前和你说过不近男色不是故意与你生分,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他问:“……若你爱上男人呢?”
我讶然失笑:“本王认为断然不会有那种可能。”
我心中的阴影如此之深,小倌馆里即使蒙住眼睛也无法触摸那些如花朵般娇嫩美好的少年身体……只要一接近同性,就会如中魔魇般在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临渲殿撞见的那一幕,想起那痛楚婉转的呻吟、在月色下痉挛的白皙躯体、层层浸出的细汗──以及,以及那绝望的,不断的、反复地、执拗的叫著我名字的熟悉的声音………… “少慕、少慕、啊啊……少慕……──”…………他用那双清亮的眼眸定定的看著我,再三的唤………………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按住我手腕。我低头才发觉拿著茶杯的手在不自觉的用力,杯口早已裂开一条缝隙。苦笑著把茶杯抛下,从南尧月温润的掌心里将手抽出。
“南二公子,本王希望你这几天能思虑清楚自身真实的身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快要跨出画柳阁时,听见南尧月几乎低不可闻的喟叹:“王爷也许从未尝过情爱的苦楚呢……尧月真是,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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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6…7【生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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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小杳有著类似父兄情结,她虽然不是我爱的那�